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重生三國之西涼馬超

正文 第十七章 飛鋌電激 文 / 嬴須

    古代軍隊,東方與西方雖然都以長矛為主要格鬥武器,但用矛的方式不盡相同,往往各有特色。

    地中海地區,在以矛格鬥的同時,亦流行投擲用法。羅馬將投矛技藝發揮到了極致,他們的方陣密集齊擲的投矛戰術,使任何敵人都聞之喪膽。他們的長矛很有特色,不全是鐵質。分為兩種:第一種是將固定矛頭和木柄的銷釘換成木質的鉸釘,當投矛擊中對手的盾牌或其他硬物時,鉸釘立即折斷,矛頭便與木柄鬆脫,無法再用。第二種是將矛頭的中間部位做得很細,採用較軟的金屬,使其投出後碰撞到硬物便彎折報廢,但矛尖部位仍採用堅硬的金屬,不影響殺傷力。

    與西方不同,中國華夏之地,自商周以來一直不流行投矛,更沒有發展出羅馬人那樣的齊擲投矛戰術。關於投矛,在中國華夏的歷史上只有極少的人使用。

    華夏之人習武者不知何時開始用投矛,在漢朝之時,將投矛稱之為鋌。《釋名·釋兵》:「鋌,廷也,達也,去此至彼之言也。」由此擲出,以達彼處。東漢馬融《廣成頌》描寫田獵場面:「飛鋌電激,流矢雨墜,各指所質。」

    關於鋌的形制,《說文解字》:「鋌,小矛也。」長四尺左右,全身鐵製與矛頭連鍛在一起,並做成有利於激射的形狀。此矛由於與長劍長度幾乎相同,往往是小眾遊俠的格鬥兵器,既能投擲,又能近戰殺敵。

    但是廣泛運用在戰爭上,至今除了馬超外,再也沒有別人了。

    也許漢朝之人並不重視鋌矛吧。

    鋌矛電激般射進成霸的騎兵裡,鋌矛一下子刺穿了正在猶豫不決的休屠騎兵的身體,強大的力道,帶著他們的身體拋飛了出去。在西北之地,各族都非常愛惜戰馬,往往殺敵,先殺人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殺馬,而中原之地恰恰相反。

    這一接觸,頓時讓成霸的休屠騎兵們產生了巨大的損失,陷入恐慌絕地之中。

    成霸從情緒中脫了出來,連連大喝,讓麾下騎兵,散開游弋,與突如其來的騎兵拉開距離,利用弓箭遠射牽制。

    可惜事情的發展,遠遠不按人的意願。

    那裘袍男子,在掃飛了砍馬腿擋路的休屠人之後,策馬往成霸這邊殺來。

    成霸麾下那沒有喪命的騎兵,雖然拉開了距離,以箭簇還擊,但是從他們手中射出的箭簇在射在騎士的身上時候,紛紛奇異地被彈飛了出去。

    雙方距離逐漸拉近,那些馬背上的騎士,再次從背上取下四尺長的鋌矛,振臂標出,往成霸的騎兵激射而去。

    這一次成霸的騎兵沒有了變故下的目瞪口呆,畢竟是征戰多年的勇士,紛紛以精湛的馬術,躲避鋌矛的激射,傷亡小上了不少。可是這樣一來,造成了減速,雙方的距離更加拉近了。

    那裘袍男子縱馬疾馳,直奔向成霸,沿途拚命阻擋的休屠人,在慘嚎聲中,被全身披掛的巨大戰馬撞飛了出去,骨頭斷裂聲不絕於耳。

    裘袍男子,披肩的長髮因戰馬的高速奔襲,往後飄飛激揚,一對眼射出寒芒厲光,英武的面容甚者森嚴,氣勢驚人。眨眼間已經來到成霸的身前,巨大無朋的黑金的大矛,平端在前,以一種玄妙的軌跡刺出,四周的空氣似是一下子抽空一樣,令成霸難受之極。

    大矛在成霸的眼中感覺速度一般,可是他卻知道大矛正以一種詭異般的速度在運行,兼且飄渺異常,不知道大矛攻向何處,他第一次感到無助,就是在屍逐巴顏的身上,也沒有感到這般的危機。這就是宗匠的實力嗎?以他能在一流高手手裡撐上幾十招的本事,此刻竟然產生了,無法與之抗衡的勇氣。

    成霸一聲低吼,身體猛然後仰,與馬背持平,同時以雙腿控馬,使戰馬前馳。他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既然不知道大矛攻向何處,只能將上身的全部要害讓過去,再以戰馬交過之時,躲入死角,解除這個危機再說。

    裘袍男子那桿巨大無朋的大矛刺在空處,空氣一陣震盪。

    成霸眼中射出驚喜,他竟然躲過了。

    可是還沒等他高興多久,裘袍男子的黑金色大矛在空中詭異般的一旋,神出鬼沒地在成霸的胸口劃過。

    鮮血迸出,成霸感覺肩膀上一陣炸疼,隨後向肩膀看去,只見獸皮裂開,出現一道長長的傷口,鮮血淙淙流出。他心中驚懼,對方竟然強橫如此,這第一個回合,竟然也沒擋住。

    戰場之上,容不得成霸多想,兩馬相交之時,裘袍男子的黑金色大矛在劃過肩膀之後,竟然在頭頂迅速旋轉之後,調整方向,以成霸的馬背上方三寸的距離,橫砸而來,速度驚人,嘯聲刺耳,眨眼般而至。

    成霸頓時亡魂直冒,對方的攻擊太快了,根本不讓他有多想的時間,感受著頭頂上刮著頭皮疼痛的強勁風力,不敢多想,拚命地抬起頭,身體往上騰空,想躲過這突如其來的一矛。

    可惜這裘袍男子的黑金色大矛太快,快得只讓他把頭剛剛抬起。

    「蓬!」

    黑金色大矛重重地砸在成霸的後背,一股驚人的強大力道,在身體湧現,心臟頓時一緊,接著肺部一陣疼痛,然後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馬背上砸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成霸全身猶如散了架一般,想要站起,就在上身揚起的時候,突然覺得肺部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接著嗓子一癢,劇烈的咳喘起來,咳出鮮血,濺在胸膛。他的肺部受了傷,嚴重的傷。

    馬蹄響起,成霸不自覺間抬起頭,視線內那裘袍男子已經調轉馬頭,策馬緩緩踱步向他走來。

    成霸似是猜到了他的結局。

    這個裘袍男子明顯是這些羌族人的首領,以對方對待族人們屍體的殘忍手段,又怎能會放過他呢。

    成霸閉上眼睛。

    罷罷罷。

    死在這個擁有宗匠實力的手裡,去見狼神,也算是一個武者的榮幸了,而且也不用再去看,族人們在屍逐巴顏手下殘害的情景。也許這也是一種解脫。

    感受著冰涼的碩大矛刃緊貼著脖子上,成霸心裡一陣寧靜,等待著命運的裁決。

    可是他等了許久,也沒見脖子上臨死之前一瞬間的疼痛,他不由得睜開了眼睛,視線內是碩大的黑金色矛刃正抵在脖子上,順著碩大的矛刃往上看去,看見了碗口粗細的矛桿被一隻大手抓住,再往上看時入眼的是一具穿著裘袍的雄壯身軀,以及略低下頭若有所思的英武面孔。

    喊殺聲已經停止,成霸在心裡疑惑對方沒有殺他的同時,很想看看周圍的情況,看看他的部落勇士的狀況,在西北之地,作為一個部落的酋長,部落的族人除了自己親人之外,是他最關心的,沒有這些人,又怎能有他的今天。

    也許成霸在閉眼以前,或許有膽量去看看部落勇士的狀況,但是此刻一點膽量也無,他感到脖子上矛刃冰冷的涼意,卻沒有感到矛刃上的殺氣,這就說明對方還不想殺他。成霸的身上原先的死意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生意。他不想死,縱是他驍勇善戰,也不代表就想死。

    一個金屬般的聲音在成霸的雙耳內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你能在我馬超手下走上兩招而不死,也算是個人物。你是這支騎隊的首領?」

    馬超手持黑金色大矛抵在這個不知身份,看似首領之人的脖子上。

    擒賊先擒王,這些休屠人看見這個人被擒,頓時鬥志全消,放棄抵抗,被他麾下的騎兵包圍,控制了局面。

    馬超!

    成霸心頭驀然一震,馬超不是在武威嗎,怎麼會在這裡?

    聽說馬超實力才是一流高手,可是為什麼現在突然擁有宗匠級別的實力,兼且橫練功夫已經大成?馬超可是不到二十歲的青年呀!還有馬超麾下的這些騎兵身上的披掛,雖然造型冷酷,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牛皮製作的,可是牛皮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堅韌,可以擋住箭矢的攻擊?

    一連串的疑問在成霸的腦海中閃過。成霸竭力控制面上的表情,讓自己冷靜,馬超此時問話,顯然他的命暫時保住了,連忙道:「我是休屠的成氏部落酋長,據屬下報告這裡遭難,特來趕援。」

    馬超一對眼饒有興趣地看著成霸,道:「成氏部落?我記得南匈奴有一個成氏部落,你與那個部落有何聯繫?」

    此話入耳,成霸眼神中透出詫然,沒想到馬超竟然對匈奴的部落如此瞭解,接著眼神中又透出悵然的神情,歎聲道:「我就是那個成氏部落的酋長。」

    馬超看著眼前步入四十,面容卻有些蒼老的成霸,陷入了某種回憶,少頃,眼中閃過一絲精芒,道:「原來你就是十年前,趁著南匈奴南下并州之時,趁機率眾叛逃的成霸。真是天助我也。你想死想活。」

    此話入耳,成霸心頭不由得一震,沙啞地出聲道:「你要我做什麼?」作為一個部落的酋帳,自然能聽出馬超的化外之意,也為馬超竟然知道他而詫異。

    馬超的黑金大矛猛然一緊,緊貼著成霸的脖子,在上面劃過淺淺的傷痕,鮮血順著傷口流出,冷聲道:「我要你幫我辦件事,辦成之後,我給你指一條你和你部眾得以活命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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