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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錯過了八年,可是還有時間彌補這一切,回頭,韓雋風看了一眼臥房,那個小鬼,即使騙了所有人,卻還是假象,血緣關係是如何都切不斷的,想起之前那一次和安斯宇的電話,那個時候,他還曾想這個智商到一百七的小男孩和自己很像,卻沒有想到他真的是自己的兒子,是他和小夜的兒子。懶
瀏覽了所有的文檔,韓雋風關上電腦,滑著輪椅向著臥房裡滑了過去,悄然的推開門,目光落在蜷縮在被子裡的安斯宇,睡著的臉龐和他的臉如出一轍,可是卻縮小了許多安斯宇,小夜將他教的很好,完全沒有一點孩子的嬌縱。
蹭的一下,原本沉睡的安斯宇倏地睜開眼,冷冷的看著床邊的韓雋風,面無表情的開口,「我已經長大了,不需要睡覺時還有大人在一旁監管著。」言下之意就是,當年他還是嬰孩的時候,他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如今他已經長大了,更不需要他假惺惺的在床邊守著他。
「你媽咪會希望你和我好好相處。」並沒有因為安斯宇的冰冷仇視而有任何不悅,韓雋風抬手撫上安斯宇的頭,低沉的嗓音裡有著戲謔,「小宇,再叫一聲爹地來聽聽。」
小小的青眉一挑,蹭的一下將頭上的大手給甩開,安斯宇冷哼一聲,身體快速的往後一挪,拉開和韓雋風的距離,小小的酷臉上閃過不屑。蟲
「對不起,這些年都是你照顧你媽咪。」韓雋風沉聲開口,沙啞的嗓音裡有著可以感知的激動,深邃的黑眸緊盯著床上的安斯宇,看著那酷似自己的縮小版臉龐,韓雋風有種莫名的感動,八年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有一個兒子,而當年,小夜是帶著什麼樣的傷痛離開洛亞市的。
「道過謙了,你可以走了。」安斯宇小小的臉上依舊是沒有一點的表情,只是眼中還有著一絲的譏諷,重新的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翻身直接面向床裡側睡了下來,現在道歉有用嗎?媽咪這麼多年來的痛苦有誰知道。
抬手替著安斯宇掖了掖被子,韓雋風看著那棉被裡縮成的一小團,終究還是個孩子,即使是個智商高的天才兒童。
蜷縮在被子裡,即使閉著眼卻還是能察覺到那床邊熾熱的目光,驀地,安斯宇快速的轉過身來,坐在了床上,和輪椅上的韓雋風對視著。
「你的腿沒有殘廢,做為代價,你離開媽咪。」安斯宇看了一眼韓雋風的雙腿,其實那一雙腿根本沒有殘廢,不過是罌粟阿姨為了給媽咪報仇,所以在接骨的時候動了手腳而已。
他的腿竟然沒有殘廢?即使沉靜如韓雋風卻也還是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雙腿,抬頭對上一旁安斯宇那認真的小臉,峻冷的臉龐上忽然露出了莞爾的淺笑,「八年前錯過的那一次已經無法挽回,所以八年之後,我不會再放開你媽咪了。」
「那你就一直坐輪椅吧。」聽到韓雋風連想都沒有想就堅定拒絕,安斯宇重新的倒回了被子裡,酷酷的小臉上第一次有了複雜難懂的表情。
開門響了起來,安夜向著廚房走了過去,半個多小時後,八年來,第一次,一家三口坐在了桌子邊,菜色都是自己愛吃的,安斯宇隨即露出一個得意的眼神,掃向一旁的韓雋風,可是對上的卻是同樣一雙深邃的黑眸,泛著喜悅和得意。
「不用較勁,你們的口味完全一模一樣。」安夜夾過一口菜,笑容裡有著戲謔,果真是血緣相親的父子,連愛吃的菜都是一樣,而且原本單獨看都是異常冷酷的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可是為什麼放一起了之後,兩個人都變得幼稚起來。
「媽咪,吃這個,你瘦了。」安斯宇瞟了一眼韓雋風,夾過菜送到了安夜的碗裡,媽咪離開才幾個月,卻已經瘦了這麼多,他就知道這個精子提供者根本不合格。
「小夜,你看我兒子多孝順。」韓雋風桌子下的左手抓住了安夜的手,峻朗的臉上帶著一副驕傲的模樣,看向身側的安斯宇,小鬼,和他鬥,還嫩了一點。
「不要真以為你是我爹地,還有,把手拿開,不許佔我媽咪便宜。」啪的一下放下手裡的筷子,安斯宇怒瞪著一雙烏黑的眼,緊繃著小臉上帶著怒火。
「小夜是我老婆,嫉妒啊,等你長大了自己去找女人抱。」韓雋風慢條斯理的開口,投給安斯宇一個霸道的眼神,看著那酷酷的小臉上不再是一片的冷漠,雖然是氣鼓鼓的模樣,可是比起冷漠卻是好多了。
「丟開媽咪八年,你還好意思說這樣的話?」嘲諷著,安斯宇揚起眉頭,目光將韓雋風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一針見血的直戳他的痛處,「而且你這樣需要靠坐輪椅,有什麼資格給我媽咪幸福。」
「小宇!」安夜臉色一沉,嚴厲的制住住安斯宇,她知道小宇對韓雋風沒有任何的好感,可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用他殘廢的雙腿來攻擊他。
第一次聽到安夜如此嚴厲的聲音,安斯宇側過頭看向清冷著面容的安夜,心裡頭忽然感覺到一陣酸楚,媽咪果真更在乎這個總是不停傷害她的男人。
「我吃好了。」原本酷酷的小臉此刻更是一片漠然,安斯宇放下筷子,即使還沒有吃上三口,卻還是離開了餐桌直接的走到了臥房,關上門,將自己關在了臥房裡。
「小宇只是吃醋而已。」並不在意自己的腿,也知道安斯宇故意這樣說,不過是為了讓他去醫治雙腿,而代價自然是離開小夜,那個小鬼,韓雋風握住安夜的手,對上她擔心的目光,忽然低沉的笑了起來,黑眸閃過戲謔的溫柔,「小夜,看來我比小宇更讓你在乎。」
「你就和小宇一起鬧吧。」歎息著,安夜擔心的看向安斯宇只草草吃了幾口的飯,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所以她希望她死了之後,小宇和他可以成為一對真正的父子,這樣他們就不會太傷心。
「我去看看小宇,你先吃。」安撫的拍了拍安夜的手,韓雋風轉過輪椅向著臥房的方向滑了過去。
「有事?」坐在床邊,安斯宇回頭掃了一眼韓雋風,冷冷的一瞥,隨後又低下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架在腿上的筆電,瀏覽著屏幕,完全忽視著韓雋風的存在。
「你恨我拋棄了你媽咪,其實我同樣也恨著自己。」低沉的嗓音帶著壓抑,韓雋風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安斯宇,八年前,如果他沒有那樣做,一切都不會發生,小夜不會承受那麼多的苦,媽也不會被安墨晨的汽車撞到發生意外。
安斯宇停下敲擊鍵盤的是手,抬起頭,目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韓雋風,剛冷而深邃的五官如同是鑿刻出來的一般,堅毅的黑眸裡泛著睿智的精光,即使殘廢了雙腿,卻還是不減那股與生俱來的冷傲氣勢,可是這個人卻一直讓媽咪受傷害。
「現在說什麼都太遲了。」安斯宇淡淡的開口,若不是聲音裡還有些稚嫩,幾乎讓人不敢相信他只是一個八歲的小男孩,重新的低下頭,繼續敲擊著鍵盤,設計著他最喜歡的電腦程序。
韓雋風目光沉重的看著漠視自己存在的安斯宇,這個孩子繼承了他骨子裡的冷漠絕情,可是被自己的兒子拒絕者,韓雋風緊繃的峻顏更是泛著無奈,轉過輪椅將安靜的空間留給安斯宇。
直到韓雋風離開臥房,安斯宇依舊沒有抬頭,面無表情的盯著筆電屏幕,小小的身體,酷酷的小臉,看起來和韓雋風之間的隔閡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消除的。
看到韓雋風凝重的臉色,安夜隨即明白過來,自己走向了臥房,而原本面無表情的小臉在看將來者是安夜之後,終於褪去了冷色,「媽咪。」
「小宇,媽咪對著你爹地那張冰冷已經夠可憐了,沒有想到連你也是冰冷冷的一張臉,不愧是父子。」瞅著安斯宇,安夜無奈的搖頭,清秀白皙的臉上縈繞著笑意盎然。
安斯宇認真的看著安夜,然後一字一字的開口,「我和他不一樣,我永遠都不會傷害媽咪。」
「我知道小宇只是還不習慣突然多出了一個爹地。」如同沒有看見安斯宇眼中的抗議,安夜笑著一把抱住安斯宇直接的將人放到柔軟的大床上,眼中閃爍著打趣的光芒,將安斯宇攬進了懷抱裡,「小宇電腦裡可是都記錄的清楚明白。」
「媽咪,你那是非法入侵!」蹭的一下,安斯宇快速的開口抗議,可是卻被安夜格格笑的壓在了身下,氣呼呼的鼓著酷酷的小臉,看著安夜,安斯宇不滿的嘀咕一聲,直接的將身體蜷縮到了安夜的懷抱裡,「媽咪,那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所以他根本不是關心那個精子提供者,不過是想瞭解自己的敵人而已。
「小宇,如果有人害死了媽咪,你會如何?」也不點破安斯宇的心思,安夜忽然斂了笑容,正色的開口詢問。
「媽咪,這個問題一點都不好笑!」鐵青著小臉,皺著眉頭,安斯越不悅的盯著安夜,媽咪不該說這樣的問題,可是有人如果真的傷害到媽咪,安斯宇那一雙小小的黑瞳裡卻劃過狠厲的光芒,他會不惜一切代價讓對方生不如死。
「小宇,你知道嗎?媽咪害死了你爹地的媽咪。」感覺到安斯宇不安的抱著自己,那總是聰慧的小臉此刻緊繃而擔心著,安夜不由的抱緊懷抱裡的安斯宇,低喃的開口,「可是小宇你看到了,你爹地並沒有恨媽咪,對不對?所以他還是愛著媽咪的,很多事,小宇你該知道,媽咪會身不由己,你爹地也是,你們是媽咪生命力最重要的兩個人。」
沉默著,安斯宇靜靜的靠在安夜的懷抱裡,許久之後,終於,再次的抬起頭,略帶稚氣的早熟語調,「媽咪,你和我在一起八年。」
「那當然了,小宇是媽咪最重要的寶貝,至於你爹地,排在第二。」安夜再次的笑了起來,低頭,一臉打趣的瞅著一本正經的安斯宇,她猜得果真不錯,小宇其實排斥韓雋風,是因為自己有些的吃醋。
「本來就是。」簡單的四個字確實無比的驕傲,安斯宇目光掃了一眼隔壁的臥房,忽然拉低了安夜的身體,酷酷的小臉湊近了她的耳邊,「媽咪,其實你知道罌粟阿姨一直不喜歡他,所以動手術的時候就動了一點手腳。」
安夜只感覺腦海裡一片空白,然後看著懷抱裡理所當然的安斯宇,再想著罌粟那終年不化的冰霜臉龐,隨即白眼一翻抱著安斯宇重新的倒回了床鋪,她為什麼沒有想到這種可能。
「小宇,你老實說,你是不是也插le一腳?」安夜正色的開口,對上安斯宇那你還需要問的肯定眼神,再次無力的歎息一聲,天哪,東方的那些人,居然開這種玩笑。
她要將這個消息告訴韓雋風,蹭的一下,安夜快速的從床上起身,拍了拍安斯宇的頭,對上那少年老成的小臉,再次挫敗的歎息一聲,小宇絕對是個小惡魔!
書房,安夜愧疚不已的瞅著韓雋風,將剛剛聽到的爆炸性消息告訴了韓雋風,一想到這是罌粟動的手腳,只怕小宇、歐陽,還有蒼鷹都參與其中,安夜只感覺一個頭兩個大,為什麼她就攤上這些個有仇必報,而且還能一忍八年的夥伴,這也太狠了一點。
停下翻看文件的手,韓雋風側目看了一眼站在身邊,一臉愧疚的幾乎想要自殺的安夜,那模樣,哪裡還有當初見面時的清冷,不時的瞄著眼,一副認錯的模樣,而韓雋風卻也壓抑著,緊繃著臉龐。
「對不起,我不知道罌粟他們會這麼做!」看著冷沉著面容,寒著目光的韓雋風,安夜再次的將東方那群好友問候了一遍,感動又無奈,卻只能擔心的看著韓雋風,他們居然還隱瞞了她這麼久。
「所以我的腿根本沒事?」語調低沉,聽不出其中的情緒,韓雋風終於抬起頭正色的看著安夜,重複著,「你說我的腿沒事,是我的兒子和其他人在我腿上做了手腳。」
「是。」點了點頭,安夜一副要打要罵隨你意的愧疚表情,或許是關心則亂,所以當時她根本沒有想到這種可能,唯一想到的就是擔心韓雋風雙腿殘廢之後,會一蹶不振,會頹廢痛苦。
站在書房門口,安斯宇鄙夷的看了一眼韓雋風,終於忍不住的開口戳穿,「媽咪,我一回來就告訴他了。」
什麼?安夜回頭看向門口板著小臉的兒子,小宇一開始就說了?一剎那,安夜剛剛愧疚的臉上蹭的一下染上火光,直接的對著輪椅上的男人吼了起來,「韓雋風!」
「小夜,不要氣,氣了傷身。」悶沉的笑聲裡有著愉悅,韓雋風一把拉過氣惱的安夜,直接的將人拉坐到了自己的腿上,雙手霸道的環住了她的纖腰,而這樣親密的動作之下,卻也在瞬間收到一道凌厲的目光。
「放開我媽咪!」安斯宇剛剛還面無表情的小臉此刻卻降了溫度,快速的走了過來,惡狠狠的目光不悅的瞪著韓雋風,如果眼光可以殺人,韓雋風那放肆的狼手上只怕已經被瞪出了幾個大窟窿。
「小宇,你媽咪可是我的女人。」被挑釁著,韓雋風冷沉的臉上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沉靜表情,揚揚薄唇,不但沒有鬆手,反而更加緊密的抱著安夜,雖然是他兒子,而且還是八年不見的兒子,可是對於安夜,韓雋風卻有著百分百的霸道。
「不要忘記了,八年前你已經悔婚,失去了資格!」冷哼一聲,安斯宇小臉上滿是不屑,快速的上前抓過安夜的手,剛剛冰寒的小臉卻已經溫柔下來,「媽咪,我們走。」
「不行,小夜,留下來陪著我。」慵懶的態度卻是十足的挑釁,韓雋風毫不客氣的拒絕,忽然明白過來,這個小鬼排斥自己,只怕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太黏著小夜,所以拒絕一切和小夜親近的男人。
又開始幼稚了!安夜無奈的對著天花板翻著白眼,無奈的看著盯著自己一語不發,面色冰冷的兒子,再看著身後一臉得意,卻霸道抱著自己的韓雋風,突然感覺這父子兩人分開八年果真是對的。
僵持裡,忽然門鈴響了起來,安夜終於鬆了一口氣,快速的掙脫韓雋風的懷抱,回給一大一小的兩個男人一個明亮而璀璨的笑容,「我去開門。」
「寶貝,有沒有想二哥。」邪魅的笑聲之下,安笑陽卻已經快一步的走了進來,毫不猶豫的一把將安夜抱到了懷抱裡,大吃著豆腐。
「寶貝,我為什麼感覺到一陣惡寒。」安笑陽疑惑的開口,只感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從後背漫了上來,不由的抬頭看向客廳,剎那,慘叫起來,俊美出塵的臉上優雅全無,只餘下滿滿的驚嚇。
「寶貝,不是吧,你克隆出一個雋風?」安笑陽快速的鬆開懷抱裡的安夜,一臉見鬼般的看著客廳裡翻版的父子兩,天哪,不是吧,不但五官相似,就連表情都是如出一轍,冰冷冷的,活像有誰欠這父子兩人。
「這是我兒子。」對上安笑陽那見鬼般的眼神,韓雋風沉聲的開口,語調未明裡卻有著明顯的驕傲,他的兒子,他和小夜的兒子。
「寶貝,這個玩笑開大了!」足足愣了一分鐘,安笑陽快速的回過頭來,一手再次的攬過安夜的肩膀,可是還沒有等安笑陽興師問罪,那讓他毛骨悚然的感覺再次的浮現上來。
狹長的桃花速的波動了一下,安笑陽拿開落在安夜肩膀上的手,立刻那感覺就沒有了,當他再次的將手放到了安夜的肩膀上,清楚的感覺眼前一大一小的兩個男人都用一種凶狠的眼光瞪著自己,讓安笑陽終於忍俊不禁的爆笑出聲,天哪,寶貝的兒子好可愛。
「二哥,你收斂一點。」看著笑的前仰後俯的安笑陽,安夜看了一眼安斯宇那面無表情的小臉,不得不好心的提醒,小宇在某些方面和韓雋風很像,看起來一張冰冷的臉,可是骨子裡可都帶著一股邪惡。
「媽咪,前幾天我攔截了一個信息,貌似是有一個叫閻震的男人正在查找什麼人。」安斯宇面無表情的開口,直接的走到了安夜身側,拉住她的手,仰起頭,一副天真可愛的模樣,如同真的是在詢問問題的八歲小男孩。
笑容僵直在安笑陽的俊臉上,幾乎不敢相信的看著站在安夜身前的安斯宇,八歲的小男孩,看起來只有七歲一般,有些的清瘦,酷酷的小臉,可是剛剛說出的話卻讓安笑陽幾乎要抓狂,他那點的破事究竟有多少人知道。
安斯宇不發一言,只是轉過頭盯著眼前快要石化的安笑陽,直到盯著安笑陽終於破功的哀號一聲,腳步迅速一個後退,拉開和安夜的距離,「好,我和你媽咪保持距離,我可是你舅舅啊!」有這麼威脅自己舅舅的外甥嗎?而且他該仇視的人是雋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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