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道友這樣說未免有些偏執,是非曲直,等陳家的小丫頭醒來之後一問自可明瞭!」清塵微笑著說道。
清醒也笑道:「不錯,陳家的丫頭乃是受害人,此事她定當清楚,一切等她醒來之後自可明瞭!」
「哼!」
清塵和清醒此話讓呂進無可挑剔,冷哼了一聲,他說道:「好,我就將陳家的丫頭帶走。等查明此中曲直之後,再和你們算賬!」
「不行!」呂進的話音還未落地,耿天麟就大叫著反對了起來。
「怎麼,你怕了?」呂進看向耿天麟冷笑道。
「我怕你妹!」當然,這樣的話耿天麟是不會說出來的,心裡罵了一句,耿天麟開口道:「芷玉不能交給你們,誰知道你們會怎樣對她!」
「你……」見耿天麟居然懷疑自己的人品,呂進氣的面皮抽搐。
耿天麟沒有理會呂進,轉而向清塵一禮,說道:「師伯,還勞煩您將芷玉送回陳家!」
「不行!」這次又是呂昀跳出了反對。他說道:「耿天麟現在乃是疑凶,你們作為他的師長自然應當避諱。芷玉還是由我們呂家出面送回的好!」
清醒說道:「你不放心我們,我們也不放心你們,不若你我雙方各出一人護送陳家丫頭回去,這樣總可以了吧!」
「善!」清塵點頭道。
「好!」呂進也應道。
「此事關係到玄天宗的聲譽,我看不若等到半月之後的修真大會上,我們當著天下同道的面來個公了,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呂進看著清塵,清醒說道。
「好,若到時證明我徒兒是清白的,你必須當著天下同道的面道歉認錯!」清醒笑道。
「哼!」
呂進冷哼道:「到時若他脫不了干係,我看你玄天宗還有何面目立足於天下!」
「此刻何必多費唇舌,我們還是先將陳家的丫頭送回去吧!」清塵皺眉說道。
呂進瞪了耿天麟一眼,轉向呂昀吩咐道:「昀兒,帶起陳家丫頭,我們走!」
「是!」
呂昀應了一聲,架起陳芷玉便跟著呂進轉身離開了。
「師弟,你們先回去吧!」清塵囑咐了清醒一句,御空而起,追上了呂進,一同護送陳芷玉而去。
看著清塵他們的身形消失,耿天麟看向清醒,低頭道:「師父,我……」
清醒笑道:「你不用說什麼,為師相信你!」
耿天麟聞言,只覺得心中一暖,拚命地點了點頭。
「好了,我們也回去吧!」清醒笑著說了一句,轉身便飛走了。
耿天麟心念一動,御劍而起衝向了天際。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的就過去了,明天就是修真大會的日子了。修真大會乃是整個修真界的盛事,每逢六十年舉行一次。每當大會舉行之時,正道各門各派齊聚一堂,不分門戶之見共同論道,同時也會選拔出一些優秀的新人加以重點培養。另外,修真大會也可用來解決一些門派之見的爭執,這樣做的目的為的就是維護修真界的穩定和發展。
此次修真大會選在峨眉舉行,耿天麟和玄天宗諸人早在前一天就抵達了峨眉,只待著修真大會的舉行。
這天夜裡,耿天麟和青峰再次見面,兄弟二人自然是把酒盡歡。
第二天一大早,青峰便帶著耿天麟來到了修真大會召開的地點,峨眉凝碧崖。
按照慣例,修真大會正式召開之前,先會處理一些門派之見的糾紛。所以,此刻,修真界幾大門派的名宿齊聚凝碧崖,yu將關於耿天麟的事情問個究竟。
「你就是耿天麟?」
耿天麟來到凝碧崖之後,一個看著三十幾許的人看向他問道。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陳芷玉的生父,當代陳家家主陳守峰。
耿天麟朗聲道:「晚輩正是,還請前輩指教!」
陳守峰道:「指教不敢當,只是有些事情還是要你將明白的!」
「哼,還有什麼好說的,此等敗類自然是殺了了事!」一旁的呂慕天一看到耿天麟心中那個恨啊。
「姓呂的,你也忒心急了吧,怎麼想殺人滅口嗎?」坐在另一旁的清醒放下手中的茶盞,看著呂慕天冷笑道。
呂慕天冷哼道:「你玄天宗教出如此的弟子,虧你還有臉說話!」
「二位莫要爭吵了,你們雙方各執一詞,其中屈委實在難以分辨。依貧道之見,不若請陳家小姐出來與他們一一對質,一切皆可明瞭。」全真派的掌門真人玄元道長開口說道。
作為此次修真大會主辦方的峨眉掌門頷首道:「如此甚好,不知諸位道友有何意見?」
清醒點頭道:「老道沒有意見!」
耿天麟聽聞要讓陳芷玉出來和他與呂昀對質,心中不由的一鬆。可是,仔細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暗暗思量道:「若是芷玉已將事情的原本說了出來,眾人自然不會如此對待自己。而且,眼下還有呂家的人在場,看他們的樣子是吃定了自己,難道……」
「既然如此,陳家主,還煩請令千金出來道明事情的究竟!」玄元真人看向身旁的陳守峰說道。
陳守峰道:「小女受傷頗重,此刻還在休養之中。出了這樣的事情,原本我也不yu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但此事關係到玄天宗和呂家的清白,為此,也只有讓小女出來說個明白了!」
說著,陳守峰向侍立在自己身後的一名陳家弟子耳語了幾句,那弟子躬身應了一聲,轉身出去。片刻功夫後,就見一紅衣女子隨在那弟子之後走了進來。這紅衣女子正是陳芷玉。
數日不見,陳芷玉似乎更顯盈瘦,臉色愈加蒼白也愈加冷漠,神思不捨的環顧左右,目光觸到耿天麟微微一頓卻飛快的劃過,朝在座諸人施禮道:「晚輩陳芷玉,見過諸位前輩。」
眾人的目光此際俱都聚焦在陳芷玉身上,見她一襲紅衣,卻又飄然出塵。下無不在心中暗暗驚歎,原來人間竟有此絕色。甚至有人私下思忖道:「如此美艷倫的一個少女,那耿天麟一下把持不住也是有的。」
一時,廳中鴉雀無聲。而現在種種猜測疑問都突然匯聚到眼前這少女身上,大家倒要看看她會如何說?
陳守峰伸手將女兒拉到自己身旁,溫言道:「芷玉,剛才的話你在隔壁也該聽見了。是非黑白總要辨別分明才行,為父讓你出面也實屬無奈之舉。來,你也不用害怕,當著諸位前輩師長的面告訴大伙,那你意圖不軌的到底是誰?」
全場上下幾百隻眼睛都注視到陳芷玉身上,卻見陳芷玉面無表情,亦默然無語。
陳守峰喚到:「芷玉?」
陳芷玉低頭輕聲道:「是玄天宗弟子耿天麟!」
話聲雖輕可客廳裡每個人都聽的真真切切,所有人的目光同時射向耿天麟,不少人眼裡露出一種不屑與恍然大悟的神色。
耿天麟聞言如遭棒喝,望著陳芷玉著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有心質問,可突然間覺得滿腔怒火堵塞在胸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而陳芷玉根本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好似從來也不認識他一般。
陳守峰怒眉一豎朝耿天麟喝問道:「耿天麟,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耿天麟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怒火,此刻他明白自己恐怕是被人算計了,只是他不明白陳芷玉為何要幫著別人誣陷自己。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耿天麟知道現在他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可是,他的心痛啊。看著陳芷玉,他的心如刀割一般的痛。
「哈哈哈……,好,好,我無話可說!」看著陳芷玉,耿天麟大笑道。
陳芷玉見耿天麟如此,身軀微微一顫,心中亦是很痛。但是,她又無可奈何,她……
「做出此等醜事,你自然無話可說!」呂進今天也到了,他看著耿天麟笑道。
耿天麟心情激動,雙拳緊握,一雙怒目瞪視呂進,深吸一口氣,道:「這下你高興了?」
「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呂進怒道。
「什麼意思,你自己會不清楚?」此刻,耿天麟認定了這一切肯定是呂進為了幫助呂昀脫罪而設計的,只是他不明白陳芷玉為何要冤枉自己。
呂進氣的大喝道:「放肆!」
怒喝了一聲,呂進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有朝在做的諸人道:「各位同道,此事依然明瞭。但是,還有一事卻是還需向這耿天麟問個明白!」
「還有何事?」峨眉掌門有些詫異的問道。
「魔門!」呂進輕喝道。「此物乃是當日耿天麟所用之法寶,名為百鬼噬魂幡。試問,他一個正道弟子怎會有魔門法寶。因此,我懷疑他和魔門有著勾結。」說著,呂進將那百鬼噬魂幡拿了出來。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後有看那百鬼噬魂幡,見果然是魔道法寶,再次向耿天麟投去了懷疑的目光。
「老匹夫,你含血噴人!」耿天麟忍無可忍,對呂進大罵道。
「耿天麟,說,你與魔門究竟是何關係,是否乃是魔門混入我正道的奸細,亦或是你玄天宗與魔門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呂進用上真元,對著耿天麟喝問道。
「什麼,玄天宗……」
呂進此話一出,眾人一片嘩然。就是連那清塵和清醒也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他們心中疑惑,這呂進究竟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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