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重生三國之西涼馬超

正文 第六章 秦國寶藏 文 / 嬴須

    祖厲城三百里外,無數帳篷出現在正在融化的雪地上,延伸開去。

    閻行高碩修長的身軀跪在一座酋帳外,碩大的帳簾矗立在他的面前,帳簾半掩著,可以看見帳內簡單的陳設。金城郡之主韓遂,近在咫尺,他卻不敢妄動。生殺大權掌握在裡面那個人的手裡,他一有異動,就會粉身碎骨。

    這時,陰沉的天空更加陰沉了起來,大風呼呼的刮,將纛旗刮得獵獵作響,將帳簾猛然刮下,擋住了他的視線。

    一滴細小的雨滴從天而降滴落在他的身上,接著兩滴三滴。

    下雨了。

    雪後的天晴,然後陰沉,接著又下雨,這百年難見的異象在這一天聚集。

    細雨綿綿而下,隨後越漸越大,辟里啪啦作響,雨滴打在大帳上,順勢直流而下,頓時形成了一串串水簾。

    閻行的衣衫已經被雨水打濕,緊緊地貼在身上,顯出了健壯的體魄。

    他跪伏在地面神情依然恭敬。

    一陣輕響,帳簾被推開,成公英站在走了出來,道:「閻將軍,起來吧,主公讓你進去。」

    閻行緩緩起身,走到成公英的身前,從懷中掏出一顆碩大的夜明珠。

    成公英收取夜明珠,臉上露出笑容,在閻行的耳邊細聲說了幾句。

    帳內,韓遂斜躺在虎皮席上,手中把玩著一把三尺長的彎刀,神情專注,沒有吱聲。

    閻行肅面跪倒在姬匯的身前,也是不發一言。

    帳內異常沉悶。

    碰!

    彎刀重重地放在案上。

    韓遂坐直身軀,一對眼射向閻行,目光深邃異常,似是要透射閻行的心底。

    韓遂的聲音飄蕩在空中,道:「你剛剛說什麼,本太守沒有聽清。」閻行恭敬道:「屬下辦事不利,貪功冒進,導致先鋒軍全部覆滅,特來請罪。」

    韓遂淡然道:「聽說馬超饒你一命。」

    閻行恭敬道:「是。」

    韓遂厲聲道:「那你為何不報!」

    閻行將身體壓低,惶恐道:「屬下該死,請主公降罪。」

    韓遂冷笑道:「降罪,說得輕鬆,難道那些手下做錯事之後,都來找本太守請罪,本太守非得降罪嗎?」

    閻行恭敬的趴在地上,額頭冒出冷汗。韓遂雖然武力沒有他高,但征戰多年,那股沙場上、官場上練就出來的威勢與日俱增,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這一刻他終於體會到那種生死由不得自己的滋味。

    韓遂的聲音響起,在大殿內飄蕩:「祖厲是個不錯的地方。」

    閻行一怔,不知道韓遂為何說出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但又不敢抬起頭查探韓遂的神情,去尋蜘絲馬跡,只得默不作聲。

    韓遂的一雙常年握兵器的手,抓起玩刀,輕輕撫摸道:「祖厲是武威郡和安定郡的大門,一旦拿下祖厲,我們就可以長驅直入。」韓遂的雙目精芒閃閃,朝閻行道:「你不是要降罪嗎,本太守准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一個千騎軍侯,隨大軍出征吧!」

    「屬下,告退。」

    閻行神態恭敬的領命而去,退出帳外。

    大帳內,臥躺在虎皮上的韓遂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意,突然道:「公英,你覺得我這個女婿怎麼樣?」

    恭敬的侍立一旁的成公英道:「主公,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韓遂道:「不錯,我本來是想將他當成殺雞儆猴的祭品,不過看到他剛才的表現,我又改變了主意。」

    成公英道:「主公的意思是將他當成圈養的一條狗……」

    韓遂嘴角逸出笑容道:「不錯,此人很懂得進退之道,沒有尋常武者的魯莽,而且他還覺察出我對他的隱隱殺心,但他卻依舊恭順。」

    成公英臉上露出恍然的神情,道:「難怪主公剛才問閻行是否是馬超手下留情而活命,原來是在試探。」

    韓遂站起身來,在大帳內負手緩緩踱步,道:「在眾多兒子中,我最欣賞的是老大,他很像我的當年,精明果斷。可惜我的四個兒子偏偏讓人失望。」目光中透出莫名的傷懷。

    成公英勸慰道:「主公,您又想起了當年的事了,當年是形勢所逼,並不是您的錯。」

    韓遂收起神情,道:「公英你跟隨我多少年了?」

    成公英道:「已經二十二年了。」

    韓遂一對眼射向成公英俊雅的臉容,道:「你跟隨我多年,經歷無數,是我唯一智囊,可知道我為什麼要向閻行提到祖厲?」

    成公英微微一笑道:「主公的心思,屬下猜不著。」

    韓遂從成公英的身上收回目光,笑聲道:「好一個不知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只不過閻行忠心耿耿是一枚很好的棋子。」

    韓遂眼中閃過一絲異光,重新坐下,繼續道:「公英,我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今天你必須回答。」話音中透出一股不可抗命的語氣。

    成公英恭敬的站立一旁。

    韓遂的聲音在大帳裡飄蕩道:「當年夫蒙王室之事,我們做得是對還是錯?」

    成公英抬眼向韓遂望去,沉聲道:「主公認為對,那就是對。當年秦始皇臨終之前密招九大部落首領,沒有人知道當年談了什麼。可是這九大部落首領從皇宮出來,其中八個兩手空空,只有夫蒙多了一塊玉璧。數百年來,九大部落相繼殞落,只剩下夫蒙一族在羌族矗立不倒,常年定居西海。」

    韓遂道:「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成公英接著道:「當年張讓與主公洽談夫蒙一族有秦國寶藏之事,屬下認為不是子虛烏有。」

    韓遂眼中精芒一閃而逝,道:「你是說……」

    成公英嘴角掛起一絲笑意,道:「馬超擁有囚龍紋身之事現已在羌族傳開。當年夫蒙一族在大批張讓調集的暗殺高手與我們的精兵襲殺下,幾乎全滅,唯有夫蒙王一對兒女逃脫,至今未查到下落,馬超的母親很有可能就是王女。」

    韓遂身體前傾,接口道:「你是說,玉璧很有可能在馬超身上。」

    成公英眼中閃過狠辣的神情,道:「如今知道夫蒙一族秘密之人幾乎都已死絕,只剩下我們,以馬超精明為何會在此時亮出囚龍紋身,他定然查出當年的秘密。他要借助那批寶藏在武威立足,讓武威強盛起來,從而一舉南下消滅我們,這就是馬超的算計。」

    韓遂目光透出陰狠,道:「誰得到秦皇寶藏,就等於得到半壁江山,今趟定要生擒馬超。」

    成公英道:「從閻行慘敗的過程來看,馬超用兵奇正相輔,深得用兵精要,不可小覷。如今馬超剛剛戰勝一場,氣勢正盛,現下突然大雨傾盆,加上路面的積雪,滑上加滑,不適合騎兵作戰,需高掛免戰牌,暫避兵鋒,靜觀其變。」

    祖厲城,原本荒廢的城池已經塞滿了人。

    被稍微修理一下的縣衙內,馬超與諸位而坐,下手則是剛剛率一萬精騎趕來助陣的張繡,和同樣率軍馳援的龐德,以及諸位酋帥。

    碩大的地圖擺在馬超的面前,他一對眼緊緊地盯在上面,手指滑動,整個人都透出一種無形的威嚴。

    整個縣衙大廳,包括張繡都沉默不語。

    良久,突然一聲拍桌子的聲音響起。

    馬超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縣衙內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馬超一對褐色的眼眸,看向張繡,笑聲道:「張兄,今次小弟送一份禮物給你?」

    張繡一揚眉頭,道:「不知是什麼禮物?」

    馬超開口道:「一萬頭牲畜以及這個祖厲縣。」

    張繡訝然道:「你要把祖厲縣讓給我,這可是你們武威的門戶呀?」

    馬超嘴角逸出笑容道:「祖厲不也是你的門戶嗎?就這麼說定了,解決韓遂之後,祖厲縣歸你所有,韓遂的一萬頭牲畜也是你的,我還會將武威人口遷徙一部分過來充填祖厲。」

    不待張繡說話,雙目環視諸將繼續道:「剛剛探馬來報,韓遂高掛免戰牌,你們應該聽得清清楚楚了吧。他要掛免戰牌,我偏不讓他掛。此趟大雨正是機會,按照西北下雨的規律,這雨大概會在深夜停止,地上的積雪會被大雨沖化,到那時就是我們出擊的時刻。我要夜襲韓遂的大寨,讓他安穩不下來。」

    鉗耳豪開口反對道:「主公,對方高掛免戰牌,我們相攻,不合情理呀。」

    眾將紛紛附和,唯有張繡與鉗耳豪、龐德,沉默不語。

    馬超長笑一聲道:「你們都覺得不合情理,那韓遂更是覺得不合情理。我馬超用兵從來都是藐視常規,眾將不要多言。」驀地喝聲道:「龐德、楊嘯聽令!」

    「末將在!」

    龐德與楊嘯出列。

    馬超道:「你二人各帶五千人馬,帶上火油,待雨停之後,從韓遂大帳兩側衝擊,不可戀戰直奔後方輜重,燒了他們的糧草。」

    「得令!」

    龐德、楊嘯領命而去。

    馬超一對褐色的眼瞳看向張繡,道:「張兄,待韓遂後方火起,你率麾下一萬鐵騎側面衝擊,目的是衝散營帳佈局。」

    張繡站起身,抱拳而去。

    馬超倏地站起,環視左右,道:「至於你們隨我一萬鐵騎,直奔韓遂的中軍大帳!」語氣鏗鏘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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