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拚之下,雙方都受了嚴重的內傷,體內真元渙散,站著都是極為的吃力,跟別提發動攻擊了。
「呵呵,你不是要殺了我們嗎,怎麼還不動手啊?」站立在耿天麟身旁的高人慘笑中帶著得意向對面的呂昀說道。
「咳咳!」
呂昀被高人氣的險些岔氣,咳嗽了兩聲,他狠狠的瞪了高人一眼,道:「少得意,今天若不是你們手裡有兩把靈器的話恐怕早就交待在這裡了。」
「靈器怎麼了,有種你也整個啊!」高人笑道。
「你……,咳咳……」
一句話,呂昀又被氣的咳了起來。他真恨不得衝上前去給高人身上添幾個透明的窟窿,可惜現在的身體並不聽他的使喚。
看著想要吃人的呂昀,耿天麟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掏出了兩粒丹藥,自己服下了一粒,又給了高人一粒。
服下了丹藥,高人不在理會耿天麟,和耿天麟盤腿坐了下去,全心全意的吸收靈氣,恢復自己的傷勢。
「不行,若是讓他們提前恢復的話,那我豈不是危險了!」呂昀見狀,心裡想到。於是,他大聲的叫道:「小強,快,帶我離開這裡!」可是,他那裡又能想到呂強早就偷著溜走了。
叫了兩聲,呂昀見四周毫無反應,起初還是有一些擔心,擔心呂強可能是被自己和耿天麟他們打鬥之聲的余**及到了。可是,他又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確信了自己剛才和耿天麟的打鬥波及到呂強的可能性幾乎是零。那麼,現在只能有一種狀況了,那就是呂強丟下自己先跑了。
想到這些,呂昀心中恨恨的罵道:「這個該死的膽小鬼!」。
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呂昀也開始運功恢復起了自身的傷勢,若是讓耿天麟倆師兄弟搶在自己前頭恢復傷勢的話,那自己今天可就危險了。
半個時辰之後,呂昀終於將自己體內渙散的真元理順,也恢復了一些行動能力。他用他那惡毒的眼神看了一眼還在恢復中的耿天麟和高人,便想要乘機結果了兩人。
然而,就在他剛邁出第一步的那一瞬間,呂昀又覺得有些不妥。「不行,姓耿的這小子看似忠厚,實則奸詐無比。他們有丹藥在手,此刻恐怕早已經恢復了不少。他們此刻還裝模作樣的運功療傷,肯定是想誘我上前,好一擊重傷於我。」
呂昀自以為猜透了耿天麟的心思,心裡得意的笑了兩聲,留下了一句,這才就便宜你們了,不過下次你們恐怕不會這樣好運了,便閃身離開了。
待到呂昀遠去之後,耿天麟睜開了雙眼,吐出了一口濁氣。其實,就在呂昀二次想要動手之時他已經覺察到呂昀身上的那股殺氣了,可是當時他卻處於行功的關鍵時刻,一時無法停止。只好當做全然不知,大膽的博了一把。
還好,呂昀生性多疑,自作聰敏,怕耿天麟留有一手,離開了。不知道呂昀要是知道自己白白錯失了一個如此良機的話,會是什麼表情。
「咦,呂昀那小子呢?」高人用功完畢,睜開眼睛只看到了耿天麟不見呂昀,張嘴笑道。
「走了!」耿天麟簡單的回答道。
「走了?」高人一聽呂昀居然就這樣走了,有些失望的道:「真沒意思!」
「我……」看著高人的那個表情,耿天麟頓時有些無語。
「呵呵,開玩笑的!」高人一笑,道:「我們這次還真幸運,居然硬是和丹鼎後期的呂昀拼了個兩敗俱傷。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麼搞的,短短的時間,修為居然提升了那麼多!」
耿天麟想了想,道:「他如今修煉的乃是魔功,魔功本就進展較快,這也沒什麼好奇的。」
「魔功?」高人沉吟道:「呂家乃是修真界四大世家之一,也算是我道門一脈,這呂昀又是當代呂家家主的獨子,怎麼會修煉魔功。莫非呂家和魔道有所勾結?」
聽到高人這話,耿天麟搖了搖頭,道:「管他那麼多做什麼,我們又和他們沒關係。」
「呵呵,對啊,關我們什麼事,我們回去吧!」高人笑道。
「不急,我們先換身衣服再回去,這個樣子回去肯定會鬧出不小的動靜的。」說著,耿天麟從自己的乾坤袋中取出兩套衣服,自己留了一套,將兩一套遞給了高人。
換好了衣服,耿天麟和高人也快速的返回學校去了。
再說那呂昀被耿天麟用計驚走,一口奔出了好幾里,這才停了下來,想要歇息片刻。
「哥,你沒事啊?」
不想,呂昀剛一停下來,就聽到了自己堂弟呂強的聲音。
呂強只是一個普通人,速度遠不及呂昀。跑到這裡,呂強卻已經是累的不行了,剛想要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卻看見了呂昀,詫異的喊道。
呂昀看到呂強,眼中先是閃過一絲殺意,但又被他很快的壓制了下去,轉而露出一臉擔憂的問道:「你怎麼跑到這來了,沒受傷吧?」
見呂昀不但不責怪自己獨自逃跑,反而如此的關係自己,呂強的心中生起一絲愧疚感,道:「我沒事,哥你怎麼樣,是不是受傷了!」
呂昀笑道:「一點小傷,沒事的!」
呂強點了點頭,道:「你沒事就好,哥,耿天麟那小子是不是被你殺了?」
「耿天麟,哼!」一聽到耿天麟的名字,呂昀心中就好像有一團無名火在燒一樣。他冷哼了一聲,道:「這次他們運氣好,不過下次就難說了!」
知道呂昀沒能殺掉耿天麟,呂強很是失望,道:「連哥你也殺不了他,看來只能讓叔伯們出手了!」
呂昀聞言,面色猙獰的道:「殺他一個怎麼夠,我要讓他們玄天宗滅門,最後再讓他在痛苦中死去,否則,難解我心頭之恨!」
「對,滅他們滿門,我們呂家豈是這麼好惹的。」呂強附和道。「不過,若是要滅玄天宗滿門的話,恐怕要讓家族的幾位老祖宗出手才行。幾位老祖不理世事很久了,想讓他們出手卻是很難啊!」
「是啊,的確很難!」呂昀歎了一聲,隨即又笑著看向呂強道:「不過,若是強弟你肯借出一樣東西的話,他們一定會出手的。」
呂強搖頭道:「哥,你別說笑了,我身上能有什麼值得讓幾位老祖出手對付玄天宗。」
呂昀搖頭笑道:「有的,有的,你畢竟是我們呂家的直系子孫,若是你出事的話,二叔一定能說動幾位老祖出手的。」
聽了這話,呂強心中很是恐慌,他看向呂昀強笑道:「哥,別開玩笑了,我們還是再好好的想想辦法吧!」
「這個辦法已經很好了,所以你就安心的去吧!」呂昀笑道。
這一刻,呂強感覺呂昀的笑是那麼恐怖,嚇得他轉身就想跑。可是,他剛一轉身,呂昀的手就抵在了他的後背之上。手上微微發力,呂昀便震斷了呂強的心脈。
心脈一斷,呂強的身體便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倒下去的呂強只剩下了一口氣,嘴角不斷的又血液溢出,他看著呂昀,不甘的道:「你好狠啊,你會不得好死的!」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呂昀笑道:「你在呂家只是個不能修真的廢材,留著只會給我們呂家帶來恥辱。所以,你還是死了的好。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滅了玄天宗,殺死耿天麟的。」
「我爹不會放過你的……」呂強掙扎著說道。
「你放心,二叔只會知道你是被玄天宗的弟子殺死的!」呂昀微笑著說道。
「我好恨啊!」痛苦的叫了一聲,呂強便氣絕身亡了。
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呂家的一座密室之中的暗格上的一個玉石打造的小人突然碎裂,那看管暗室的呂家下人見了臉色大變,趕忙出去向家主呂慕白回報去了。
「耿天麟,我會讓你後悔和我作對的!」呂昀笑了笑,打出一團黑色的火焰,瞬間將呂強的屍身燒成了灰燼,被風一吹,就消散在了黑夜之中。
「什麼?」
呂家大堂之中,;呂慕天正在和自己的大哥呂慕白商議什麼,忽然聽聞進來的下人匯報說與自己兒子姓名相連的玉人碎裂了。頓時,臉色大變,一下子癱坐在了椅子之上。
這種玉人乃是呂家老祖以秘法煉製,每一個玉人都像征著呂家的一個直系子弟。若是玉人碎了,那那名呂家弟子也肯定是死了。
呂家家主呂慕白聞言,也是一驚,他看向那名下人道:「你確信沒有看錯?」
那下人低頭道:「我看的千真萬確,的確是呂強少爺的!」
呂羨天只有這麼一個兒子,雖然兒子不能修煉,但他還是幾位寵愛自己的這個兒子的。如今,他的兒子卻死了,他心中幾位悲傷,大吼道:「這怎麼可能,強兒不是和昀兒在一起麼。如今,昀兒已經是丹鼎後期的修為,世俗中又有幾人能殺了他。」
呂慕白看了自己的二弟一眼,道:「二弟,你冷靜一點。強兒和昀兒在一起按理說很是安全,但昀兒畢竟只是一個人也會有疏忽的時候。強兒如今出事,我想昀兒也會盡快趕回來告知我們這一切的。等昀兒回來,我們就知道一切了。」
呂慕天強忍著心中的悲傷,點了點頭,道:「無論是誰殺了強兒,我一定要他償命。否則,我枉為人父!」
呂慕天也點了點頭,道:「二弟你放心,怎麼說強兒也是我們呂家的血脈,我一定會讓兇手付出代價的。同時,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誰敢惹我呂家?」
呂慕天心中悲傷,點頭,道:「大哥,我先回去。等昀兒回來後,我再來問他吧!」
「也好,你先回去休息吧。不過,死者已矣,二弟切莫太過悲傷了!」呂慕白道。
呂慕天朝著呂慕白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有說便離開了。而,呂慕白卻還在猜測著到底是誰如此大膽,敢惹到他們呂家頭上來。可是,任他想破腦袋,又怎麼會想到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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