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家的三位老祖相互對視了一眼,幾乎在同一時間手捏劍訣,指揮著各自的飛劍,朝著中央的耿天麟呼嘯而去。
面對三名元嬰後期高手的圍攻,此時已經處在入魔邊緣的耿天麟不見一絲的後怕,雙手飛快的捏訣,馭使著七夕劍迎了上去。
「當,當,當」
三聲巨響過後,耿天麟,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七八丈後掉落了下去,「轟」的一聲在地面上砸出了一個深越一米寬約兩米的大坑。
再看那呂家的三位老祖,也不是十分的好受,臉上紅白一陣,身形一陣搖晃,險些站立不穩。
「我說三位,你們三個聯手居然連一個小輩也拿不下來,這事若是傳出去後,恐怕你們會被同道中人笑掉打牙的!」站在一旁的陳鶴看到耿天麟搖搖晃晃的站立起來,面帶譏笑的對呂家的三位老祖說道。
「你……」三人之中脾氣最為火爆的呂德見那陳鶴不但不幫忙,反而譏笑起了自己兄弟三人,不由面帶怒容的喝道。
呂德剛一張口,就看到自己大哥呂天像自己投來的目光,只好憤恨的瞪了陳鶴一眼便不再言語。
「後生可畏啊!」
呂天阻止了自己三弟的言語,開口笑了一聲,又看向一旁的陳鶴繼續說道:「陳道友在修真界久負盛名,可這麼多年來卻是一直不顯山不顯水的,不如今日就露上一手,也好讓我等兄弟三人見識一番道友的手段。」
陳鶴聽聞此言,面上露出一份得意的笑容,頷首道:「即是如此,老夫今日便略施手段滅殺了這個小子,也好讓你們見識一番我魔宗的通天手段!」
聽到陳鶴這般話,呂家的三位老祖皆是面色一陣陰沉,但奈何人家陳鶴的修為卻是比他們要高出一籌,只好隱忍著暫不發作。
「嘎嘎嘎……」
陳鶴看著那搖晃著朝著自己等人跟前逼近的耿天麟,嘴裡發出一陣得意的笑容,身形猛的一動,朝著耿天麟飛了過去。不過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陳鶴到了耿天麟跟前之後,並沒有直接展開攻擊,而是一邊手中不斷的捏訣一邊繞著耿天麟轉圈。
「這個老小子到底在幹嗎?」保住了小命的呂昀站在遠處看得是一頭霧水,心中不由得嘀咕道。
呂昀看不懂卻不代表呂家的三位老祖看不懂,他們三人皆是知道陳鶴此番舉動為的是在耿天麟的四周布下了一道陣法,至於是什麼陣法三人卻是不太曉得。
陳鶴繞著耿天麟正轉六圈反轉六圈之後終於停了下來,口中親喝了一聲「成!」
伴隨著陳鶴的話音,只見耿天麟的四周立馬升起一陣黑霧,將耿天麟籠罩了個結實。身處黑霧中的耿天麟只覺得自己四周的景色在不聽的變化著,他只覺得自己一會出現在沙漠中,一會又處在狂風爆雨,一會又是在烈日曝曬之下。而且自己身上的真元像是被鎖定了似的,而且還有著一種想要破體而出的衝動。
「道友果然不愧為魔道中的驕楚,單單就是這一手令我等兄弟三人佩服啊!」
呂天著實被陳鶴露出的這一手給震驚到了,單單從那黑霧中滲露出的絲絲魔氣讓他的心中產生了一絲的不安,看來自己以前還是小看了這個陳鶴了,怪不得這麼多年來他能逃過正道的幾次圍殺。
「此乃小道爾,不足掛齒,不足掛齒!」為了震懾住呂家的三個老祖,陳鶴今天可是將他自己的老底都拿出來了。聽到呂天的讚歎,陳鶴陰陰的笑道。
「不知陳道友此陣何名,老夫孤陋寡聞今日卻是第一次見到心中著實好奇的很啊!」呂天心中雖然念叨著陳鶴那早已不知投胎到哪裡的雙親,可面上還是帶著微笑的向陳鶴說道。
「此陣名為小修羅幻陣,乃是我魔宗上代宗主從我魔宗護山大陣修羅幻境殺陣中簡化而出的,可惜我功力不足尚不能發揮此陣的全部威力,不然此刻那小子早已爆體而亡了!」
「魔宗上代宗族,怪不得此陣有如此威力啊!」聽到陳鶴的回答,呂天感歎道。那魔宗上代宗族呂天也曾聽聞過,傳說中魔宗上代宗主乃是一位陣法大家,精通正邪兩道各種陣法,只可惜最後卻是被天劫劈成了灰灰,卻是魔道的一大損失。
「師尊功法高超,手段厲害,弟子當真是佩服的緊啊!」看到耿天麟被困,呂昀心中大安,屁顛屁顛的跑到陳鶴跟前,諂媚的說道。
再說耿天麟被困陣中,真元不停指揮幾欲爆體而出,幾番施為之下也無法突出,時間u一久,耿天麟身上的氣勢漸漸的弱了下去,一種疲憊之感猛然襲上心頭,腳下一個踉蹌卻是站也站不穩,癱坐在了地上。
「嘶嘶……」
就在耿天麟癱坐在地上的那一瞬間,幾顆有黑霧組成的人頭卻是帶著一陣猙獰的笑容朝著耿天麟撲了過去。
然而,就在那幾個鬼頭剛撲到耿天麟身上時,一陣金光卻是夢的從耿天麟身上發出將那幾個鬼頭化作了虛無。金光毀滅鬼頭之後,將耿天麟四周的黑霧撕開一道裂縫,透露了出去沖天而起。
「呃……」
「這怎麼可能?」
看到那陣沖天而起的金光,再感受到那金光之中的氣息,陳鶴和呂家的三位老祖皆是一臉的愕然。
「這小子不是玄天宗的弟子麼,身上怎麼會發出佛光,難道他和佛宗還有什麼瓜葛?」陳鶴一臉不爽的盯著呂家的三位老祖問道。
「據我們所知,這小子和佛宗卻是毫無瓜葛的,至於他身上為何會發出佛光,我想定是這小子身上懷有某樣佛門重寶吧!」呂尚雙眼提溜的轉動著開口說道。
「我猜也是如此吧!」呂天聞言,點了點頭說道。
「那還等什麼,殺了他寶貝可就是我們的了!」呂德高興的笑道。佛寶,那可是好東西啊,待在身上清新提神更是可以避除心魔的騷擾,端的是無數修煉者夢寐以求的寶物。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se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
就在幾人摩拳擦掌準備結果了耿天麟之時,一陣梵唱之聲卻是從哪黑霧之中透露了出來,聽得呂家三位老祖和那陳鶴皆是心煩意亂。而且,在哪陣陣梵唱之中,圍繞著耿天麟的黑霧卻是越來越稀薄,漸漸的露出了耿天麟的身影。
眼看自己布下的陣法就要瓦解,陳鶴氣得跺腳罵道:「靠,誰他媽的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小子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佛修了呢,或者說他本就是佛道雙修!」
「佛道雙修?」聽到這句話,呂家三位老祖皆是朝陳鶴投去了一個鄙夷的眼神,開什麼玩笑,佛道兩門走的根本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道路,想要佛道雙修,你丫修一萬年恐怕也不可能成功的!
「咳咳……」或許是感受到了呂家三位老祖鄙夷的眼神,陳鶴尷尬的咳了兩聲,道:「三位,別看了,我們一起動手,趕快解決了這個小子,不然麻煩可就大了!」
「麻煩,能有什麼麻煩,這小子的師門都被我們滅了,就算他不死又能翻騰出什麼浪來!」呂家三位老祖心中低估了一句,但手上還是捏起了法決準備一舉襲殺耿天麟。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
呂家的三位老祖手上的印決伴隨著他們的聲音不斷的變化著,最後伴隨著一身誅邪,三聲身上皆是冒出一道青光,三道青光在空中匯聚在一起,在耿天麟的頭頂形成一個直徑約三米的陰陽魚,帶著一股肅殺的氣息緩緩的朝著耿天麟壓了下去。
另一邊陳鶴也是順手一招,手中多了一桿黑色的長幡,微笑著將長幡晃了幾晃,長幡以上飛出幾道黑色的影子帶著一陣陰森之氣朝著耿天麟直奔而去。
面對著一切,耿天麟根本絲毫沒有察覺,此時的他猶如入了魔怔一般,緊閉著雙眼,雙手合十在胸前,嘴唇微啟發出陣陣梵唱之聲。
耿天麟為什麼會這樣呢?原來在其脫離癱坐在地上的時候,其腦中靈台之中卻是突兀的出現了一篇經文,下意識的耿天麟就將腦中的經文誦念了出來,一遍遍的誦念之下,耿天麟那燃燒的內丹卻是停止了下來,而他也漸漸的被從入魔的邊緣拉了回來,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空明的境界。
青色的陰陽魚越來越低,幾道黑影也是離耿天麟越來越近,但耿天麟卻還是毫無一絲一毫的反應,彷彿是在等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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