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晚的時間,呂昀在自己的心中定出了一個自認為完美的報復耿天麟的計劃,便返回自己的家族去了。.kenwen.
第二天傍晚時分,呂昀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家門前。守在門口的呂家外圍子弟一看到呂昀,連忙迎上去,道:「少爺您回來了?」
呂昀沖那人點了點頭,說道:「我爹可在家中,我有要事找他?」
「這兩日家主一直在家中等候少爺,此刻老爺應該在西廳之中,家主交待過了,少爺一旦回來就直接過去找他。」回答完呂昀的話,這人才注意到呂昀的臉色煞白,身上還有這不少的血跡,連忙又問道:「少爺您受傷了,誰居然敢傷少爺你?」
呂昀瞪了那人一眼,道:「做好你的事,這些事還輪不到你管!」
這人聞言,寒顫戰戰的點頭道:「是,是,是,少爺教訓的事!」
「哼!」
看著這名呂家弟子諂媚的樣子,呂昀冷哼了一聲徑直進門往西廳所在而去。
「有什麼囂張的,不就是出生好麼,遲早讓人打死的東西!」望著呂昀的背影,這個守門的呂家外圍弟子在心中罵道。
這西廳乃是呂慕白平日處理家族大事的地方,對於這個地方呂昀自然不可能陌生,很快的便來到了西廳的門口。
「爹,大事不好了,爹!」一到西廳的門口,呂昀就做出一副慌張的樣子大喊道。
呂昀的聲音剛一落地,那呂慕天的聲音變傳了出來。他道:「大喊大叫的成何體統,進來說話。」
呂昀聞言,正了正形,踏入了西廳之中。
「咦,你的修為?」
呂慕天見自己的兒子走了進來,發現呂昀的修為居然倒退了一個層次,他詫異的問道。
「爹,那玄天宗欺人太甚了!」呂昀做出一副悲傷的樣子說道。
「這又關玄天宗什麼事情,那道你堂弟的死和他們有關?」呂慕天問道。
呂昀惡狠狠的道:「豈止有關,殺死堂弟的兇手就是那玄天宗的人。」
「啪」的一聲,慕天聞言,將手中的杯子捏得粉碎,顯然是十分的生氣。「玄天宗?昀兒,你離家前已經是丹鼎後期的修為,玄天宗除了那個三個老不死的誰能是你的對手。難道那清醒他們真的不顧身份和廉恥對你這後背出手?」
「爹,不是清醒那三個老不死的,殺死堂弟的是耿天麟那小子。」呂昀回答道。
「耿天麟!」呂慕白聞言,想了想道:「那耿天麟只不過是一個旋照期的修士,如何能是你的對手,這其中究竟是怎麼一回?」
呂昀搖頭道:「那耿天麟也不知道是用了何種手段,如今已是丹鼎期初期的修為,遠非當日可比。」
呂慕白道:「丹鼎初期也不應該是你的對手,他殺你堂弟的時候難道你不在現場嗎?」
呂昀搖頭說道:「單單一個耿天麟自然不是我的對手,可恨的是那耿天麟還有一個同門做幫手,而且他那個幫手乃是丹鼎中期的修為。當時,那名玄天宗弟子纏住我,耿天麟才乘機殺死了堂弟,不然……」
「玄天宗,玄天宗,他們當真是好大的膽子。上次的事我不和他們計較,想不到他們反而變本加厲起來。好,好,好!」呂慕白氣急,一連叫出了三個好字。
看到呂慕白的表親,呂昀又煽風點火的說道:「爹,這玄天宗實在是欺人太甚了,這口氣無論如何也不能嚥下去啊!」
「大哥,昀兒他回來了?」正在這時,呂慕天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了進來。
呂慕白聞言,還未說話,就見呂慕天走進了大殿。
「昀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強兒是誰殺死的?」呂慕天進了西廳,看見了呂昀連忙問道。
「二叔,堂弟他死的實在是慘啊!」呂昀一見呂慕天,就哽咽的喊道。
「說,到死是誰殺死了我兒子?」看著呂昀,呂慕天的雙眼都快並出火花來了。
「堂弟是被玄天宗的耿天麟殺死的,同時還有另一名玄天宗的弟子是他的幫兇。二叔,堂弟他死的好慘啊,那耿天麟簡直禽獸不如,堂弟是被他用三味真火燒死的,可憐堂弟他只是一個普通人,那耿天麟居然用如此手段。二叔,堂弟被三味真火燒的連屍身也沒有剩下啊!」呂昀跪了下來,抱著呂慕天的腿聲情並茂的哭訴道。
「玄天宗,耿天麟?說,他們為什麼要殺死我兒?」呂慕天聞言,心中大痛,言語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
呂昀跪著哭泣道:「昨日晚上,我和堂弟在西北學府外面用餐,不想卻和那耿天麟他們撞見。本來,我們之間的仇恨已經過去,誰想那耿天麟卻是欺人太善一再言語辱及於我甚至是我們呂家。堂弟他一時氣不過去便想和他們理論,不想他們卻突然動起手來。我一看事態不對,便想帶著堂弟離開,可是他們卻是不依不饒一路追打。他們聯手敵不過我,便設計纏住我,向堂弟突下殺手。
見堂弟危險,拼著自損修為使出霸氣護體,但還是遲了片刻,堂弟就耿天麟用三味真火活活的燒死了。二叔,是我沒用,我沒能保護好堂弟,我死有餘辜,你罵我打我都行,甚至殺了我都行,只是可憐堂弟他……二叔,堂弟的仇我們呂家一定要報啊!」
呂慕天聞言,靈識掃過呂昀,發現他的修為真的倒退了一級,便對呂昀的話信以為真。他扶起呂昀說道:「你已經盡力了,這不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玄天宗的那兩名弟子。玄天宗,我呂慕天和你們勢不兩立。」
說完,呂慕天便轉身往外走去。此時的他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腦,聽信了呂昀的話,以為是耿天麟殺死了他的兒子,這邊想要去玄天宗為自己的兒子報仇。
「站住,你幹什麼去?」看到呂慕天那樣,呂慕白不用猜也知道他想做什麼,立刻大聲的喝道。
呂慕天聞言,轉過頭來,雙眼通紅,面目猙獰的說道:「玄天宗的人殺了我兒子,他們殺了我兒子,我要去滅了他們滿門。」
「胡鬧!」呂慕白聞言,大喝一聲,道:「你這是胡鬧,玄天宗清醒和清塵都是出竅期的修為,特別是那清醒攻擊力遠超同級修士,你小小的一個元嬰初期能是他的對手嗎?」
「我……」呂慕天聞言一愣,旋即又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呂慕白打斷呂慕天的話,冷冷的說道:「你是想動用家族的力量吧,不錯,我們呂家如今實力大增,有著近百的丹鼎期的弟子,可是你認為他們會是清醒的對手嗎,恐怕這些弟子還不夠清醒一個人殺吧。你想死我不攔,但是你不要害了我們呂家無數年的心血白費,否則我饒不了你。」
「這……」聽到這話,呂慕天一下子洩氣了,可是他又很是不甘,他喊道:「難道我們就這樣忍氣吞聲嗎,難道強兒他就白死了嗎?」
「愚蠢!」罵了呂慕天一聲,呂慕白笑道:「他們玄天宗有著出竅期的高手,難道我們呂家就沒有嗎?二弟,你放心,強兒不會白死的。」
呂慕天聞言,心中頓時一亮,他自然明白呂慕白的意思。可是,他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他小聲的向呂慕白問道:「大哥你說的是三位太爺爺,可是三位太爺爺已經不理俗事多年了。這次,他們會出手嗎?」
呂慕白笑道:「血濃於水,強兒怎麼說也是三位太爺爺的血脈,他們不會坐視不理的。不過,想要三位老人家出手滅了玄天宗還是有些困難的。」
「那這該怎麼辦?」呂慕天聞言,頓時有些失望了。想了想,他說道:「不行,不滅玄天宗滿門我此恨難消。我這就去求見三位太爺爺,請求他們出手幫我們滅了玄天宗。」
呂慕白笑著搖了搖頭,道:「二弟,三位太爺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是不可能因此滅了玄天宗的,你說死也沒有用的。」
「這……」這下子呂慕天徹底沒轍了。
看著呂慕天那樣,呂慕白微笑道:「二弟,你怎麼忘了,我們的爺爺和父親是怎麼死的?」
聽到這話,呂慕天心中雖然奇怪自己的大哥怎麼問起了這個,但他還是回答道:「爺爺和父親他們乃是被魔教殺死的,這個我怎麼能忘。」
呂慕白笑道:「所以三位太爺爺最恨的乃是魔教。」
呂慕天被自己的大哥搞糊塗了,他是在想不清自己的大哥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疑惑的說道:「大哥,這個我自然知道。當初,您和魔教長老程鶴訂立盟約之時我還為此勸過你的。」
「昀兒,你使出霸氣護體,那耿天麟自然也知道你修煉了魔功的事了?」呂慕白沒有在理會呂慕白,反而問起了自己的兒子。
「是啊,他們從一開始就看出我修煉了魔功。」呂昀回答道。
「好,如此就更好了!」呂慕白笑呵呵的說道。
呂慕天臉色大變,道:「大哥,你糊塗了不是,這怎麼會好呢。若是讓三位太爺爺知道我們勾結魔教的話,他們肯定會費了我們的修為,甚至大義滅親的!」
「我們勾結魔教了嗎?」笑著說了一句,呂慕白面色一變,厲聲喝道:「我們呂家乃是修真界四大世家之一,份數道門正派又怎麼會勾結魔教。而那身為正道之一的玄天宗為了壯大門派,不惜勾結魔教禍害正道。被強兒和昀兒撞見後,他們想要殺人滅口。昀兒仗著修為和法寶僥倖逃了回來,可憐強兒卻是被他們殺害了!」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呂慕天不明所以的問道。
呂慕白聞言,心中實在納悶,明明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為什麼自己的二弟就那麼蠢呢。他無奈的歎了一聲,以傳音之術將自己的定計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呂慕天。
呂慕天聽完,臉上大放異彩,高興的說道:「大哥這招嫁禍他人實在是高啊,這樣一來不用三位太爺爺出手,恐怕玄天宗也難逃覆滅之險了。大哥,高,實在是高啊!」
呂慕白點了點頭,道:「三位太爺爺此刻還在閉關之中,我們不宜打擾。待到三位太爺爺出關之日,我們就正式啟動計劃。」
「好,那我就在等上一段日子,真是便宜他們了。」呂慕天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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