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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韓總裁的腿殘廢了,如今看來是真的,韓總裁保重,畢竟比起丟了性命,殘廢了一雙腿已經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山口藍堂悠悠的笑著,清朗歡快的聲音如同無害的鄰家大男孩,可是盯著韓雋風的輪椅上的雙腿卻有著譏諷和不屑。懶
「山口藍堂,幸會了。」沒有因為山口藍堂的冷嘲熱諷而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即使坐在輪椅上,可是韓雋風卻依舊有著屬於他的冷傲氣勢,狹長的鳳眸掃了一眼山口藍堂,「死神那一次,還要感謝你救了小夜,那個笨女人,一牽扯到我的事情就不顧自己的安全。」
剎那,山口藍堂臉上的笑容僵硬在了臉龐上,腳步一個上前,居高臨下的盯著韓雋風,扭曲著俊秀而年輕的臉,一字一字的從牙縫裡擠出話來,「你如今已經是一個殘廢,以前你沒有照顧好她,如今你更沒有權利來照顧她,一個殘廢,哼,你能自己都需要人照顧,憑什麼可以給她幸福。」
「這句話是我對你說的,死神第一次在龍幫狙擊只是試探,可是第二次,你竟然讓她中彈,還有在貨輪上,你以為你都算計好了一切,可是你想過沒有,那是炸彈,如果出了任何意外,她都會受傷,山口藍堂。」
寒著嗓音,一想到之前安夜的胳膊中槍和之後在貨輪上的爆炸,一雙銳利的黑眸陰沉的迸發出警告的厲光,他已經錯了一次了,以為用愛就可以為所欲為,而山口藍堂何嘗和他不是一樣,打著愛的名譽,卻總是在傷害她。蟲
臉龐漸漸的扭曲著,想到之前的安夜的受傷,山口藍堂倏地站直了身體,又恢復了一進門的平靜,冷冷睨著韓雋風開口,「那是你沒有保護她,讓她在你的身邊一而再的受傷,我會愛她,絕對不會讓她有任何的傷害。」
「可是我記得小夜說她對姐弟戀沒有興趣。」看著信誓旦旦的山口藍堂,韓雋風忽然慵懶的笑了起來,平靜無波的語調卻帶著一針見血的尖銳,直接的扎向了山口藍堂的痛處,不管如何,他比安夜終究小了許多歲。
「韓雋風!」一剎那,平靜倏地褪去,山口藍堂暴怒的一吼,那份高貴和冷傲的優雅在韓雋風的攻擊之下立刻崩塌,只餘下憤怒和嫉恨。
「我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小夜絕對不會找一個弟弟來當戀人的,山口藍堂,你被三振出局了。」如同沒有感覺到山口藍堂那份冷怒和危險的氣息,韓雋風依舊老神在在的直指山口藍堂的痛處,峻冷的臉龐即使帶著傷痕,可是那份犀利,那份冷傲還是可窺一斑。
「不要逼我對你動手,韓雋風。」山口藍堂冷睨著眼,黑眸裡寒光展露而出,俊美秀氣的臉龐上帶著嗜血的肅殺。
「你已經動手了,只是山口武籐失敗了而已。」韓雋風終於收起了剛剛的懶散,低沉的嗓音深沉而暗啞,看了一眼病房門口,嚴厲的眼神帶著警告看向山口藍堂,「你要保護小夜可以,可是三思而後行,不要以為你愛她,就可以傷害到她。」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和龍敏君狼狽為奸的傷害她嗎?」嘲諷的開口,山口藍堂不屑的收回目光,他愛她,絕對不會像韓雋風那樣的傷害她,絕對不會。
冷沉的臉龐上蒙上一層陰霾,韓雋風冷厲褪去,落寞的黑眸裡有著後悔,緩緩的開口,「既然你知道,還請你記住,永遠都不要用愛的名譽去傷害到她。」!!!!!!!!!!!!
爆炸裡只傷了雙腿,其餘的都是小傷,所以在安笑陽首肯之下,韓雋風終於在第二天回到了曾經和安夜同居的公寓,看著熟悉的家,坐在輪椅上,韓雋風將目光停留在安夜的身影上,有她在,這裡才是家。
其實主要改裝的是浴室,從接到韓雋風的電話,白巖立刻帶人自己親自監工,加班加點,用一天的時間將浴室改裝成了無障礙空間,即使是韓雋風推著輪椅進來,也可以沒有困難的使用。
躺在床上,手臂上打著點滴,安笑陽在給韓雋風腿上換了藥之後就被醫院電話叫了回去,所以最後臉上,還有手臂,和腳踝上那些淤傷和擦傷都是安夜在上藥。
看著韓雋風腳踝上那一道道青紫的痕跡,那是電擊之後留下的傷痕,安夜動作輕柔的塗著藥膏,這個笨蛋男人,不要說他一個普通人,就算是自己這些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在電擊的酷刑之下都會堅持不住。
看著原本峻冷傲然的臉龐上如今卻盤踞著擦傷,安夜低著頭專注的上藥著,視線對上韓雋風那深邃的幾乎要將看透她靈魂的目光,剎那,原本總是死寂的心怦怦的跳動著,這才發現自己和韓雋風的臉是如此的近,他的呼吸甚至溫熱的噴吐到了她的臉上。
如果八年前,他沒有那麼的混蛋,沒有那麼的無知,那麼,他會愛著她,會有著人人稱羨的生活,甚至會有一個智商超過一百七的兒子,而她不會是這樣清冷冷的表情,會如同八年前一般在他身邊撒嬌著,如同一個可愛而活潑的小丫頭。
一手忽然蒙住了韓雋風的雙眼,安夜這才流露出自己心頭那不捨和眷戀的感情,縱然被傷的那麼深,可是當知道這個男人那樣冷酷卻是為了保護自己時,卻再也怨恨不起來,雖然常常想起來會那麼的痛,可是更多的卻是心疼,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卻恨著他,而傷害自己的時候,他會痛吧?
「小夜,我左手打著點滴,你如果想要霸王硬上弓,我一定沒有辦法抗拒著。」被蒙住了眼,一片黑暗之下,韓雋風忽然悠悠的笑了起來,依舊有些乾裂的薄唇揚起一抹曖昧的弧度,那帶著傷痕的俊臉此刻看起來格外的慵懶而帥氣,透露著蠱惑人心的邪魅。
雖然在笑,可是心頭卻是無法言喻的苦澀,突然感覺到唇上有著柔軟,韓雋風一怔,剎那,嘴角笑容加深,右手卻迅速的攬住了安夜的腰,迅速的奪回了主動權,熱烈的吻上安夜的唇,帶著那股哀傷和絕望,深情的吻住懷抱裡這個他傷的最深的女人。
唇齒相依著,彼此的氣息交融在了一起,安夜突然感覺到莫名的心痛,猛的抱住韓雋風,將頭埋首在了他的脖子處,閉著眼,為什麼他們會走到這樣的地步?如果他依舊恨著自己,仇視著安家,她可以瀟灑的離開,即使那痛只有自己可以看見。
可是如今,抱著韓雋風的雙手用力的收緊,安夜深呼吸著,壓抑下那排山倒海般的情緒,可是他們為什麼要如此的相愛,卻還是要注定了分開,如果他沒有殘廢雙腿,她至少可以安慰自己,離開自己,日後,他還會重新愛上其他女人,可是如今,她怎麼能放心的離開。
「多久了,小夜你都不曾這樣對我撒嬌過。」看著埋首在自己懷抱裡的安夜,那個看起來清冷堅強的女人,其實是如此的嬌小,窩在他的胸膛上,像個孩子一般,韓雋風沉聲笑著,大手拍著安夜纖細的後背,「每一次看到你和安墨晨撒嬌,我都有種衝動,一定要給安墨晨找個女人,讓他再也不能霸佔我的女人。」
「謝謝你救了大哥。」聽著韓雋風那戲謔的話,安夜忍俊不禁的一笑,悶聲的開口,卻依舊抱著韓雋風不曾起身,她終究要離開,甚至日後再也無法聯絡,心痛著,如同有著利刃在心頭絞割著,一點一點,痛的幾乎不能呼吸。
「那時候只想著,如果安墨晨受傷了,你一定哭成個淚人。」所以他只是為了她,韓雋風深情的凝望著蜷縮成一團的安夜,為什麼他不曾好好的寵愛過她,總是一遍一遍的傷了她,軟玉溫香,原本剛剛親密的一吻就意味引燃了導火索,如今她更是如此親密的蜷縮在他的懷抱裡,軟玉溫香果真是最大的煎熬。
「小夜,我想洗澡。」醇厚的聲音有些的沙啞,韓雋風撫摸著安夜的頭,不得不開口,他雖然是個病患,雙腿也殘廢了,可是貌似該健康的地方還是很健康,甚至已經火熱的有些的腫痛。
「洗澡?」安夜這才抬起頭,剛剛那一瞬間的脆弱和不捨卻已經被壓抑到了眼眸深處,看著一臉無奈的韓雋風,太熟悉他此刻那樣的表情,安夜清冷的小臉微微的糾結了一下,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下去,剎那,臉上尷尬的一紅,無可奈何的瞪著一臉極其無辜表情的韓雋風。
「身上還有傷,傷口沒有結疤之前不能碰水。」雖然想起來他似乎真的有三天沒有洗澡了,可是看著左手還打著點滴,臉上還有藥膏的韓雋風,安夜毫不客氣的丟出讓韓雋風哀嚎的答案。
「小夜,你點的火,你負責滅火。」將所有的傷害和愧疚都壓抑下來,韓雋風半靠在床頭,一臉無賴的瞇著眼瞅著床邊的安夜,眷戀的將她此刻有些嬌羞和挫敗的情緒收到了心底,日後,這些都將是他一生裡最美好的回憶。
「我的匕首很快。」看著耍寶的韓雋風,安夜手腕一動,柔嫩雪白的掌心裡卻已經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銀亮的光芒在鋒利的刀刃上浮動著,讓韓雋風當場黑了峻顏。
「小夜,你謀殺親夫!」不滿的抗議著,韓雋風直起身來,右手忽然抓住了安夜的手臂,剎那,用力之下,將她整個人再次的拉回了自己的懷抱,下巴親暱的擱在了安夜的肩窩處,低沉沙啞的聲音帶著曖昧響了起來,「小夜,我很難受。」
「活該!」聽著這個總是冷酷傲然的男人此刻卻用那種軟軟的語調撒嬌,安夜毫不客氣的斥了一聲,半點不留情面,可是那被吻之後,櫻紅如同花瓣般的唇角卻微微的揚起笑容。
「我已經禁2欲很久了。」異常驕傲的語氣,如同要討糖吃的孩子,韓雋風再次的抗議著,從他回來洛亞市之後,他就一直禁22欲著,雖然說他不是重欲的男人,可是忍了這麼久,如今深愛的女人又在自己的懷抱裡,他能扛得住沒有將人撲倒,而是叫喚著要洗澡,已經是有著非常強大的自制力了。
「真的?」一臉的懷疑,安夜坐直了身體,一雙清眸盯著無比認真點著頭的韓雋風,不由的想起之前龍敏君住在公寓裡時,那天早上,她在隔壁臥房裡,可是聽的卻是清楚明白。
「小夜,我絕對沒有對你不忠。」快速的舉起用手做出童子軍發誓的手勢,韓雋風深情的目光寵愛的凝望著眼前的安夜,「小夜,你沒有發現那段時間,我可都是腰酸背痛。」因為他每天都是慘兮兮的睡在沙發上,然後一天最多只睡上四個小時。
「活該。」看來那天早上是龍敏君故意演戲的,那嗓音?安夜忽然糾結了一下清瘦的臉龐,滿帶「鄙夷」的目光瞅著一臉莫名其妙的韓雋風,「我不知道你竟然還有那種癖好。」
「什麼癖好?」感覺毛骨悚然著,韓雋風看著表情有些詭異的安夜,只感覺後背陣陣的發涼,慘兮兮的不恥下問,「小夜,說清楚。」
「和朱紹海一樣的癖好。」安夜語調裡更加的鄙夷,刷的一下站起身來,似乎遠離細菌一般遠離著床上的韓雋風。
朱紹海一樣的癖好?韓雋風微微楞了一下,隨即想到了他之前留下的錄像帶,而小夜懷疑他的不忠?難道是龍敏君竟然……一剎那,韓雋風峻冷的臉色扭曲的有些難堪,原本冷厲酷寒的臉龐此刻扭曲著,意外的取悅了站在床邊的安夜。
「小夜,我發誓這絕對不是我的嗜好,我會直接撲倒你。」韓雋風打趣的輕笑著,目光溫柔而寵溺的看著笑起來的安夜,她的笑容還是那麼的純淨而美麗,而自己怎麼會想到她會是帝國的人。
「我去打水給你擦澡。」懶得理會韓雋風,安夜轉身向著浴室的方向走了過去,如果說只有這十多天,那麼就讓她將這十多天當成一生之中的美麗回憶,留在生命力直到她死亡的那一天。
笑容緩緩的斂了下去,看著轉身走入浴室的安夜,韓雋風忽然無比的唾棄自己,這樣的他真的有權利保留她那樣美麗的笑容嗎?在他如此傷害了她之後,她為什麼沒有任何的怨恨,這個笨丫頭,他不值得她的感情,更不用說如今已經殘廢了雙腿的自己,甚至連一個正常男人都比不上。
不曾在安夜面前暴露出的自卑和悔恨此刻盤踞在了韓雋風的黑眸裡,如今他只是一個殘廢的男人,而她值得更好的男人,不曾傷害過她,保護她的男人,而自己已經失去了資格。
而浴室裡,放著熱水,拿過毛巾,安夜背靠著牆壁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滴不捨的淚水從眼角沁了出來,捨不得,尤其是在他如今雙腿殘廢的情況之下,他表現的太過於正常,甚至完全不在乎自己的雙腿,他在壓抑著情緒,不想讓自己擔心,可是如果等自己走了之後呢,他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沉默著片刻之後,安夜壓抑下表情,端著臉盆走了出去,而床上,同樣也恢復表情的韓雋風依舊噙著笑容,看著走過來的安夜,懶懶的一樣眉,無可奈何的歎息著,「小夜,你會折磨死我的。」
「忍著。」半點不理會韓雋風那無賴般的表情,安夜將盆放到了床邊的櫃子上,擠干了毛巾,這才順著示意韓雋風伸過手,一點一點的擦拭著他的右手,然手避開他脖子上的傷口,解開了襯衫的扣子,對上韓雋風那曖昧的眼神,沒好氣的一笑,溫熱的毛巾擦拭著他的胸膛。
「小夜,我的自制力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好。」看著那小手在自己的胸膛上滑動,溫熱的毛巾擦拭的格外舒適,韓雋風危險的瞇著眼,警告十足的瞅著安夜,他真的沒有她以為的那麼強大的自制力,他會忍不住的撲倒她。
「韓雋風,你安分點。」拍開腰上那大吃豆腐的狼手,安夜冷冷的將警告的眼神同樣丟了過去,可是卻沒有多少警告的
意味,反而帶著一份丟棄了冷漠之外的親和和溫柔。
「小夜,你欺負我這個傷患。」看著被拍痛的手背,韓雋風可憐兮兮的看著動作溫柔給自己擦著身體的安夜,忽然感覺眼眶酸澀的痛了起來,他和她怎麼走到了這樣的地步。
「韓雋風,不要鬧!」被韓雋風突然抱緊在懷抱裡,聽著那沉穩的心跳聲,安夜放棄了掙扎,雖然注定了要成為陌路人,可是至少他還平安,這樣就足夠了你。
對不起,小夜!無聲的道歉,沉重的眼神幾乎帶著破碎般的絕望和不捨,韓雋風垂下眼眸看著懷抱裡的安夜,深深的閉上眼,親暱的吻上她的頭頂。
「小夜,你再動,我就真的忍不住了。」打趣的悶笑著,韓雋風按住要起身的安夜,再次的將她緊緊的擁緊在懷抱裡,即使如此讓他的身體真的叫囂的痛了起來,可是這卻是最甜蜜的折磨。
「韓雋風,你再鬧就真的準備身上長虱子吧。」安夜握起拳頭沒好氣的錘了一下韓雋風的結實的胸膛,在他鬆開手時,這才重新的擦拭上他的身體。
三分鐘之後,「小夜,你用手替我解決,都是你惹的禍!」無賴的男音沙啞著,韓雋風呼吸越來越沉重,幾乎有些的喘,緊繃的臉上滲透著汗珠,隱忍著生理上的欲22望,讓韓雋風幾乎忍不住的就像撲倒身邊的人,可是卻還是硬生生的壓抑了下來。
「我該去找個男護工回來。」非禮勿視!安夜臉上泛著紅潮,看了一眼忍的極其辛苦的韓雋風,無奈的歎息一聲,卻放下了毛巾,看了一眼已經好的點滴,拔下了他手背上的針孔,在韓雋風無恥之極的撒嬌時,卻主動的吻住了他緊抿的薄唇。
笨女人,怎麼這麼傻呢,心頭動容著,韓雋風雙手抱住懷抱裡的安夜,再次狂野的吻上了她的唇,雙手更是控制不住的游移在了她纖細而柔軟的身上。
一剎那,如同**,可是那確實對他們感情的褻瀆,八年了,如同終於找到了契合靈魂的另一半,他們如此渴望著彼此,從身到心,從錯過,到深愛,人世間最殘忍的事情,不是我愛你,而你不愛我,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注定了要分開。
吻的激烈而纏綿,韓雋風身體幾乎緊繃的要爆炸,所有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叫囂著吶喊著,可是,五指卻猛的扣住了安夜的手,猛的結束剛剛那激情的熱吻,再沒有沒有更多逾越的舉動,韓雋風用力抱緊了安夜,粗重的喘息著,平復的不安分的身體,沙啞的嗓音在安夜耳邊親密的低喃,「這樣就夠了,小夜。」
「可是你……」安夜低聲的詢問,清楚的感覺到韓雋風那抵在她腿間的灼熱,他明明到了這樣的程度,溫柔輕笑著,安夜仰起頭看著壓抑著欲2望的韓雋風,小手撫摸上他峻朗的臉龐,溫柔一笑,軟軟的開口,「風。」
「等我痊癒了,小夜,我一定會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韓雋風玩笑的低喃著,抱著安夜的雙臂卻用力的收緊著,他已經沒有碰觸她的資格了,他不配,她值得擁有更好的男人,而那個人絕對不會是自己,這樣一個一直傷害著她的男人,甚至如今已經雙腿殘廢的男人。
他果真在自卑!安夜靜靜的蜷縮著身體,任由韓雋風抱緊著她的身體,笨蛋!喉嚨微微的有些哽咽,安夜猛的張開口,牙齒直接的咬上了韓雋風的肩膀。
被啃咬的痛卻讓韓雋風無聲的笑了起來,即使心頭如此的痛,可是卻還是勾起了薄唇,她該去美國的,那裡還有她的兒子,還有一個高貴優雅的男人在等著她,她該有幸福的生活,該有屬於她的生活,而他真的錯了,如果有來世,他一定要不顧一切的守護她,再也不會傷害她分毫,再也不會。
沉默的擁抱在一起,彼此汲取著屬於對方的溫暖和氣息,安夜無法開口,怕自己會真的崩潰,她可以在韓雋風身前驕傲的轉身,因為那時她清楚的明白沒有了自己,他依舊是商場那個狂傲冷勢的男人,可是隻手遮天,可是嘯傲商場。
可是如今,在他最脆弱的時候,她不該離開,可是原本來洛亞市只能算是幫龍峻的一個忙,她已經離開組織很久了,原本屬於她的任務都是蒼鷹罌粟他們替代的,再多留下半個月,已經是最後的期限。
「小夜,什麼時候要走?」緊緊的擁抱著懷抱裡的安夜,韓雋風不傻,她不是帝國的人,那麼也是屬於其他組織的人,這樣也好,只要不是帝國的人,她就不會有危險,有蒼鷹那樣的男人在她的身邊,她應該很安全。
「還有十四天,年底聖誕之前要回美國去。」閉上眼,安夜蜷縮了一下身體,雙手緊緊的揪住韓雋風的衣服,將臉頰親密的貼合在了他的胸膛上,聽著那沉穩的心跳聲,一聲一聲,都讓她酸澀的明白,他們真的無法再一起,八年前就錯過一切了。
十四天,只有十四天了,如果是之前,韓雋風知道自己即使殘廢了雙腿,他也會不顧一切的挽留下她,即使她恨他,不原諒他,即使所有人都認為殘廢了雙腿的他根本不配擁有她,可是他還是會義無反顧。
可是那一通電話,那樣讓人幾乎崩潰的真相,讓韓雋風徹底被擊垮了,連同雙腿殘廢的打擊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他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自給擁有懷抱裡這個用生命在保護自己的女人。
他傷了她,一次又一次,他早已經失去了資格,更何況,她已經有了孩子,即使沒有和蒼鷹結婚,她身邊有著優秀的男人在照顧她,保護她,而不是如自己一樣只會一次一次打著愛她的名義來傷害她。
當敲門聲突然響起來的時候,安夜和韓雋風疑惑的一怔,這公寓的鑰匙還是只有兩把,一把在安夜這裡,一把在韓雋風這裡,讓兩人都一怔,安夜卻已經快速的戒備起來,雖然知道會敲門應該不是敵人,可是終究還是帶著一絲的警覺去開門。
「大哥?」當看見門口的人是安墨晨和安笑陽時,安夜疑惑的一怔,隨即露出了笑容,心疼的看向安墨晨那帶著傷疤的臉龐,小手伸了過去,溫柔的撫,軟軟的嗓音裡滿是不捨,「對不起大哥,都是因為我。」
「我沒事,手腕還疼嗎?」安墨晨總是漠然麻木的臉因為安夜而溫柔下來,輕柔的握住安夜的手,捲起她的袖子看向那雪白的手腕,雖然傷口已經上了藥,可是那一道傷痕還是讓安墨晨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他真的從沒有保護好小妹,甚至不知道她究竟在美國做什麼。
「大哥,寶貝,難道我是空氣嗎?」被嚴重漠視的安笑陽不滿的抗議著,狹長的桃花眼裡帶著挫敗,惡狠狠的瞪著眼前「你儂我儂」的安墨晨和安夜,大哥為什麼就對寶貝這麼溫柔呢?難道真是傳說中的戀妹情結。
對於安笑陽的之前的知情不報,安墨晨一記冷眼掃了過去,嚇得安笑陽快速的溜向了韓雋風的臥室,如果讓寶貝知道大哥已經已經開始調查她的身份,寶貝一定宰了自己。
「嘖嘖,你沒有將我家寶貝給吃了吧?」靠在門邊,瞄了一眼放在一旁的臉盆和毛巾,安笑陽曖昧的笑著,若有所思的瞅著真扣著衣服的韓雋風,他雖然腿殘廢了,可是身為男人的驕傲可是沒有半點損傷,讓寶貝給他擦身體不擦出火花來那才奇怪。
「你有意見?」慢條斯理的將扣子扣好,韓雋風靠在床頭,冷冷的目光掃了過去,峻冷的臉龐雖然依舊瘦削,可是那股冷傲的氣勢依舊不容小覷,這樣的男人,有著堅毅的韌性,即使殘廢了雙腿,也絕對不會倒下。
「那倒沒有,可是寶貝過些天似乎就要離開洛亞市了。」回頭瞄了一眼客廳裡依舊親密在一起說話的安墨晨和安夜,安笑陽微微吃醋的撇了撇唇,這才走了過來,看著韓雋風那一閃而過的暗黑眼眸,不由的明白過來,他已經知道。
「我還能留下她嗎?」韓雋風自嘲的勾起了薄唇,看了一眼自己殘廢的雙腿,剛剛的冷傲氣勢此刻卻一股深沉的陰霾所替代,不捨,悔恨,痛苦,眷戀,無數的情緒糾纏在了一起,可是片刻的脆弱之後,卻又恢復了平靜。
「小夜她有自己的路要走。」冷漠的說出了答案,韓雋風聆聽著客廳裡安夜和安墨晨的對話,自己早已經失去了留下她的資格,八年前,他就錯了,八年之後,一錯再錯,這十四天,他只希望和小夜留下最美麗的回憶。
「韓雋風,你這是在小夜面前故作堅強嗎?」明明是那麼不捨得,卻還是一副可以放手的大度姿態,安笑陽不滿的瞇起眼睛,走了過來,順手將臉盆和毛巾收了起來走向浴室,狐狸般的俊美臉上閃爍著無比詭異的神采,說不定可以用雋風留下寶貝,這樣一來,他也不用擔心寶貝在美國再有未知的危險。
安夜去做午飯,安墨晨看著穿著圍裙忙碌在廚房裡的安夜,那才是他記憶裡的小妹,無論如何,安墨晨都無法將想像安夜拿槍格鬥的一面,即使那已經是事實。
走向臥房,看著已經坐在輪椅上的韓雋風,安墨晨冷漠的臉上有著愧疚,沉聲的開口,「那一次,謝了。」如果不是韓雋風推開自己,或許今天坐在輪椅上的人就是自己了。
「雋風,我感覺你挺奸詐著,直接用苦肉計連我大哥都收買了。」安笑陽不怕死的開口,話音剛落,立刻被被安墨晨和韓雋風四道目光冷冷的盯了過來,惹得安笑陽只感覺渾身一個顫抖,差一點嚇得奪門而出,真是的,一個個沒事都喜歡用冷眼盯他!
「我傷了,小夜她會堅強的不流淚,如果是你傷了,小夜只怕已經哭成了淚人。」韓雋風沉聲一笑,那一刻,他唯一的念頭就是不能讓安墨晨在自己面前出事,那是他唯一能做的。
「真的不留下小妹?」安墨晨抬眼審視的看著即使在輪椅上,卻依舊冷傲沉靜的韓雋風,他的適應能力真的讓人吃驚,任何人,這樣殘廢了雙腿,只怕都會要消沉,要頹廢。
是韓雋風沒有,他立刻挺了過來,速度快的讓安墨晨幾乎要以為他早已經知道會殘廢雙腿一般,這樣比自己還小幾歲的男人,怎麼有著如此堅韌冷靜的一面,唯一讓他失控的卻只有小妹。
「她該有自己的生活,而且我無法留下小夜的。」淡然的說出答案,韓雋風極好的掩飾住自己的情緒,胸口卻鈍鈍的疼痛著,幾乎讓他無法維持臉上平靜漠然的表情,怎麼捨得她離開,可是他真的不配留下她,除了傷害,他從沒有給過她幸福,給過她快樂。
這樣雙腿殘廢的自己不該羈絆住她的腳步,這樣的自己對她而言只是累贅,是包袱,更何況八年前,沒有自己她過的很好,八年之後,她還是會過的很幸福,即使給她幸福生活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自己。
「我也不願意小妹留下來,你一直在傷害她。」安墨晨冷靜的開口,看著韓雋風黑眸裡快速閃過的愧疚和痛苦,依舊冷沉著聲音,「能傷到小妹的只有她愛的人,可是你卻從來沒有想要過珍惜,即使你是真的愛小妹,可是我寧願小妹能遇到一個愛她,寵她,珍惜她的男人。」
「大哥,這樣說有點過分了。」看著韓雋風那用力攥緊的手,看著他那冷酷峻朗的臉龐緊繃著,一雙幽深的黑眸裡寫滿了痛苦,安笑陽不得不開口打斷安墨晨,大哥看起來冷冰冰的,可是說出來的話果真殺傷力十足,尤其韓雋風現在可是病患,大哥要不要手下留情一點。
「我知道,即使知道的已經太遲了。」韓雋風苦澀的應了一句,心頭窒悶的幾乎不能呼吸,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安墨晨說的沒有錯,他一直在傷害她,他從沒有看過她哭,可是因為他,她曾經哭的那麼的脆弱,他給她的只有不盡的傷害,所以報應來了,讓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無法擁有她。
安墨晨看著緊繃著面容的韓雋風,即使他努力的壓抑著,可是還是能讓知道此刻他心頭無法言語的痛苦,那樣一個狂傲霸氣的男人,此刻殘廢了雙腿,任由自己的冷言冷語,卻沒有任何的反駁,他承受著這些,只是因為他愛著小妹,可是既然那麼愛著小妹,甚至不顧一切,為什麼卻又一遍一遍的傷害的小妹,這就是所謂的愛嗎?太沉重,也太傷人了。
「大哥,雋風,我實話告訴你們,不管如何,我還是希望寶貝能留下來,所以我更希望雋風你頹廢一點,自暴自棄一點,這樣寶貝就無法安心的離開了。」安笑陽快速的開口,打破這讓人窒息的死寂,快速的關上門,這才收斂了一貫的懶散,「雖然不知道小妹在美國做什麼,可是我更希望她能安全的活著,而不是生活在槍林彈雨裡。」
安笑陽將認真的目光看向沉默的韓雋風,能留下寶貝的只有他了,即使用他殘廢的雙腿是卑鄙了一點,可是至少這樣寶貝是安全的,安笑陽無法接受有一天,他要動手術的人是寶貝。
一時之間,死一般的沉默籠罩在臥房裡,這是一個兩難的問題,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可是這萬一的結果是屋子裡三個男人都無法承受著,他們不敢去想有一天,她在任務裡受傷,那樣會遭受如何的危險。
忽然沒有察覺到屋子裡的緊張窒息的氣氛,當半個小時後,安夜將將燒好的四個菜一個湯端到了餐桌上,推開臥房的門,嗆人的煙味立刻瀰漫了過來,讓安夜不由的皺了眉頭,目光從門邊的安墨晨,看向靠在牆壁的安笑陽,最口落在同樣夾著煙的韓雋風身上。
「都給我將煙熄掉!」清冷的嗓音裡包含著怒火,她怎麼不知道這三個男人什麼時候都成了煙鬼了,冷眼直接的瞪著韓雋風,尤其是他這個病患,早上才結束了點滴,他竟然還敢抽煙。
(哇卡卡,兩更一共一萬六千字,親們,誰不給小雨月票,小雨去她家門前哭去,吼吼,抱抱親們,撲倒,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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