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兒害怕有點兒侷促,說不出來的奇妙感覺。
他的心情倒是挺愉悅的,眼睛瞇著嘴角勾著,像是飽餐了一頓美食似的。
「那個,你別誤會,我上午那個什麼。」我妄想掩飾一下上午的行為。
如果我知道他會跟著我,那我絕對不會去找劉二姑。
夏淵瞇著眼睛上下掃視著我的身體,伸舌頭在嘴唇上舔了舔,「你上午的做法我能理解,人之常情。」
我心裡稍稍放鬆,扯了個笑出來,向他道謝,「剛剛,剛剛謝謝你哈。」
夏淵走到我面前,很哥們的將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斜著眼看我:「謝什麼,我們是好朋友。」
他這句好朋友,像是在嘲諷我。
我扯了個不自然的笑臉出來,「哈哈,哈哈哈,是哈。」
「是啊。」他挑起雙眉,眼神在我胸前溜了一圈,又舔了舔嘴唇,湊到我耳邊,說:「要是你想進一步的關係也可以。」
「什麼關係?」
夏淵鬆開胳膊,抱臂站好,眼神裡透著股邪乎勁兒,「我們也可以當床友,這比好朋友更親密。剛才我發現,你的身體很軟,很軟。」
我退後一步,皺眉瞪著他。
夏淵樂了,「別緊張,我就是建議一下。你要是不願意,我絕對不會勉強。當然,如果哪天晚上你寂寞難耐,慾火焚身,隨時可以招呼我,我絕對義不容辭。」
他嘴裡的詞兒一套套的,無非想跟我上個床。
我斬釘截鐵的回答:「我不願意。」
即使我哪天有點兒**心思,我也不會考慮他。跟鬼上床,除非我瘋了。
夏淵說:「不用那麼著急回答,我們還有很長時間相處,你慢慢想。」
「不用想,我絕對不同意。」我正色,「我其實喜歡女人,對男人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哦?」夏淵明擺著不信。
「真的。」我點點頭。
夏淵嘖嘖兩聲,「你喜歡磨豆腐?這倒是挺有趣兒的。磨豆腐的,應該喜歡看兩女人搞在一起的電影,你電腦上怎麼沒有?」
「我才十九,不著急知道那麼多。」
夏淵眼神一邪,話音一拐,「可我從你隱秘文件夾裡發現好幾部女人和男人搞一起的小電影-」
我截斷他的話,趕緊澄清,「我那是好奇,好奇之心人人有之。還有喜歡看人獸**的呢,難道他們就喜歡麼,他們和我一樣,都是因為好奇。」
「不對吧。」夏淵意味深長的彎著嘴角。
我劈開話題,「咱們先回家吧,有什麼事情,回家再說。剛剛賈生家太怪了,回去咱們好好談談。」
夏淵點頭同意,「好,咱們順便談談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這個問題。」
我悄悄翻了個白眼兒,邁步朝前走。
坐公交車的時候,他就站在我旁邊,不過除了我,沒人能看見他。
他眼神一直不正,盯著我的身體打轉,一會兒盯胸,一會兒盯腰,一會兒盯著下身三角區,眼神太**裸了,我真不適應。
我只能別臉看向窗外,假裝不知道他在盯我。
到小區門口,碰見苗海濤。
他原本朝左邊走,看見我之後,腳跟一別,朝我走了過來。
「小相啊,回來啦?去醫院看的怎麼樣?沒事兒吧?花了多少錢?」苗海濤很熱心的問我。
他這些話裡面,最重要的是最後一句,因為我借了他二十塊呢,他惦記著讓我還。
我故意不懂他的暗示,笑著說:「苗哥,我挺好的,醫生說我沒事兒,說我這段時間精神太緊張了,壓力大,所以才產生了一點兒幻覺。讓我好好休息,多睡覺,睡夠了就沒事兒了。」
「哦哦哦,挺好挺好。」苗海濤搓搓手,衝我眨了兩下眼睛,「沒花多少錢吧?」
「沒,花了十來塊,掛號費和車錢,別的錢沒花。」
「哦哦哦,挺好挺好,現在醫院挺好,不坑老百姓的錢。」苗海濤搓搓手。
「那,你回去-」
我打斷他,「苗哥,借你的錢還有這個衣服,我明天早晨送給你。我先回去了,我還有事兒。」
「好好,哎,好好好,你忙你忙。」苗海濤露出了笑臉,「你多休息,別整天瞎尋思。」
「苗哥,我走了,拜拜。」我沖苗海濤招招手,與他風道揚鏢。
夏淵湊到我身邊,促狹笑著,「你們這棟樓裡的人都挺有意思的。」
「是啊,地氣兒好,出人才。」
夏淵吃吃笑,像是聽了什麼了不得的笑話似的。
要說我這人接受能力也挺強的,昨晚上我還有點兒害怕,這會兒我對夏淵是丁點害怕也沒有了。
可能因為他跟真人似的,說話辦事兒都挺得瑟。也可能是因為他剛剛幫了我一把,弄了障眼法讓徐虹看不見我。總之,我不害怕他了,並且能很自然的和他相處,就像和真人相處一樣。
進門之後,我先去臥室換了一套衣服,然後坐到他面前。
原本我想洗個澡,但是我覺得還是應該先談話,談完再洗比較好。
夏淵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那架勢,像是黑社會老大似的,很有范兒。
我坐到他對面,也拿捏出范兒來。
夏淵嘴唇動了動,想說話,我趕緊搶先開口,「真奇怪,以往我從來沒被發現過,今兒卻被發現了,而且徐虹那模樣也怪,妝畫的跟鬼似的,差點兒嚇死我。你記得她說的話麼,她說聞到有味兒,發現我的。真怪,真奇怪。」
我盯著他,等著他給我解惑。
夏淵笑的挺神秘,說:「從今以後,這種怪事,你會經常遇到。」
「為什麼?」我很震驚。
夏淵摸了摸下巴,「因為你昨晚上遇到我了。」
我納悶,狐疑的盯著他,「難道你是倒霉鬼?誰碰見你就倒霉?」
坐車回來的路上,我還以為他是色鬼呢,沒想到他是個綜合型的,又色又霉。
夏淵輕輕搖了下頭,「當然不是,是你肩頭上的火掉了,所以才能遇見我。我很早之前就在你家樓上了,大概有一年多。前天晚上你肩頭上的火掉了,才能聽見我鬧出的聲音。」
「什麼意思?」我非常震驚。
夏淵看了眼窗外,又回過臉來,「你好好想想,你前天晚上去了什麼地方,幹了什麼事兒,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