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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廣濟寺 文 / 唐臣

    一路之上,這支本由一群老年人組成的隊伍由於有了四個少年的加入,也變得活躍了起來。耿天麟和劉淇他們四個不時地來回穿梭於隊伍之中,一會兒幫這位老人拎行囊,一會兒又攙扶那位老人趕路,更時不時地將自己在學校裡發生的趣事講出來和老人們分享,逗得他們紛紛大笑不已。

    這群老人看著這四個少年一路笑笑鬧鬧,全然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不由地感歎道:年輕真好啊!

    通過交談,耿天麟瞭解到這群老人基本上都是某某大學退休的老教師,這次來五台山觀光旅遊就是由學校組織的,而先前邀他們一起同行的老者則曾經是那所大學中文系最著名的教授級人物李天南。而且,這名叫李天南的老者還是國內著名的古文學專家。

    一聽李天南是著名的古文學專家,耿天麟這小子立馬就來勁了。為什麼呢?原來,這小子除了古文以外平時沒什麼特殊的愛好,所以高二文理分科的時候就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文科。而且,耿天麟在古文方面的造詣也是遠超常人,就連他們的語文老師也是讚歎不已,也正是憑借這一點,耿天麟才在一中那樣的重點高中裡混出了才子的名稱號。如今一聽有個古文學專家在他眼前,他怎麼能不興奮呢。

    懷著一顆忐忑的心,耿天麟來到李天南的身邊,頗有幾分羞澀地笑了笑,正準備開口詢問些什麼。可是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話到了嘴邊他卻說不出來了。

    這李天南看著已經有七十好幾了,可是身體卻硬朗得很,走了這麼長時間的山路臉不紅氣不喘,這一點上倒要比同行的大多數老人強上不少。

    「天麟,怎麼了,我看你的樣子好像有話要說吧?」李天南看著身旁的耿天麟欲言又止的樣子,和藹地一笑問道。

    「李爺爺,我聽大家說您是古文學方面的專家啊?」耿天麟略微不好意思地問道。

    「怎麼,你看著我不像嗎?」李天南笑著反問道。

    「不是,不是。李爺爺您一看都像是那種博學廣聞的大家!」耿天麟趕緊解釋道。

    「呵呵,你這孩子!」李天南被耿天麟那焦急的樣子逗得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說道:「什麼專家不專家的,那些都是虛名,你啊,就當我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糟老頭子就是了!」

    一看李天南身上沒有一絲某些專家身上的傲氣,反而如此地平易近人,耿天麟也是放鬆了不少,笑道:「李爺爺,您太謙虛了!」

    李天南笑道:「天麟啊,你過來不會就是為了這個吧?」

    「李爺爺,我那平時也比較喜歡古文,一聽說您是這方面的專家,所以想向您請教一下古文方面的學習心得的。」耿天麟回答道。

    「哦,你也喜歡古文?」李天南略有幾分好奇地道。

    「李爺爺,您恐怕還不知道吧,天麟可是我們一中大名鼎鼎的古文天才啊!」另一邊,羅傑笑呵呵地大聲說道。

    聽到這句話,李天南再次打量了耿天麟幾眼,笑道:「看來我還真是看走眼了,難得啊,現在的年輕人中很少有人喜歡古文了,大都嫌古文太過繁瑣枯燥,真是可惜啊!」

    聽到李天南這樣說,耿天麟謙虛地笑了笑,道:「李爺爺,您別聽羅傑他瞎說,我也就是比較喜歡古文罷了!」

    「很好,很好!」李天南又打量了耿天麟幾眼,讚歎道。

    被李天南這樣打量的耿天麟只感覺到渾身怪怪的,他伸手撓了撓頭,略顯尷尬地笑了笑,道:「李爺爺,不瞞您說,我以前覺得自己在古文方面的造詣也是很不錯的,可是,最近好像是遇到了一個瓶頸,學習古文再也找不到以前那種得心應手的感覺了。您是這方面的專家,可以指導我一下嗎?」

    「我只是一個糟老頭子,哪有什麼資格指導你!」李天南笑道。

    聽到這句話,耿天麟的心裡頓時涼了一截。不過,很快地他又聽李天南笑道:「不過,既然你看得起我這個糟老頭子,那我就將自己的心得和你分享一下吧。」

    「那真是太好了,謝謝您了,李爺爺!」一聽李天南肯指導自己,耿天麟一掃剛才的菜色,笑呵呵地說道。

    「天麟,你說你喜歡古文,那麼你知道什麼是古文嗎?」李天南問道。

    「古文?」

    這個問題一下子就把耿天麟給難住了。其實在他看來,古文無非就是平時他們學習的文言文嘛。可是,作為專家的李天南既然這麼問,那麼答案肯定不會這麼簡單了。於是,耿天麟便陷入了遲疑之中。

    看著耿天麟陷入沉思,李天南笑道:「我們平時所說的古文,其實是個複雜的概念。比如你們高中學的《過秦論》、《六國論》和後來學習的《馬說》,還有再晚一點的明清文學如《閱微草堂筆記》等等,古代文章的確經歷了很長時間的演變,有古文運動那種樸實的文風,或者四六體那種華麗的文風,到了晚清,簡直和我們現在的白話文差不多了,並沒有什麼神秘的。」

    「哦!」耿天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應聲道。

    「學習古文的時候應該注意,要選擇什麼樣的書來讀,什麼樣的書來做輔助。如果上手就是晦澀難懂的書,可能啃地很累。這個時候就需要看相關的名家解析。單單評論的還不好,最好有注有釋。」李天南笑呵呵地為耿天麟講解起了他在古文學習方面的心得,而耿天麟也是津津有味,極為認真地聽了起來,生怕漏聽了一個字。

    「至於古文難,一般難在幾個方面:句式,用典,古今詞用法不同帶來的困擾,以及作者作文的深層含義。這四個方面,難度是逐漸加深的。比如句式,倒裝,各種詞的後置前置,省略(倒裝也是句式的一種吧)。用典,因為我們並沒有從小接觸大量古文學習(接觸和學習搭配不當),所以在作者看來非常順遂的用典、用詞,在我們現在的常人看來可能不知所云,這個知識確實需要慢慢去積累的。」

    一路之上,李天南將自己幾十年來在古文方面的心得毫無保留地講解給了耿天麟聽,耿天麟猶如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一樣,貪婪地吸食(吮吸如何)著李天南所講的一切。耿天麟相信,通過這次李天南對自己的指導,回去以後學習上的瓶頸一定會迎刃而解,再次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不知不覺間,日頭已經偏西了,而耿天麟他們一行人早已經累得不行了,就連那最活躍的劉淇和羅傑兩人此刻也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耷拉個腦袋,臉上寫滿了疲憊。而此時的耿天麟卻像吃了興奮劑一樣,還是精神十足,在隊伍的最前面和李天南喋喋不休地說些什麼。看得劉淇和羅傑直在心裡大呼:知識就是力量看來一點也不假啊!

    正在眾人行進間,忽然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快看,前面有間寺廟!」

    耿天麟被這叫聲驚醒,停止了和李天南的交談,抬頭向前方看去,見果然有一座寺廟聳立(用詞不當)在距離他約三四百米外的地方。

    此時,李天南也是看到了這座寺廟,他回頭看了眾人一眼,見大家都已經是疲憊不堪了,就大聲道:「大家再堅持一下,等到了前面那座寺廟,我們便進去遊覽一番。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在裡面歇息一晚上,明天凌晨再出發,剛好能看到日出。」

    眾人聞言,紛紛努力地點點頭,表示贊同。於是,一行人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朝著那座寺廟而去。

    很快地,一行人便來到了那寺廟前。

    站在山門之前,耿天麟抬頭看去,只見那並不算太大的寺門之上橫掛著一副牌匾,上面用正楷雋永了三個燙金大字「廣濟寺」!

    「廣濟天下,普渡眾生!」這寺名起得不錯,倒蠻和佛家之意的。」耿天麟平時對佛教典籍也略有涉獵,看了寺名之後,在心裡讚道。

    眾人正在遲疑之時,只見從寺內走出一中年僧人,僧人穿著(身著如何)一襲灰色的僧袍雙手合什,朝眾人一禮道:「眾位施主請了!」

    耿天麟心道:這僧人想必是那廟內的知客僧。

    另一旁的李天南也是雙手合什,朝那僧人還了一禮,笑道:「這位大師客氣了,我們乃是五台山的觀光遊客,走到此處見有座寺廟,故而想來遊覽一番,順便也好前去進香禮佛。不知大師可否行個方便?」

    僧人笑道:「施主言重了。出家人與人方便,自己方便,諸位施主既然有此善心,鄙寺當然歡迎之至。」

    說完,僧人再次朝著眾人一禮,笑道:「諸位,請!」

    「多謝大師!」眾人沒想到這寺廟中的和尚居然如此好說話,也是紛紛客氣地道。

    於是,一行人跟著這僧人進了山門,向寺廟裡面而去。

    眾人進了寺門,才發現這廣濟寺乃是一座二進院落,三座殿宇,佔地不是太大,但保守估計最少也在八百平方米以上。

    眾人跟著那知客僧,穿過文殊殿,來到了後面的大雄寶殿。這時,知客僧再次朝著眾人一禮,道:「諸位施主可在此上香禮佛,小僧還有事,失陪了,還請見諒!」

    「多謝大師,大師請便!」作為一行人的首腦的李天南笑著回應道。

    如此,知客僧再次向眾人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很快地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在知客僧離開之後,耿天麟和劉淇等四人很快地又湊到了一起,細細地欣賞起了這大雄寶殿。

    只見這大雄寶殿面寬5間,進深3問,單簷懸山頂,殿前有月台,面積二百九十平方米左右。殿之前簷下懸有「大雄寶殿」豎匾一塊。旁邊有注,說明此匾為乾隆四十三年(1778)重修廣濟寺時懸掛的。殿內徹上露明造,為適應宗教禮拜活動和擴大內部空間的使用面積,金柱的配置,採用減柱法,前槽不設金柱,後槽只用粗大的兩根金柱承托內額,大內額之上承四椽。殿內正中懸木匾,上書「天人和益」,也有注說明,此匾乃是五台知縣王秉韜於乾隆四十三年(1778)所書。

    大雄寶殿內供有塑像30尊,基本完好。主像3尊,正中央乃是釋迦牟尼佛,頭上藍色螺發盤旋,臉形圓潤,身軀肥碩,上身袒胸,身披袈裟,衣紋簡潔流暢。兩側塑二弟子阿難、迦葉,嚴謹安祥。左邊文殊菩薩,右邊普賢菩薩,面目豐腴,寬衣博帶,束髮蓮冠,給人以藝術之美感。這3尊像合稱為「華嚴三聖」。文殊菩薩和普賢菩薩兩側,塑脅侍菩薩兩尊,他們項戴瓔珞,臂飾寶釧,容貌健美。佛台前兩側塑有韋馱、伽藍,相對而立,威武雄壯,好像在履行自己的護法職責。東西兩山牆下塑有十八羅漢,有仰有俯,有喜有怒,姿態各異,栩栩如生。佛台背面正中塑文殊菩薩騎獅子,左邊塑觀音菩薩騎朝天吼,右邊塑普賢菩薩騎白象,合稱「三大士」。「士」在佛教理解為「事」,即從事自利利他的人。

    同樣,在這些塑像的旁邊也有碑文對一切做了註釋。原來,這大雄寶殿內的塑像大都為元至正年間(1335-1340)的遺物。由於受元代戰亂影響,雕刻家發揮技藝的機遇受到限制,佛體欠莊嚴,像似俗骨人相,**表現較重,像似寫實作風,佛的精神已看不出多少。但是,塑像儘管出手不高,仍屬不可多得的作品。

    另外,在大雄寶殿前立有八角形經幢一座,通高4米,下施扁平的須彌座,每面雕獅。幢身八面,都有造像,刀法簡潔古樸,經幢銘文已漫漶不清。幢身之上覆以寶蓋,周圍淺雕幾何圖案,繞以瓔珞。寶蓋以上施覆缽和寶珠。

    李天南站立經幢之前細細的端詳著,耿天麟見了,也十分好奇,上前詢問道:「李爺爺,這經幢有什麼特殊之處嗎?您看它有好一會了。」

    見耿天麟詢問,李天南笑了笑,說道:「這經幢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文物啊!」

    「文物?李爺爺,您能看出來它是哪個年代的產物嗎?」一聽是文物,耿天麟也產生了幾分好奇,問道。

    「時間久遠,建幢年代已經不詳了。不過,從形體和雕刻技術上看,可能屬唐制,但不能超越唐代。因為上面的《尊勝陀羅尼經》是唐高宗時佛陀波利來華始譯的。」李天南解釋道。

    「哦,唐代的啊,都一千多年了,還保存地這麼好,真是了不起啊!」聽了李天南的解釋,耿天麟不由地感慨道。

    「呵呵,是啊,的確是難能可貴啊!」李天南也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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