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一切重歸於平靜……
「昊……」凌靜雲慵懶地趴在任昊結實的胸膛上,滿足與幸福洋溢在她酡紅的粉頰之上,氣息還有些紊亂「昊,後天我國內的新公司開業剪綵你會過來嗎?」
「後天?「挑起劍眉,任昊幽深的瞳微微瞇起。()
「嗯!是後天,你有時間吧?」凌靜雲雙手撫著在任昊的胸前畫圈圈、撒嬌問著。
她期盼著他能點頭,她知所以在國內開公司的主要原因就是能夠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國內,能夠時時刻刻呆在她未婚夫任昊的身邊,讓他身邊的所有人知道她與他之間的關係。
「對不起,後天我有個很重要的會要開……」頓了一下,任昊柔聲回答。
無論有什麼樣重要的事,他也不能再不回去看她了,他知道自己已經有多久沒回去過桃桃那裡了。
「一點時間都騰不出來嗎?」凌靜雲本來就是極會察言觀色的聰明女人,她自然知道進退,撅起粉唇,她裝起可憐兮兮的模樣。
「……」而他卻無言以答。
凌靜雲當然明白任昊默然以對的意思,於是她嬌嗔著吻了一下任昊的唇,不料他卻沒由來的身體一僵,而然她也只是瞬時怔了一下,然後便恍若無事般繼續撒著嬌,「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真的沒時……」靈秀的水瞳中裡映著他教人怦然心動的俊逸面容,尤其是他剛當下這樣因歡情過後凌亂半羅著的樣子,總是叫她看得臉紅心跳、卻仍不願移開視線。
凌靜雲更加溫柔地撒開嬌來,「你若真沒時間來,過後一定要備禮單好好補嘗人家。」
聽她這樣一說,任昊自然會爽快地答應她,現在除了時間,無論她要什麼禮物他都會滿足她。
「好,我會的,你喜歡什麼儘管說我都會送給你的!」輕輕在凌靜雲額前落下一吻,任昊的腦中、心裡卻滿滿地都是那張他日思夜想的甜美面容。
不知道她最近過的怎麼樣,有沒有聽他的話乖乖呆在家裡,這麼久不見到他了,有沒有想他,亦或是有多麼的想他,總之他不希望她想他的成度比他少。
只是,她漸漸沉默安靜的表情就如同一根尖銳的刺紮在他的心口,很痛,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放不下她,也越想將她藏的深深的,害怕她受那些不必要的傷害。
「昊,想什麼想的這樣出神?」凌靜雲見任昊出神,忍不住輕喚著他,嬌柔的粉頰緊貼著任昊的胸口。
「沒什麼,只是想一些煩人的公事。」他突然掀被起身下了床,完美如達芬奇黃金比例的男性體魄展露無疑。「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些重要的事情沒做,你先睡不用等我!」
每每一想起桃桃,任昊就會衝動地想要立刻將她抱在懷裡,擁住那令他一但觸碰便再也不願放手的嬌軀。
「這麼晚還要出去?等明天不行嗎……」見任昊已經快速地穿好的衣服,凌靜雲感到十分不快。
「不行,是件很急的事,你睡吧!」他看似溫柔地在凌靜雲的粉頰上輕吻了一下,濃長睫毛遮掩住他不帶感情的冷為默雙瞳。
「真的那樣急?……」
凌靜雲的話未盡,任昊已經走到了門口,他背影僵直地頓了一下,輕聲地道:「今夜就不回來了,不用等我。」。
他向來不會讓任何女人走進他的生活之中,若非情非得已,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這個被自己慣上未婚妻名號的女人住在這裡,住他與桃桃的家中。
既然她住進了這,桃桃搬了出去,這裡對於任昊來說就不算是家了,在他的心裡沒有桃桃的地方就不家,只有有她的地方才能令任昊感覺到家的溫暖。
望著任昊離開的背影,聰明如她的凌靜雲也瞬間冷了面孔,像她這樣一位在金融界磨爬滾打出來的女強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任昊對她的敷衍,就算僅憑著女人的直覺,她也能感覺到他的心裡有別人。
明知道他心裡有別人,可她還是不可救要地愛上了他,愛上了他的敷衍、愛上了他偽裝的溫柔,但她凌靜雲絕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她不可能輕意認輸,就算得不到他的心,她也要得到的他的人。
不管怎麼說他已經與她訂了婚,以她凌靜雲的個性是絕不容許任何人去染指她的所有物。
一路飛車來到了桃桃住的公寓。
黑暗的客廳沒有點燈,水銀般的月光透過窗紗朦朧地照在蜷縮著窩在沙發上的嬌小身體上。
桃桃原本嬌小的身體團成一團,就那樣背對著門口坐著,孤孤單單地坐在沙上,像是個孤獨無助的孩子,讓人看了心上一陣陣地發緊。
這麼晚了,她為什麼還坐在這裡?
她不是最怕黑的嗎?
那麼她為什麼不開燈?
她這是在等他嗎?
她還在等他……
往日的點點記憶瞬間湧上心頭,從前她也是每天都這樣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他回家,無論他回來的再晚她都會等他,一直等到他回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