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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沐陽!雖然從禮貌上來說,我應該謝謝你,但是,我不得不實話告訴你說,你真的很——雞婆啊!」
望著夜色裡倚在車門上等著她的他,她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什麼叫輸了算你的?林沐陽拜託,你們玩兒的有多大我能猜得到,所以你說輸了算你的,別人會怎麼想?」懶
他挑眉,靜靜望著夜色裡狂怒的她,「經過了昨夜,你覺得我不該這樣說嗎?」
昨夜……是她心裡永遠不想再提的瘡疤。她搖頭,「林沐陽,昨夜的一切,我說過了,那什麼都不代表的。你我都喝醉了,而且現在都是什麼時代了?我不想與你有任何的瓜葛,你懂嗎?以後,請你走你的陽光路,我自走我的獨木橋!」
她轉身,在夜色裡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雖然沒有如他一般擁有自己的車子,可是這個城市的公共交通依然發達得能將她帶回她想要去的地方。
其實上天對待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只看你想要選擇哪種方式來活。富人有富人的光耀,窮人也自有窮人的快樂。
沒錯,她也喜歡灰姑娘的故事,但是她更知道灰姑娘一旦嫁給王子、走入那根本不屬於她的王家生活,恐怕她更多的會是痛苦。
自己幾斤幾兩,她從來都掂量得很清楚。
地鐵光當光當地行進在鐵軌上。她坐在座位上已經累得抬不起頭。每天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早一點鑽進溫暖的被窩,使勁睡一大覺,不用早晨起來急著去趕地鐵,不用在夜色裡困得直想靠在牆上便睡著。蟲
其實今晚上如果不是遇上了他,一切都很完美:她終於憑著自己的智慧完成了這個月的任務,明天就能拿到薪水;而且她克服了自己的害羞,終於能坦然地融入客人的圈子……
其實她當然擔心會輸,她當然知道就算賣了她恐怕也賠不起那一桌的輸贏——但是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一定不會輸。
因為,打開房門的剎那,她的位置正好是在花襯衫上家的背後。她敏銳地察知那個上家的手指一直在一個單張的白板和一對ど雞之間猶豫。所以她這才勇敢地走上前去,根據花襯衫手裡牌面的實際情況幫他做了那個調度……
如果手裡沒有十足的把握,她怎麼會走上前去?
本來一切都很好,本來她今晚的成績是她自己智慧所獲得的,可是卻因為他那一句話,將這些都化為子虛烏有。
她不喜歡這樣,不!
地鐵晃晃蕩蕩,她朦朧中不知怎地就想起了下午的政經課。
政經老師又端著課本在講台上照本宣科,下面本就不喜歡這課的學生們全都被老師給念叨得昏昏欲睡。老師的腔調扁平而且幾乎沒有句讀,聽起來絕對比樹上的知了更有催眠效果。所以,就睡吧,不睡的話還有點對不住老師的音色呢。
就在此時——政經老師忽然敲了敲桌子,「點名了啊!」
這就是政經老師的伎倆,一看學生們幾乎都趴倒了,他就開始點名。
極為難得,今天的她精神抖擻得像是打了興奮劑,眼睛灼灼地一直等著政經老師。不是她忽然愛上了這門課,或者是忽然迷上了政經老頭兒,她是心裡緊張——因為身邊的同學一片又一片地倒下去,她知道點名的時刻即將來臨。心裡自然惴惴,因為他說了要她幫忙喊到……
天殺的,讓一個女生替男生喊到,他是想考驗她的口技能力嗎?她一直惴惴這個事兒,所以哪兒還能有睡意呢?
正走神著,政經老師已經膛音渾厚地叫著,「林沐陽——」
她一激靈,條件反射地就答了一聲「到!」聲音脆生生,好像雨後新綻的荷。
不過——喊完了之後她就窘了。一片哄堂大笑裡,她發現她忘記了偽裝成男生的嗓音,一不小心給沐陽換性了……
政經老師倒是沒大在意。他帶著十幾個班的課呢,他肯定記不清誰都是誰。不過他今天倒是記清楚了她。原因很簡單啊,整個教室的學生全都趴倒了,只有她精神抖擻地坐得直直的,眼睛閃著「求知」的光華望著他……
老師心裡那叫一個感動,就算只有一個學生,他也覺得他傳到授業解惑的事業偉大。所以老師今天忍不住誇獎了她幾句:「林沐陽同學?嗯,好!我今天記住了你的名字。」
哦哦……她只覺頭上有烏鴉飛過……
滿教室的同學,更是笑得幾乎翻了天。老師不明白的事兒,他們自然都明白啊!
這下子在老師的心裡,「林沐陽」就是個女生了,也就是他以後如果想「恢復男身」,可就難咯……
不過幸好,老師今天點名只是抽著點的,只點了沐陽,卻沒點她,這才讓她逃過了更大的一劫……
真是的……靠住地鐵的窗,她微微露出了笑意。
下了地鐵,還要步行十五分鐘才能到家。她搖搖晃晃地上了樓,已經走不動了。掏出鑰匙打開門,卻猛地見到門邊有一點紅火一閃一閃。她剛想尖叫著用包砸下去,卻已經被他整個人擁住推進了門裡。
見到是他,她的心裡這才稍微放下,卻有一種更大的緊張接踵而至,「這麼晚了,你,你來我這幹嘛?」
他也沒多說話,只是自在地脫下鞋子,扯鬆了領帶,將外套毫不見外地扔給她,逕自走向臥室,「回來睡覺。」
她捧著他的外套愣住。他為什麼要跑這裡來睡覺?
緩緩地刷牙,牙齦還是出血。他總笑話她,說她長著一口「小芝麻牙」,所以不適合用大人的牙刷,不然牙刷毛就會刺到牙齦上出血;他說她應該用兒童專用牙刷……她咬牙,含了水吐光:寧肯出血,她也非要用大人的牙刷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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