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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衡的告白突如其來,卻也讓清浣的心裡有了小小的欣喜。
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年不鍾情?清浣的年少歲月裡,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鄭重其事地告白,況且又是子衡這樣優秀的人。縱然清浣心底還揣著對於清瑾那一吻的小小疑慮,卻也強自提醒自己:跟弟弟之間的,那不能算作是真正的吻。懶
便也這樣算是接受了下來,心裡揣了小小的歡喜。畢竟這樣難過的日子裡,她總歸需要一點快樂來照亮自己的心。也是因為子衡所說,這只是他在高中的最後一個學期了,她不該影響他高考的心情;況且四個月之後,隨著子衡的離去,誰又能準確地說,未來會如何?
少年時候的心動都是美好,卻也必然伴隨著動盪。沒人知道這份感情能夠走多遠,據說少年時代的感情能夠延續到一生的,不過8%。
「喂,還遮遮掩掩的?我都知道了。」中午播音結束,杜歡用肩頭擠著清浣的肩頭,含恨帶怨地說。
清浣便也只能垂了首,靜靜地笑。心下湧起的甜蜜卻是真實的。這個孤寂的世上有一個人相伴的感覺,真好。
杜歡便也釋然地笑,「以前子衡身邊沒有人,我就總是抱了夢想。如今他自己都是承認了,我也就可以收回這顆心,去找一段屬於我自己的感情了。」
清浣握住杜歡的手,「杜歡,我是否應該對你說一聲抱歉?」蟲
杜歡大笑,一把推開清浣,「要死啦!你要說,我的雞皮疙瘩都得掉一地。拜託,我不是怨婦行不行?」
高二的下學期,隨著春天的到來,清浣的心情也終於漸漸平復下來,笑容重新在她面上綻放。
其實這一切只是來得早了一兩年而已,弟弟終究會長大,會走出她的世界;況且一年多以後,她上了大學的話也是會這樣離開清瑾的,到時候兩個人一樣這般地要每到假期才能見面。
既然必須面對成長,就一定要面對離別。生命本就是一段旅程,總有人聚人散,又如何能總是放不開呢。
「清浣,你的信!幹什麼呢?又扒著窗子看你的子衡帥哥啊?」生活委員肖燕擠眉弄眼地笑話著憑窗而立的清浣,「不過啊,子衡學長還真是太耀眼了,整個場地就只見得到他的身影。」
肖燕說著將一封信遞給清浣,「哦對了,這樣說倒也不對。當初你弟弟清瑾還在咱們學校的時候,才有人比得上子衡學長的光芒。不過真可惜,他走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清浣回眸去望肖燕離去的背影,半晌回不過神來。
良久才垂首看手上托著的信封。心,便忍不住跳了。
是清瑾的字跡。
這個混蛋孩子,走了這麼久才記得要寫信來給她。他難道不知道她有多想念他?
她慌忙打開了信,竟然不知怎地,心下似乎有做賊一般的小小惴惴。一邊拆著信,一邊忍不住東張西望了下。眼睛不經意地瞄過身畔的窗子玻璃,這才怔住——玻璃反光裡那面頰粉如桃花的少女竟然是她自己嗎?
信已然拆開,一共是兩頁紙。清瑾不是婆婆媽媽的男生,所以可以想像得到他語言的簡潔度。第一頁裡只是寫了些瑣事,說跟父親去了外城很好,換了新的學校也是當地的省級重點高中;住的地方很舒適,他自己擁有一個視野很棒的房間,遙遙地看得見大海,很美。
清浣的眼睛在最後一句停了停:後母生了,是個女孩兒。那個女人很是有點失望,看來曾經是想要生個男孩兒的。父親倒也軟言地勸她,說這樣也好,家裡終於又是一兒一女湊全了。
清浣忍不住轉過眸子去望窗外熱火朝天的籃球場。
父親已經有了新的女兒,她這個女兒已經不再重要。
上課鈴驟然響起,窗外球場上的男生們登時作鳥獸散。清浣這才急急忙忙地看了信的第二頁紙——卻驚得立在當場。
空空蕩蕩的一頁紙,只在中心有兩個字。少年的筆觸顯然是鄭重地劃過,力透紙背。沒有一絲的猶疑與曲折。
——「想你」。
背後擁進教室的同學像是潮流,將她一同推進了教室。大家都跑回自己的座位坐好,她卻是只覺得腳下彷彿踩著棉花。
清瑾是個懶得寫信的人呢,他用一頁紙便說完了他去那個城市的種種;卻又用一整頁紙,只為了告訴她那兩個字……
她有點怨他啊,怎麼就寫了兩個字?
可是心裡卻又早已釋然。那兩個字已經是足夠,不是嗎?
趁著老師來的當兒,坐在她隔壁組的肖燕隔著過道伸頭過來跟她八卦,「清浣,你得看緊點子衡學長咯。我跟子衡學長他們班的生活委員一起去收發室取的信,她取了那麼厚一大摞,還跟我說起,其中有一大半竟然都是寫給子衡學長的。那些信封裡不但裝著厚厚的信紙,還什麼都有勒,我拎著那信封都聽見裡面叮叮噹噹的,指不定都是些什麼東西,可見那些女生有多用心!」
清浣聽見,心裡卻根本沒聽進去。她還震驚在信紙上的兩個字裡,無法自拔。聽見肖燕的話,反倒是笑開。
肖燕見她笑,倒也露出欣慰之色,「清浣原來你這樣有自信啊!倒也是的,子衡學長這是第一次跟一個女生表白哎,不是你跟他表白,而是他主動跟你告白哎……嘖,真是太浪漫了!」
清浣的手指不由一顫。清瑾的信,是不是也是一種——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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