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思及此,她感同身受……
從此,一個名字像顆仇恨的種般深深地埋種在了她的心中,深得時時都能感覺到它帶來的疼痛。
「任昊」她恨透了這個名字,她發誓要讓他痛苦一生,她要剝奪他愛的權利、奪走他愛的人,她要替她可憐的妹妹得到他,她要他終生只能和恨他的人也是他最該恨的人生活在一起……
歐陽惜雲看著坐在她對面發呆的人,就在這一刻她看到的是和剛剛絕然不同的臉,她在她臉上看到了讓人無法相信、無法理解的傷感。
一時間,一種不忍襲上歐陽惜雲的心頭,她甚至以為是她的話傷害到了她,她卻不知其實她的傷感與她的話全然無關。
「是不是我說的話傷害到了你?對不起!」歐陽惜雲開口幫她拉回她飄遠的思緒。
她則緩緩地將目光轉回到了歐陽惜雲的臉上,凝視著她清秀的臉龐許久才再次問到:
「你確定,他那裡真的有女人去過?」她被她的話問得一愣,她沒想到她竟問得如此淡然,如同在問別人的事情一樣,怎麼也不像是在談論將會成為自己丈夫的人。
「當然,不但有女人去過,他還留她過了夜。」她不信她聽了這樣的話還能無動於終,然而,是她想錯了?
「什麼時候?」她的語氣依平靜無波,她不知道她這次是不是下錯了賭注。
「前天。」歐陽惜雲如實地回答著她。
「你沒看錯?」她再次確認。
「沒錯,前天他很晚才回去,而且他是背著一個女人回去的,他們好像喝了酒,趴在他背上的人醉得很厲害,他還吩咐我幫她換了衣服!所以……」
「所以,你是親眼看到的對吧!」她接著歐陽惜雲的話說著,臉上不帶任何表情。
「嗯。」
片刻……
她沒有再問歐陽惜雲任何問題,只是低下頭從自己的手提袋中拿出了一個白色的信封,遞到了她面前。
「這是給你的,我只希望你能幫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
歐陽惜雲,什麼也沒說,只是打開了她遞過來的信封,赫然,一張四百萬元的支票出現在她的眼著,她努力地壓抑著她的吃驚!
雖然,她早就猜到了信封裡面裝的會是錢,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多。
她緩緩地從信封裡抽出了那張填著四百萬人民幣的支票,放在自己的掌心中,掂了掂它的重量,輕飄飄的。
然而,這輕飄飄的東西,會是多少人夢昧以求想要得到的,此刻它就在她的手中,她卻不需要。
她拿著它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又將它放回信封裡還了回去。
「怎麼?嫌少?這裡只是一半,事成之後我會把另外一半送到你手上!」她補充地說著。
歐陽惜雲仍然沒有回應她,只是看著她微微一笑……
「怎麼?還不夠嗎?那你開個價!」她沒想到歐陽惜雲會是這樣不屑一顧的態度……
難道,她知道了?知道要她取的是什麼東西?她獨自在心裡疑問著,可她不是個吝嗇的人,只要她開價,她就會給她,錢對於她來說只是交易時的酬碼,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須得到她想要得到的,必須!
「開個價?你是說錢嗎?我不需要。」歐陽惜雲,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眼中卻突地,閃過一絲悲涼。
「你不是為了錢?」坐在她對面的人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詫異地問著。
「錢?我不缺!」
「不缺錢?」
「我只有一個條件。」
「條件?什麼條件?」
「對你百利無一害的條件。」
她不解地看著她:「不妨說來聽聽!」
「很簡單!只要你幫我把那個女人從他身邊趕走。」歐陽惜雲一字一句地說著早已想好和她交換的條件。
隨後,一串放肆的笑聲傳進她的耳中……
「原來你是……」還沒等她的話說完,歐陽惜雲攔住了她。
「原來我是什麼?愛上了他?笑話!」她不禁也一陣冷笑。
「笑話?不是愛上了他?」這回歐陽惜雲的話真的把她弄愣了,不是愛上他?那他身邊有沒有女人又與她何干?理論上講,這應是她該在意的不是嗎?她都不介意……
歐陽惜雲看得出她的迷惑,她也不想和她捉什麼迷藏,她們之間沒有這個必要。
「是為了那個女人,那不是他該擁有的人。」她一針見血地揭穿了迷底,說到這兒,她不禁又想起了他,想起了癡癡愛著顧桃怡的他,一種心痛沒由來地爬上了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