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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43章 利用三 文 / 殺我三萬里

    見我一直不答應,夏淵擠著眉頭,沉吟了半天,談判似的跟我說:「要不這樣吧。你幫我把玉蟾蜍拿回來,我就從你家離開,再不打擾你,怎麼樣?」

    我嗤之以鼻,根本不信他的話。

    他以前還說跟我做同伴呢,結果呢,生死關頭把我給扔了。

    夏淵說:「夏荷不能再等了,沒人給她續費,療養院不可能長時間收留她,我希望她能盡快醒過來。」

    我冷漠的接話,「這關我什麼事。」

    「幫幫我,小相。」夏淵話裡帶著懇求。

    我說了幾十句不幫他,可傍晚,我還是來到了一品閣門外。

    理智讓我不幫夏淵,可是大腦裡面卻有個聲音,不依不饒的念叨著,讓我幫幫他。

    為什麼要幫他?一點兒好處都沒有,並且危險重重。

    應該趕他走的,卻忍著氣和他共處一間房,應該堅定立場不幫忙,卻來到了一品閣。

    我大概離精神分裂不遠了,腦子和心臟分家了,一邊喊著理智理智,一邊喊著幫他幫他。

    進門的時候費了一番功夫,門口的服務生以為我是未成年,攔著不讓我進去。我拿著成年證在他眼前慢騰騰晃了晃,他才放我進了門。

    他這眼神明顯不怎麼好,光顧著懷疑我未成年了,一點兒都沒懷疑我的性別,看來我偽裝的挺成功。

    我上身穿了個白色t恤,下身淺灰色運動褲,腳上穿了雙布鞋。胸那塊兒用抹胸圍著,然後在抹胸外頭纏了層膠帶,纏了膠帶之後,我又圍了一層抹胸,防止有鹹豬手摸到膠帶,大驚小怪壞了我的事兒。

    剛開始我想打扮成職業精英,可惜底子有限,怎麼打扮都不像,不倫不類的像是小孩偷穿了爸爸的衣服。

    我盯著鏡子一合計,決定打扮成剛成年的男孩。其實也就是纏了纏胸,別的根本沒弄。

    我本來就是短髮,胸一平,活脫脫的一個男孩,就是看著有點兒娘。

    進去之後,我直奔櫃檯。

    現在才八點多,十八妓九點才上場表演,這會兒還沒來,我正好嘗嘗這裡面的調酒。以前我只看過,今兒還是第一次嘗,一定要挑個顏色好看又好喝的。

    櫃檯高腳椅弄的很高,我踮著腳跳了一下,第一次沒坐上去。我裝作不在意的左右掃了一圈,趁沒人看這邊,右手拄著椅子,用力一跳,總算坐了上去。

    吧檯旁邊一個紅毛男孩「噗哧」笑了。

    我用眼神警告他不准笑,他反而笑的更厲害了。

    他髮型那麼張狂,笑的還那麼誇張,在燈光的照耀下,跟發了顛的金毛獅王似的。

    笑夠了,他指著我,問旁邊被吸引過來的幾個男人,「這,這小土行孫哪兒來的,真有趣兒,連椅子都上不去。」

    我這個子,雖說不怎麼高,但是也擔不起土行孫這個詞兒。我都一米六了,土行孫才多高,頂多一米吧?!

    狠狠剮了他一眼,我別過腦袋,不搭理他。

    「哎哎哎,怎麼了,新來的,別生氣啊,我這不是開玩笑呢嗎。」紅毛男孩聲音很活潑,擠到我身邊,手在我腰上狠狠摸了兩把。

    我回臉瞪他,「別亂摸行不行?!」

    紅毛男孩挑釁的看著我,「怎麼跟雛兒似的。今兒來找人破處的?嘖嘖嘖。」

    他朝我吹了口氣,「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幾個,保證讓你爽的找不到北。只要一個晚上,就能讓你變成一個**。」……

    「不用。」我很乾脆的拒絕他,拍了拍桌子,招呼調酒的過來。

    調酒的問我:「你喝什麼?」

    不等我回答,一個年輕男人湊到我身邊,將一杯紅色的酒推給我,「我請你喝。」

    這人的目光,跟好久沒吃到肉的狼似的,盯的我渾身發毛。他眼神的侵略性很強,讓我很不舒服。

    我拒絕了他的酒,點了一杯度數低的。酒的顏色五彩繽紛層層疊疊,看起來很好看,喝起來一點兒都不美味,還不如超市裡三塊五的果汁飲料。

    喝了一口,我就把酒杯推到了一邊,然後看著舞台,等著十八妓出來。

    短短三十來分鐘,有六個請我喝酒的,三個想跟我談談的,還有個人模狗樣的直接來跟我談包養問題。那個紅毛男孩剛開始不依不饒的站在我旁邊,後來被一個男人拉走了。

    還沒離開我多遠,紅毛男孩和那個男人就激烈的吻上了。紅毛男孩邊吻邊挑釁的看著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鬧騰什麼。

    中間我跑了趟廁所,在隔間撞見個醉酒男人,差點兒被他扒了褲子。我給他後脖子上來了一下子,把他打暈了,然後把他腦袋塞在馬桶裡。希望他多聞聞馬桶裡的騷臭味,以毒攻毒,以後能做個清心寡慾的人,別抓著個人就扒褲子。

    九點整,十八妓上了台,我心口也緊了起來。

    他打扮的特別色情,渾身上下只穿了一個黑短褲,短褲短到大腿根,緊繃在身上,特別凸顯褲襠前面那塊兒。

    隨著他扭腰擺屁股,一品閣裡面沸騰了,大部分男人聚集到了舞台邊,都跟狼似的,緊盯著舞台上的十八妓。

    十八妓跳到最後,把黑色的短褲脫了,扔到下面,只穿著個黑色的丁字褲在上面瘋狂的扭,有點兒瘋大了剎不住車的感覺。

    「你是為他來的?」剛開始給我酒的那個年輕男人湊到我耳邊,嘴唇直接貼到我耳朵上,問我。

    我推開他的臉,擦了擦耳朵,不耐煩的衝他點了點頭。

    這人可真難纏,一直湊在我旁邊。

    男人也不生氣,笑瞇瞇的掃了眼台上的十八妓,有掃了掃我的身體,意味深長的說:「他好是好,可是個純零。」

    我沒聽明白他的話。

    男人問:「難道你是一?」

    我這會兒明白了,他問我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出來之前我惡補了一下男同性戀知識,在床上干的叫做一號,被干的叫做零號,還有零點五,又能幹又能被干。

    「一。」我很坦然的回答。

    他樂了,像是聽了什麼大笑話似的。他樂的這個模樣,又讓我想起了夏淵。

    可別說,他和夏淵還真有那麼點兒像,都大高個單眼皮,都死皮賴臉。我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猜測著,他會不會是夏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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