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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最後的征程 文 / 藍晶

    眼前的路雖然非常陌生但是感覺之中卻又是那樣的熟悉。()

    茂密的森林仍舊是那副老樣子。

    和北部冰原不同這裡並非僅僅只是生長著挺直如同尖塔一般的雪松柏樹、白楊這類闊葉樹種的數量也不在少數。

    一眼望去在一片片深邃的墨綠色之中到處都可以看到斑斑點點的深黃和淡紅色點綴其中地上更是鋪滿了黃褐色的落葉厚厚的落葉完全遮蓋住了大地。

    這裡已然是北方森林的深處用現在的度再往前行進兩天便可以看到奧爾麥絲河。

    看著眼前那顯得越來越熟悉的森林系密特的心忍不住激烈地翻騰起來將近一年的時間轉了一大圈最後又回到這裡回到這個最開始的起點。

    但是一切都已然轉變此刻的他再也不是一年前那個無憂無慮還沉浸在快樂和玩鬧之中的孩童。

    不由自主地出了一聲歎息系密特朝著四周看了一眼。

    和當初從奧爾麥森林裡面逃離出來的時候一樣這一次他同樣並非孤身一人這對於自從翻越奇斯拉特山脈之後就很少與別人結伴同行的自己來說倒是一件極為難得的事情。

    和他同行的有一位是專門用來給予那些魔族毀滅性一擊的高級祭司系密特和教會裡面的神職人員很少有非常談得來的不過這個傢伙卻是一個例外。

    除此之外還有兩位力武士和一位能武士或許是因為他們此行即將進入最為深入也最為危險的所在因此聖堂大長老派遣了三位長老跟隨在自己身邊。

    聖堂都如此慷慨魔法協會和那些真神莫拉的信徒自然也不可能落後所以那兩位魔法師和一位咒法師全都是出類拔萃的佼佼者。

    當然這支隊伍之中也並非每一個人都實力非凡如果沒有熟悉山林生活和地形的嚮導恐怕隊伍裡面的大部分人早已經忍受不住森林之中的艱難生活而逃了出去。

    和這樣一支精英隊伍同行的自然絕對是最為優秀的嚮導當初系密特第一次看到他們倆的時候便已然肯定這兩個人是世代生長在叢林山野之中的獵手在奧爾麥森林裡面的時候他經常能夠看到這樣的人物。

    和當初的自己以及文思頓、撒丁他們不同這些真正的獵手並非將狩獵當作是愛好而且他們也很少使用弩弓這一方面是因為丹摩爾的法律禁止平民使用弩弓另外一方面是因為對於這些獵手來說一張完整的皮子的價值遠遠過那些上面有一個窟窿的皮毛。

    系密特無從知道這樣的隊伍總共還有多少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們這群人是最後一批進入森林不過他們即將前往的卻是任何人都不敢輕易深入的所在。

    重新確認一遍那籠罩在身邊十幾米方圓的隱形魔法此時此刻能夠令他們這群人得以平安無事就全靠這近乎於完美的隱形了正因為如此系密特絲毫不敢怠慢每隔一個小時他都會檢查一遍。

    「是不是可以稍微休息一會兒?」

    恩格哈突然間問道這個傢伙是那兩位魔法師之中的一個同樣也是這群人之中最為沒用的傢伙。

    當然這指的是他的體力和耐力在所有人之中是最差不過這並不影響他所擁有的實力以及在隊伍之中的作用。

    平心而論作為一個同時精通詛咒魔法和專攻病理瘧疾方面的難題的魔法師這個傢伙所能夠揮的威力恐怕只有系密特與那位祭司能夠和他相比擬。

    「你研究的那些陰損玩意兒顯然將你的身體變得極為糟糕真是弄不懂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東西可以研究為什麼你偏偏挑選這些東西?」

    那位祭司卡奔立刻說道。或許是因為他的職業在這支隊伍之中就數他和恩格哈最針鋒相對。

    不過同樣有人懷疑這或許是因為性格的原因恩格哈和他顯然是同一類型的人物那便是嘻嘻哈哈互相開玩笑然後什麼都不會記在心裡的那種人。

    「你這個生命之神的信徒沒有理由批評我我所研究的東西原本就已然告訴別人我是個危險的傢伙不要隨便惹我。

    「你們這些生命之神的信徒平時看上去倒是非常和善有禮但是誰能夠想像得到你們居然擁有專門對某一種生命體有效、能夠成千上萬進行屠殺的強悍武器?

    「如果說我是個邪惡之徒那麼你們這些傢伙顯然個個都可以毫不愧疚地得到偽君子的頭銜。」

    恩格哈立刻針鋒相對地和祭司卡奔爭論起來。

    其他人早已經停下來傾聽他們倆的爭論而這個時候唯一顯得忙碌的就只有那兩位嚮導。

    他們倆七手八腳忙著整理空地一個掏出了鏟子和斧子之類的工具而另外一個則在樹幹上繫著繩索準備吊掛帳篷在這支隊伍裡面他們倆既是嚮導同時也是雜役、挑夫和侍僕。

    「我們還有多少食物?是否足夠接下來的路程?」

    那位精於詛咒之類邪惡魔法的魔法師問道他感到餓了事實上甚至可以說飢餓難忍。

    或許是因為健康的原因他非常容易感到疲勞和飢餓不過更麻煩的是偏偏這個傢伙胃口又不好吃的東西特別少。

    「去肯定足夠至於回來??那就未必了不過我們原本不就做好了回不來的準備嗎?」系密特歎息了一聲說道他並沒有聽懂那位身體虛弱的魔法師的暗示。

    「能不能回來我倒是並不太在乎令我感到痛苦的是為什麼不能夠弄一匹坐騎?我非常擔心就這樣前往目的地或許還沒有等到我們到達那裡我們已經沒有任何力氣。」恩格哈愁眉苦臉地說道。

    這樣的抱怨對於他來說的確是事實。那些不為常人所知的詛咒魔法往往對施展魔法的人有一種同樣不為人所知的反噬作用。

    長年的魔法反噬使得他不但骨瘦如柴而且蒼白的臉色沒有一絲血色甚至青長期的魔法研究雖然還未曾令他顯露出明顯的病症但是任何一個人都能夠看得出他的身體狀況和健康離得很遠。

    「別抱怨了再訓練有素的戰馬也沒有人那樣的理智萬一遇到魔族飛船毫無疑問的你知道只要待在隱形魔法的範圍之內就可以平安無事但是一匹馬可就未必這樣認為萬一有一匹馬驚惶亂跑那豈不是暴露了所有人的行蹤?」祭司卡奔永遠和這位看不上眼的邪惡魔法師針鋒相對。

    「魔族會那樣聰明嗎?難道它們不會以為那僅僅只是一匹野馬或者和主人失散了的坐騎?」

    恩格哈自然當仁不讓在這一路上他一次也未曾在面對卡奔的嘴仗中失敗。

    「如果一切只需要依靠假設便能夠確保無誤那麼這個世界恐怕就不會有那麼多意外存在。」卡奔用輕蔑的口吻嘲諷道。

    「好吧就當作是我滿口胡言但是我確實感到這樣一直走下去會先筋疲力竭。」雖然仍舊有心爭執下去但是極度的飢餓卻讓恩格哈不得不閉上嘴巴。

    「洛山從明天起請你帶著恩格哈同行。」系密特轉過頭來說道。

    他吩咐的對象是那兩位力武士長老之中的一個此時此刻只有身材魁梧的聖堂武士有餘力帶著別人長途跋涉。

    恩格哈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那兩位力武士長老他的身材並不算矮但是和這兩位一比他的頭頂剛剛能夠和對方的胸口平齊更別說那寬闊厚實的肩膀。

    恩格哈的腦子裡面立刻出現了一番景像他像是一隻貓咪一般被拎住脖頸吊掛在半空之中。

    恩格哈連連搖著腦袋說道:「算了我用不著享受這樣的好意我更願意腳踏實地緩緩爬行這對於我的健康來說或許更加有益而被人拎著飛奔恐怕會令我的全身骨骼都震動鬆開。」

    「不是說前面就有條河嗎?只要到了河邊我可以設法讓大家更快也更加方便地前進。」旁邊的咒法師突然間說道。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建議無論是在水裡還是在水面之上迅移動前進的魔法並不少最不濟哪怕做一條船也是輕而易舉。

    「用隱形魔法遮蓋住小船同樣不容易被那些魔族現。」另外那位稍微年輕的魔法師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那兩個嚮導之中較老的那一個插嘴說道:「各位大人如果是以往這個時候或許根本就用不著製造小船每年到了這個時節北方森林裡面的樹木早已經在兩個星期之前所有的葉子全部掉落乾淨從北方刮來寒冷的風早已經將這片土地全部冰封起來。」

    「這確實令我感到奇怪不久之前我還在北方廣袤的冰原上奔逃的時候曾經親眼見識了可怕寒流席捲大地的恐怖但是為什麼現在這裡仍舊顯得如此溫暖?」系密特疑惑不解地問道。

    只要一想起在冰原上遭遇那場風暴的景象系密特仍舊感到有些不寒而慄和大自然的無邊威力比起來無論什麼強大的神術還是諸神使者的力量都變得不值一提。

    「大人這便是最不正常的地方您所說的寒流也曾經席捲過一陣聽說丹摩爾北部一下子凍死了不少人。

    「那個時候魔族的一波進攻剛剛消退很多地方房屋破損無法容身不少城市並非被魔族所攻陷卻在寒流猛然襲擊之下成為了一座死亡之城。

    「至高無上的前任國王陛下就是在這突如其來的寒流之中染上了風寒以至於未曾治癒而離開人世。」那位年長的嚮導連忙回答道。

    另外那個較為年輕的嚮導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這一切恐怕和前一段日子那漫長而又炎熱的反常天氣有關。」

    系密特微微點了點頭不過他在內心深處甚至懷疑天氣的異常變化或許是天輪的力量被過多運用的結果。

    沒有人注意到那位年長的嚮導微微一驚他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朝著四周張望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又跑到一棵樹的旁邊在樹幹上查找著什麼。

    「大人天氣恐怕也快冷下來了如果我的估計沒有錯誤的話也就在今後這兩、三天裡面第二波寒流即將到達。」過了好一會兒那位老者突然叫道。

    「為什麼你能夠這樣肯定?」

    系密特問道他知道這些長年累月居住在山林裡面的獵戶對於天氣變化的把握之精準足以讓人感到驚歎。

    「大人您或許沒有注意一路上可以看到很多樹洞和泥地上打出的洞穴全都被蓬鬆的土蓋了起來那些土大多還有些潮濕顯然是不久之前的事情。這是松鼠、鼯鼠之類的小東西為了抵禦嚴寒而作的準備。

    「這些沒有智慧的生物顯然擁有著我們不曾擁有的直覺它們可以預知危險的到來同樣也能夠感覺到寒流的來臨。」老頭連忙解釋道。

    「怪不得這一路上竟然很少看到那些靛藍色的、令人厭惡的生物的蹤跡難道這些魔族同樣也擁有預知氣候的能力?」那位年輕的魔法師立刻聯想到迄今為止行程的順利這在出之前絕對未曾料到。

    「或許真的是這樣嚴寒的冬季對於魔族來說同樣意味著致命不是有很多人將魔族歸類於需要冬眠的生物?」

    恩格哈點了點頭說道:「魔族的冬眠一向都是我和波索魯希望解開的謎題這些看上去和人類非常相似的生物卻採用近似於蛇和青蛙之類低等生物的方式冬眠。

    「這真是令人感到奇怪再怎麼說也應該近似於熊和鼠之類更為高級的生命體才算合理啊。」

    眾人瞪了恩格哈一眼幾乎都將這個魔法師看作是一個不可救藥的瘋子。

    「幸好魔族擁有這種缺點要不然我們如何能夠得以生存?但願嚴寒將這些令人討厭的蟲豸全部殺死。」

    西馬爾歎息了一聲說道和他的同行比起來他顯得正常許多。

    「不過有一件事情非常奇怪既然那些魔族並非沒有智慧為什麼在如此漫長的歲月之中它們就沒有進化出抵禦嚴寒的種類?

    「在我看來這遠比創造出泰坦這樣的怪物要容易許多僅僅只需要一身厚厚的皮毛而已。」祭司卡奔突然間插嘴問道。

    「只有皮毛並不會產生什麼作用真正成功抵禦住嚴寒的並非是皮毛而是脂肪鬆軟的皮毛僅僅只是起到保暖的作用就像你冬天裡面穿著的棉襖。

    「魔族之所以畏懼冬天是因為它們的身體缺乏脂肪這種生物看上去和我們非常相似但是那靛藍色的皮膚顯然是最大的不同之處。

    「魔族的皮膚特別堅韌就像是硝制過並且上了膠的皮革顯然生長出這樣的皮膚就是為了戰鬥而並非是保暖過冬。」這一次恩格哈沒有同他的老對手抬槓而是詳詳細細地解釋道。

    「不愧為研究生命和死亡的魔法師你說的這些聽起來倒是非常有道理這樣看來魔族之所以無法產生能夠抵禦嚴寒的種類並非是它們不想擁有而是因為它們不知道如何才能夠成功的抵禦嚴寒。」卡奔難得讚揚了恩格哈一句不過他的讚揚裡面同樣也帶著一絲嘲諷的味道。

    「為了單一目的而創造出來的戰鬥機器這樣想來那些魔族倒是顯得有些可悲它們看上去更像是蜜蜂而並非是人類。」那位年輕的魔法師歎息著說道。

    過了好一會兒那兩個嚮導結束了休息前的準備工作看到那一圈帳篷和正中央的空地以及空地上的背包眾人圍攏過來背包裡面放著為此行準備的食物不過沒有人會對此感興趣。

    食物的內容並不豐富除了乾糧就只有幾塊風乾的肉脯眾人無精打采地走上前去從背包裡面掰下一塊乾糧外加幾片肉脯。

    沒有人提出將食物進行分配之所以這樣一方面是因為這裡的人大多數擁有著高尚的品格和風度另外一個原因則是沒有人對這些食物的味道感興趣。

    那位年老的嚮導給每一個人分了幾個水果。

    這些水果外表佈滿了麻點顏色也不太好看不知道是半路上從哪裡摘採下來的但是此刻卻是這些尊貴人物眼中最珍貴的美味。

    「你們知道我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麼?」一邊啃著乾糧恩格哈重重地歎息了一聲問道。

    「協會每年一度的宴會還是到各地招收學徒時受到的款待?」年輕的魔法師西馬爾問道。

    「呵呵你也想到這些了。」恩格哈笑了起來。

    「魔法協會就只有這樣兩次機會嗎?那和我們教會比起來可就差多了教會幾乎每個月都有機會大吃一頓一月新年那自然是用不著說了二月平安祭三月呵呵那簡直忙不過來。

    「連著四月頭上的祝豐節簡直就是不讓人休息嘛接下來就是夏日祭至於下半年的節日就更多了。」

    祭司卡奔無論什麼事情都要和恩格哈爭論一番不過等到他扳著手指計算著一年之中的節日回想著節日聖典的晚餐他的口水就忍不住源源不斷流了出來。

    「怪不得教會裡面的神職人員個個都像你這樣腦滿腸肥原來一年到頭你們就忙著吃喝啊。」對於卡奔恩格哈也總是不會忘記適時抬槓。

    「說這種話可得小心要是三個世紀以前你恐怕就得被架在木材堆上面燒烤了。」祭司卡奔用凶悍的語調說道。

    「那也未必就算是教廷權力最為龐大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公然和我們魔法協會以及聖堂為敵誰不知道我們這些魔法師以及聖堂武士從來都不是宗教信徒?」

    恩格哈立刻用不以為然的語調回敬不過他立刻感受到兩道銳利的目光立刻改口道:「對於聖堂武士我不敢十分肯定但是至少我非常清楚魔法協會的許多魔法師並不相信神靈。」

    「對於這件事情我是沒有辦法徹底說服你想要讓一個不相信神靈的可憐罪人明白父神的慈悲無所不在這顯然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

    「在這方面我倒是更欣賞芒德雖然他所信仰的神靈和我所信仰的父神截然不同。」卡奔輕輕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

    平心而論雖然身為一位高級祭司但他對於魔法師和聖堂武士並不相信神靈這件事情倒也不是非常在意。

    「我們這裡不是有一位親眼見到過神靈並且由至高無上的父神賦予奇跡般力量的成員存在嗎?為什麼不聽聽最為正確的回答?」年輕魔法師西馬爾突然興致勃勃地提醒道。

    對於這樣的提議系密特並不打算拒絕事實上他最近確實被這些問題所困惑。

    稍微思索了片刻理了理紛亂的思緒系密特說道:「我不知道應該如何來回答這個問題。

    「在我看來你們之中的每一個人的看法全都是對的事實上最近這段日子我一直感到猶豫和困惑諸神到底是什麼?」

    看到眾人疑惑不解的神情系密特早已猜到自己的話非常難以理解他連忙問道:「我想問你們一件事情。

    「如果有這樣一群人他們曾經和我們一樣有血有肉擁有家庭、伴侶和朋友這些人也和我們一樣因為地位和利益的不同存在著一個又一個團體和階級。

    「他們同樣因為各自的地位不同形成了各自的群體他們之間也存在著紛爭甚至還曾經激烈到難以調和的程度你們說他們是否能夠稱得上諸神的稱號?」

    看到有人不由自主地微微搖了搖頭系密特繼續說道:「但是和我們有所不同的是這些人擁有著我們難以想像的力量以及漫長近乎於永恆的生命我們此刻所生存的這個世界就是他們按照自己故鄉的模樣所創造的作品。

    「而我們即將面對的可怕魔族便是這些人之中的一員出於自己的私心和想法所製造出來的禍端。

    「因為某個原因或者更直接地說是因為地位和利益的不同導致這些人內部生了分裂甚至生了流血的爭端。

    「從此之後他們互相之間絕無往來雖然漫長的歲月已抹平了裂痕但是卻難以抹平那根源之中的差異。

    「這群人之中的一些創造了各種各樣的力量此刻我們所擁有的奇特異能便是他們所創造諸多力量之中的很小一部分。

    「這些人因為當年的紛爭以及從這場紛爭之中得到的教訓再也不直接過多地插手這個世界的事物不過他們之中的一小部分始終注視著我們。

    「我想問各位你們如何看待那些人?是把他們看作和我們一樣的人類還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這下子眾人的眼神之中顯露出來的是迷惘和疑惑。

    「這對於我來說是毫無疑問的事情創造了我們賜予我們力量觀察著我們守護我們平安這不就是諸神?

    「至於你所說的諸神之間因為紛爭而引起了分裂我相信這恐怕就是我和芒德所信仰的神靈之間的差異。」卡奔或許是第一個清醒過來的人他立刻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對於我們來說真神莫拉就是這個世界的創造者和維護者我們信奉真神莫拉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力量。

    「不過我們並不打算強求別人認可我們這完全是我們自己的事情。

    「信仰真神莫拉能夠令我看到真理的天堂但是這真理的天堂僅僅只是存在於我的心中無法和別人分享。」來自沙漠的咒法師同樣擁有著堅定的信念短暫的迷惘之後反倒令他變得更加堅定起來。

    「我無從得知這一切是否是真的不過如果按照剛才所說的那樣這些人或許確實能夠用神靈來稱呼他們的力量令我感到憧憬我會盡我的所能去探求和接近他們所擁有的力量層次但是我絕對不會去崇拜他們就算我們是他們所一手創造也無法令我這樣做。」

    思索了很長一段時間恩格哈歎息了一聲說道。他知道自己的回答等於是一種迴避不過此時此刻他的腦子裡面確實有些混亂。

    這或許已然包括了所有人心中的想法正因為如此其他人並沒有說話。

    「既然那些魔族確實如同神話傳說的那樣是諸神創造出來的失敗作品那麼父神是否向你提到對付它們的辦法?」那位很少說話的能武士問道。

    「我確實知道一部分答案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這些人會聚攏在這裡的原因不過具體應該怎樣去做我對此根本一無所知那位至高無上的父神顯然是個非常喜歡吊別人胃口的傢伙。

    「我倒是從那些諸神使者那裡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事情。

    「就在今後的幾天裡面在魔族最初出現的所在魔族的領將會創造出許多特殊的魔族它們的身份就像是領主。

    「這些新生的領主在效忠於最高君王的同時它們將各自擴展自己的領地也就是說如果我們不抓住這個機會的話魔族將以幾十倍的度展壯大。」系密特盡自己的可能回答這個問題。

    「這好像算不上什麼特別的指點現在已然不是剛剛現魔族的那個時候了經過將近一年的防守早已證明這些魔族並非是不可戰勝的。

    「更何況此刻解放了所有力量的教會從沙漠遠道而來的援軍還有那諸神使者龐大無比的空中戰艦魔族滅亡的日子已近在眼前。

    「我相信此刻那些和我們一起進入這一望無際、茂密森林的其他小隊正在用熊熊燃燒的生命火焰將那些魔族連同它們似生命體一般的奇特基地全部毀滅。

    「至於那些試圖衝出來的魔族就算它們進攻的勢頭再多麼浩大也絲毫無法突破諸神使者那強大無比的防禦網。」那位年輕的魔法師不太在乎地說道。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僅僅只知道答案的一部分不過我從父神那裡得到的啟示卻是如果僅僅想要依靠諸神使者的力量你們此刻所看到的這片鬱鬱蔥蔥的森林將會變得和西北荒原一樣貧瘠和荒涼。

    「至於生命之火無可否認那確實是一種用來殺死魔族的極好武器但是它僅僅只能殺死暴露在地表之上的魔族但是對於深藏在地下的部分卻無能為力。」

    系密特自己也並不清楚這一次前往那個最大的魔巢到底能夠做些什麼不過他仍舊將當初從真神莫拉那裡聽到的一切說了出來。

    聽到這番話所有人都沉默下來有的人在一旁苦苦思索著只有那三位聖堂武士彷彿一切都與他們無關一般顯得頗為安然。

    「你是不是能夠詳詳細細地告訴我們所有的一切或許那會對我們對此行有著意想不到的好處。」那位來自沙漠的咒法師突然問道顯然他無法從如此少的線索之中找到有用的東西。

    系密特自己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事實上從頭到尾他都對這一切充滿了懷疑。

    最令他感到懷疑的無疑便是那位真神莫拉告誡他的話。

    親眼見識過諸神使者那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能力再加上拜爾告訴他有關當年那場戰役的詳情系密特並不認為諸神使者沒有其他更好的、對於森林不會造成太多破壞的消滅魔族的辦法。

    毫無疑問真神莫拉的那番警告其中所包含的偏見遠大過真實的情況。

    想到這些系密特思索了片刻他自然不會告訴他的這些同伴有關真神莫拉以及諸神使者那段恩恩怨怨他得好好整理一下什麼可以說什麼不可以告知。

    聽到系密特詳詳細細將經過的一切敘述出來大多數人都驚詫地睜大了眼睛對於那兩位嚮導來說能夠親耳聽到有關諸神的事情令他們激動並且興奮而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場不知道最終目的地的遠征令他們感到頭痛。

    「既然你不知道具體應該如何去做那麼我們應該怎樣配合你完成這一次的使命?」恩格哈皺緊了眉頭說道。

    雖然平時看上去不太正經但是這裡的每一個人其實都非常清楚如果說系密特是這支隊伍的隊長那麼恩格哈就是參謀。

    「平心而論我自己也不知道原本我是打算孤身一人前往那裡。」系密特無奈地說道他確實曾經這樣想過自從翻越奇斯拉特山脈以來大多數時間他都是一個人孤身冒險。

    「知道知道所有這一切確實是菲廖斯大魔法師和聖堂大長老的請求西馬爾和我是應波索魯大魔法師的請求我相信其他人恐怕也差不了多少。」瘦(手機)削孱弱的魔法師連忙打斷了系密特的話。

    他朝著眾人看了一眼繼續說道:「既然誰都不知道具體應該幹些什麼不如趁現在這個機會好好商量一下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看著其他人作為一個優秀的參謀他非常清楚應該盡可能的聽取別人的意見畢竟這支隊伍之中的每一個人甚至包括那兩個嚮導都不是普通平凡之輩。

    一說到正事卡奔也不再和恩格哈抬槓他稍微想了想說道:「從剛才的描述聽起來此行的關鍵恐怕得深入魔族那最根本的巢穴這恐怕是最危險的一步。」

    「對此我倒是並不感到擔心我曾經深入過另外一座魔族基地那時候的我還遠沒有此刻這般能力更何況我所擅長的隱形魔法可以稱得上近乎於完美。」系密特連忙回答道他並不擔心進入魔穴而是到了那裡卻不知道幹些什麼。

    令系密特感到意想不到的是沒有等他說完兩位力武士長老中的一位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真正完美無缺的東西你剛才不就說過即便諸神自己也曾經犯下錯誤?」

    系密特微微一愣突然間他感到自己最近這段日子確實太過自信。

    「是啊既然這件事情和人類的命運息息相關就不能夠有絲毫疏漏和差錯我相信菲廖斯大魔法師和波索魯大魔法師請我們這些人來幫你也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恩格哈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

    有一件事情他並沒有說出口這同樣也是在離開的時候菲廖斯大魔法師和波索魯大魔法師特意警告過的話。

    想到這些人的身份系密特不得不點了點頭此時此刻的他雖然很有自信但是還未曾達到目空一切的程度。

    「我相信剛才你對我們所說的一切兩位大師早已經聽過並且熟知底細既然他們邀請我們這些人出馬顯然兩位大師心中早已經有所成算就讓我來試著猜測一下兩位大師的計畫。

    「平心而論在魔法協會裡西馬爾和我並非是最擅長那些能夠用於戰爭的魔法的魔法師。我所研究的是疾病原理以及古老的幾乎失傳的巫術和詛咒。

    「我承認這些魔法一旦施用之後威力很大不過那需要時間幾個星期甚至幾個月的時間顯然這對於我們沒有多少作用。

    「不過波索魯知道我擁有一種能力我在十幾年前現過一種極為細小的生物這些生物能夠寄生在其他生物的身上非常有趣的是這種生物對於寄生體並不會造成太多的危害。

    「這種生物引起我注意的原因是它們互相之間能夠通過某種方式傳遞消息只要一個生物找到了棲息之所很快的一大群那種生物便會蜂擁而至。

    「我研究並且找到了控制這種微小生物的方法我可以用它們來作最好、最難以察覺的眼線。

    「在邀請我的時候波索魯專門提到了這件事情我相信我完全能夠明白他的意思。毫無疑問在這一次的行動之中我的責任是充當隊伍的耳目。

    「至於西馬爾他所擅長的是各種各樣的幻術而隱身魔法或許是幻術之中最有用處的一種除此之外製造幻想引開魔族的注意同樣也是非常有用的能力。

    「對於芒德的用處我或許也能夠猜到一二我早就聽說咒法師之中擁有極高成就者能夠憑空施展許多原本必須有龐大而又複雜的魔法裝置才能夠運用出來的魔法。親愛的芒德說說看你所擅長的是哪一類?」

    聽到恩格哈的問題那位來自沙漠的咒法師自然不會隱瞞。

    「傳送但卻不是完整的傳送我無法傳送太多人同樣地也沒有辦法傳送太遠的距離。

    「除此之外我所能夠進行的傳送僅僅只能將別人傳送到我的身邊並不能夠像真正的傳送魔法那樣隨意在兩個不同的地方進行傳送。」芒德立刻回答道。

    系密特、恩格哈和西馬爾幾乎同時出了一聲充滿羨慕的唏噓聲身為魔法師的他們自然再清楚不過傳送對於魔法體系來說意味著什麼。

    羨慕了好一會兒之後恩格哈終於點了點頭他非常清楚這個來自沙漠的異族對於這支隊伍的意義。

    「我明白了芒德你就相當於用來緊急逃脫的秘密安全通道。不得不承認有了你讓我感到安心和放心許多不過我只能夠祈願別遇到必須用到你的力量的時候。」

    聽到這番話其他人也暗自點頭大家都非常清楚當芒德揮力量的時候意味著什麼。

    「兩位大師你們之中誰將隨同進入魔巢?還是兩個人一起去?」恩格哈轉過頭來問道他必須知道每一個人肩負的使命。

    「我因為我是個陰影武士雖然隱藏身形並非是我最為擅長的手段不過想必我應該能夠幫得上一些忙。」

    一位力武士長老緩緩說道他的臉長得有些陰沉淡淡的眉毛眼睛也很小不過目光卻顯得異常敏銳。

    系密特原本不是非常注意這位力武士長老相對來說能武士較開朗而那位叫洛山的力武士長老劍眉挺立樣子看上去威猛得多雖然不太說話不過系密特和他靠得比較近。

    「好留下一個保鏢也好雖然深入魔巢的人顯得太少了一些不過那個地方原本就不是人多能夠派得上用場的我們這些人就負責退路的安全反正有卡奔在這裡退路的安全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卡奔你是否能夠保證及時出『生命之火』?據我從許多小隊那裡聽到的消息常常會生準備了半天卻不出『生命之火』這樣的事情。」恩格哈轉過頭來對他的老對手問道。

    「這倒用不著擔心之所以準備了半天卻不出生命火焰的原因是生命火焰已被另外一組的人搶先了出去在戰事非常激烈的時候常常會生這種情況。

    「不過我們這一次卻截然不同我手中的這根權杖擁有著最高的權限而且教會專門留出來一『生命之火』讓我召喚除了我手中的這根權杖沒有任何一位神職人員能夠調用那『生命之火』。」卡奔信心十足地說道。

    「這樣就沒有問題了但願我們用不著閃電風暴來保護我們的安全更用不著讓洛山長老的彎刀沾染上血跡。」恩格哈顯得頗為輕鬆地笑了笑說道。

    匆匆結束那並沒有什麼滋味的晚餐天色已然暗了下來。

    系密特自然不可能整夜維持著讓眾人隱藏身形的狀態這項使命自然而然落在了熟悉幻術魔法的西馬爾的身上。

    西馬爾圍繞著營地布設下魔法陣很快四周開始聚集起一層淡淡的水霧。

    和系密特所擅長的「真實幻影」不同這個經過波索魯大魔法師和其他六位大師耗費數月時間改良的隱形魔法必須聚集四周的水氣才能夠有效運作正因為如此那片茫茫荒漠成為了他們的禁區。

    眾人各自鑽進了自己的帳篷雖然天色還早不過趕了一整天路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都有些勞累。

    這些帳篷全都是用兩層厚實的帆布做成底下是一塊厚實的皮墊子墊子裡面吹足了空氣。

    這些帳篷可以算得上是他們所攜帶的最主要的行李之所以這樣麻煩自然是因為天氣寒冷雖然和往年比起來此刻顯得溫暖許多但畢竟是冬天晚上的耳邊總是能夠聽到獵獵風聲那是北風示威的咆哮。

    躺在帳篷裡面的系密特輾轉反側他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到心頭有一塊巨大的岩石堵塞在那裡但是最令他感到煩悶的是他偏偏找尋不到這塊石頭到底在哪裡。

    不知道數了多少只綿羊系密特絲毫沒有感到倦意反倒覺得腦子越來越清醒。

    雖然走了一整天但是對於曾經翻越過奇斯拉特山脈幾乎走遍了丹摩爾王國的他來說今天的旅行顯得太過悠閒和輕鬆。

    躺在帳篷裡面反覺氣悶系密特拉開帳篷的蛇骨鎖鑽了出來。

    不知不覺中已是夜晚天空陰沉沉的別說是星星就連月光都看不見四周簡直可以說是漆黑一片。

    幸好系密特從來就不害怕黑暗。

    夜晚的狂風呼嘯著刮過樹林那些雪松互相推搡著出波濤拍岸般的聲響時而還有一兩聲樹枝折斷的聲音。

    突然間旁邊的一座帳篷透出了一股黯淡的白光緊接著帳篷被拉了開來沒了那厚實帆布的阻擋白光變得明亮起來。

    白光下顯露出恩格哈那蒼白虛弱的臉龐。

    「你不是說趕了一天的路很累嗎?」系密特輕聲問道他盡可能壓低聲音以便不吵到別人。

    「是的很累事實上剛才我睡得很熟不過你知道的身體虛弱的人往往有許多毛病失眠、容易被驚醒這些症狀早已經陪伴我多年剛才你在外面走動的聲音吵醒了我反正睡不著所以就出來看看。」恩格哈苦笑著說道。

    「非常抱歉。」系密特說道。

    「用不著其實就算你不吵醒我再過一會兒我也會自己醒來幾乎每天晚上都是如此我已經很久沒有心滿意足地好好睡上一覺了。」恩格哈無可奈何地說道。

    「對了你又是怎麼了?睡不著?太過緊張了?我原本以為你不會感到緊張的呢。」恩格哈朝著系密特問道。

    「如果我說我之所以睡不著並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困惑你是否願意相信?」系密特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困惑?為什麼?說出來聽聽或許我可以提供一些意見。」恩格哈在一旁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來說道。

    「白天的話讓我想了很多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我確實感覺到如果沒有我們魔族仍舊會被消滅。

    「此刻的魔族已經不是當初那神秘不為我們所知的生物它們的弱點以及強勢我們早已熟知而我們的力量也足以保證將它們徹底擊敗。

    「然而那位父神既然告訴我這個關鍵所在肯定另有原因但是此刻我絲毫都想像不出到底會是什麼原因令他對我有所隱瞞。」系密特皺緊眉頭說出了自己心頭的困惑和苦惱。

    「在我看來你根本就用不著擔憂既然那位父神讓你前往那個地方或許到了那裡你自然就能夠明白其中的原因即便仍舊一無所知那位父神也十有**會告訴你應該做些什麼。

    「現在你應該想的是如何進入那裡而不是胡思亂想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那個身體虛弱的魔法師不以為然地說道。

    略微猶豫了一下這位魔法師徑直朝著自己的帳篷走去他鑽進帳篷翻找了半天等到他重新鑽出帳篷的時候手裡拎著一個拎包。

    「這東西我原本不打算拿出來但是又不想辜負了波索魯的一番囑托你是否知道魔族迄今為止最為強悍的種類並非是那些巨大的泰坦而是另外一種擁有著絕的度並以威力驚人的爆炸物作為武器的魔族?」恩格哈問道。

    系密特點了點頭對他來說那種魔族絕對令他記憶深刻迄今為止他感到最接近死亡的無疑是同那三個魔族交戰之後的那一段日子。

    「非常僥倖我們抓獲了其中的一個不過和其他魔族不同它雖然喪失了行動的能力卻並沒有受到我們的控制。」說到這裡那位虛弱的魔法師將手中的白光湊到系密特眼前。

    他仔細地觀察著系密特的神情過了好一會兒才歎息了一聲說道:「你肯定想像不出其中的原因更猜測不出這些新種類魔族的來歷。」

    看到系密特仍舊沒有絲毫反應恩格哈這才說道:「這些魔族和其他魔族完全不同它們原本都是人類甚至曾經是人類之中的英雄此刻卻投靠了魔族。

    「可悲的是它們所投靠的生物並不信任它們還把它們改造成為威力驚人但是戰鬥方式近乎於送死的士兵。」

    「什麼人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系密特滿懷驚詫地問道但是就在話出口的那一剎那他彷彿知道了最後的答案。

    死亡峽谷入口那原本令他感到莫名其妙的對話以及為的魔族充滿了仇恨和怒火的眼神所有這一切顯得如此熟悉系密特確信他曾經看到過同樣的眼神。

    「說起來那些人和你們塔特尼斯家族還頗有些聯繫你是否還記得曾經和你們家族作對最終落得個悲慘下場的克曼狄伯爵?那群人就是克曼狄軍團的部下被成功改造成魔族的大約有兩百多人。

    「而我手裡的這個東西就是用從那些傢伙的身上抽離出來的腺體所製造出來的爆炸物波索魯讓我給你的這些足以將一座小山頭徹底夷為平地。」

    恩格哈說道顯然他並不喜歡談論這個話題曾經的人類英雄變成了背叛人類的叛徒或許有人會感到諷刺但是在恩格哈看來這絕對是一場悲劇。

    「這東西非常容易操縱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它扔出去不過如果你打算這樣做的話最好盡可能地將這東西扔得遠一些。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更為可靠也更為安全的方法那兩個東西上面有一個撥盤撥盤上的每一格代表一個小時最長的時間是六個小時這應該足夠讓你撤到安全的地方。」

    「東西我交給你了。用不用由你自己選擇沒有人會勉強你正如你剛才所說的那樣和魔族的戰爭已到了最後的階段無論用什麼辦法我們最終都可以獲得勝利。」恩格哈說道。

    說完這一切他朝著自己的帳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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