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天麟見眼前這個呂家弟子仗著一件魔門法寶連連擋住了自己好幾次的攻擊,心中不由的恨起自己來,恨自己的修為為什麼這麼低,不能再頃刻間解決了眼前這個人,然後再手刃呂昀殺上呂家,為師傅、為師門報仇雪恨。於是乎,耿天麟把心一橫左手捏了一個法訣,雙齒狠狠的往自己的舌尖咬去。
「噗」的一聲,耿天麟張嘴噴出一團殷洪的鮮血來。
一口鮮血噴出之後,耿天麟渾身的氣勢再次暴漲三分。而且,握在右手中的七夕劍由於沾染了耿天麟的血液的緣故,劍身上發出的寒意更是快要達到了一種實體化的地步。
「你……」
見到耿天麟這一舉動,這個呂家猶如看到了一個怪物,微張著嘴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瘋了,這小子瘋了,居然自我燃燒起了金丹!」他只能如是的想到。
原來,剛才耿天麟手中捏出的那個法訣乃是一個引起金丹自燃的法訣。自燃金丹雖然能在一段時間內獲得超出本身不少的實力,但是金丹一旦燃燒殆盡之後,那麼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魂飛魄散。
此刻,耿天麟只感覺到丹田之內不斷的有一股暖流流出,然後散入自己的奇經八脈之中。隨著暖流的不斷散入,耿天麟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斷的增強著。
「師傅,師伯,師叔,師兄,今天天麟一定會給你們報仇的!」耿天麟紅著雙眼嘴裡喃喃的說道。
「呂益,你還等什麼,還不快點收拾了他!」遠處,呂昀見自己的那名弟子和耿天麟僵持了起來,不由的怒聲喝道。
這個名叫呂益的呂家弟子聽到呂昀的喊聲,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原本,他見耿天麟竟然自燃金丹心中就升起了一股膽怯之意,再加上此刻他感受到耿天麟身上那股攝人心魄的氣勢。此刻,他已經毫無戰意了。如若不是顧忌呂昀在身後盯著的話,他早就架起遁光跑路了。
「我要報仇,我要力量,我要變的更強……」耿天麟在心中不斷的渴求著力量的增長。
「啊……」
突然間,耿天麟仰天長嘯了起來,聲音直衝雲霄,震的呂昀和呂益兩人耳膜生痛不已。而且,在耿天麟長嘯的同時,他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頭髮慢慢的變成紫色,雙眼變成了血紅色。
耿天麟漂浮在半空之中,看著地上的呂昀和呂益兩人笑了,但是這笑容卻不是耿天麟平日的笑容。現在的耿天麟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笑容之中充滿了邪惡的感覺。
下一秒鐘,耿天麟動了,他以劍直指地面上的呂益邪惡的笑道:「你,死!」
看到耿天麟這幅模樣,呂昀和呂益皆是心中咯登的一聲。不好,這小子居然入魔了!下意識的,兩人皆是往後推出了一步。
的確,此刻的耿天麟已是道心失守,陷入了道魔之間。一個不小心,他將會徹底的失去理智,淪為一個只知道嗜血殺戮的狂魔。
「快,動手殺了他!」看著空中的耿天麟,呂昀心中很是不安,衝著呂益大聲的吼道。
聽見呂昀的吼聲,呂益一咬牙,轉身架起遁光就朝和耿天麟相反的方向遁去。此刻的呂益已毫無膽氣在和耿天麟動手,他腦中的唯一念頭就是趕快跑,跑的越遠越好。
「呃……」
然而,呂益才剛架起遁光,還為遁出一米的距離就覺得丹田的位置上傳來了一陣劇痛。於是,他低頭一看,只見一截烏黑閃亮的劍頭從自己丹田的位置露了出來。
「這怎麼可能……」呂益彷彿不相信自己眼見的這一切,心有不甘的叫道。
「咯咯……」
耿天麟嘴中發出一陣怪異的笑聲,手握七夕劍一攪。「彭」的一聲,呂益便化作了一陣血雨散落開來。
面對這爆開的血雨,耿天麟毫不避閃的任由它淋了自己一身。然後,他再次咧嘴笑了笑,對遠處的呂昀笑道:耿天麟咧嘴對遠處的呂昀笑道:「你也一樣,死!」
「這小子現在自燃金丹,又到了入魔的邊緣,估計就是元嬰期的高手來也討不到便宜。此刻,我萬萬不是其對手。可恨啊,師尊和老祖他們幾人怎麼還沒到!」看著耿天麟慢慢的逼向自己,呂昀心中那個急啊!
「去!」
眼看著耿天麟距離自己已不足三丈遠,呂昀輕喝一聲,抬手打出一道長約三寸的紫色光芒直奔耿天麟而去。
面對直奔而來的光芒,耿天麟面上依舊是那邪惡的笑容,從容的朝著呂昀漫步而去。
待到那紫光快觸到耿天麟的面龐之時,耿天麟手中的七夕劍輕巧的一揮。頓時,只聽「噹」的一聲,那道紫光就被格開,掉落到了距離耿天麟一丈之外。原來,是一隻長約三寸,通體泛著紫光的釘子。
見自己那師尊賜給自己的法寶子午追魂釘如此輕易的就被耿天麟打落,呂昀心中不由的對他那個才拜了沒多久的師傅謾罵了一句。其實,呂昀卻是冤枉他那個師尊了,子午追魂釘乃是一件不錯的魔門法寶,至今也喪生在這件魔寶下的正道修士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這一次,子午追魂釘之所以如此輕易的就被耿天麟打落原因有兩個,一是呂昀自身的修為不足,不能發揮出這件魔寶的全部威力。二是子午追魂釘乃是偷襲專用的,向呂昀這樣用對方已經有了防範之心,效果自然會打折扣了。
「怎麼辦,怎麼辦?……」瞅著耿天麟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呂昀心中焦急的反覆嚷道。
「死吧,你!」
在距離呂昀不到一丈遠的時候,耿天麟咧嘴恐怖的笑了一聲,手中的七夕劍帶起一陣光芒朝著呂昀的腰際橫斬而去。
面對耿天麟這一擊,呂昀想要反抗,想要躲閃,但不知為何身子動也不能動,無奈之下只有閉目等死。然而,空中卻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吼。「放肆,狂徒休傷我的後人!」
聽到這陣聲音,呂昀頓時激動的差點流下眼淚來,他知道是家族的幾位老祖到了,看來自己不用死了!
一道青色光芒從遠處的天空之中落了下來,將呂昀籠罩了起來。
「彭」
七夕劍斬出的光芒打在了青色的光幕之上,在發出了一陣悶響之後被反彈了回來,朝著耿天麟掃了過去。
「唰,唰……」
耿天麟將手中的七夕劍輕抖兩下,頃刻間將反彈回來的劍芒打散與無形。
見有人從自己的手下救了呂昀,耿天麟泛著血紅的雙眼似乎要噴出火花來,掃視了出現在自己四周的三名青衫中年人和一名黑衣年輕人之後,怒聲道:「你們都該死!」
「呵,好大的口氣!」站在耿天麟東南方位的黑衣年輕人一臉陰鶩的冷笑道。
「參見三位祖爺爺,參見師尊!」這時,呂昀一臉興奮的對三名青衫中年人和黑衣年輕人躬身道。
原來這三名青衫中年人乃是碩果僅存呂家的先祖,站在耿天麟西面的乃是三人之中的老大,名喚呂天,站在耿天麟北邊的乃是老二呂德,站在耿天麟正後方的乃是呂尚,至於那黑衣年輕人,則是呂昀剛拜師不久的師傅黑衣魔煞陳鶴。
「好了,不必多禮了,此子想必就是那玄天宗唯一的餘孽耿天麟了,看的樣子卻是要入魔了!」呂天揮揮手對著呂昀聞道。
「回祖爺爺的話,他就是耿天麟!」呂昀恭敬的對著呂天回答道。
「大哥,此子既然已經到了入魔的邊緣,我們就滅掉他算了,也算是功德一件啊!」這時,老三呂尚開口道。那呂尚長得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不想說起話來更是道貌岸然。
呂天點了點頭,然後朝陳鶴聞道:「陳道友,此子交由你來解決可好?」
「死!」
還沒等得陳鶴回答,被死人圍在中間的耿天麟突然狂吼一聲,整個人再次漂浮到了半空中雙手將七夕劍擎過頭頂,然後猛的朝著呂昀斬落而下。
「祖爺爺救我!」不知道為什麼,呂昀一看見耿天麟那雙血紅的眼鏡心中就生不起一點反抗之意,無奈之下只好朝幾位老祖開口求救。
「好小子,待會定要將你剝皮抽筋,魂魄煉製成法寶才好!」呂德惱怒的罵了一聲,心念一動之下,祭煉多年的飛劍立刻出體,攔截耿天麟而去。
「當、當……」
一陣金鐵交鳴之聲過後,呂德只覺得體內一陣氣血翻騰,緊接著就見自己的飛劍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呂德低頭一看,卻見自己的飛劍之上居然被崩出了好幾個裂口,不由的一陣肉痛。這把飛劍可是當年自己花了不少心血才弄到手的一件下品靈器啊!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陳鶴嘿嘿的笑道:「呵,這小子果然有些門道,本身只是丹鼎期的修為,入魔之後居然能和元嬰中期的高手一較高下,看來今天這一戰有意思了!」
「此子卻是得天獨厚啊,奈何未能生在我們呂家,可惜了,可惜了!」呂尚依舊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的說道。
呂天瞇著眼睛道:「此子自燃金丹,又一腳入了魔,照老夫估計,他現在足以媲美元嬰後期的高手了!」
「元嬰後期?」聽聞此言,場上其他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這個耿天麟的確是得天獨厚啊。同時,他們也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斬草除根。
手機用戶可訪問wap.觀看同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