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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的瞬間,當看見站在玄關處的人是安夜時,龍敏君餘下的話卡在了喉嚨裡,手裡的湯盒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臉色從錯愕到蒼白,隨即轉為了憤怒,剛剛嫵媚的聲音此刻卻顯得異常尖銳。
「你怎麼在這裡?你憑什麼在這裡?」所有的理智徹底的失去,從白天誤打了韓雋風一巴掌,龍敏君就後悔了,她和韓雋風的關係並不是所有人知道的那樣親密。懶
曾紀好幾次,韓雋風都曾經要求結束這段關係,是她故作大方的回絕,說自己是不婚族,如果真的離開了,爹地一定要給她相親結婚,好幾次的緋聞,卻也是她偷偷的通知媒體被抓拍的,所有人都以為她和雋風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可是龍敏君清楚,他只是當她是一個夥伴,從沒有想過要娶她。
「總裁在洗澡。」看著臉色猙獰的龍敏君,安夜淡淡的回了一句,準備轉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可是一旁的龍敏君卻絲毫不放過她。
「你這是在和我炫耀嗎?」歇斯底里的叫著,龍敏君憤怒的向著安夜撲了過去,卻忘記了腳下剛剛掉下的湯盒,整個人被絆的一個踉蹌。
剛出手扶住龍敏君,安夜就後悔了,被龍敏君抓住了衣服之下,要轉身離開卻已經沒有了機會,尖銳的怒罵聲響在耳邊,龍敏君雙手憤怒的抓打著安夜,「你憑什麼?我才是雋鳳的女人,你憑什麼住在這裡?」蟲
猙獰的喊叫著,龍敏君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和精明,一手抓著安夜的衣服,一手憤怒的抓打著安夜,原本美麗的臉龐此刻卻扭曲著,她憑什麼在雋風的公寓裡,這是他完全私人的地方,即使是她也必須得到首肯才能進來。
她可以輕易的甩開龍敏君,也可以輕易的制服她,可是她是龍峻的妹妹,更是沒有一點身手的女人,尤其是看著龍敏君此刻痛苦而憤怒的模樣,安夜歎息的側過臉,任由她的打罵。
「是,你裝清高,你看不起我是不是,安夜,你憑什麼勾引雋風,你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你可以勾引任何人,可是為什麼要回來和我搶雋風。」連日的不安和恐懼此刻終於爆發出來,龍敏君顧不得臉上的淚水,憤怒的喊叫著。
八年了,八年前雋風說只是演戲,可是他那樣的呵護,那樣的溫柔,真的只是在演戲嗎?幸好婚禮現場雋風當場悔婚了,龍敏君以為一切只是自己多心了,可是雋風卻沒有娶她,而是在安夜離開之後,卻也轉身走了。
這些年她也曾經想要靠近他,可是他的溫柔,那樣的溫柔體貼卻一去不反覆,冷漠,犀利,即使在床上,他也只是秉承著兩人當初的交易,只當是最簡單的男歡女愛,可是即使如此,她也認了,為什麼安夜要回來?為什麼?
「你在做什麼!」一聲冰冷的斥責聲卻突然的響了起來,剛洗完澡的韓雋風打開臥房的門就聽見了玄關裡的怒罵聲,當看著安夜別過頭,被龍敏君這樣抓打時,峻冷的臉龐倏地陰沉下來,一股,莫名的寒光從黑眸裡迸發而出。
快速的走了過來,長臂迅速的將被抓住的安夜拉回了自己的身邊,看著她微微凌亂的頭髮,和那白皙脖子上的指甲抓痕,韓雋風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龍敏君,「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原來這就是她被打罵不還手的原因,安夜,好個惡毒陰狠的女人!龍敏君喘息著,雙手顫抖著,憤怒的眼神盯著被韓雋風保護在懷的安夜,自己竟然這麼傻的上了她的當,在雋風面前如同一個潑婦一般,而她卻成了被欺負的可憐女人。
可是她龍敏君是不會這樣輕易就被打敗的,陰狠的看了安夜一眼,龍敏君轉身離開,她不會就這樣放棄,不會讓安夜這個女人登堂入室。
「我去一下。」看著突然沉默離開的龍敏君,韓雋風忽然鬆開安夜的手,高大的身影卻也向著門外走了去。
站在玄關處,看著先後離開的兩個身影,安夜看著地上滾動的湯盒,漠然的撿了起來,心頭卻微微的有著一絲鈍鈍的痛,他原本就該追出去的,不管龍敏君剛剛如何,她終究是他的女人,他關心她也是應該的。
可是為什麼卻感覺酸澀澀的難受,安夜抿唇輕笑著,逕自的走到了廚房裡,將湯盒的蓋子打開,濃郁的香味立刻瀰漫開來,到現在還沒有吃晚飯,這樣的湯浪費了太可惜。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淌著,安夜靜靜的看著新聞喝著湯,不經意之間,目光卻總是掃過角落的西洋落地鐘,她在想什麼?為韓雋風的離開而吃醋?安夜臉色一沉,倏地站起身來向著臥房走了去,她來這裡唯一的目的就是保護韓雋風的安全。
半個小時之後,客廳裡有著腳步聲傳了過來,敲響了門,韓雋風沉聲的開口,「安夜,出來吃飯。」從公司到去她家搬家,到現在他們兩人還沒有吃過東西,而他廚房的冰箱裡除了啤酒之外沒有任何的食物。
「你去買吃的?」錯愕的看著拎著便當盒的韓雋風,安夜微微有些愣住,他不該是送龍敏君回去?
「當然,你已經瘦的不成樣了,快過來吃飯。」理所當然的開口,韓雋風拉過開門的安夜向著客廳走了去,知道她的疑惑,「剛剛已經通知龍峻讓他過來接走了敏君,然後我去外面買了些吃的。」
所以他不是刻意去追龍敏君,只是將她安全的交到了龍峻手裡之後,就立刻去買兩人的晚飯,安夜看著那握住她手的大手,莫名的,剛剛苦澀的心頭此刻卻有著一絲的舒緩,不由的開口,「我已經喝過湯了。」
看著廚房裡那擺放在水槽旁瀝水的碗和勺子,韓雋風忽然悶聲一笑,回頭幽深的黑眸裡泛著寵溺的光芒,霸道的開口,「喝過湯也要吃飯。」
一般人會喝這湯嗎,剛剛才經歷過一場女人之間的戰爭,結果她竟然毫不客氣的喝了情敵送過來的湯,。
雖然是便當,菜色卻異常的精緻,看著韓雋風要拿碗碟,安夜快速的開口阻止,「直接用這些一次性的碗筷就可以了。」重新裝到盤子裡,一會還要重新洗,而她最討厭手接觸油跡。
「我來洗就好了,你負責吃,家務都交給我。」她還是一樣怕做家務,韓雋風微微一笑,卻已經將一次性飯盒裡的菜都裝到了盤子裡,原來,只有寵著她時,即使做這些瑣碎的事情,他竟然沒有任何的牴觸,只感覺幸福。
如同是他洗碟子和碗的話,安夜沒有遲疑的將菜送到了餐桌上,回頭看著在廚房裡忙碌的韓雋風,小宇和他真的很像,都知道她懶得洗碗,所以廚房裡,他們都負責後續工作,她只需要燒菜和吃就可以了。
「發什麼呆,快吃吧。」看著盯著自己失神的安夜,韓雋風快速的走了過來,寵溺的拉過她的手將她按坐在椅子上,這一瞬間,韓雋風忽然明白八年前,他是真心的在寵著她縱容她。
飯後,果真不需要安夜洗碗收拾,韓雋風拖著依舊有些痛的腿在廚房裡善後著,安夜漠然的轉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了去,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著,黑暗的夜色裡,即使閉著眼,可是當有腳步聲傳過來時,安夜卻迅速的驚醒。
因為懼寒所以她的臥房裡開著空調,撲面的熱流之下,韓雋風卻直接的關上了空調,看著床鋪上裹在被子裡蜷縮成一團的安夜,她的習慣還是沒有變,可是睡在空調裡,明天一早一定會幹燥的失水。
沒有任何遲疑著,韓雋風掀開被子,卻逕自的躺在了床的外側,長臂輕柔的將睡熟的安夜攬進了懷抱裡,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她,一如八年前一般。
閉著眼,安夜幾乎要推開身後那溫暖如同火爐般的胸膛,他何必這樣做?就因為擔心她因為吹空調而失水,卻總是在凌晨一點多悄然的睡到她的身側給她取暖,然後又在清晨悄然的離開。
八年前,他這樣做是為了報復安家,是為了利用她,可是八年之後,他又為了什麼,這樣的溫柔她承受不起,而她也沒有什麼可以被他利用的了。
「怎麼這麼瘦了。」長臂圈住了安夜的身體,那瘦弱的身軀落入懷抱裡,讓韓雋風不由的皺眉,可是隨即而來的卻是鋪天蓋地的懊悔和自責,這些年,她在美國一定過的很苦,低頭輕吻著安夜的發,卻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擁著她入眠。
原本安夜以為自己不會睡著,當年,她努力的克制住自己半夜會因為床邊有人而突然驚醒,拿槍射擊的本能而失眠了半個多月,才習慣了韓雋風相擁而眠。
可是這一夜卻是睡的異常沉,當感覺到床邊人起身下床時,安夜立刻從睡夢裡驚醒,一隻溫暖的手撫上了她的臉頰,溫情的摩擦著,停留片刻之後,這才重新的替她蓋好了被子,重新的打開了空調,這才開門回了隔壁的主臥房。
安靜裡,被子裡還有著那股溫暖的氣息,安夜漠然的睜開眼,八年前,他為了報復安家對她溫柔體貼,如今是為了春天百合的開發案嗎?或許吧,他根本就是個工作狂,春天百合的案子對風揚集團可是一次重要的轉折,韓雋風自然想要對她好。
半個小時後,安夜洗漱好,廚房裡,韓雋風卻已經忙碌起來,一大早拖著疼痛的左腿去了街上買回了新鮮的早點,正在裝盤,看著走出來的安夜,那冷酷線條的臉龐卻顯得格外的溫柔,「可以吃早飯了。」
「總裁你不必這樣,我既然到風揚來工作,自然會盡心盡力的。」淡淡的聲音,安夜漠然而疏遠的看向韓雋風,那原本軟化的峻冷臉龐此刻卻快速的浮現出一股的冷色,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既然是風揚的員工,我身為上司照顧下屬也是應該的。」語調有些的悶沉,韓雋風低下頭將從蒸鍋裡熱好的米糕裝在了碟子裡,鷹隼般的黑眸沉寂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疼惜從胸口蔓延到了全身。
當年,他傷害她太深了,所以到如今,她寧願將他的一切都理所當然的認為是為了春天百合的案子,八年前那個快樂開朗,固執卻又任性的女孩,如今變的小心翼翼而冷漠,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我出去吃。」安夜快速的拿過一旁沙發上的包包,可惜剛要轉身,一旁韓雋風卻已經走了過來,溫暖的大手霸道的抓過安夜的手,「你留下,我出去吃。」
無法拒絕他的那霸道之後的溫柔,安夜靜靜的迎視著韓雋風那堅定的眼神,隨即別開視線,他何必這樣?早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感覺到安夜的妥協,韓雋風深深的看了一眼她那清瘦而冷漠面容,轉身走向廚房,洗乾淨了手,隨即拿過沙發上的西裝,一手拿過公事包,將備用鑰匙放在了茶几上,隨後轉身走向了玄關處,關門聲緊隨著響了起來。
終究還是沒有開口留人,安夜靜靜的走到餐桌上,原本擺放的是兩人的份量,兩副碗筷,看著那白色的散發著糯米香味的米糕,安夜一怔,用筷子夾起一小塊,熟
悉的味道,這不是五星級酒店做的,而是在海邊一對中年夫婦早點店賣的,他竟然還記得,竟然開了四十多分鐘的車買回來了。
心頭五味雜陳著,安夜靜靜的吃著稀飯,吃著米糕,安靜裡,那總是清冷的黑眸此刻卻有著動容,她以為他會霸道的將她留下,可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自己離開,而以韓雋風的性格,他只會餓著肚子直接的去公司。
半個小時後,看著便當盒裡米糕,安夜深呼吸著看著早晨馬路上車流,將原本打包裝好的便當盒扔進了垃圾桶,既然已經沒有了結果,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撇清楚兩人之間的關係。
風揚集團,從九點上班開始就異常的忙碌,各個部門總有忙不完的case,鬧市區的獨立的辦公大廈足可以看出風揚集團的勢力,八年前,風揚就是亞洲首屈一指的企業集團,經過八年,如今整個亞洲風揚集團都是財富的象徵。
二十八樓。
剛出電梯卻看見站在一旁的龍敏君,白色的套裝,原本盤起的頭髮此刻卻放了下來,大波浪的長髮披散在肩膀上,襯托出原本就美麗的臉龐,精緻的妝容,讓龍敏君看起來格外的幹練,丹鳳眼裡帶著驕傲。
「龍經理。」相對於龍敏君整齊精神,安夜因為懼寒,早已經穿上了毛衣,外面一件灰色的風衣,素著一張清淡的臉,淡淡的聲音,淡淡的眼神,看起來異常的普通平凡,當然,她的五官還算清秀,可是當她不笑時,卻給人一股陰暗的氣息。
「不要以為你住在雋風那裡就代表著什麼,雋風不過是愛惜人才,想要你在春天百合的開發案上盡心盡力而已。」冷哼著,龍敏君嫵媚的撥了撥波浪般的長髮,一臉譏諷的看著安夜,「八年前已經蠢過一次了,八年之後,不要再蠢第二次,否則你就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沒有龍敏君意料之中的歇斯底里,也沒有任何的難堪,安夜邁開步子,經過龍敏君身邊忽然停頓了一下,目光看著安靜的走廊,語調沉靜,只是那其中的苦澀和沉重卻只有自己明白,「我和總裁沒有任何關係,春天百合的案子結束之後,我就會離開洛亞市回美國,龍經理不用擔心。」
「你最好記住你的話,否則安夜,我不會放過你的!」尖酸刻薄的聲音裡有著威脅,龍敏君驕傲的走向電梯,她不會讓任何人搶走雋風,絕不!
「白助理,可以出來了。」目光掠過,看向一旁尷尬站在茶水間裡的白巖,安夜淡淡的開口,濃郁的咖啡香讓她不由的一笑,「白助理,一大早就煮咖啡。」
「安秘書,我不是有意偷聽的。」沒有想到一貫精明幹練的龍經理竟然還有這樣刻薄的一面,白巖尷尬的開口,對上安夜的目光,隨即快速的開口,「這杯不行,這可是總裁要的,黑咖啡不加糖,安秘書你也不喜歡,一會我給你重新煮一杯。」
他早飯不吃就喝黑咖啡,安夜走回自己的辦公桌上,打開電腦,開始了一天的忙碌,而透過窗戶,辦公室裡,韓雋風早已經忙碌起來,專注的處理這需要處理的文件,峻冷的側面因為認真而流露出一股莫名的魅力。
這是一個高貴而自律的男人,有著冷傲的氣勢,忙碌起來,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錢總是賺不盡的,而他早已經擁有了雄厚的資產,為什麼還這樣拼了命的忙碌?
「總裁,這是十點半會議的資料。」白巖快速的將手裡的文件遞了過去,他以為自己已經是最早到公司的,可是當他來時,總裁已經在辦公室裡了,不過幸好總裁有個習慣,他即使再忙碌,卻很少讓他這個助理陪著一起加班,否則白巖擔心自己早就被操的累趴了。
「嗯,走吧。」站起身來,韓雋風接過文件快速的翻閱著,隨即邁開步子出了辦公室,逕自的越過一旁正辦公的安夜向著會議室走了過去,神情漠然,沉穩的步伐,筆挺的身影,如同沐浴在光華里的強者帝王。
二十層經理辦公室,正發呆著,聽到手機的鈴聲,龍敏君隨即快速的接起手機,「怎麼了?」
「大小姐,朱紹海帶著四個手下來了風揚集團,昨天夜裡酒吧裡的兄弟探聽到,朱紹海對安夜投身到風揚集團很不滿意,要給她一點教訓。」
電話裡,負責跟蹤朱紹海的龍幫手下快速的對著龍敏君匯報著,「大小姐,需要我帶人攔住朱紹海嗎?」
沉默著,龍敏君看著窗戶外,美麗的臉上陰沉沉的,許久之後,終於開口,「不用,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掛上電話,龍敏君翻開眼前的文件,安夜,這都是命,如果你倒霉,只能怪你的命不好!你根本不該回到洛亞市。
春天百合的案子卻已經定型,中午時分,安夜向著風揚集團外走了去,聯絡器突然響了起來,「寶貝,昨天發生了兩期兇殺案。」
「出什麼事了?」安夜正色的開口,神色有些的凜冽,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昨晚凌晨四十五分,紫金電業的劉昀在等紅綠燈的時候被一輛醉酒駕車的人給當場撞死。」歐陽的聲音少了一貫的戲謔,多了一份的嚴肅,「我切入了當時的監控設備,紅綠燈監控被黑人給操縱了,查不出是什麼人所為。」
「那兩個跟在劉昀身邊被韓雋風打斷肋骨的混混呢?」或許只是一起交通事故,即使是蓄謀,可是安夜卻清楚的知道必定和自己有關。
「龍峻昨天派出了龍幫的人,那兩個混混都被人一槍斃命丟屍在了郊外的垃圾場。」歐陽肯定了安夜的猜測,隨即卻又懶散的笑了起來,「看來有人在暗中保護你寶貝,只是這手段太過於激烈,只怕對方來者不善,寶貝,老實交代,你究竟煞到哪個有權有勢的男人了?」
「沒有。」她的行蹤是保密的,在外界看來,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從身份到所有的經歷都是無懈可擊的完美,究竟是什麼人知道她的一切,甚至暗中殺了劉昀和兩個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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