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哈山的戰車套著兩匹黑色的戰馬,他緊緊的握著韁繩,控制著戰車,而哈斯則站在他旁邊,同樣揮舞著長矛,鋒利的鐵質長矛散發著幽冷的寒光。
伊茲密一手握著韁繩,難以掩飾才跨上馬那一瞬間的激動,馬鞍則固定住了他的下半身,讓他能夠平穩的騎在馬上,甚至不必耗費過多的力氣。腳下踩著著的馬鐙讓他輕而易舉的控制住了身體的平衡,他試著踩著馬鐙站了起來,竟然能夠從各個角度進行攻擊。
「殿下,我們可是要進攻了!」哈斯握著長矛,發現一貫冷靜的伊茲密王子正騎著馬,好像是在實驗什麼,甚至能站起來,讓他覺得陸予弄出來的這個馬鞍,倒是一個好東西。
站在一旁的陸予看著伊茲密騎在馬上扭動著修長的身軀,做出那種非常怪異的姿勢,實在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清脆猶如溪水流過一樣澄澈的笑聲驚醒了伊茲密,他偏頭看了一眼陸予。
眨了眨眼睛,陸予張開嘴巴,做了一個加油的口型。
朝陸予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伊茲密雙眸帶著寒冰,冷靜的看著對面戰車上的兩個人,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激盪壓了下去。
「來吧!」伊茲密手中的韁繩一抖,馬蹄翻飛,疾風一樣的朝兩人飛馳而去,銀髮被風掠起,飄蕩在腦後。
穆哈山控制著馬匹,哈斯揮舞著長矛,找準了目標,手腕一動,長矛狠狠的刺向伊茲密。
身子一偏就輕而易舉的躲過了長矛,長劍劈砍在矛身之上,只聽砰的一聲響,哈斯被震得手臂發麻,而伊茲密則已經控制住馬匹,掠過戰車,之後,一個轉頭,竟然從後面刺了過來。
「穆哈山,快掉頭快掉頭啊!」哈斯哇哇大叫,戰車滾動,車輪還在旋轉,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伊茲密的長劍架在了穆哈山的脖頸上,騎在馬上的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兩個人:「要真是在戰場上的話,你們可已經成為兩具死屍了。」
「王子!」穆哈山終於明白了伊茲密所說的那句征服埃及是什麼意思了。他絲毫不管架在脖子上的鐵劍,臉上帶著震驚,只脫口喊出了一聲王子!
望向陸予的目光帶著難以掩飾的敬畏,如果所有的馬匹上都安裝上這個馬鞍,他們就能夠多出一倍的兵力用於作戰!多麼可怕的數字!
站在燦爛陽光下的少年很安靜的看著他們,溫暖的陽光為他鍍上了一層光暈,竟然有一種朦朧的感覺,就好像不屬於人間一樣。
「這個少年,或許才是真正的神之子!比泰多會因為他而成為最強大的國家,征服整個亞細亞!」穆哈山喃喃自語,從這個少年出現之後,王子就不在因為那個尼羅河女兒而神魂顛倒,而是越發有著王者才有的氣度和思維。
「不,他只是陸予,屬於我的陸予。」伊茲密輕笑了一聲,下了馬,看著陸予的眼中帶著的是一種自豪和寵溺。
尼羅河女兒所謂的預言未來在他看來,也不過如此,他會讓那個神的女兒知道,比泰多成為亞細亞的霸主才是未來!
「立刻召集工匠,製作馬鞍和馬鐙,穆哈山,挑選一批忠心的士兵,訓練他們的騎術。」伊茲密抿了抿唇,立刻想到了這些用途,開始下命令。
「伊茲密要組建騎兵?」陸予看到他們下了戰車,就慢悠悠的走了過來,他聽到伊茲密這麼說,立刻心裡一動,想到了還有弓箭:「其實騎兵不止能使用長劍和長矛,騎在馬上組成一個箭陣也是很不錯的。而且不止如此,騎兵還能進行正面突擊、迂迴包圍、追擊和偷襲。」
穆哈山聽得目瞪口呆,他以為能夠騎著戰馬進行攻擊就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多恐怖的作戰方式,這樣的騎兵比起需要配合默契,進行操控的戰車來說,殺傷力和靈活性都要完勝。
和哈斯對視了一眼,兩個人慎重的朝陸予行了一個效忠的禮儀,他知道,這個男孩值得!而且是值得他們豁出性命去保護的人。這個男孩才是真正的會將輝煌帶給比泰多的人!
陸予靜靜的看著兩個人從表情到態度的轉變,並沒有說什麼,他們能想到騎兵的作用,陸予也能想到,所以,他只是將兩個人扶了起來。
「兩位將軍務必要保密,我不希望陸予的事情洩露一絲一毫。」伊茲密牽著陸予的手,淡淡的警告,口吻中的冷凝和殺意卻難以掩飾。
是的,現在還不是時候,一想到如果陸予的聰慧傳了出去,那麼他就有可能跟那個尼羅河女兒一樣,被別的國家搶走,他就有一種殺人的衝動。
「是,王子。」兩個人自然能想到其中的關鍵,慎重其事的承諾。
當兩個人走遠之後,陸予才懶洋洋的說:「我又不是那個嬌弱的尼羅河女兒,你那些兵沒一個能打敗我,嘿嘿。」
「不,我只是不希望你受一點兒傷,我只想你留在我身邊。」伊茲密動作溫柔的將人摟進了懷裡,指著遠方,說:「到時候,我會讓你光明正大的站在我的身邊,我會在伊修塔爾女神面前發誓,讓你成為我的伴侶!我的王妃!」
陸予趴在伊茲密的懷裡,忍不住有些驚訝,嘟囔起來:「等等,憑什麼是你娶我,明明你才是我的媳婦兒!我才是要娶你的人。」
伊茲密一愣,他的身份是王子,尊貴異常,從來沒有人開口對他說過這樣的話,沒想到他的男孩竟然有這樣的打算,隨即低頭親了親陸予的耳朵,一本正經的答應:「好,我等著你娶我。」
陸予聽到伊茲密這麼說,喜滋滋的親了他的臉頰,哎呀,不知道比泰多國家娶媳婦要做些什麼,一定要找姆拉好好的問一問。
不過,他現在好像是吃媳婦的住媳婦的花媳婦的。想到這裡陸予就有些抑鬱了。
等到了吃飯的時候,還是皺著一張臉,怎麼才能給媳婦最好的生活呢,而且,他媳婦現在的身份還是王子。
吃軟飯的孩子傷不起。
要不學著那凱羅爾弄個神跡什麼,搞個神子的身份來當當,反正他的輕功很能唬人的,比那個凱羅爾神奇多了。
就在比泰多忙著製作馬鞍馬鐙,訓練騎兵的時候,巴比倫國的拉格修王則是千里迢迢的來到了埃及。
這個時候的凱羅爾已經將身體中的毒素完全清除,整個人又恢復的原本的天真和開朗,只是在知道陸予不在了之後,有些鬱悶而已。
當拉格修王在宴會上當眾說出要求娶愛西絲女王的時候,愛西絲整個人神情都變了,臉色蒼白的看著曼菲士。
是的,曼菲士已經大婚,她現在不過是一個空有女王名頭的祭司而已,她默默的祈求曼菲士不要答應。
可是,結果讓她失望了,曼菲士以希望姐姐幸福為理由,答應了拉格修王的求婚。
那一刻,愛西絲心死如灰,還有什麼比被自己心愛的弟弟命令嫁給別人還令人難受的事情嗎?
痛哭之後的愛西絲越發淒美,對凱羅爾的恨意已經達到了頂峰,既然已經無力回天,那麼她要凱羅爾死。
愛西絲和拉格修做了一個交易,只要拉格修王殺了凱羅爾,那麼她就嫁給他。
事實上,拉格修王來到埃及不止是為了愛西絲,更重要的是,他想要得到傳說中的尼羅河女兒,讓她幫助巴比倫,最後吞併埃及。
愛西絲的提議正中他的下懷,所以他向曼菲士提出,請凱羅爾前去巴比倫,祝福愛西絲和他的婚禮。
熱愛考古的凱羅爾想到巴比倫傳說中的空中花園和巴別通天塔,立刻心動了,說服了曼菲士讓她去巴比倫,甚至認為,這是挽回愛西絲和曼菲士姐弟之情的一個機會。
收到消息的伊茲密王子垂眸不語,他正思索著這一次埃及和巴比倫聯姻會給比泰多帶來什麼樣的衝擊。
「愛西絲女王要嫁給拉格修?這不可能吧,她可是深愛著曼菲士,三番五次的要置尼羅河女兒於死地呢!」陸予坐在伊茲密的懷裡,忍不住反駁。
要讓知道一個死心眼的女人愛上其他人,可比登天還難,而愛西絲正好就是死心眼中的奇葩。
伊茲密撫摸著陸予的頭髮,聽到他這麼說,點了點頭,瞇起了眼睛:「看起來這一次拉格修王的圖謀不小,如果曼菲士有了個意外的話,他作為愛西絲的丈夫,也是有埃及的繼承權的,到時候埃及和尼羅河女兒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想了一想,陸予摟著伊茲密的脖頸,笑了起來:「那就把埃及和巴比倫的結盟破壞掉好了。」
「你想怎麼破壞?」伊茲密蹭著陸予的臉頰,感受著那滑膩的肌膚,摟著陸予的腰肢的手又緊了幾分。
「趁機搶走尼羅河女兒,嫁禍巴比倫,一舉兩得。」陸予瞇著眼睛笑了起來:「尼羅河女兒身邊不是還有一個路卡嗎?有他幫忙,會輕鬆許多,到時候只要路卡回到埃及透露一句是拉格修王干的,誰會不相信呢?」
「小壞蛋。」伊茲密忍不住輕輕的吻了吻陸予的臉頰,親暱而溫情。
「多謝讚美。」陸予勾唇一笑,主動的湊了過去,含住了伊茲密的唇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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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兩個妹紙的地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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