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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接各間vip房的走廊裡燈光幽暗著,她身子上的裙子卻放著螢光。低胸,裙子又是短短的,使得她在這一片幽暗裡不但沒能掩藏住自己,反倒更加引人注目。她皺眉,還是忍不住再將胸襟向上拽拽,裙子向下扯扯。
啤酒妹,都是這樣的了。人家都能大大方方地展露著青春的胸、圓潤的腿,客人們也都見慣不怪,卻只有她每次都是要自己跟自己彆扭個大半天。懶
妞妞從一間房裡退出來,臉上帶著笑,「嘿,鹿鹿,賣了幾打了?」妞妞說著拍了下她pp上的兔子尾巴,「我剛又賣了兩打呢,你得趕緊加油哦!」
妞妞、鹿鹿……她心裡又忍不住惡寒了下。只是大家的「藝名字」,好在不叫「麻辣雞絲」,為的是營造一種嬌俏可愛的樣子,以贏得客人們的歡心。
鹿鹿本來是「露露」,是頭兒非要給她的名字,她自己堅持了一下,便變成了「鹿鹿」。小鹿,有著輕盈的骨架和羞澀的眼睛,總會好一點了吧。
她深吸氣,攥著啤酒單子推開身邊一個大包的門,「帥哥、老闆們,要啤酒嗎?」笑容甜美、嗓音清澈,她努力做到敬業。
「不要不要!都來了多少個了?能不能讓人消停點啊?」房間裡是幾桌麻將。有個穿花襯衫的年輕男子抱怨地嘮叨。
她尷尬地愣在門邊上。做啤酒妹大半月了,她還是一遇到這樣的事兒就想跑,怪不得半個月來業績墊底。可是這一次她卻不能再跑了,因為馬上到結薪日了,如果她想拿到底薪、想讓這半個月沒白幹,她就必須得厚起臉皮來,至少要在今晚做下幾單。蟲
頭兒說了,這個包間是最大的包間,據說今晚上來的人都是圈子裡的少爺,這個機會可是一眾啤酒妹打破了頭想要爭取的,讓她死活也要拿下來……
她尷尬地笑了笑,學著妞妞她們的樣子,不但沒有退出去反倒扭著腰走進來,手臂就搭在剛剛那花襯衫男的肩頭上,卻不談啤酒的事兒,反倒是傾身下去看他手中的牌——怪不得他跟吃了槍藥似的,他手裡的牌的確夠臭,不連章,還缺ど斷九,最妙的是打了什麼再抓來還是什麼……
花襯衫煩躁地拎起一張白板,「去去去,一邊兒去!別煩人!」
她笑,一把握住花襯衫的手腕,「千萬別打這個。」她伸手替他拎起來一張二條扔了出去,對家立馬大聲「碰!」
花襯衫就急了,「你,你幹什麼你!你知道我們打多大一攤的,給我弄輸了,你賠得起嗎你?」
「讓她玩吧,輸了算我的。」輕輕一聲,從一邊的吧檯邊傳來,花襯衫立馬不嚷嚷了。
她一驚,回頭望去。房間裡的吧檯正好在門後的方向,房間裡除了麻將桌之外又光線幽暗,再加之眼前的人又多,所以她剛推門進來的時候只是音樂感覺到吧檯方向有個人背對著她在倒酒,不過她也沒注意。
此時回眸望去,幽暗裡,他正端著一杯酒好整以暇地倚著吧檯,抱著手臂,眸子閃閃地望著她。
只一眼,她的手就怯了,特別想趕緊逃出去。
可是那吃了她二條的對家可不讓了,「小美女,繼續幫小竇打牌呀,哥哥真喜歡!這一攤完了,哥哥定你五打啤酒!」
花襯衫有點不滿,卻還不敢發作地,「行了,既然林少都說輸了算他的,那你就玩兒吧。」
她只好硬著頭皮再拎起一張ど雞打出去。花襯衫立馬就驚了,「你打了它,我抱不上ど了!」
上家見著ど雞就樂了,「碰!我等的就是它!」
花襯衫有點惱羞成怒了,瞪著她,「你會不會打牌呀你?」
她深吸了口氣,繼續甜美地笑著望花襯衫,「帥哥,你別急,看我的!」這位花襯衫打牌有個習慣,她只看了兩眼卻也看懂了:他不喜歡手裡抓著白板、紅中這類花副,他喜歡正經八百的餅條萬的牌,所以幾乎是見了中發白就扔,一點不考慮其他的和法。
果不其然,上家碰了ど雞之後,手腕一揚,卡嚓扔出一張白板來。她一笑,伸出手指推倒花襯衫面前的牌,「單調白板。老闆,謝了。」
她轉眸,目光盈盈望著花襯衫,「雖然是小和,沒能幫你賺到什麼大錢,至少,不輸。」
花襯衫剛剛一臉的不耐煩,這會兒可是眉開眼笑了。他們這個圈子,錢的輸贏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子。
「哈哈……千年臭手竇公子今晚上可翻了身了!」他笑著走過來,站在她身旁,眸子在燈光的映照下,瑩瑩閃爍著望她。
花襯衫顯然大爽,回頭瞅了她手裡攥著的大疊啤酒單子,「你今晚上這麼多任務?」
她有點臉紅。這不是她今晚的任務,而是積壓了大半個月的任務。
花襯衫一笑,站起身來將那一把單子都接過來,「老顧剛說要定你五打,我自然不能比他小氣。這些我都訂了!」
她一怔,急忙向回抽單子,「別!帥哥你幫我定7打就夠了。這麼多啤酒你們喝不完。你的心意我謝了。」是想多完成任務,但是她也有自己的道德底線。這幫公子哥兒之前已經喝了不少,待會兒肯定還都要開車,她還給他們這麼多啤酒,這不是在造孽嗎?
他卻笑,又把她手裡的單子抽了回去塞進花襯衫的手裡,眸子閃亮地低頭望她,「讓他買。他今晚上難得高興。連著三個月了他這是第一次和牌。」
一眾公子哥兒都是笑開。
他的眸子裡沉靜中也漾滿了笑意,「我負責把那些啤酒拉他家去,不讓他今晚喝太多,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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