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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自己小心,我會繼續查,不過至少對方不會傷害你,韓雋風這一次可慘了。」歐陽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對於韓雋風,整個組織幾乎都有除之而後快的衝動,只可惜組織有著明確規定而已,否則韓雋風早已經去閻王爺那裡投胎了,不過如今看來終於有人要幫他們動手了,雖然他還沒有查出來暗中是什麼人。懶
關上聯絡器,安夜無奈的搖著頭,剛準備走出巷子,一輛汽車卻快速的擋了過來,隨著黑色車門的打開,朱紹海帶著身後的手下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安秘書。」對著身後的手下揮揮手,朱紹海向著安夜走了過來,矮胖的身體即使包括在西裝之下卻也遮擋不住原本的凶橫和暴戾,滿是肥肉堆積的臉龐陰陰的笑著。
「有事?」安夜停了下來,淡漠的看了一眼朱紹海,思緒還停留在剛剛歐陽給過來的信息,究竟是什麼人殺了劉昀和那兩個人。
如果只是普通的兇殺,龍峻一定已經查出來了,如果連龍幫都查不出來,安夜不得不懷疑暗中隱藏的人的實力,一想到對方有可能如歐陽所說的對付韓雋風,安夜莫名的感覺到了一股的擔心。
「三天後,百發建築的事故就要開庭了,安秘書,你這一次需要做的就是將證據給銷毀。」朱紹海陰狠著一雙眼,一想到韓雋風,那一雙眼裡倏地迸發出毒辣的凶光,既然韓雋風敢出動律師團告自己,那麼他就讓韓雋風在法庭上顏面盡失,想要扳倒他朱紹海可沒有那麼容易!蟲
「當然了,安秘書你最好不要忘記,你的錄像帶還在我手上。」朱紹海淫88邪而下流的笑了起來,放蕩的眼神落在安夜風衣之下的纖瘦身影上,無恥的開口,「那一夜可真是**,安秘書要不要找個時間和我重溫舊夢。」
腳步一個後退,拉開了朱紹海的距離,也避開了他那伸過來的鹹豬手,安夜冷冷看了一眼,「用錄像帶交換。」
朱紹海大聲的笑了起來,看著一臉清冷的安夜,隨即點了點頭,大聲保證,「好,只要開庭當日律師團沒有了證據,錄像帶就歸你,安秘書,你可不要讓我失望那,否則我都不知道那錄像帶會被多少人看見。」
朱紹海只要失敗了,他幕後的人勢必會有更大的動作,到時候才可以順籐摸瓜的找到他背後的指使者,安夜靜靜的看著坐車離開的朱紹海,淡漠的黑眸裡凝聚起一股凜冽的精光。
會議結束卻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韓雋風再次的詛咒著安笑陽,剛要向辦公室走去,一旁龍敏君卻迅速的迎了過來,美麗的臉龐上臉色格外的嚴肅,「雋風,我有事情必須和你說。」嗯。」不喜歡龍敏君在公司裡公司部分的喊名字,可是看著她異常認真的臉,韓雋風示意白巖進了辦公室,這才等著龍敏君開口。「安夜只怕不是真心想要幫風揚集團,她是一個間諜。」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判斷,龍敏君眼角劃過狠毒。原本以為朱紹海要狠狠的報復安夜一番,可是剛剛收到的消息卻是安夜安全無恙的回公司,朱紹海那樣的人渣,既然會放過安夜,只怕這內幕不簡單,這麼看來,安夜來風揚集團的用心就值得懷疑了。「龍經理,詆毀安秘書的話這是最後一次。」峻冷的眉宇皺了起來,韓雋風失望的看了一眼龍敏君,他原本以為她會是一個很好的夥伴,可是如今看來,他錯了。「雋風,你以為安夜會那麼大方的不在乎你八年前的傷害嗎?任何女人都不會忘記那樣的羞辱,被深愛的男人在婚禮現場背叛,那是比死更深的痛苦,安夜這是要報復你!」原本得意的龍敏君耐著性子解釋,為什麼雋風就不肯用心去想一想這其中的內幕。峻朗的臉龐上線條緊繃著,韓雋風蹙起的眉頭擰的更緊了幾分,一雙幽深的黑眸裡此刻有著複雜的情緒在流轉,當年,他真的傷她那麼深。將韓雋風的沉默當成了肯定,龍敏君深呼吸者,親暱的走到了韓雋風面前,挽住了他的胳膊,親暱的說出了自己的判斷。「我不是胡亂猜想的,安夜那麼固執倔強,她為什麼願意來風揚上班,如果缺錢,她大可以找安家,找二少,找安墨晨,更重要的是,早上我收到消息,朱紹海親自見了安夜,可是雋風,朱紹海竟然沒有難為她,你想想看,朱紹海那樣的人,如果按秘書不是他安插在風揚集團的間諜,他會放過安秘書嗎?」
「你說什麼?」一剎那,眼神凌厲的有些駭人,韓雋風目光冷酷的盯著龍敏君,一字一字從薄唇裡吐了出來,冰冷嚴厲,「朱紹海帶人找了安夜?」
「是啊,看來是想要安秘書偷偷做些手腳。」得意的笑了起來,龍敏君點了點頭,安夜,你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嗎?
「你知道朱紹海是什麼人?你竟然讓他去找安夜而不告訴我,龍敏君,你是什麼心思?」怒吼聲冷冷的響起,韓雋風一把推開身側的龍敏君,犀利的黑眸陌生的駭人,快速的向著電梯衝了過去。
而吃過飯的安夜則剛剛走過來,看著突然奔跑而來的韓雋風不解的一怔,卻在瞬間被他給摟進了懷抱裡,咆哮聲幾乎在同時響了起來。
「你瘋了嗎?你竟然還敢去見朱紹海?他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鐵青著峻顏,韓雋風憤怒著一雙黑眸,雙手用力的按住安夜的肩膀,在看見她安然無恙之後,剛剛一剎那緊繃的心弦這才放了下來,幸好她沒事。
「我……」
「閉嘴!安夜,你給我聽好,從今天開始,你不准去見朱紹海,聽到沒有!」直接的截斷安夜的話,韓雋風臉色陰沉的叮囑,看著她一臉懵懂的臉色,不由歎息一聲,放緩了語調,如此高傲的男人話語裡卻帶著可以感知的哀求,「就算你不高興,可是朱紹海根本就是無賴混混,心狠手辣,不要讓我擔心。」
他真的在擔心自己,安夜看著臉色極度不安,泛著蒼白的韓雋風,他的手太用力,幾乎要捏斷她的肩膀,他極其內斂,可是剛剛竟然低吼咆哮,只是因為她去見了朱紹海。
可是他為什麼不相信你龍敏君的話,安夜在龍敏君開口時卻已經回來,只是沒有走過來而已,而且龍敏君推斷的沒有錯,她和朱紹海真的有協議,否則朱紹海怎麼可能這樣放過她,可是他卻只是擔心著她的安全,難道就真的不擔心她只是為了報復。
不敢相信的看著韓雋風,龍敏君只感覺自己是一敗塗地,他根本不在乎安夜是不是朱紹海派過來的間諜,他在乎的只是她的安全,這麼多年,她陪伴在他身邊,看過他除了冷漠內斂之外的其餘表情嗎?
不管是生氣的,還是高興的,他永遠都是風揚集團的總裁,冷傲漠然,即使在床第之間,也只是單純的生理需要,甚至連這個都是她求來的,可是,他讓安夜住進他的公寓,擔心她,那自己又算什麼,算什麼?
「我沒有去見朱紹海,只是被他堵住了而已。」看著龍敏君那慘白而灰敗的臉,安夜淡淡的開口,腳步後退拉開和韓雋風的距離,面容卻是疏遠,如同不知道他的擔心和關切,將兩人的關係定位在上司和下屬,「如果沒事,總裁我去工作了。」
說不出來的感覺充斥在胸口,韓雋風目光僵硬的看著自己落空的雙手,看著直接離開的安夜,他的關心已經太遲了嗎?她再也不願意相信他,寧願用這樣冷漠和疏遠來面對他。
深呼吸著,韓雋風側身看向一旁的龍敏君,眼神驀地冰冷而凌厲,「龍經理,我最後說一次,公私分明,如果再有下回,你就不用來風揚工作了。」
苦澀的笑著,龍敏君死死的盯著韓雋風那冷酷的背影,她在他身邊多少年了,只因為安夜一人,所以他要開除她,那她到底算什麼?
袖子之下,白皙的手攥的用力,龍敏君壓抑下滿腔的憤怒,既然他不相信她,那麼她就找出安夜背叛的證據來,讓他心服口服!
辦公桌前,韓雋風依舊陰沉著一張峻顏,一想到剛剛她竟然敢和朱紹海見面,韓雋風只感覺自制力早已經崩塌,只餘下滿腔的惱火和深深的挫敗,恨不能狠狠的打她一頓屁股,可是看著安夜那模樣,卻又想要將她緊緊的摟入懷抱裡再也不放手。
「總裁,你的便當。」白巖拿著便當走了過來,看了看韓雋風陰沉的臉龐,再看了看坐在辦公桌前認真工作的安夜,只感覺一股的詭異氣息環繞著。
「丟掉。」冷聲的開口,韓雋風轉身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走了去,黑色的背影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傲氣息,讓白巖只能尷尬的看著手裡的便當,徘徊在扔還是不扔的猶豫裡。
他真的以為自己是鐵打的身體嗎?從早上到現在都一點多了,還準備餓到晚上再吃嗎?安夜雙手迅速的敲擊著鍵盤,不去想,可是莫名的卻還是忍不住的將目光看向白巖手中的便當。
「送進去。」站起身來,安夜拿過整理的好文向著電梯的方向走了去,就算是逃避吧,韓雋風的一切已經和她沒有關係了。
白巖糾結著看著離開的安夜,最終認命的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對上韓雋風那被打擾的凌厲眼神,只感覺後背一陣發涼,快速的開口,「總裁,安秘書讓我把便當送過來。」
安夜?一剎那,剛剛冰冷駭然的眼神倏地消退,她終究還是擔心自己的,冷厲的臉部線條一點一點的軟化,峻寒的目光不由的看向了窗戶,疑惑的一挑濃眉,「安秘書呢?」
「安秘書帶著文件去銷售部確認最後的銷售方案。」看著韓雋風終於舒緩的臉色,白巖迅速的將便當放在了辦公桌上,看來總裁對安秘書果真不一樣。
剛剛愉悅的心情此刻卻直直的墜入了黑暗,韓雋風將目光從窗外收了回來,漠然的看著眼前的便當盒,隨後低頭繼續看著眼前需要批閱的文件,低沉的聲音裡有著漠然的疏離,「出去吧。」
在銷售部討論了將近兩個小時,終於定下了整個樓盤的前期銷售廣告和預案,安夜敲響了韓雋風辦公室的門,當看見堆積如山文件邊沒有了便當盒,微微的放下心來,「總裁,這是銷售部的前期推廣和預售方案。」
「放下。」不曾抬頭,韓雋風淡漠的應了一句,視線依舊停留在文件上。
從她到風揚工作,卻是第一次被韓雋風這樣漠視著,原本這就是自己所期望的,只當熟悉的陌生人,可是此刻,真正的對韓雋風無視了。安夜卻感覺胸口悶悶的難受。
說不出來的煩躁感覺之下,安夜放下文件快速的轉身,餘光卻不經意的掠過一旁的垃圾桶,而裡面赫然出現的正是之前白巖拿過來的便當,所以他根本沒有吃,而是直接的將便當扔進了垃圾桶。
他究竟在做什麼?是氣她的冷淡,還是氣她和朱紹海見面了,可是不管如何,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一天不吃也絕對餓不死,即使她依舊記得八年前他就有胃病。
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安夜逕自的坐回了自己的辦公桌前,打開電腦,卻再也無法集中思緒,八年前,她還記得那一次,因為她的任性,所以他陪著她翹班,整整狂歡了兩天。
而當她在床上呼呼大睡時,韓雋風卻她睡著了之後悄然起身到了書房,處理著風揚集團的公事,而半夜,安夜是在咚的一聲悶沉聲裡驚醒,那時,韓雋風痛苦的趴在辦公桌上,雙手捂著胃,臉色蒼白,一滴一滴的冷汗從臉上滲透出來。
送到了醫院卻是胃出血,狂歡兩天喝了太多酒,而他超負荷的工作,終於引發了胃病,那一刻,看著韓雋風昏厥在病床上打著點滴,原本冷傲峻寒的男人卻如同一個大男孩般的蒼白虛弱,安夜第一次後悔。
而此刻,再一次的抬眼看著辦公室裡專注工作的韓雋風,安夜啪的一聲合上了筆電,抓起了皮包快速的離開了辦公室直奔著風揚集團的餐廳。
十分鐘之後。
「吃掉。」冷著面容,安夜將從餐廳裡買過來的盒飯放在了辦公桌上,緊抿著唇角,終究還是無法放下心來。
看著眼前熱氣騰騰的盒飯,韓雋風緩緩的抬起眼看向站在眼前的安夜,清冷著面容,冷淡的一雙眼,看得出她極其的不悅,可是她卻給自己送來了盒飯。
韓雋風視線不由的看向一旁的垃圾桶裡,所以她之前是注意到了他將白巖送過來的便當扔了,所以這會自己才親自送過來。
「韓雋風,你敢扔掉就試試看!」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垃圾桶,安夜只感覺被壓抑下的擔心倏地轉為了怒火,騰騰的在雙眼裡燃燒,堂堂風揚集團的總裁居然有著嚴重的胃病,說出來只怕都沒有人相信。
嘴角露出莞爾的笑容,韓雋風將眼前的文件快速的挪到了一邊,看著生氣的安夜,慵懶輕笑著,太過於高興之下,低沉的嗓音裡也夾帶著笑意,「我什麼時候說要扔了,這可是安秘書送過來的愛心盒飯。」
「關心上司也是下屬的義務。」對上韓雋風那蘊藏著笑意的黑眸,安夜臉龐僵硬著丟出一句連自己都無法相信的借口。
感覺著韓雋風眼中笑意更濃,安夜轉身離開,可是手卻在瞬間被走過來的韓雋風抓住,「說說前期的銷售。」
他到底想要賺多少錢,連吃飯都不忘記工作?安夜甩開手,可是對上韓雋風那堅定的黑眸卻清楚的明白,如果她離開了,他定然會放下盒飯,深呼吸著,安夜抓過一旁剛剛送過來的文件,快速的翻開,而韓雋風則拿著盒飯走到了沙發邊,一面吃著一面聽著安夜的報告。
通過龍幫手下傳遞回來的消息,龍敏君知道安夜在巷子口被朱紹海給堵住了,兩人在巷子裡談了十多分鐘,可是卻無法打聽到究竟說了什麼,因為除了朱紹海,他的四個手下都被隔離開了。
坐在辦公室裡,龍敏君抬手輕敲著桌面,美麗的臉龐此刻帶著一絲精明的算計,如果說安夜不是朱紹海派過來的臥底,她想要相信都難,朱紹海這個時候找安夜做什麼?
疑惑著,龍敏君忽
然將目光停留在眼前的檯曆上,還有兩天就是百發建築的公訴時間,朱紹海這一次想要翻身的話,那訴訟案必須失敗,所以他的目的保險箱裡的訴訟證據,所以他今天才會見安夜,想要安夜來偷掉訴訟的證據。
丹鳳眼裡有著堅定的神色,龍敏君快速的起身出了辦公室,直奔韓雋風的辦公室,她一定要將這個消息告訴給雋風,安夜果真是有目的的。
可是當到了辦公室門口,透過玻璃窗戶看著裡面的一幕,龍敏君停下了步子,靜靜的凝望著,原來他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不再是那股王者的冷漠犀利,可是嘴角含笑,如此的輕鬆,甚至捧著盒飯,半點一個億萬總裁的優雅都沒有,只像個普通男人般。
心再次有著被割開的痛,龍敏君利落的轉身離開,如今即使說了,只能打草驚蛇,這一次,她絕對讓安夜死無葬身之地!
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龍敏君拿出手機撥通了熟悉的號碼,「大哥,是我,對,我需要你幫個忙。」
「這件事你該和雋風直接說。」龍幫,龍峻剛冷的面容上微微的挑了一下濃眉,敏君怎麼這麼敏銳的懷疑到了安夜身上。
「大哥,無憑無據我怎麼說,這是保險櫃的密碼,還有這是裝有訴訟證據保險櫃的櫃號,大哥,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只需要讓人將證據調換掉,我必須保證這次的訴訟案成功,還有,我需要重新裝下監控,務必拍攝到證據。」
龍敏君快速的報出了一連串的數字,在得到龍峻的首肯之後,終於露出笑容,這一次,只要安夜敢來偷訴訟證據,她就讓她有去無回,再也無法欺騙雋風。
風揚集團的八樓是最機密的地方,有著最先進的監控設備,常常的樓道上是紅外線監控,如果沒有實現解碼,那麼傳入的結果就是被紅外線給切割成一塊一塊。
而通過紅外線的走廊,第一道門是鈦合金製作的大門,掌紋和虹膜通過,進入第一道門之後,偌大的空間都是金屬製作,到處都是監控探頭,至於想要打開保險櫃,還需要特殊的密碼,而這道密碼都是當天生成的,所以想要盜竊走風揚集團的機密材料可謂是難於登天。
暗黑的夜裡,安夜睡下一個小時之後,韓雋風一如既往般的進了她的臥房,依舊關上空調的暖氣,用自己的身體給安夜取暖。
八年前,她是因為眷戀他不曾言明的溫柔,所以刻意裝成自己睡的很沉,一旦入眠,除非到了第二天早晨,否則就算天塌了也不會半途醒來,他難道就沒有一點懷疑過嗎?這樣光明正大的在她入睡之後,直接的爬上她的床摟著他入睡,然後再第二天她要醒來前半個小時再離開。
不斷的將他的溫柔認為是因為春天百合的開發案,安夜不知道這樣的自欺欺人能有多久,轉過身來,安夜看著因為安眠藥而沉沉睡去的韓雋風,他對她真的半點防範都沒有,所以她才輕易的將安眠藥放到了茶水裡。
沉睡的韓雋風褪去了白天的那股犀利和冷傲,閉著眼,安詳的模樣和小宇是一模一樣,心抽痛的擰了起來,安夜抬手輕柔的撫上韓雋風的臉,八年了,所有人都以為她早已經不在意,而她也這樣的告訴自己。
可是,那刻骨銘心的感情早已經烙印到了骨血之中,只不過是強迫著自己不去想,不去恨而已,她不是普通女人,不會因為一段逝去的感情,不會因為一個深愛的男人就無法生活,她可以過的很好,只是她的心再也無法去愛上其他男人。
沉默著,片刻之後,眼中的溫柔和繾綣被冷淡代替,安夜快速的掀開被子起身,五分鐘之後,卻已經悄然無息的離開了臥房,至始至終,卻不曾發現床鋪上的韓雋風在黑暗裡卻已經悄然的睜開眼。
暗黑的眼瞳和黑暗融入到了一起,蘊藏著溫柔的眼睛此刻帶著一絲的心疼,目送著安夜離開之後再次的閉上眼,安眠藥的藥性不足以讓他沉睡,當年他真的傷她太深了,她從來不是報復的人。
如同當年的安家,她沒有怨恨安子西,只是放逐著自己離開,可是這一次,她真的要報復自己了嗎?因為他傷她傷的太深了,可是,韓雋風再次的睜開眼,如果真的要報復,八年前,她就不會離開,所以她被朱紹海給要挾了。
快速的起身,韓雋風站在了窗戶旁,靜靜的看著窗戶外的夜色,一手卻撥通了一個他不願意撥通的號碼,「去查清楚朱紹海所有的事情,我需要知道安夜進入百發建築之後的一切事情。」
「是。」電話裡的聲音永遠就都是一種機械的尊敬,不要說是朱紹海,即使今天,韓雋風需要查的人是白宮的總統的一切,也會在四十八小時之後有著最精密的報告送過來。
出了公寓,巷子裡早已經有一輛汽車停靠著,龍峻親自開著車,看了過來的安夜,「夜行衣在這裡。」
迅速的穿好黑色的勁裝,長髮被利落的綁了起來,安夜將和龍峻聯絡的聯絡器別在了領口,忽然頑劣一笑,「如果你妹妹知道你就是讓我去換掉證據,只怕會宰了你這個大哥。「你就鬧吧。」開著車,龍峻帶著傷疤的臉龐微微的抽動了一下,「不過你還是要多加小心,暗殺劉昀和那兩個混混的兇手還是沒有找到,劉昀車禍現場做的太過於完美,根本沒有任何線索。」「套用歐陽的話,幕後人可是在保護我,安啦。」笑著將手槍收了起來,看著一旁的掌心雷,安夜終於忍不住的大笑起來,挫敗的瞅著龍峻,「拜託,這差不多算是我做的最簡單的任務了,密碼你都給我了,龍幫就算軍火強大,也沒有必要來這個都給我吧。」
「有備無患,龍幫查不出的幕後人,還是小心一點。」沒有安夜輕鬆的表情,龍峻眼神冷厲了幾分,既然能在洛亞市殺人,龍幫卻查不出來,不管這個人是不是要保護安夜,他都不能掉以輕心。「我就不明白了,不管是在組織裡,還是在這裡,難道就因為我是個女人,所以你們每一次看我出任務,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過了這麼多年,怎麼還是這副表情那。」安夜無力的搖著頭,從她第一次見龍峻時,他當時就一副殘骸國家幼苗的表情,而組織裡的同伴,甚至連同小宇都是這樣。
讓安夜有時候都開始自我懷疑了,難道她的身手很弱嗎?否則他們為什麼看她出任務,一個個都擔心著,唯恐她就在任務裡掛了,即使她是組織裡身手最好的那一個也是如此,所以歸根到底,這根本就是他們的大男子主義。
汽車飛快的一個轉彎,迅速的停靠在離風揚集團不遠的一個巷子裡,龍峻看著一身黑的安夜,忽然的開口,「其實你不用太在意敏君,當年,雋風就和我說過,是敏君自己欺騙自己,打著不婚的幌子接近雋風的。」
打開車門,安夜看著濃郁的黑暗,背對著龍峻苦澀一笑,「都過去八年了,龍峻,你不用自責,當年是我的選擇,我不曾後悔過,他的一切和我已經沒有關係了,這一次案子結束之後,我就會回美國。」
纖瘦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黑暗的夜色裡,從地下停車場的貨物輸送口,安夜迅速的隱匿在角落裡,從背包裡拿過一個手掌大小的裝置,探尋著,在找到了外圍的網線之後,卻已經徒手攀爬上了兩米多高的牆壁,將裝置和網線接在了一起,一個縱身,利落的跳躍下來。「歐陽,好了,已經連上網線了,你可以屏蔽所有的監控探頭,我要進去了。」對著另一邊的歐陽快速的交代著,安夜快速的潛入了貨物輸送口,片刻之後就進入了風揚大樓裡,快速的向著機密的八樓潛了進去。
黑暗裡,八樓常常的走廊一片的黑暗,安夜迅速的戴上了紅外儀透視鏡,一條條的紅外線清晰的出現在了十多米長的走廊裡。「寶貝,有人早你一步潛入了。」聯絡器裡,歐陽目光倏地一怔,手指如飛的般的敲打著,在進入風揚集團的監控系統時,赫然發現竟然有其他人先一步侵入了系統,做的是和他同樣的事情。「看來背後的人並不放心朱紹海。」黑色的面罩之下,安夜嘴角勾一起一抹冷血的笑容,手中赫然多了一把手槍,利落的身影如同奔騰閃躲的獵豹一般,在紅外線的縫隙之間,快速的通過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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