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喜悅並沒有讓耿天麟產生絲毫的鬆懈,心中一喜之後耿天麟繼續引導著更多的靈氣進入體內向著丹田之處沉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內暖流終於似乎倦了一般,不在吸引周圍涼氣,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最後慢慢縮回腹中,耿天麟也終於從打坐狀態中恢復了過來。
「想不到這麼容易就成了,怎麼師傅卻說就這一般修道者也得十天半個月才能成功?」
第二次嘗試便就成功的引氣入體產生了真元,想起清醒曾告訴自己這引氣入體大都需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耿天麟心中不由的泛起了狐疑。
其實,清醒並沒有說錯,只是他說的是一般人,耿天麟是一般人嗎?當然不是,他的身體早就經龍尊光王佛改造過了,不知道要超出一般人多少,故而才能輕易的完成引氣入體。
站在窗前,只見天空之中仍是繁星點點,耿天麟感受著山間的夜風,沉澱在成功的喜悅之中。甚至,他已經看到了自己美好的未來。當然,這個未來只是他主觀想像出來的。
「師傅說引氣入體成功後就算是正式踏入了開光期,反正也是睡不著我不如在修煉上一段時間,也好早日突破開光期進入到旋照期!」
想到這裡,耿天麟立馬又盤坐在了蒲團之上,想要接著修煉下去。
盤腿坐好之後,耿天麟立馬運起《玄心真解》之中的獨門心法,控制著體內那絲微弱的真元向著體內的幾條經脈運轉而去。
耿天麟體內百脈貫通,那一絲真元雖然微弱但還是在耿天麟的控制之下,輕易的在他體內運轉了一個小周天,返回到了丹田之中。
一個小周天運行下來,耿天麟只感覺到渾身十萬八千根汗毛,都直舒爽通透得舒張開來。反正這種飄飄欲仙,不勝其情的感覺只能意會,卻不可言傳。
「完全沒有師傅說的那樣困難麼?」
輕易的控制著真元運行了一個小周天,耿天麟頓時又懷疑起了清醒所說的那些修道艱難的話語,皺著眉頭狐疑的道。
耿天麟心想:「既然這麼簡單,我何不運行上一個大周天試試!」
心念一動,耿天麟又控制著那微弱的真元,向著自己的奇經八脈而去。
「咦,這是怎麼回事?」
但是,這次當耿天麟控制著真元在奇經八脈之中遊走了一個小周天之後,那些真元卻並沒有向上一次那樣返回到丹田之中,而消失在了經脈之中。耿天麟思索了半天也搞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這些真元並不是消失了,而是被耿天麟的奇經八脈吸收掉了,用以進一步淬煉經脈的韌性。耿天麟不明所以,還以為是消失不見了。
鬱悶了一會,耿天麟由再一次的引導靈氣入體產生真元,再控制著真元在奇經八脈之中遊走。可是,一連四五次下來結果都是和第一次一樣。
此時,東方已經微微發白了,耿天麟卻還是不肯就此放棄,心中大膽猜測一定是那些真元的量太微弱了,在遊走的時候被消耗掉了,便決心這一次一定要引導更多的靈氣進入體內化為真元。
耿天麟控制著全身的毛孔,進著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吸收引導著周圍的靈氣進入體內,向著丹田下沉而去。
由於急於求成,耿天麟無意之中卻犯了修道當中的一項大忌——急於求成。道者無為,故而大凡道門修煉法訣都講究的循序漸進,佛門也有見性成佛的說法。若是刻意而為急功近利便犯了修煉的大忌。而且大凡修士不能克服自己的功利之心,是絕對難以入大道之門的。即是成為仙人也躲不過天人五衰。
耿天麟自恃看了無數的道家典籍,卻不想自己在此之前終究沒接觸修煉,對一些細節終究是一知半解,再加上前邊的引氣入體和真元運轉都很是順利,哪裡知道自己已犯了急功近利的錯誤。
隨著天地靈氣不停進入到耿天麟的體內,他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痛苦的臉頰猙獰般扭曲著,汗水像雨滴般飄落,雪白的牙齒摩擦的吱吱響。那種撞擊的感覺不是止是身體上的疼痛,靈魂也好像受到猛烈的撞擊。
雖然身體上承受著極大地痛苦,但耿天麟卻是不肯放棄,靠著一絲的執念苦苦的堅持著。
「噗」
突然,耿天麟面色潮紅,張嘴噴出一口鮮血來。霎時,體內原本生成的真元再也不受控制,猶如脫韁的狂馬一般在耿天麟的體內肆意的奔騰起來。
此時,耿天麟再也堅持不住了,他想要放棄,可是任他怎麼努力,那靈氣還是不斷的進入到他的體內,迅速的產生成真元和體內原本就變得混亂的真元匯聚到了一起,繼續在耿天麟亂竄。
更為可怕的是耿天麟體內原本就存積著不少的靈氣,這些靈氣如今也變得躁動不安了起來,不斷的翻騰著好像要破體而出一般。
這種狀況要是擱在一般人身上,恐怕早已經因為體內的經脈被沖的盡斷而亡。幸虧龍尊光王佛之前施展易經洗髓之術替耿天麟改換了體制,使得他的經脈的韌性和寬度遠在一般人之上,他才避免了落得經脈盡碎而亡的下場。但饒是如此,此刻耿天麟的狀況也是不容樂觀……
在巨大的疼痛下,他整個人也漸漸的陷入了昏迷之中。如果不出意外,耿天麟恐怕最終也難逃身殞的厄運,而一切都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天漸漸的亮了,眼看著耿天麟就快要支持不住了。正在這時,「吱」的一聲,耿天麟的房門被打開了。
原來,此時天已經放亮了。那高人起床洗漱之後卻是過來叫耿天麟一起去做功課了。
高人推門而入,道:「師弟,起……」。
話沒有說完,高人就發現了盤坐在窗戶前的耿天麟。他只見此時的耿天麟一臉的痛苦之色,臉上不斷的泛起陣陣潮紅,身體不住的顫抖著。高人立馬反應了過來,耿天麟十有**是走火入魔了。
雖然心中想不明白一個才入門兩天的弟子怎麼會走火入魔,但高人還是立刻就奪門而出了。
「師叔,師叔,不好了,師弟走火入魔了!」
來到清醒的房門前,高人顧不得禮數直接就衝了進去,大喊道。
可是喊完之後,高人才發現清醒並不在房間之中。
「遭了,師叔不在,只好找師傅了,但願來得及!」
心裡飛快的尋思了一下,高人在此奪門而出。
誰知,一出門沒跑幾步,高人卻一下子裝在了一個人的懷裡!
「哎呦!」
叫了一聲,高人也故不看看此人是誰,在此撒腿往前跑去。
跑出幾步,高人忽然停了下來,尋思道:「咦,剛才那人好像是師叔吧!」
回頭一看,卻見那人不是清醒又是何人,高人立馬大叫道:「師叔,你去哪了,急死我了?」
清醒笑呵呵的看著高人,道:「怎麼,你找老道我幹什麼,看你的樣子很急啊?」
「要出人命了,能不急嘛!」
高人叫了一聲,拉起清醒就跑了起來。
清醒搞不懂高人到底要幹什麼,笑道:「小子,你拉著老道我做什麼,老道我還要去看我那小徒弟呢。」
高人急道:「就是你那徒弟,他走火入魔了,情況很是危機!」
「走火入魔,開什麼玩笑!」
清醒叫了一聲,身形一閃,立馬就消失在了高人的眼前。
出現在耿天麟房內的清醒看著耿天麟,眼見耿天麟已經快到了崩潰的邊緣,顧不得多想耿天麟怎麼會走火入魔,手指就快速的點上耿天麟週身的幾大要**。
如此之後,清醒盤腿坐到耿天麟的身後,雙手成掌,貼著耿天麟的後背,心念一動透過雙手將自己的真元探入耿天麟體內,試圖替耿天麟平復體內狂躁的真元和靈氣。
可是,清醒的那一絲真元才一入耿天麟體內便,便立刻被耿天麟的真元給吞噬掉了。
清醒乃是出竅期的高手,那一絲真元蘊含的能量自然不低。耿天麟的真元在吞噬掉其後,立馬變得更加的活躍了。
「噗」的一聲,昏迷中的耿天麟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禁!」
面對這樣的情況,清醒咬破右手中指,在耿天麟的背上畫了血色的八卦圖樣,雙手飛快捏訣,喝了一聲。
頓時,只見那血色八卦之上泛起一陣光芒,卻是阻止了周圍靈氣繼續進入耿天麟的體內。
「師叔,師弟他怎麼樣啊?」
這時,已經站在了一旁的高人開口擔心的問道。
清醒看了一眼高人,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道:「去,找你師傅討要一粒培元丹去!」
「哦」!高人應了一聲,便再次跑了出去。
見高人出去,清醒收攝心神,再一次將自己的真元透入到耿天麟的體內。
這一次,清醒輸出的真元量相對上一次磅礡了許多,耿天麟體內的真元自然無法將其吞噬。
嘴角微微露出一個笑容,清醒卻是開始控制著自己的真元對耿天麟體內混亂不堪的真元進行起了疏導。
昏迷之中,耿天麟只覺得自己快要不行了,在心底一遍遍的呼喊著清醒老道快點過來救自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耿天麟只聽見耳旁響起了一陣聲音:上士無爭,下士好爭;上德不德,下德執德。執著之者,不名道德。眾生所以不得真道者,為有妄心。既有妄心,即驚其神;既驚其神,即著萬物;既著萬物,即生貪求;即生貪求,即是煩惱。煩惱妄想,憂苦身心。但遭濁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靜矣。
伴隨著這陣聲音,耿天麟發覺自己體內躁動漸漸的平復了下去,整個人也輕鬆了起來,意識也慢慢的清明了起來。
「師傅!」
幾番努力,睜開雙眼,耿天麟發現了身後的清醒,連忙出聲道。
清醒笑了笑,道:「你坐好莫要亂動,抱元守一,嘗試著去引導你體內的真元歸於丹田之中!」
耿天麟點了點頭,便按照清醒所說,嘗試著去控制引導自己體內的真元。
嘗試了幾次之後,耿天麟終於重新掌控了體內那股真元,小心翼翼的引導著它回歸到自己的丹田之中。
丹田之中再次一暖,耿天麟知道自己已經將那股真氣導回了丹田之內,心頭一輕不由的長舒了一口氣。
「咚!」
誰知,他剛舒了口氣,頭上便被清醒狠狠的敲了一下。
「師傅!」
耿天麟摸著頭,頗為委屈的叫道。
「混小子,你是我師傅!」清醒吹鬍子瞪眼道。
耿天麟知道清醒肯定在因為自己而生氣,低頭道:「師傅,弟子錯了!」
清醒哼了一聲,道:「錯了?那你說說你錯在哪裡?」
耿天麟低頭道:「弟子不知!」
搖了搖頭,清醒道:「你好大的膽子,修道講究的是循序漸進,你居然敢放開全身**竅吸收靈氣。如此做法只有丹鼎期的修士方可,你也不怕如此多的靈氣撐死你!」
耿天麟這才明白過來,道:「啊,弟子並不知道,弟子只是想快些修煉而已!」
清醒歎了口氣,道:「欲速則不達,你以後要警以為戒。這次,為師若是在遲來片刻的話,你此刻早已爆體而忘了,而你不是每次都能有這麼好的運氣的。」
耿天麟起身,恭敬的行禮,道:「弟子記下了,多謝師傅!」
點了點頭,清醒又道:「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這次你雖是經歷了大凶險,但也是收穫頗豐,卻是一臉跳躍了兩級直接進入了旋照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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