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以清塵老道為首的玄天宗三人正好來到護山大陣之前,那呂昀的聲音卻是絲毫不差的傳到了他們的耳中……三人聞言,皆是面上不由的抽了一下。
清醒一反平常的嘻哈,黑著臉道:「呂家?哼,想不到一個小小的修真世家如今也敢到我玄天宗山門之前放肆了,真的是路落平陽遭犬欺,龍游淺灘被蝦戲!看來,今天卻是該給他們一些教訓了!」
「哼!」
清惠冷哼一聲,道:「我到也想看看他們有何憑仗膽敢如此!」
清塵此刻雖然心裡也是不喜,但卻也不想就此和呂家結下樑子,淡淡的一笑,道:「師弟,師妹暫且稍安勿躁,又道原來是客,我們卻是不能失了禮數的。先看看他們意欲何為再說!」
清惠搖了道:「師兄,他們呂家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時,清醒卻突然道:「他們十有**是為了老道的徒弟前來的!」
清惠聞言,現出些許疑惑,問道:「天麟師侄和呂家又有什麼關係?」
原來,清惠並不知道耿天麟和呂家只見的恩怨,故而有此一問。
清塵老道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還是看看那呂家到底意欲何為吧!」
說完,清塵老道站在原地雙手連掐數十道印決之後,猛的大喝一聲:「開!」
話音未落,頓時只見一道談青色的光芒從清塵老道的手中激射而出,直朝虛空而去。待到那道光芒消失後,眾人眼前的景色已是大變。這卻是清塵以玄天宗特有的手法停止了大陣的運轉。
護山大陣消失,呂家等人看著眼前開闊山谷,只見那山谷內綠草鋪地,鮮花盛開,陣陣芳香迎面撲來,遠處一片樹林外亭台樓閣、小橋流水,一派世外桃源的景象。
看著眼前的景色,呂慕天臉上露出一陣露貪婪之色,心道:「哼,想我呂家何等勢力卻只能在俗世中摸爬滾打,而這玄天宗何德何能居然佔據了這麼一片洞天福地!」
掛著一臉淡淡的笑意,清塵老道來到呂家諸人跟前,稽首道:「諸位道友遠道而來,貧道未能遠迎,還望諸位見諒!」
呂慕白笑道:「清塵真人說笑了,我等冒昧造訪,該向真人請罪才是!」。
呂慕白嘴上雖然這樣說,但臉上卻是不見絲毫的歉意。
一旁的清惠見了心中更是不喜,冷聲道:「諸位好大的派頭啊!」
呂慕白聞言還未作出反應,但他身旁的呂慕天卻是不肯答應了,跳出來道:「你……」
「二弟,不得放肆!」。呂慕天話剛一出口卻被呂慕白厲聲阻止了。
「剛才犬子無知,誤闖貴派大陣,還望真人海涵!」說吧,呂慕白又對著呂昀道:「昀兒,還不過來見過幾位玄天宗的真人!」
呂昀應了一聲,上前對著清塵三人身子微微一欠,道:「見過諸位真人!」
本來以著呂昀的身份卻是應該對清塵他們執以晚輩之禮的,但奈何他心氣甚傲打心中就瞧不起這已經沒落的玄天宗,故而對清塵幾人只是以同輩的身份看待。
清惠見狀,冷笑道:「呵呵,貴公子果然是少年了得啊!」,而且她將那了得二字念的特別的重,其中譏諷之意不言而喻。
呂慕白聞言笑道:「哈哈,犬子年幼無知,幾位勿怪!」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清醒笑道:「豈敢,豈敢,堂堂呂家公子哪裡是我們這些山野村夫可以怪罪的!」
呂慕白聞言,打量了清醒幾眼,笑道:「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清醒真人了,久聞真人大名,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啊!」
清醒此時越看呂家這些人,越覺得他們的嘴臉醜惡,沒好氣的笑道:「些許名聲,哪裡能和呂道友你相比!」
呂慕白笑道:「真人說笑了!」
清惠已然知道呂家是前來生事的,自然不會和他們太過客氣,道:「諸位來我玄天宗不是為了說笑的吧?」
當著眾人面子被掃,饒是呂慕白早已練就了一副刀槍不入的面皮,此時也是一陣尷尬。
清塵見狀,喝道:「師妹不得無禮!」
清惠不甘,叫道:「師兄!」
清塵再次喝道:「休得多言,退下!」
清惠見狀,雖然很是氣惱,但掌門師兄的話卻是不能不聽,只好狠狠的瞪了一眼呂家諸人,退到了一邊。
如此之後,清塵對著呂家眾人道:「諸位遠道而來,還請進內奉茶!」
呂慕白打蛇隨棍上,道:「多謝真人了,如此我等就叨擾了!」
清塵淡淡一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請!」
呂慕白也笑道:「真人請!」
於是,一行人便往玄天宗大殿而去。
耿天麟和高人在大殿內見清塵等和幾人往大殿這邊而來,趕忙出了大殿,上前對清塵、清醒、清惠三人行禮問好。
清塵點了點頭,對二人道:「今日暫且道這裡吧,你們先下去吧!」
耿天麟和高人聞言,應了一聲便要離開,卻不想被那呂慕天攔住了去路。
清惠見了自是大怒,冷哼了一聲,道:「這位道友,你攔住我玄天宗弟子的去路意欲何為?」
呂慕天冷笑了兩聲,指著耿天麟道:「這個小子不能走,我們今天就是為了他來的,你們玄天宗必須給我們呂家一個交代!」
清塵老道對於耿天麟和呂家的過結自是無比的清楚,可他聞言,還是眉頭微微一皺,做出一副不滿的樣子,明知故問的道:「請恕老道愚昧,不知道友所言何意?」
「哼!」
呂慕天冷哼一聲,心道:「這老道明知故問,真是可氣!」
呂慕白作為呂家家主,到底比呂慕天要沉得住氣,聞言,笑道:「此事說來話長,我看我們不妨坐下來慢慢說,真人以為如何?」
清塵點頭道:「此言正合老道之意,諸位裡面請!」。說完,便徑直步入了大殿之內。
呂慕白笑了笑,對著呂昀和呂慕天道:「二弟,昀兒,你們和我前去將事情的始末為玄天宗諸位道友說個分明。」
呂慕天和呂昀應了一聲,便跟在呂慕白後面進了大殿。而呂家其他同來的子弟則在外面等候著。
這時,耿天麟看了一眼清醒,道:「師傅,我……」
清醒笑了笑,打斷耿天麟的言語,道:「你放心,沒事的,跟我進去吧!」
耿天麟點了點頭,也是跟在清醒後面進去了,高人見狀,也要往裡竄,不想卻被清惠攔下了。
看著清惠,高人一臉無辜的道:「師叔,你攔著我幹什麼?」
清惠笑道:「你就不要湊熱鬧了,去後山練習道法去吧!」
高人聞言,腹議道:「開神馬玩笑,練習道法,我才築基完成,哪裡學過什麼道法!」但是,當著清惠的面,他可不敢這樣說,只好點頭應了一聲,悻悻的往後山而去。
玄天宗大殿之內,幾人坐定以後,清塵老道率先開口對著呂慕白道:「呂道友,今日前來所謂何事,不妨開門見山的說了吧!」
呂慕白笑道:「好,既然真人快人快語,呂某也只好直言了!我們這次前來,卻是想向貴派討一個公道?」
清惠聞言,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怒道:「公道,我玄天宗何事欠了你們呂家的,請恕貧道愚鈍怎麼不記得了?」
清塵搖頭道:「師妹,你且稍安勿躁,先聽呂道友如何說!」
清惠聞言,只好壓下怒火,再次坐了下去。
呂慕白尷尬的一笑,道:「一月多前,呂某的侄兒被人打成重傷垂死。後來經過救治雖然命是保住了,但卻成了一個廢人,這事……」
呂慕白剛說了一半,清塵插言道:「哦,居然還有此事,那諸位不去找那當事之人卻來我玄天宗作何?」
「老狐狸,看你能裝到何時?」
呂慕白在心中罵了一句,搖頭繼續道:「真人說的是,我等前來貴派卻是因為那行兇之人卻是玄天宗門下。」
「什麼,道友所言當真?」清塵故作驚訝道。
呂慕白看著清塵那樣,真恨不得上前給他幾掌。但他轉念一想現在卻還不到和玄天宗撕破的時候,強壓怒火,道:「千真萬確!」
清塵問道:「那道友可知這人是誰?」
呂慕天往下一掃,抬手指著耿天麟道:「那行兇之人就是他!」
清塵老道搖頭道:「不可能吧,道友沒有搞錯?」
呂慕天唰的一下站起來,盯著耿天麟怒道:「錯不了,我兒子就是這小畜生打傷的!」
「哈哈!」
清塵發出一陣笑聲道:「我看諸位是真的搞錯了,此子乃是月前才拜入我玄天宗的。照呂家主的話,月前此子還是個普通人又如何能打傷堂堂修真世家之一呂家的人。」
呂慕白聞言,搖了搖頭,道:「真人有所不知,我那侄兒因為資質所限卻是不適合修道,故而才能被他打傷,否則就是十個他又豈能是我呂家弟子的對手!」
清惠聞言譏笑道:「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耿師侄天縱奇才,又豈是那些廢材可以比的。」
呂慕白面色變了變,不過很快的又恢復了正常,道:「真人誤會了,我們前來並不是生事的,只是想討個說法罷了!」
清惠冷笑道:「有什麼好說的,就算人是我耿師侄打傷的,但我相信他絕對不會無辜傷人,更何況一切只是你們呂家的片面之詞,叫人如何信服!」
呂慕天怒極,道:「好,那我就來問問他!」
說完,他怒視一旁的耿天麟,道:「小畜生,你自己說,我兒子是不是你打傷的?」
耿天麟平時雖然好說話,但也不代表他是好欺負的,呂慕天一口一個小畜生的叫著,他心裡早就不知道回了對方多少句老畜生了,如今聞言,也不拿正眼不瞧那呂慕天,冷笑道:「我是曾經打傷過一個畜生,但我不知道他就是不是你的兒子!」
呂慕天聞言,怒極,道:「小畜生,目無尊長,就讓我先替你師傅管教一下你!」
說完,便往耿天麟撲去。
清醒見狀,那能讓自己的徒弟吃虧,飛身攔下呂慕天,冷哼一聲道:「哼,我玄天宗弟子還輪不到外人來教訓!」
呂慕天笑道:「玄天宗,千年前的玄天宗或許我還會忌憚幾分,但如今的玄天宗怕是沒有這個資格了!」
清醒道:「哦,那老道就讓你你今天見識一下,我玄天宗雖然沒落了,但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也能來放肆的!」
呂慕天笑道:「好,我正好想領教一下玄天宗的高明!」
「無知者無謂,一個元嬰初期居然也敢向出竅後期的叫囂,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看著只有元嬰初期的呂慕天居然和出竅後期的清醒耗上了,清惠在心裡冷笑道。
看到這一幕,呂慕白卻是驚出了一聲冷汗。心中暗罵了呂慕天一聲白癡,立馬厲聲制止道:「二弟,不得胡來,還不快向清醒真人道歉!」
呂慕天聞言,笑道:「道歉?憑什麼,他有這個資格嗎?」
「有沒有這個資格你試試就知道了!」
清醒笑完,全身真元運轉。頓時,呂慕天只感到一股龐大的壓力從清醒身上爆發而出,壓的他都快喘不過氣來。這時,呂慕天這才想起了他面對的乃是一個出竅期的高手,一股冷汗不由的就流了出來。
眼見事態就要一發不可收拾,呂慕白上前對著清醒道:「舍弟魯莽,還望清醒真人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說著,呂慕白就拉著呂慕天向著清醒賠了一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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