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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26章 陷阱六 文 / 殺我三萬里

    夏淵揪了下我的耳朵,又朝我耳朵上吹了口氣,「你想變也變不了。」

    「我根本不想變。」我又不是孫悟空,沒法變身。

    我皺眉問他,「你是不是喝酒了?」

    夏淵一眉高一眉低一眼大一眼小的瞪著我,「沒啊,沒喝。我現在這樣,就算給我一萬瓶酒,我也喝不醉。」

    「那就是你瘋了。」我下了結論。

    「小相,我跟你說正經的。」

    我正色對著他,「我也說正經的,我現在特別需要睡覺。你看看我眼底下,你看看。」我扒扯著下眼皮,讓他看,「你看見了麼?都青了。這都你害的,知道不?」

    「你黑眼圈,是睡眠不足。」夏淵朝我湊了湊,盯著我下眼臉研究,跟醫生似的振振有詞。

    我推開他,坐了起來,「你該不會是發瘋連帶失憶了吧?誰害我睡眠不足的?難道不是你麼?」

    我又說:「拘留所那個木板床,一翻身吱嘎吱嘎響,我能睡的好麼。」

    他想說話,我趕緊搶話,「誰害我進拘留所的,誰生死關頭讓我孤軍奮戰的,誰馬後炮,在我失手殺了人之後才出現的?難道不是你麼?」

    夏淵沒吭聲,估計在想該怎麼辯駁我的話。

    我乘勝追擊,「最磕磣的是,我都這樣了,還不跟我說實話。這都誰幹的缺德事兒啊?別說你不知道。」

    夏淵轉了個身,平躺在床上,歎了口氣,「是啊,是誰啊?」

    我衝他呲了呲牙,翻了個白眼兒,然後一骨碌躺下來,把屁股留給他。

    他瘋著去吧,我不跟瘋子講理,跟瘋子沒道理可講。

    瘋子就跟驢差不多,你讓他朝西,他保準朝東。你說前頭有個坑,別走,他保準要走過去,一定要掉坑才舒服。反正,是一定要對著幹。

    夏淵在我背後,長歎一聲,說:「你要小心彭揚河,他靠近你,目的不單純。」

    「再不單純,也比你強多了。」我嗆他。

    夏淵說:「不一樣。」

    「對,不一樣。你給我設計了連環坑,讓我朝裡跳。他把我從坑裡拉出來。我眼底下發青,他讓我好好休息。他擔心我害怕睡不著,守在客廳裡頭看電視。怕影響我睡覺,電視幾乎都沒有聲音。你呢,在外面受刺激,回來跟我發瘋,吵我睡覺。你倆不一樣,真不一樣。」

    沉默了好一會兒,夏淵低聲問我:「你看上彭揚河了?」

    我用鼻子噴了股氣兒出去,「我正準備把對你的喜歡嫁接到他身上,不,我已經在嫁接了,成功指日可待。」

    夏淵「噗哧」一聲,樂了,笑的渾身亂顫,連帶床鋪都細細抖動著。

    「你以為感情是蘋果樹麼?還嫁接。」

    我冷哼一聲,「在我這邊,感情就是棵樹,歪脖子樹。」

    「彭揚河沒我帥。」夏淵厚顏無恥的誇自己。

    我對他這句話,嗤之以鼻。

    不過,我得承認,彭揚河確實沒夏淵好看。

    但是,好看頂個什麼用。

    夏淵一勁兒跟我鬥嘴,一句接一句的,沒完沒了。

    我有一句沒一句的嗆著他,嗆著嗆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睡著了。

    一覺睡到天大亮,我才從床上爬起來。

    夏淵不在我旁邊,估計現在已經清醒了,所以繼續和我保持距離。

    去洗刷的時候,我發現餐桌上放著油條還有豆漿,都涼了。不用想我也知道,這肯定是彭揚河起早買的,看我沒醒,也沒打擾我。

    他可真體貼,弄的我心裡真暖和。

    夏淵坐在沙發上,看隔夜的法治報道。

    我端著豆漿,拿著油條,坐到他旁邊,和他一起看。

    撕了口油條,我斜了他一眼。

    他臉色冷冰冰的,跟剛從冰窖裡鑽出來似的。

    我真猜不透他的個性,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一會兒熱情的跟巴西女郎一樣,一會兒冷酷的跟西門吹雪似的,反差特別大。

    幸虧我承受能力強,要是換成柔弱型的,早被他折騰成神經病了。

    我用豆漿潤了潤嗓子,咳了一聲,問他:「你昨晚上怎麼了?碰上什麼事兒了麼?」

    夏淵偏過臉,冷掃我一眼,又把臉轉了回去,繼續看電視。

    「跟你說話呢,回個聲,行嗎?」大清早的,他可真讓人氣兒不順。

    夏淵回聲了,扔了兩個字給我,「沒事。」

    我瞪了他一會兒,氣哼哼的端著豆漿回到餐桌上,背對著他,猛勁兒啃油條。

    吃飽喝足,我摸著肚子站起來,回臥室換身衣服。我得出去辦個事兒,去查查谷波,然後好好回敬回敬他。

    我這人闊食,什麼都愛吃,但唯有一樣,我吃不進去,我不吃虧。

    他害我吃了這麼大一虧,我得讓他吃個更大的,我才能舒坦。

    還沒走兩步呢,夏淵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油條好吃麼?」

    我聳眉,「好吃啊,怎麼不好吃。錦記油條,老字號,誰吃誰誇。熱的涼的,都好吃。」

    夏淵冷沉沉的瞥著我。

    我送他一個白眼兒,撇腿回了臥室。

    想算計谷波,是個很費大腦的事兒。他太聰明,並且聰明的很刁鑽,有些事兒我想不到,他都能想到。

    我沒憑空給他下套,因為我知道,這肯定不會成功。

    可再聰明的人,也有弱點。

    谷波現在被我抓在手裡的弱點,就是他脖子上穿線掛著的玉鐲子。

    那玉鐲子,是第五季的寶貝。

    我悄無聲息的跟著谷波,用拍立得拍了他扯開衣領露出玉鐲子的照片。

    照片我匿名發給了第五季,還順帶附上了一品閣的地址,減輕第五季的麻煩,讓他能一溜找到谷波。

    寄完照片,我讓夏淵去第五季那裡一趟,讓他幫我改改第五季的記憶。讓第五季記著,丟鐲子的那一晚,他碰到的是喬裝了的谷波。

    夏淵說改記憶這種事兒,太費法力了,他法力不夠,不一定能辦的好。

    我威脅他,說如果他不幫我,以後我什麼都不幫他。

    夏淵被我逼著去了,去幫我改第五季的記憶。他去的時候,精神抖索的,回來的時候,卻面如枯槁,像是被吸了精氣似的。

    第五季做事兒真有效率,我發照片給他的第二天,他就來了海城,把谷波給弄走了。

    他把谷波帶到海城郊外一個房子裡頭,不知道在裡面怎麼折磨谷波。

    我知道,谷波保準會把我供出來,到時候,第五季肯定會來找我。

    所以我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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