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看著手裡的戒指,面色陰沉的掃了一眼昨夜把守在門外的手下,冷聲道:「看好了,出了茬子,你們就等著替自己收屍吧!」
被吼得很無辜的男人連忙的點頭,瞪大眼睛緊緊的盯著從外面鎖好的門,渾然不清楚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
他也很無辜,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可昨天晚上明明就只有兩個女人關在屋子裡,而且帶回來的時候,她們根本就不認識。
可昨晚卻像是離別幾十年的朋友一樣,又是叫又是鬧的,整整折騰了一夜,他才疲憊的閉上眼。結果一大早的就被老大冷冷的訓斥了一頓。
「知道就好。」刀疤男這才轉身離開,向著屋子外走去,一手撥通了伊籐雅子的電話。
「不是說不准打電話過來嗎?」伊籐雅子冷聲的斥責著,語氣冰冷的開口道:「伊籐忍肯定會監控我的電話,除非我打給你,否則不准打電話過來。」
「大小姐。」刀疤男低沉道:「我們的行蹤應該被現了。」
「你說什麼?」電話另一邊的聲音有些尖銳的拔高,伊籐雅子抓著電話的手震驚的顫抖著,一字一字的問道:「說,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萬無一失的嗎,怎麼會被現?」
「大小姐,那個女人的結婚戒指裡安裝了定位追蹤儀,所以伊籐忍肯定已經帶人搜過來了,我們需不需要轉移地點。」
刀疤男不安的詢問道,如果被伊籐忍抓到他就死定了,當初他違背道上的規矩,私自販賣軍火和毒品,結果被山口組封殺,臉上的刀疤也是在那時留下的。
如今,日本的黑道他根本混不下去,任何的幫派,無論大小只要見了她,都冷面的將她拒絕門外。
要不是被伊籐雅子收留下,他根本就沒有出路,所以這次他才答應綁架伊籐忍的老婆,換一筆錢之後,離開日本。
「不能走。」伊籐雅子隱忍的憤怒,冷靜的開口道:「伊籐忍肯定已經派人過來搜了,你們拖著個孕婦,只要出了屋子,大概就會被抓到。」
是她小看了曲穎那個女人,她戒指裡居然有定位追蹤儀,看來曲穎並沒有完全的信任自己,否則她怎麼會不知道,而出現這樣的疏漏。
看來,如今只有魚死網破了,既然她得不到熙照君,那鄭瀾那個女人更不用妄想,就算是死她也要鄭瀾陪著她去地獄。
陰鬱的目光裡有著瘋癲的凶殘和冷酷,伊籐雅子道:「守在那裡不用動,我立即帶人過來,記住了,無論什麼人找到那裡,用槍頂著曲穎的腦袋,伊籐忍就不敢動你一下,聽明白了沒有?」
「是,我知道了。」刀疤男點了點頭,看來如今是沒有逃出去的可能了,綁架了伊籐忍的妻子,刀疤男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那好,既然伊籐忍不給他活路,他也要讓他親眼看看心愛的女人死在他面前的一幕。
砰地一聲,門被踢了開來,刀疤男一臉陰狠的盯著坐在床邊吃早飯的曲穎,目光裡露出陰冷的狠絕,「把她給我帶出來。」
「你們要做什麼?」鄭瀾目光犀利的注視著一臉陰霾的刀疤男,她就知道定位追蹤儀被現後,伊籐雅子肯定要有所行動。
「沒你的事,滾到一邊去。」走向曲穎的兩個男人狠狠的瞪了一眼鄭瀾,隨後將槍抵在曲穎的腦袋上。
「伊籐忍就要來了,你等著和他見最後一面吧!」他們都是被山口組封殺的人,既然不能報仇,用伊籐忍的女人的命來打擊一下也不錯。
鄭瀾握起的拳頭又放了下來,不行,小穎在這裡,她不能輕舉妄動,她的動作再快,也不可能快過他扣動扳機的時間。
「不要擔心我,忍會來救我的。」曲穎信心十足的開口,可惜輕微顫抖的語氣裡氣勢不足,聽起來像是委屈的嗚咽。
「綁起來。」刀疤男將腳下的麻繩給踢了過去。
「啊,痛痛痛,你們輕一點。」曲穎哇哇的叫了起來,哀怨的看著自己被捆在身前的兩隻手,動一下,粗糙的繩子就將手腕磨的生痛。
「你們放開小穎。」鄭瀾心思快的流轉著,隨即像潑婦一般撲上一旁綁著曲穎的男人,撕打著拍著他的身子,甚至一口咬在了男人粗壯而泛著汗臭味的胳膊上。()
「媽的,你這個瘋女人。」男人火大的吼了一句,揚手一巴掌扇在鄭瀾的臉上,瞬間,白皙的臉上出現了五個鮮紅的指印,左邊的整張臉都腫了起來。
「天啊,你做什麼,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居然打女人。」看著鄭瀾片刻間就腫的不像人臉的面容,曲穎淚水滾落下來,對著身邊的男人歇斯底里的吼叫著。
「小穎。」隱忍下還手的**,鄭瀾依舊死死地拽住男人的衣服,不讓他將曲穎帶出去。
「把她也捆起來。」看著瘋般的鄭瀾,刀疤男嫌惡的開口,隨後對著另一個手下道,「把伊籐忍的女人給帶出來。」
「是。」兩個男人同時應了聲,一個押著掙扎的曲穎,跟隨著刀疤男走了出去,餘下的男人拿起地上的繩子快的將鄭瀾的手腳給捆了起來。
「小穎。」鄭瀾哀怨的喊著,被束縛的手靈活的變動了一下手腕間的位置,隨後目光怔怔的落在掛在門上的鎖上。
他一定要將鎖給弄掉,否則真把她給鎖起來了,就沒有出去的可能性了。
「好好待在屋子裡。」終於捆好了,男人罵罵咧咧的開口,目光落在鄭瀾在拉扯中滑落下的衣裳上,渾濁的目光漸漸的泛起淫褻的光彩,綁著繩子的手也毫不客氣的落在鄭瀾裸露在外的肩膀上。
該死的,不但要被打,還得犧牲色相嗎?鄭瀾懊惱的低咒著,抬起驚恐的目光看向落在自己肩膀上的狼手,花容失色的大叫著,「你要幹什麼?」
「不用擔心,伺候好了我,你就不用死了。」男人望了望門口,確定刀疤男已經出去了,隨後一臉**的盯著鄭瀾,目光淫褻的落在她若隱若現的胸口上,吞了吞口水,手再次的席捲而來。
「啊,救命啊。」一聲尖叫下,鄭瀾快的一腳踢向男人的胯下,眼光裡劃過一絲得意,敢碰她,讓你斷子絕孫。
「***,你這個瘋女人。」劇痛下是被硬生生折斷的**,男人雙手不文雅的摀住自己的命根子,佝僂起腰,痛苦的哀號著。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一步一步的後退著,鄭瀾驚恐的搖晃著頭,慢慢的靠近門邊,被繩子捆住的雙手詭異的活動著,快的踮起腳,將掛在門上的鎖握在掌心裡。
「媽的,我現在就上了你。」男人鐵青的臉上汗水滴落,陰沉的目光裡迸出凶狠,慢慢的向著鄭瀾走了過來。
「啊,不要,救命啊。」又是一陣可以掀翻屋頂的尖叫聲,鄭瀾靈活的一個閃身,快的向著床邊跑去,掌心的鎖落了下來,被她我微微抬起的腳跟踢進了床下。
「你在做什麼?」聽到聲響的刀疤男面色陰沉的走了過來,一巴掌打在男人的臉上,「現在是什麼時候,馬上給我出來。」
「是大哥,」被打的男人恭敬地低下頭,狠狠的瞪著鄭瀾一眼,快的隨著刀疤男走了出去。
所呢?四周望了一下,最後又看向被捆住,縮在角落裡哭泣的鄭瀾,男人隨手將門給關了上來,反正也捆了。
終於鬆了一口氣,鄭瀾快的將被束縛的手在背後抽*動著,片刻後,繩結被打了開來,看來他們一時半會是顧及不到自己了。
聽刀疤男的話,伊籐忍應該已經搜索到這裡了,所以他們才綁了小穎道院子裡。
透過墨色車窗玻璃,伊籐忍靜靜地注視著山腳下的房子,等待著最後的確認。
而一旁,安熙照神色則是更加的憂慮,無論如何曲穎已經有了消息,可鄭瀾呢,一整夜,她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一個電話也沒有?
「大哥。」走過來的小弟神色有些陰沉,不安的看了一眼坐在車子裡的伊籐忍,深呼吸一口,這才敢繼續道:「夫人確實被綁在山下的那個屋子裡,此刻正被綁在院子裡,有三個男人正拿著槍抵在夫人的頭上。」
伊籐忍神色更加的陰寒,看的一旁匯報的小弟愈加的驚恐,站著的身子不斷的顫抖著,大熱的天,卻感覺一股冷氣從腳底下冒了上來。
「那三個人認識嗎?」凜冽的聲音冰冷的如同死神的召喚,伊籐忍緊緊的將手攥成了拳頭,犀利的目光看向山下模糊的屋子。
「為的男人是平治剛憲,一年前被大哥下了封殺令的海源幫的老大。」
「原來是他。」伊籐忍陰鶩的眼神裡迸出凶狠,對著一旁的小弟道:「讓所有人戒備在四周,不用輕舉妄動。」
看來平治剛憲不僅僅是聽從伊籐雅子的命令,他或許更想對付的人是自己,「熙,我過去。」
「不會有事的。」安熙照壓抑下對鄭瀾的擔憂,拍了拍伊籐忍的肩膀,和他一同下了車子,不管如何,眼前先救出忍的妻子更重要。
刀疤男平治剛憲冷眼看著緩緩走過來的伊籐忍,輕蔑的冷笑起來,手中的槍再一次的指在曲穎的太陽穴上。
「忍。」曲穎軟軟的喚了一聲,吸吸鼻子,紅著眼睛看著走過來的伊籐忍,抱怨的開口道:「他們欺負我,掐我的屁股。」
聽到曲穎的話,平治剛憲冷酷的面容有些扭曲,他說了他沒有掐她的屁股。
「小穎,乖,不要說話。」語氣溫柔的可以滴出水來,伊籐忍剛硬而強勢的面容在瞬間軟化下來,對著背綁的曲穎輕聲的開口,隨後再次將犀利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平治剛憲,冷聲道:「什麼條件放了她?」
「如果我要你死呢?」刀疤冷冷的開口,陰寒的眼中是仇視的凶殘。
「可以。」伊籐忍想也不想的回答,對上曲穎那含淚的目光,溫柔一笑,繼續道:「可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山口組會天南地北的追殺,放了我妻子,我可以給你一筆錢,讓你永遠的離開日本,並許諾山口組裡,沒有一個人會去追殺你,這樣的條件如何?」
刀疤男冷汗的臉色動了動,如果真可以這樣的話,誰願意死。
似乎察覺到他的鬆動,伊籐忍繼續開口道:「平治剛憲,你也在道上混了不少年,該知道我伊籐忍的話從來沒有失信過。」
「大哥。」站在曲穎身後拿槍的兩個男人遲疑的喊道,給他們一筆錢還可以跑路,這不就是他們的初衷嗎?
刀疤男猶豫在放與不放之間,他本來是準備和伊籐忍同歸於盡,至少拉上他的女人去地獄,可如今,有了生存的希望,一瞬間就再也不願意去死。
伊籐忍見效果已經達到,手往後揮了揮,一瞬間,從四面整齊的站出百來個武裝齊全的男人。
統一的黑色衣裳下,冷漠的目光看向院子裡的三個人,舉在手中的武器差不多可以構成一個軍備庫,甚至連手雷,衝鋒鎗都架了起來。
「你能保證會放過我們?」刀疤男看著眼前的陣勢,驚駭的吞了吞口水,猶豫片刻後,終於緩緩的開口,凝重的語氣裡有著期待。
伊籐忍再次的揮了揮手,所有的人又整齊的隱匿下去,「山口組的兄弟都在這裡,你認為我伊籐忍會食言嗎?」
鄭瀾一變揉著腫的疼的臉頰,一面透出窗戶的縫隙看向院子裡的情況,伊籐忍果真很厲害,三言兩語就說服了刀疤男。
不過不知道伊籐雅子的條件是什麼,那個瘋狂而陰冷的女人,怕是沒有這麼容易打,否則他也不會冒險將小穎給抓了回來。
忽然瞥見不遠處疾馳而來的汽車,和汽車裡那張看著就生厭的面容,鄭瀾覺她還真是烏鴉嘴,剛想到伊籐雅子,她就衝來了,如果自己晚一點想,說不定伊籐忍已經將小穎給帶回去了。
「哥哥,我要的人你沒有帶過來,怎麼可以接大嫂回家呢。」伊籐雅子冷冷的勾勒起嘴角,露出陰森的笑容。
隨著她汽車的停下,一共有**輛車子相繼開了過來,和伊籐忍的部下一樣,皆是武裝齊全的黑衣男人,整齊劃一的站在伊籐雅子的身後。
「雅子,我許諾平治剛憲的條件同樣可以許諾給你,放了小穎,你可以帶著你的錢,甚至可以帶著你的手下去任何的國家,我不會找你麻煩。」伊籐忍神色凝重了幾分,伊籐雅子的樣子太瘋狂了。
「我要錢做什麼?」伊籐雅子修長的手指劃過曲穎的挺起的肚子,神色陰冷的駭人,抬起美麗的面龐吃吃的笑了起來,可陰鬱的臉色卻恐怖的扭曲著,「哥哥,這可是一屍兩命,你不認為是筆划算的交易嗎?」
「雅子,你還好吧?」曲穎深呼吸著,壓抑著尖叫的衝動,雅子看起來好恐怖,那樣冰冷的目光,帶著血腥,帶著瘋狂,似乎隨時都會瘋癲一般。
「大嫂。」伊籐雅子撫摸的手慢慢的抬了起來,落在曲穎不停抽搐的面上,怪異的笑了起來,輕柔的聲音開口道:「大嫂,你不乖哦,居然沒有告訴我你的結婚戒指裡有定位追蹤儀,如果因為這樣你帶著肚子裡的寶寶去了天堂,可別怪我不近人情。」
「夠了。」看著曲穎蒼白如紙的面容,伊籐忍道:「你要的人一直找不到。」
「是嗎?哥哥,你可是將我當小孩子一樣好騙?」嘲諷的勾勒起嘴角,伊籐雅子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安熙照,陰冷的神色漸漸的收斂下來,柔聲道:「熙照君,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放了忍的妻子,她是無辜的。」安熙照平靜的目光回望著伊籐雅子,清朗的嗓音裡沒有一點的感情,只是平板的說道:「你有什麼就衝著我來,放了忍的妻子。」
話音落下的瞬間,安熙照修長的身影快的一個晃動,在眾人都驚詫的瞬間裡,將一旁伊籐雅子手下的槍給奪了過來。
安熙照淡漠的一笑,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依舊是平靜的嗓音道:「一命換一命,是嗎,我可以成全你。」
窗口處,鄭瀾猛的一怔,呆滯的看著安熙照的舉動,失神片刻後,忍不住的詛咒起來,安熙照知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要拿命來換,也該是伊籐忍去換他老婆的命,安熙照在這裡湊什麼熱鬧。
「熙照君。」伊籐雅子高挑的身子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蒼白成一片的臉上溫柔慢慢的剝落,漸漸露出癡狂的大笑,「熙照君,你就那麼愛鄭瀾那個賤女人,不惜用自己的命去換她的命。」
曲穎和站在窗戶旁的鄭瀾同時一怔。
曲穎愣愣的張大嘴巴,目光看了一眼右側的房子,怎麼會把鄭瀾給牽扯進來了,她要不要告訴他們,鄭瀾就在屋子裡?
可忍讓她乖乖的不要說話,那麼她還是不說了吧,免得像早上一樣,一個多話控制不住的把戒指的秘密給抖了出來。
原來安熙照是要換自己的命,嘴角淡淡的露出笑容,鄭瀾璀璨一笑,隨後眉頭又皺了起來,一命換一命,難道伊籐雅子那個瘋子要用自己的命去換小穎的命。
「在游輪上時,你就該知道我的決心。」安熙照淡漠的目光裡染上溫柔的色彩,那是他愛的女人,縱然是為鄭瀾丟掉性命,他也會甘之如飴。
伊籐雅子冰冷的面容裡染上一絲悲痛,片刻間又被嫉妒的仇恨所掩蓋,一手將刀疤男手裡的搶搶了過來,指著曲穎,冷然的眼神看向伊籐忍。
「哥哥,記住我的話,用鄭瀾的命來換大嫂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的平安,否則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站直的身子倏地軟了下來,鄭瀾快的收回目光,挫敗的依靠在牆角,鄭瀾不滿的詛咒著,果真是個瘋女人,居然要伊籐忍殺自己。
那個愛小穎成癡迷的男人不會真的要用自己的命去換小穎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吧,不過看伊籐忍對小穎的疼愛,似乎有這種可能性哦。
「伊籐雅子,我在告訴你一遍,鄭瀾已經失蹤了,而且即使鄭瀾死在你手裡,你認為熙就會愛上你嗎?」伊籐忍安撫的看了一眼情緒不安的曲穎,冷冷的開口。
伊籐雅子冷冷的笑著,輕啟著紅唇陰森的開口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的條件還是不變,三天,三天後用鄭瀾的命來換大嫂的命。」
一瞬間,四周寂靜下來,伊籐忍和安熙照無奈的對望著,強行進攻雖然可以取得勝利,可曲穎在他們手裡,一個不小心就會傷及到她。
可如果不進攻,以伊籐雅子帶來的三四十人,想秘密的激昂曲穎救出來也不可能。
賭一把了!鄭瀾一咬牙,再次的從窗口探出腦袋,握緊手裡的銀針,安熙照見過她使用銀針,如果她將銀針射到安熙照的身上,他應該能察覺到她的方向和位置。
瞄準了方向,對準安熙照的胳膊,鄭瀾第一次後悔為什麼要在銀針上淬了麻藥,這樣射出去,如果想引起安熙照的注意,銀針必須要扎到他身上,可這樣一來,不到五分鐘,他就會被麻醉。
容不得猶豫了,如果不裡應外合的話,伊籐忍根本沒有機會救出小穎,而且最大的麻煩是,如果被伊籐雅子現她其實就在這裡,那麼就更恐怖了。
鄭瀾鎮定的看了一眼遠處的安熙照,最後一次目測了距離,快的揚起手,將掌心裡的一根銀針飛射而出。
胳膊上一陣刺痛,安熙照快的轉過目光,震驚的看著扎進皮膚半寸有餘的銀針,那是鄭瀾隨身攜帶的針。
壓抑下震驚,安熙照不著痕跡的將銀針拔了下來,順著銀針飛射的方向,瞄了一眼,赫然看見一隻白皙的手在窗口快的晃動了一下。
這是什麼狀況?安熙照頭痛的收回眼神,他們全世界的找她,她竟然在關押曲穎的地方出現。
雙方對峙中,安熙照再次的用餘光瞄了一眼遠處狹小的窗口,卻見鄭瀾悄然打出個手勢,先是暫停的手勢,然後左手和右手分別擺出數字八的造型。
暫停?開火?她讓雙方先暫停,再開火。
凝眉思索著,安熙照瞬間明白了正懶得用意,她讓他們先答應三天的時間,然後伊籐雅子肯定會將曲穎押回屋子裡去,然後他們再出其不意的開口,由鄭瀾裡應外合的救出曲穎。
由鄭瀾在,安熙照知道曲穎安全脫身的幾率高了許多,如果他們可以將攻擊的度提高到最快的時間裡。
那麼伊籐雅子即使派人去將已經押回屋子的曲穎給帶出來,也會被鄭瀾給解決掉,這樣他們就有時間贏得機會,一舉殲滅所有的人。
悄然的對鄭瀾投過一個肯定的眼神,安熙照低聲對伊籐忍開口道:「忍,我們先回去。」
「哥哥,記住了三天的時間。」伊籐雅子再次的開口,對著一旁的人道:「將她押回屋去。」
安熙照隨即用眼神示意著伊籐忍走過來,一面走,一面低聲道:「鄭瀾在曲穎被關押的屋子裡,等他們將曲穎送回屋子後,我們快的起攻擊。」
伊籐忍一怔,隨即瞭然於心的點了點頭,對著身邊跟隨的人道,「快傳令下去,一分鐘後起攻擊。集中火力對著夫人被關押的屋子。」
「是。」黑衣大漢點了點頭,快的打了個手勢,一行人默默的退後。
「進去。」刀疤男將曲穎推了進屋子裡,看也不曾看一眼被綁著縮在角落裡的鄭瀾,快的關上門,去和伊籐雅子商量接下來的事宜。
「鄭……」曲穎的話還沒有說開口,鄭瀾快的跑了過來,一把摀住她的嘴巴,做出噤聲的手勢。
「聽我說小穎,立刻躲到床下去,天塌了也不要爬出來。」不容曲穎多說什麼,鄭瀾快的將她臃腫的身子褪下了床下。
「鄭……」曲穎趴著在床下,剛準備再次開口,忽然屋子外槍聲猛烈地響了起來。
「大小姐,他們起攻擊了。」門口的把守的男人跌撞的跑了進來,胳膊上鮮血淋漓的駭人。
「該死的,全力反擊,平治剛憲去把曲穎帶過來。」槍聲激烈而嘈雜的蓋過伊籐雅子的聲音,伊籐雅子瘋癲的開口。
「是。」刀疤男跌撞衝向了一旁關押曲穎和鄭瀾的屋子,餘光瞄了一眼屋子外,槍聲響成了一片,山口組強大而猛烈的攻擊下,自己這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了下去。
「所有人,不惜一切代價頂住。」伊籐雅子快的接過槍支,向著院子外快的射擊著,一面向著刀疤男的方向跑了過去,該死的,伊籐忍,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聽到門外辟里啪啦的腳步聲,鄭瀾隨即站在一旁的門後,做好最後的攻擊。
一腳將門踹了開來,刀疤男錯愕的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遲疑的走了進來。
鄭瀾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一腳快的踢了過去,隨著動作,進我的拳頭也絲毫不慢的攻擊向刀疤男的面部。
終究是道上混出來的人,刀疤男聽到身後的聲音,立刻警覺的往一旁側移過去,舉起槍快的對著鄭瀾的方向射擊過來。
該死!鄭瀾神色一變,猛的一個翻騰,一腳用力的蹬上一旁的牆壁,借助蹬踏的力量快的向半空中翻躍而起,隨後抓住時機的將手中的銀針射了出去,可惜,只剩下最後一根了。
手腕上一陣刺痛,刀疤男卻依舊緊緊的握住手裡的槍,再次的對著鄭瀾的方向開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