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戰爭史上的神話演義:小米加步槍

《》正文 002 薛岳正端坐徐州 文 / 亦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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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默庵之妻撒腿跑向門外,發瘋般朝李默庵的吉普車追去。但那吉普車已飛也似的駛出營區,朝徐州方向馳去,車後揚起滾滾煙塵,遮天蔽日,竟不見一絲蹤影。可憐那嬌婦人手握丈夫遺書,猝然嚎啕大哭,瞬間天旋地磚,竟一頭載倒地下。李默庵部下不知所然,慌了手腳,連忙將婦人送往戰地醫院。

    此時薛岳正端坐徐州綏靖公署辦公室,不時地抬腕看表,張望窗外,等李默庵前來。正是8月暑天,烈日當空,樹梢不動,天氣熱而憋悶。突然他張望的方向,天邊湧起一片黑雲,接著狂風驟起,雨點銅錢般砸了下來。他趕緊關緊門窗,仰天長歎道:「真是天有不測風雲,這人間的事也如上天一樣,瞬息萬變。」他想到蘇中戰事,那粟裕不過兩三萬人馬,**和他是6:1,原本想像馬到成功,可誰知竟連戰連敗。蔣委員長已兩次電詢,他都作了辯解。老頭子是說過的,兩個星期解決蘇中蘇北戰事,可如今打了一個月了,怎麼向老頭子交代呢?

    想到他受命指揮華東戰場,蘇中歸他管轄,自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反省自己也是輕敵,自命不凡。他是被譽為中國抗日戰爭殲滅日寇最多的戰將。他指揮了中國抗戰史上三四次最大的中日大會戰,戰績輝煌。僅四次長沙會戰,就殲滅日寇十多萬人。日寇稱他為「長沙之虎」。作為第二次大戰同盟**的勝利,美國總統杜魯門親授予他一枚自由勳章。打完了日寇,如今再打*,他忽覺得如腳碾螞蟻。雖然他曾冠冕堂皇地訓誡李默庵驕兵必敗,但在他心裡又何曾謙虛過。高傲,勇敢,這也是他的天性。他10歲便進入黃埔陸軍小學學習軍事,13歲即加入中國同盟會反清救國。他曾擔任孫中山警衛營營長。1922年陳炯明背叛孫中山,他竟隻身冒著槍林彈雨將宋慶齡救出虎口。蘇中戰事的進展,雖然李默庵每一步都給他報告過,但具體的詳情他還是不明不暗。此戰再不能久拖,想到老頭子的威嚴,他坐臥不安。他電令李默庵來,想要他來一個和盤細說,想要和他研究一下對手的戰略戰術,想要做出一個制敵取勝的決策。

    李默庵的吉普車八百里奔波駛進徐州綏靖公署辦公室前嘎然而止,車未停穩,李默庵就跨門而出。薛岳的侍衛將他引進薛岳辦公室。薛岳正在接聽電話,一手握聽筒,一手垂直而立,畢恭畢敬,連聲道:「……是……是……學生立刻辦!」放下電話,心還在跳,半天立在地上出神。這是蔣介石第三次電詢蘇中戰事,下了限期令,他惶恐得透不過氣來。

    李默庵看他臉色,雙眉緊鎖,陰雲凝重,又聽他應諾「立刻就辦」,疑是辦他之事,嚇得魂不附體。薛岳平靜了心情走到他身邊和他寒暄時,他才恍然醒來。薛岳讓他在沙發上落座,開門見山地說:「霖生弟,上次請你來是受命,這次是催命。委員長剛剛又一次電話詢問蘇中戰事-這已經是第三次,他很不高興,聲色俱厲,下了限期令,要我一周必見分曉。我們來細細分析一下蘇中戰況,總結經驗教訓,研究下一步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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