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擺脫這個男人,一轉頭,十八妓下場了。
我趕忙朝後台那邊走,想跟蹤十八妓。
剛進後台門,我就被十八妓拉住了胳膊,一把扯進了懷裡。我心裡一驚,趕緊解釋:「對不起,對不起,我想去廁所,沒想到找錯地方了。」
我做無辜兔子樣,他舔舌頭瞇眼睛跟只黃鼠狼似的。
他嗤笑了一聲,沒放開我,反而把我摟的更緊了。他低下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的眼睛,慢騰騰的說:「樓小相,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他竟然認識我?!
我心裡突突突亂跳,推開他的懷抱,站到一邊,「我隨便轉轉,你怎麼認識我?」
他斜歪著下巴,不屑的「嘖」了一聲,說:「本來不認識,就聽過你的名兒。劉福家丟東西之後,這海城的賊我就認全了。」
「怎麼?到我這邊偷什麼?」他直統統的問我。
我說:「我不是來偷東西的,我好奇男同性戀,所以來娛樂娛樂,長長見識。」
十八妓根本不信我的話,又嗤笑了一聲,「別跟我打馬虎眼。今兒你要是不說出你的目的,你以後就別出去了,就留在這裡當大家的樂子。這裡面可不單單有同,還有雙,不幾天就能把你折騰成一個表子,每分鐘都離不開男人。」
我正直善良的看著他,「我真的只是來玩的。這是你的地盤,我哪敢在你的地盤上亂來。」
「那可不一定。」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拿了一根出來,彈了彈,打火點上,狠狠抽了一口,將煙吹到我的面前。
探了探煙灰,十八妓說:「今兒你就兩條路,說真話,我放你走,不說真話,我給你準備十個八個男人,幫你陶冶陶冶情操。」
「我之前說的都是真話,哥。」
十八妓輕蔑的看著我,笑著說:「劉福評價你評價的挺有道理,滑頭,沒骨頭。」
我天生就不是個鐵骨錚錚的,過剛易折,柔軟才能長長久久,我還想著活到九十九呢。
「說啊,別墨跡,我一會兒還有個大客戶,別耽誤我的生意。」十八妓催我。
我趕緊說:「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真是來玩的,你看看我這打扮,我什麼也沒帶,想順手幹點活也幹不了啊。」
十八妓說:「我這人沒耐性,我給你一分鐘,不說真話,我就喊人進來。」
我猶豫了好一會兒,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說:「我說真話,我其實來找你的。」
十八妓笑的特別鄙夷,「知道我是劉福那老東西的私生子,打算讓我幫你在劉福那兒求個情?」
「您太英明了,就是這個事兒。」我擺出苦大仇深的模樣,「前端時間,劉爺把我叫過去,雖說我有了時間證人,但劉爺估計不怎麼信。聽說,最近又有幾個同行被劉爺給那什麼了,我擔心哪天劉爺又把我叫過去。」
「怕什麼,沒做就是沒做,有什麼可怕的。」十八妓突然把臉貼過來,瞇著眼睛看著我,說:「除非是你做的。」
我連連擺手,「我根本沒那個膽子去偷劉爺的東西。」
「行了,以後別打我的主意,離我這裡遠一點兒。下次再讓我碰見你,別怪我下手不留情。」
「哎哎哎,那我走了啊,哥。」我跟孫子似的,衝他點頭哈腰的。沒辦法,我根本打不過他,而且也不敢因為這事兒驚動劉福,只能在他面前裝三孫子。
十八妓說:「我說讓你走了麼?」
「你還有事兒?」看他那樣,估計想刁難刁難我。
十八妓朝我走了兩步,「這麼著吧。我呢,也不是個小心眼的,但是道上有道上的規矩,這我的地盤,不能讓你這麼隨隨便便的進來出去。你親我一下,我放你出去,怎麼樣?」
行啊,怎麼不行,反正我初吻都被鬼奪走了,根本不在乎親個同性戀。
我墊腳就要朝他臉上親。
他搖頭,拍了拍屁股,「我說讓你親臉了麼,親屁股,親我左邊屁股一下,我就讓你走。」
他穿著丁字褲,兩團屁股都暴露在空氣裡,這怎麼親。
「怎麼了?不願意?你要是不願意親我屁股。」
「我願意,非常願意。」我忍著噁心,快速在十八妓左邊屁股上親了一下。
從一品閣出來,我拐進胡同就開始吐。這是我第一次親男人的屁股,感覺太糟糕了。
我回到家的時候,夏淵還沒回來,他去看夏荷了。本來他想跟著我去一品閣,但是他又擔心夏荷那邊的情況,因為這是交費的最後一天,所以他去了夏荷那邊。
狠狠刷了個牙,把嘴唇都洗腫了,我才停止了對嘴巴的摧殘。
夏淵回來之後,先是問了我有沒有得手,聽我說沒得手,他瞭然的點了點頭。
他說:「十八妓不好對付,你沒得手很正常,不用生氣。」
我生氣的原因不是因為失敗,是因為我被迫親了十八妓的屁股。不行,我不能再想屁股,我又想吐了。
我問夏淵:「夏荷那邊怎麼樣了?」
夏淵輕輕拍了兩下膝蓋,說:「有人替夏荷支付了療養院的費用,是她的主治醫生餘錢。」
「哦。」我點點頭,「這世上,好人還是挺多的。」我間接讚美一下我自己。
夏淵長呼了口氣,感歎一聲,「是啊。」他將後背倚在沙發上,姿態懶洋洋的,像是正在曬太陽的狼。
我盯著他發了會兒呆,直到他叫我,我才回過神來,匆忙瞥開目光。
「剛才在想什麼呢?」夏淵問我:「擔心劉福找你?」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撫我,「十八妓很恨劉福,劉福就算知道,也不會是十八妓說的。」
他這話還不如不說,反正裡外裡的,不管是誰說的,都會被劉福知道。
夏淵笑了,「放心吧,劉福對十八妓根本不上心,他就算上那麼一點兒心,也只是因為虧欠十八妓他媽。」
「玉蟾蜍被十八妓藏在哪兒呢?我原先以為他會掛在脖子上,可他脖子上根本沒有。那麼貴重的東西,他也不可能隨隨便便放在家裡,他家裡不可能有存放這種東西的密室。難道他買了保險箱?」我扯開話題,和夏淵研究玉蟾蜍會被藏在哪兒。
夏淵說:「聰明,他就是掛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