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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前世篇 《青果》】13、兩個人(本章 四千字) 文 / miss_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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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長們都說,數學格外好的孩子,將來不一定還要去學數學,可以改計算機,那將是非常得天獨厚的。只可惜那個時候國內所有高校的計算機系都還是剛剛建立不久,所以師兄們都建議說,這樣擁有數學天賦的孩子可以考慮出國深造。中國學生數學方面的天賦是國外那些著名的高校都非常欣賞和重視的,所以通常都能成功申請到……懶

    還有,就算他不說,她卻也都明白。那個孩子一直在偷偷地在小歌舞廳裡唱歌、走台;甚至還會不計後果地答應一些不法出版商去拍那些比較難看的掛歷,為的也是在賺錢……如果她自己能多賺一點,便可以雄赳赳氣昂昂地在他面前訓斥他,不許他再偷偷地為了她去做那些傻事……

    她勤快地穿著紅色的工作服穿梭在客人中間,收拾起他們懶得自己倒掉的餐盤,幫前台補充好盒子裡的吸管,用噴壺仔仔細細擦大門上的玻璃。

    誰說除了大喜大悲之外,太過勞累也會讓她暈厥?她只覺得快樂,越是忙碌越是充實。

    偶爾閒下來會去羨慕帶著孩子來的一家三口。其實不過都是沒什麼營養的快餐,但是小孩子卻是喜歡,父母們便也甘心掏出已經足夠在普通的飯館吃上一頓的錢來,只買一份給孩子吃。

    飯食不多,又沒多少營養,但是一家人面上漾起的快樂,卻是那樣豐盛而滿足。清浣提著拖布走過那家人的身旁,心中不由得湧起小小的願望——她一定會拼盡全力活下來,哪怕只是多一年,哪怕只是多一天;也一定要熬到擁有自己心愛的孩子。將來有一天也帶著孩子來,坐在座位上看著他大快朵頤的樣子微笑……蟲

    下班已經是晚上9點半,天地之間已經是大片大片的雪。清浣拼了命地跑向地鐵站,趕最後一班地鐵。

    正不顧一切地衝向地鐵,卻沒想到手臂被人拎住。清浣急得大叫,「喂,幹嘛攔著人?地鐵都要開啦!」

    卻回頭,怔住。地鐵站裡蒼白色的燈光下是子衡柔軟的笑臉。

    心驀地便融化掉,「喂,你怎麼會來?」

    今晚的地鐵站裡空空蕩蕩。傾城的大風雪催急了每一個人回家的心情,所以就連平日都在的那些地鐵站裡賣報紙和茶葉蛋的小販們都急急收了攤子走。

    「窟通、窟通」,最後一班地鐵也開走了。整個地鐵站裡靜寂了下來,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清浣有點急,「子衡,地鐵都開走了呀。最後一班呢,我們怎麼回去?」

    子衡卻在笑。那樣風雪即將傾城的夜晚,他的笑容卻是溫暖而又柔軟。子衡拉起清浣的手,帶著她去了一個地方。是一處新落成的小區,很漂亮的歐式尖頂樓房,都有大大的落地窗,小區的院牆都是鏤空的鐵雕,雅致而又堅固。

    怪不得子衡一點都不擔心天降大雪,因為那個小區就在地鐵站旁不遠。交通便利,而又與學校有著一定的距離,還靠近清浣打工的地方。

    清浣驚訝地仰頭望子衡。天地幽暗的夜裡,只有街燈寂寂地明,子衡的笑像是天地間唯一柔軟的輕花,「我自己有些錢,因為是學經濟的,便想著投進股市裡去。不是為了賺錢,倒是為了能參與實際的運轉,學點知識。卻沒想到竟然翻了幾倍,就想著買了這個房子。一直沒敢告訴你,清浣,怕你拒絕我。特意等了今晚,出租車都回家去了,地鐵也已經開走了最後一班,清浣,讓你別無選擇。所以請你今晚跟我,回家吧……」

    清浣的臉騰地紅了起來,「子衡,這……」

    子衡笑著將清浣擁進懷裡,「我知道你永遠拒絕我任何送給你的物質的東西,但是你別拒絕這個房子。因為它本來也不是只送給你的,它是屬於我們兩個的啊。就算現在還沒畢業、不能結婚,但是我們卻可以提前擁有一個家。清浣,我已經認定了你,別告訴我,你還會逃跑。」

    清浣淚落下來。這樣天地幽暗的夜裡,一個人寒冷又孤單。卻因為有子衡在身邊,一個人變作了兩個人,便多了一份溫暖和依靠。

    她不是女鐵人,她也是渴望溫暖和港灣的小女人。這輩子遇見子衡是她的幸運,她明白這樣的時候她應該點頭。

    如果拉開窗簾就能看見幸福,她不該拒絕。就算心裡還在惦念著另一份渴望,可是那份渴望卻永遠只能隱藏在幽夜。

    更何況,只有她及時的抽身而退,才能夠讓那個少年看得見她的堅決。她若堅決了,他也才能知難而退,回歸那條正確的軌道,過他自己應該尋找的生活。

    隔日回到宿舍,二姐丁凝促狹地微笑,卻也沒忘了提醒清浣,「你弟弟找你。昨晚一直在打電話,我擔心會是你家裡有什麼事,問他卻也不說,你最好給他掛回去一個,省得他擔心。」

    丁凝拎了暖水瓶出去打水,清浣卻已經提不起那小小的電話。直到清瑾的嗓音從電話裡衝出來,清浣才努力平抑好自己的心情,「清瑾,怎麼了?」

    清瑾壓抑地歎息,「你昨晚去了哪裡?」

    「我……我出去打工,然後下班的時候雪都已經很大了,回不來,就到住在附近的同事家裡住了一夜。」儘管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可是卻還是忍不住挑一個相對輕鬆的理由想要搪塞過去。

    清瑾在電話那邊壓抑地喘息,「清浣你騙我。從小到大,有些習慣你是改不掉的。只要你一說謊話就會結巴,而且聲音就算努力偽裝也還是聽得見在打顫。清浣你跟子衡在一起,是嗎?」

    清浣努力壓下心中莫名的惆悵,輕輕地笑,「是啊,本來還不好意思告訴你,既然你知道了,就也說給你聽吧。子衡心疼我晚上要跑出去打工,就在距離打工地方不遠的小區裡買了個小房子,如果我下班晚了趕不及最後一班地鐵的話,就能去那裡。」

    電話那邊靜默了下,清瑾方輕輕地說,「這真是個不錯的辦法。我也是這樣希望的呢。昨天給你打電話來,其實也沒別的什麼事,就是聽了天氣預報,聽見說北京會有大雪,就擔心你晚上出去打工的事兒。知道你一切都好,那我就放心了。」

    果然就放心了嗎?清浣放下電話良久心卻還在吊著,像是有什麼事情想要說明卻無法說明,胸口堵著一團緒緒的麻,提不起也嚥不下。

    時光如水,轉眼已經到了清瑾高考的時間。

    最後一個學期裡,清瑾的情緒波動一直很大。高考的時間恰好與全國模特大賽的決賽時間重合,清瑾一度想要放棄高考。他的決定沒有告訴爸媽,卻在打電話的語氣裡被清浣猜到。清浣第一次對清瑾大發脾氣,甚至以她自己的健康相要挾,最終清瑾只能放棄了不高考的想法,乖乖走進了考場。

    三天的高考下來,清浣先舒了一口氣,彷彿她自己大病一場一般。只是清瑾考完了之後才說出自己真實的高考志願,又讓清浣好一頓擔心:他沒報數學,也沒報計算機,他竟然報了清浣的學校,同樣也是美術學院,只不過專業是服裝。

    清浣扯著他問,他也只是笑,說是將來要當服裝設計師。林父林母知道了都是好一頓發脾氣,因為那個時代無論是學數學還是學計算機,都算得上是一個正經的職業;反倒是時裝設計師總有點偏門左道的感覺,林母更是直言,「上四年大學,就為了畢業了當個裁縫?你看看咱們巷子口那幾家裁縫鋪,有幾個將來能有什麼大出息的?」

    倒是只有清浣支持了清瑾。清浣相信一個人的職業取向有時候是由那個人自身的氣質所決定的,甚至與擅長無關。清瑾是個耀眼的少年,萬千人之中都是眾人聚焦的所在,所以你如何能夠想像,這樣的少年整日坐在案前去研究一個數學習題的證明方法,或者是整日對著計算機上一行行枯燥的代碼呢?那些日如一日的類似隱居一般的生活,恐怕會一點點磨滅了少年身上的光芒。如果是那樣,清浣當然不希望。

    做時裝設計師呢,在那個年代裡似乎有點不穩定,也似乎看不見未來,但是清浣喜歡看清瑾自己每次鼓搗出來的服裝樣式之後那抹自信又耀眼的微笑。

    清瑾的到來,在整個美術學院裡惹起了一股浪潮。清浣也跟著受牽累,每天都要面對著各種出其不意直接殺到她寢室來打聽清瑾種種的女生。更奇妙的是,那些直接殺過來的女生不僅僅是大一的小美眉,還有大四快要畢業了的學姐,甚至還有學校裡的助教,更恐怖的是連打掃衛生的阿姨也會停留在清浣面前說一聲,「哎喲,那個頭髮長長、個子高高的帥哥,就是你弟弟呀?」

    清浣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卻也每每靜下來只覺微笑。

    她的弟弟,總是讓她自豪的。當年青澀的少年如今越發出挑,又因為在課餘時間去做模特兒而受到了專業的訓練,如今越發耀眼。看見他那樣受歡迎,她自然是開心的。

    只是她自己也因之而受到的巨大關注,是她所始料不及的。可能從小到大,她還從沒受到過這樣密集而熱忱的關注。就算她是陸子衡的女朋友,學校裡也有滿滿的好奇,但是一來因為子衡對她保護得很好,二來他們兩個人不在一個學院裡,所以就算有如喬熙那般從經管學院裡跑來偷看她的女生,卻也只是小貓三兩隻;如今倒好,她覺得自己遭遇了一種轟轟烈烈的感覺。

    中午清浣正跟丁凝在分享一條魚。二食堂的糖醋魚做得很地道。剛一口魚含在嘴裡,面前的桌子上便被摜了一大摞的盒裝巧克力。清浣抬頭看上去,清瑾一臉無奈,「這些幫我消化掉吧。」

    丁凝一聲歡呼,「清瑾,你趕緊開個巧克力批發部吧,這麼大量而又及時的貨源,而且關鍵是不用花錢的呀!」

    清浣一口嗆住,咳嗽起來。

    清瑾一驚,連忙給清浣拍後背。可是卻有一根小刺扎進了清浣的嗓子,怎麼也咳不出來。清瑾急得汗都下來了。整個食堂裡,幾百人都大眼瞪小眼地看著他們這邊的忙碌。

    醋、白糖、饅頭都用過了,還是沒效果。眼見著清浣的咳嗽越發厲害,清瑾面上的神情嚴峻起來。

    身邊立時有幾個小女生捧著心做暈倒狀,「天呀,第一次看清瑾發脾氣哎。就連生氣也這樣帥,我愛死他了……」

    清浣也聽見了,咳嗽得更加厲害。

    清瑾俊臉通紅,一把抱起清浣就往外走。

    清浣早就咳嗽得沒力氣掙扎了,也知道自己在食堂裡快要成了全院的焦點了,便也由著清瑾把她帶出

    去。畢竟是姐弟,就算被人看見了,也不會被說什麼。

    清瑾徑直帶了清浣去食堂外的一片小樹林。附近只有那裡能避開人的目光。

    清浣以為清瑾會帶她去醫務室,哪裡想到他直衝進小樹林裡來。急著想要問他要幹嘛,卻又礙著嗓子眼兒裡的魚刺,咳嗽的越發厲害。清瑾長眉皺得更緊,將清浣放下地來,幫她穩穩倚住一棵樹幹,唇便灼熱乾燥地吻下來,貪婪吸.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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