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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韓雋風這麼一提醒,安夜這才驚覺這麼多年,都沒有聽過大哥和哪個女人走近,更不用說有哪個女人有可能成為她的大嫂了,難道真的是因為大哥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所以才會沒有時間去交女朋友。
「我猜安大哥錢包裡放的一定是安夜的照片。」韓雋風慵懶的開口,如同沒有看見安墨晨警告的眼神,等安墨晨有女人了,估計就沒有時間來粘著安夜了。懶
「大哥?」疑惑著,安夜直接的將手伸進了安墨晨的褲袋裡,拿出黑色皮包,打開,果真夾得是她放在空間裡的一張相片。
「好了,小妹有什麼我們回去說。」安墨晨將皮夾重新的收了起來,冷冷的看了一眼韓雋風,重新的要帶著安夜離開。
「安秘書,春天百合的案子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你,我相信安秘書不是半途而廢的人。」並沒有再出手阻擋,一身黑色的筆挺西裝之下,韓雋風挺拔的身影襯托的頎長,峻朗的五官,睿智精明的黑眸,此刻韓雋風淡淡的開口,目光注視著安夜,看起來格外的冷靜自信,可是卻只有他自己明白此刻的不安和緊張。
朱紹海已經被抓,可是暗中派來暗殺韓雋風的「死神」卻一直沒有出現,這個時候,安夜知道她並不能離開,朱紹海終於在預期裡被抓,對方看中春天百合的開發案,應該是為了背後的高額回報,如今失敗,甚至會找韓雋風洩恨。蟲
「大哥,我現在不能離開。」安夜話一出口,安墨晨淡漠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擔憂,而一旁韓雋風依舊保持著冷靜自如的姿態,可是那滿是喜悅的黑眸卻洩露了他此刻的高興。
「我們談談。」安墨晨對著韓雋風丟出一句話,黑色的身影卻已經率先走向了大門外。
「放心,我不會和你大哥打架的。」對上安夜一瞬間擔心的神色,韓雋風沉聲的安撫著,隨即也走了出去。
風揚集團後,廣場的角落裡,光線照不到所以顯得有些陰寒清冷,風也似乎顯得猛烈了幾分,安墨晨冷冷的看著韓雋風,「我不會讓你再有機會傷害小妹,不要辯駁,我不能肯定一切會不會是八年前一般的騙局,小妹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堅強。」
所以他對安夜的感情,安墨晨明白,安夜自己也明白,只是再也沒有人願意相信他了而已,八年前,他對安夜好到了放縱的地步,可是一切只是為了報復,所以如今他活該被質疑。
韓雋風站在風口,任由清冷的風吹拂在身上,無法說出來的複雜感覺悶在了胸口,凜冽峻寒的臉龐上線條緊繃著,深邃的黑眸沉默的看著遠方,許久之後,終於緩緩的開口,「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讓安夜相信。」
他究竟怎樣讓大哥同意的?跟在韓雋風身後,安夜疑惑的打量著眼前的韓雋風,總是黑色的筆挺西裝,襯托出一雙寬闊的肩膀,給人莫名的安全,可是他卻是弄不懂的那一個,八年前如此,八年後更是如此。
「怎麼盯著我看?」已經走到了辦公室門口,韓雋風轉過身來,斜靠在門口,一雙鷹隼般的黑眸此刻曖昧的看向盯著自己失神的安夜,薄唇勾著笑,讓那冷峻酷寒的臉龐此刻卻顯得格外的慵懶邪魅。
自己竟然盯著他失神了,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暗殺,安夜清冷的臉色驀地變得晦暗難堪,她竟然犯了這樣低級的錯誤?韓雋風外出有龍幫得人保護,在公司,在公寓,都是她保護他的安全,而自己竟然失去了平日的警覺和敏銳,連他什麼時候停下來都沒有察覺,如果不是韓雋風開口,她會繼續走著直到撞上他。
「為什麼露出這樣的臉色?」盯著他失神有讓她那麼的難堪嗎?韓雋風歎息一聲,想要開口說什麼,可是看著漠然著臉色的安夜,薄唇蠕動了一下,終究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向著辦公室走了進去。
將所有不該有的情緒都收斂起來,安夜也邁步跟了進去,對上韓雋風疑惑的眼神,想起龍敏君那蒼白的臉色,不由得開口,「總裁,可以讓龍經理回來工作嗎?」
撇開私人關係,龍敏君在風揚集團卻是有著無法替代的作用,否則以韓雋風的為人,他絕對不會因為之前和龍敏君的關係就讓她成為風揚集團的部門經理。
今天任何人為龍敏君求情,韓雋風都可以理解,可是此刻,韓雋風靜靜的看著站在身前的安夜,她究竟是用什麼樣的心思說這句話,挑了挑眉頭,韓雋風沉聲的詢問,「安秘書,你是因公還是因私提出這樣的要求?」
對上韓雋風那幽深的黑眸,暗沉裡透著審視的犀利,安夜淡漠的迎上目光,「總裁難道不知道龍經理過的很不好,這麼多年,龍經理對總裁的感情,總裁難道不知道嗎?」
一箭正中胸口帶來尖銳的刺痛,明明已經猜測到她接下來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可是還是不死心的詢問,讓自己再被狠狠的傷一次,韓雋風沒有冷怒,只是失望著一雙暗黑的眸子,靜靜的看著安夜,她對他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嗎?所以才會這樣毫不猶豫的將他推向另一個女人身邊,乾淨利落的沒有一點掙扎。
挺直著纖瘦的身體,安夜淡漠的看著沉默而失望的韓雋風,一雙手倏地握成了拳頭,再次的開口將自己和韓雋風都逼到鴻溝的兩邊,再沒有交集的可能,「龍經理陪伴總裁這麼多年了,總裁難道不能有一點的責任感嗎?」
「小夜,我不是你爹地,我沒有娶龍敏君,我對她沒有責任,當初,我和她之間也只是簡單的交易,我清楚,她更清楚。」八年了,第一次換出這個名字,韓雋風雙手用力的按在了安夜的肩膀上,炯亮的黑眸認真而專注的盯著安夜,「這麼多年來,我只對一個女人跪下求過婚,如果說責任,小夜,你才是我的責任。」
這樣的話不管是虛假還是真實,依舊讓她悸動著,安夜仰起頭看著從未如此溫柔的韓雋風,那雙冷酷的黑眸裡再次有著濃濃的溫情,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喉嚨裡哽咽著,安夜努力的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苦澀的如同此刻她的心,這個男人,她曾經那樣刻骨銘心的愛國,甚至到如今,她依舊無法忘懷,可是回不去了,安夜深呼吸著,抬手撥開韓雋風的雙手,腳步一個後退拉開彼此的距離。
「八年了,而我已經結婚了。」一句話,安夜說的雲淡風輕,龍敏君是個好女人,她和韓雋風會幸福,而她已經失去了成為平凡人的資格。
「這樣的謊話,小夜你何必?」韓雋風訕笑著,可是臉色卻是從未有過的灰敗,八年前,雖然他對她只是為了報復,可是他卻清楚的明白她,她不會說謊,所以她說的是真的?
韓雋風你憑什麼如此自以為是,八年了,她已經二十八歲了,為什麼不結婚?韓雋風笑容慢慢的僵硬在冷峻的臉上,心口空洞洞的麻木著。
這麼多年,他只是不想結婚,可是為什麼此刻才明白,他不想結婚是因為這一生,他只想娶一個女人,一個八年前被他悔婚的女人,他的心比他的理智更加的清醒,所以八年前在教堂裡,看著她絕望離開之後,他沒有嘗到報復的快感,也無法真的和敏君結婚。
「寶貝,我感覺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門外,安笑陽不知道何時來了,也不知道聽了多久,推開門,看著韓雋風那大受打擊的沉重模樣,不由朗聲笑了起來,這個玩笑真的一點也不好笑。
不等安夜開口,安笑陽卻已經快速的走了過來,一手抓過安夜的手,邪魅一笑,「看吧,連戒指都沒……」
餘下的話在看見安夜無名指上那一小圈異於皮膚的白色肌膚而卡在了喉嚨裡,這分明是常年戴著戒指才留下的痕跡,雪白的一小圈是婚戒留下的證據。
「三年前我就結婚了。」抽回手,不去看韓雋風一眼,也不去看安笑陽,安夜轉身向著辦公室外走了過去,愧疚染上了雙眼。
深呼吸著,安夜白皙的臉頰上染上堅強的笑容,至少她沒有抱怨了,八年前,她不後悔,真的不後悔,她曾經那樣熱烈的愛過一個男人,即使最後是失敗收場,至少她曾經愛過。
「他一定知道這究竟是不是真的。」安笑陽擔憂的看了一眼臉色黯沉的韓雋風,快速的拿出手機迅速的撥通了龍峻的電話,如果有人能證實,那個人一定是龍峻。
「寶貝什麼時候結婚的?」安笑陽快速的詢問者,刻意隱瞞了安夜剛剛說的時間,這麼大的事情,寶貝居然沒有透露出一絲一毫,她就算不認老頭子,連他這個二哥也不要了嗎?
結婚?接過電話的龍峻愣了一下,隨即想了起來,「三年前夏天的時候在法國結婚的,新郎你認識,就是八年前帶她離開的那個男人。」
果真是真的!安笑陽動作緩慢的掛上電話,看了一眼韓雋風,點了點頭,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寶貝居然已經結婚了。
他還自負的以為自己可以挽回她,可是彌補八年前的錯誤,韓雋風冷然的看了一眼安笑陽,轉身走向辦公桌,打開桌子上的文件,如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專注的處理起文件。
如今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安笑陽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律的韓雋風,歎息一聲走出了辦公室,關上門看著正盯著電腦屏幕的安夜,不由得走了過去,危險十足的陰笑著,「寶貝,你是不是該對我好好的交待一番!」
「沒有什麼可以說的。」揮開擋在屏幕前的手,安夜依舊平靜的看著屏幕上,這樣是最好的選擇。
「寶貝,我可是你二哥,你有什麼心思我不知道嗎?你愛過雋風,八年前是,八年後亦是,為什麼就這樣將自己給嫁了,而且那混小子究竟是誰,我都還不知道,寶貝,你怎麼能這樣?」
安笑陽越說越懊惱,直接的坐在了椅子扶手上,雙手曖昧的攬著安夜的肩膀,一臉的鬱悶和哀怨,他的寶貝竟然三年前就嫁人了,為什麼會這樣?那個混小子還沒有通過他這個小舅子的把關,怎麼就將寶貝給娶回家了。
韓雋風看了一眼窗戶外的安夜和安笑陽,靜靜的放下窗簾走回了座椅上,點燃了煙,深吸著,原來早已經失去了資格,八年前,他曾經有機會的,是他將她推離了身邊,深深的傷害了她,如今一切都太遲了。
為什麼會這樣?撫著疼痛的太陽穴,韓雋風喉結滑動著,閉上眼,臉龐緊繃著,再次的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白色的煙霧噴出出來,映出一張痛苦不堪的峻顏。
雖然竭力的在壓制著,可是那痛卻如同滲透到了骨血之中,每一個細胞都在疼痛裡叫囂著,讓韓雋風臉色越來越痛苦,越來越晦暗沉重,深深蹙起的眉下一雙凝聚著萬般痛苦的黑眸讓人幾乎不忍去看。
韓雋風變了,這是整個風揚集團的人都能感覺出來的,依舊是那張
冷峻的面容,可是那一雙黑眸裡卻凜冽的沒有了溫度,暗黑的色澤如同地獄裡的黑暗,整個人似乎在一夜之間被鍍上了一層清冷的寒霜,筆挺的身影,冷酷的臉龐,開口的嗓音冷沉,隨意一個眼神卻犀利的讓人毛骨悚然。
春天百合的開發案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大大小小的會議,急促的電話鈴聲,文件,資料,簡報如同雪花一般的飛舞而來,白巖的辦公室幾乎被文件檔案給淹沒了。
整個風揚集團迎來了最忙碌的時候,而龍敏君也終於回到了風揚集團工作,只是韓雋風卻明確的割斷了兩人之間的私人關係,只餘下上司和下屬的冷漠。
辦公室,胃部一縮一縮的抽痛著,韓雋風擰著眉頭,卻依舊將視線停留在眼前的文件上,一手接過電話,和電話另一頭的合作夥伴周旋的談判著。
醇厚低沉的聲音,冷靜自若的態度,讓這個商場的王者始終處於帝王的地位,可是如果電話另一頭的人看見韓雋風此刻面容痛苦的模樣,定然會佩服他過人的忍耐力。
掛上電話,韓雋風一手按住了胃部,連續的絞痛之下,額頭上卻已經滲透出了陣陣冷汗,冷峻的臉也蒼白了幾分,卻全然沒有去醫院的意識。
他究竟在做什麼?隔著玻璃窗,安夜瞄了一眼辦公室裡再次忙碌的韓雋風,從早上開始,她就知道他的胃在痛,這幾天,他瘋了一般的忙碌在公事上,雖然依舊每天準時和她一起下班回到公寓,卻在書房裡忙碌到一兩點,然後睡不到四個小時就起來,依舊給她買早飯,可是自己卻吃的很少,在公司,忙碌起來,白巖送過去的便當也是草草的吃了幾口就扔在一邊。
安夜強迫著自己收回擔心的視線,她知道韓雋風是因為她之前說的結婚而變成這樣,徹底的成了工作狂,對她也再也沒有了任何曖昧逾越的動作,可是他這樣,卻讓安夜感覺到沉重的愧疚。
明明不是小孩了,可是這樣一個冷靜內斂的男人,卻用這樣的手段折磨著自己的身體,週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漠,即使二哥也在受了一次炮轟之後,再也不過來露面。
踩著高跟鞋,龍敏君抱著文件走了過來,冷淡淡的瞥了一眼安夜,敲開了辦公室的門,「總裁,和聯誼的方總裁見面的時間到了。」
「走吧。」站起身來,韓雋風冷沉著峻顏,拿過公事包隨即漠然的向著辦公室外走了去,而龍敏君也立刻跟了過去。
電梯剛要合上,看著走過來的韓雋風和龍敏君,安夜按下了按鈕,三人一同乘著電梯,高挺的身影,韓雋風不曾看身後的兩個人,胃部依舊劇烈的絞痛著,只是極度的忍耐之下,冷厲的臉龐微微的扭曲著才看得出他此刻的不適。
匡噹一聲,電梯門打開,兩個清潔工人正推著清潔車,一人拿著拖把走了過來,看到韓雋風錯愕一愣,隨即慌亂的要將擋在路中間的推車推到一旁,可地上剛剛才被拖過,混亂之下,一人砰的一腳踢到了水桶,污水倏地流淌出來是,潑到了韓雋風的腳。
「總裁,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原本就慌亂的清潔工此刻更是惶恐不安,快速的蹲下身來,從清潔車裡拿過抹布要替韓雋風擦拭掉皮鞋上的污水。
眼神倏地犀利,看著蹲下身來要擦拭的男人,韓雋風冷酷著一張臉,腳一動,剛蹲下來的男人卻被他一腳踹到了一旁,突然的粗暴動作讓所有人都一怔,一旁龍敏君更是錯愕的瞪大一雙眼,這樣暴戾的男人真的是韓雋風嗎?
「你做什麼?」將剛剛那男人拿抹布時一瞬間的銀光收入眼中,安夜快速的一個上前,一手拉住韓雋風的胳膊,狀似詢問,可自己的身體卻已經無聲無息的靠了過來,清冷的一雙速的掠過四周,警備著暗中可能出現的狙擊手。
「就算你是總裁,也不能這麼欺負人那!」被踢倒得清潔工快速的爬了起來,憤怒著一張臉,怒火蹭蹭的瞪著韓雋風,原本以為可以偷襲到韓雋風,卻沒有想到還沒有出手就被他識破了,氣惱之下,整個人卻再次的撲了過來。
沒有想到安夜會過來,韓雋風一手快速的將身側的安夜拉到了身後,看著撲過來的男人,再次的攥緊了拳頭,重重的一拳直擊過去,砰的一聲,倒地聲響了起來,被一記直拳打中面部的清潔工倒在了地上昏厥了過去,而一旁餘下的一人見狀,徹底的愣住,原本要衝過來的身影徹底的怔在了原地。
而一旁,風揚集團幾個路過的員工徹底的被眼前的一幕驚呆,天哪,總裁居然有這麼好的身手,女員工眼睛裡刷刷的冒出了愛心,那黑色的身影,冷峻的臉龐,尤其是此刻,那皺起的眉宇,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替他抹平。
胃部更加的劇痛起來,韓雋風只感覺眼前一陣黑暗,疲軟的身體將大部分的重量倏地的壓到了懷抱裡的安夜身上,原本壓抑的臉上有著無法再壓抑的痛苦。
「龍經理,你替我出席和方總裁的會見。」頭也不回的對著身後的龍敏君開口,韓雋風甩了甩頭,終於再次的站直了身影,鬆開原本圈著安夜的手臂逕自的向著外面走了過去。
而保安卻已經快速的將汽車停了過來,習慣自己開車的韓雋風拉開車門,還不曾坐進去,一旁的安夜卻已經快步的走了過來,一手抓住韓雋風的胳膊,「我來開車。」
或許現在他已經沒有了開車的力氣了,沒有拒絕,韓雋風轉而走向了副駕駛的位置,坐下的同時,整個人依舊沉靜在胃痛的折磨裡。
汽車飛馳的向著國安醫院疾奔著,看著韓雋風越來越蒼白,卻依舊極力壓制痛苦的模樣,安夜腳下油門加到了最大,飛馳的汽車帶著雷霆萬鈞般的急速向著醫院疾奔而去。
(安夜確實夠狠的,一句我已經結婚了,徹底將韓雋風打入地獄,有時候看台言的小說,總憋屈著,憑什麼你悔改了,我就該原地等著你,呵呵,舒坦那,感覺出了一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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