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離心式抽水機和活塞式抽水機之間有什麼樣的區別系密特絲毫不感興趣。()
事實上他對於眼前這個光會說、不會幹活的工匠已然厭煩透了。
他只要一台強勁有力的抽水機一台讓他的腳踩上去能夠感到有些阻力的抽水機。
「好吧我知道你經驗豐富一天是二十四小時對吧如果你能夠立刻完成我的要求我就給你二百四十個金幣每耽誤一個小時就從中扣除十枚金幣一直等到扣完為止我的建議怎麼樣?」系密特問道。
當那位工匠聽到二百四十枚金幣的時候他的喉嚨口傳來了「咕嚕」一聲響。
稍微愣了一下之後他立刻問道:「大人您的要求是什麼?需要多少出水量?曲軸的壓力又是多少?」
對於這一切系密特一無所知他看了一眼那個工匠身邊的那一堆工具和零件。
掏出手帕拿起了一把那個工匠所說的曲軸打造曲軸的材料顯然是上好的精鋼最細的地方也有拇指粗細。
系密特用手比了比說道:「曲軸的半徑最好這麼大這樣可以讓我的腳盡可能伸直至於壓力……」
說到這裡系密特用力一拗那精鋼的曲軸立刻被擰成了麻花「你可以按照這大致估計一下。」
看著那個工匠張大的嘴巴系密特很想輕輕拍拍他的肩膀只可惜他的身高令這樣做成為奢望。
系密特知道自己根本用不著看著工匠幹活有那二百四十個金幣的承諾這個傢伙絕對不會偷懶不過他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有什麼其他事情可以做。
如果說他對於被利用冒著生命危險去刺殺一個大魔法師而絲毫不感到介意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正因為如此他下意識地不想見到那位利用過他的老魔法師。
而船上以往能夠和他梢微說上兩句話的除了那位老魔法師就只有赫勒謝勳爵但是此刻那位勳爵如果不是忙於進行作戰部署的話就肯定是待在漢密爾頓夫人身邊。
艦隊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都看得出來那並不是長久在海上航行很少看到女人才產生了迷戀。
同樣那位女船長原本已然可以離開此刻卻仍舊停留在這極為危險的地方也絕對不是因為那所謂的索要戰爭補償。
系密特並不打算管這種閒事事實上從旁觀者的眼光他倒是覺得那位剛毅頑強的年輕女船長和赫勒謝勳爵相當相配。
坐在山坡上朝著遠處眺望在島的另一端可以看到艦隊司令和那位女船長歡樂的身影。
「大人我幫您裝的是離心式抽水機而您想要抽取的又是外面的海水我就不幫您安設進水管直接在小艇旁邊的側壁上打兩個窟窿吧。」那個工匠不合時宜的詢問打斷了系密特的觀察。
「你是專家如果你認為合適的話就那樣做好了。」系密特無所謂地回答道。
「您說要將出水管做成兩根能夠轉變方向的軟管這實在比較麻煩為什麼不併攏成為一根出水槽我幫您安在船底然後在出口的地方安上一排能夠改變流水方向的小舵。
「這顯然要容易許多零件都是現成的。」那個工匠再一次喋喋不休地問道。
「你看著辦好了如果不行的話再改也可以。」系密特不以為然地說道。
突然間他的目光被遠處海面上的一個小點吸引住了。
那是一艘張滿風帆的快船。
將目光凝眾在那艘船上系密特運用起那垂死魔族賦子他的特殊能力。
遠處的一切立刻變得如同近在眼前令系密特感到寬慰的足他並沒有看到桅桿之上飄揚著骷髏旗幟。
雖然這並不能夠證明船上的人不是海盜不過即便那確實是一艘海盜船系密特也並不認為能夠對戰局起到什麼作用。
除非那艘船上的乘客之中有好幾位魔法師但是系密特確信那位勞倫大魔法師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有可乘之機。
利用自己殺死了一個和他擁有著相同等級的大魔法師的這位老者早已經將馬內耳附近的海域籠罩在了異常嚴密的監視之中。
同樣系密特也確信這位老魔法師早已經準備好了強大而又致命的魔法。
看著那越來越靠近的快船系密特開始猜測乘坐在那上面的到底是海盜的眼線還是被解救的商人。
那艘快船靠得越來越近兩艘巡邏的快船已然迎了上去。
突然那艘快船轉變了方向不過仍舊固執地朝著另外一座島嶼駛去。
看到此情此景系密特感到有些愕然。
這詭異的舉動無疑已然表明了那艘快船充滿了敵意不過此刻馬內耳全部被丹摩爾海軍佔領這艘快船的行為無異於送死。
系密特轉過頭去朝著遠處眺望正如他預料的那樣那位赫勒謝勳爵同樣已然注意到這件事情。
系密特轉身朝著島上最高聳的山峰奔去。
爬上那高高的、木質的瞭望塔系密特看著遠處那艘行跡詭異的快船。
「鐺——鐺——鐺!」
身邊的那位哨兵已然敲響了警鐘不過那緩慢的鐘聲並沒有引起遠處艦隊的慌亂。
不過可以看到一些士兵朝著地勢較高的山坡跑去顯然是為了知道到底生了些什麼。
幾顆亮麗的火球朝著那艘快船飛去射火球的是緊緊追趕的那兩艘巡邏快船。
兩顆火球準確地命中了船帆。
那艘快船再一次令系密特感到疑惑船上的人根本就沒有試圖撲滅大火。
除此之外那艘戰艦足筆直朝著海岸航行在系密特看來如果此刻那艘快船再不改變航線最終的結果就只可能是撞上海灘擱淺在那裡。
就在這時候突然問底下的港口之中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警鐘聲。
系密特微微一愣他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那位哨兵從那位哨兵的神情之中他同樣看到了一絲惶惑。
但是當系密特重新將注意力轉到遠處那艘詭異快船上的時候他已然知道港灣之中為何警鐘長鳴。
幾道黯淡的白光朝著緊追而來、此刻正試圖改變方向的巡邏艦飛射而去。
系密特對於這些黯淡的白光實在熟悉已極因為他在不久之前就曾經在同樣的攻擊底下逃脫性命。
離開如此距離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不過系密特彷彿能夠感覺到耳邊傳來一串爆炸聲。
雖然當初那場襲擊已然證明他所擁有的實力遠遠過這些手裡拿著奇特武器的叛逆者不過眼前的景象卻令系密特不得不承認在大海上在海戰之中那些叛逆者要比他有用得多。
只見一連串白光閃現兩艘巡邏快船的船頭便化為了飛散的木屑。
其中的一艘巡邏船的船柱被擊成粉碎而另外一艘船損失的足幾乎整個前甲板。
不過這一切還僅僅只是開始更多的黯淡白色亮點飛舞著朝那兩艘巡邏船飛去。
那些白色亮點所到之處立刻暴閃起一片白光。
雖然每一次攻擊給予巡邏船造成的傷害並不是非常嚴重但是那木片紛飛頃刻問桅桿斷落風帆被撕扯成碎片船舷變得千瘡百孔的景象卻令人感到不寒而慄。
正當系密特盤算著應該採取些什麼行動的時候那艘快船猛然問街上了海灘。
一輛模樣看上去極為詭異的平板車從那艘快船上被拖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那令系密特熟悉已極的暗紅色的雲團籠罩在了那些叛逆者的頭頂之
叛逆者們顯然知道焚雲的厲害只見他們拖著、拽著那模樣奇怪的平板車盡可能地想要遠離那艘擱淺的快船。
火焰匆地便直竄起來那艘快船在瞬息間被熊熊烈火所吞沒而走在最後的兩個身穿厚重鎧甲的叛逆者身上同樣竄起了一股火焰。
那兩個人拚命想要脫掉自己身上的鍾甲其中的一個幸運地做到了這一點。
系密特看到他身上的衣服和頭正噴射著憤怒的火焰那個叛逆者蹣跚著、趴在了那詭異的乎板車上他的那些夥伴拉著他離開了那致命的焚雲籠罩的範圍。
而另外那個不聿的叛逆者此刻已然停止了掙扎從他的銨甲之中竄出的火焰更旺、更顯得明亮。
正當系密特以為那些叛逆者會盡可能逃遠又一件令他感到詭異莫名的事情生了。
只見那些叛逆者之中的一個將那身受重傷的同伴扶到一旁而其他人一起用力扳動著那輛平板車一側的絞盤。
系密特無從得知那到底是什麼在他的感覺之中那輛平板車彷彿是一座弩床。
只不過在系密特的感覺之中五米長的滑槽好像實在太長了一些而且那根滑槽有半米寬系密特想像不出放在上面的弩箭到底有多麼粗。
難道如此寬的弩床用以射的並非是一支弩箭?
但是此刻這張弩床所瞄準的方向令系密特絲毫不感到有所威脅因為它正對的方向是一片懸崖懸崖的後面是茫茫大海。
突然問遠處一道黯淡的紅光引起了系密特的注意。
他看到勞倫大魔法師的三位助手之一此刻正站立在最靠近那座小島的山坡上他的於裡高舉著一根細長的魔杖魔杖的頂端散出亮麗的紅光。
那致命的焚雲再一次出現在那群叛逆者的頭頂但是就在那一刻系密特看到叛逆者之中的一位將一個銀光閃閃的圓盤放在了滑槽之上。
一道從來未曾見到過的灼眼的白光從那圓盤正中央散出來在瞬息問那面圓盤劃出一道圓弧朝著山坡上的那個魔法師飛去。
系密特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個魔法師微微一愣緊接著便慌慌張張地往山坡下狂奔。
一陣低沉的轟鳴聲響起灼眼的白光令系密特不得不閉上眼睛。
等到他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景象令他感到毛骨悚然。
那座山坡原本覆蓋著厚厚的草皮此刻翻捲的泥土將綠色全部蓋沒原本站立在山坡上的那位魔法師和幾個水手此刻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有鮮血更看不到屍體有的只有山坡頂上那朝四面八方延伸開去的泥上圓環。
突然間又是一道白光飛起這一次飛行的弧度更加大。
那詭異的白光彷彿擁有著生命一般直追著一艘巡邏船而去。
滿天飛舞的木屑斷成兩截的船體僅僅只是一擊便令那艘巡邏快船徹底解體。
另一艘巡邏船看到此情此景不顧一切地亡命而逃。
但是當那灼眼的白光再一次閃亮無論是船上的人還是站立在高高瞭望塔上的系密特都非常清楚一件事情那便是他們已然沒有逃生的希望。
又是一陣朦朧白光籠罩海面折斷的桅桿飛起五、六米高飛散的木質呈扇形灑落在十米之外的海上。
如此可怖的威力令系密特也不得不倒抽了一口冷氣。
轉頭看向遠處在那團焚雲之下叛逆者們掙扎著往四周逃竄。
但是令系密特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一個已然變成熊熊燃燒的火炬的叛逆者竟然動作艱難地將另一面銀色的圓盤放在了滑槽上面。
他那焚燒著的身軀最終倒在了那輛詭異的平板車上不過倒下的他顯然在生命徹底消逝之前的那一瞬間將圓盤射了出去。
一道微微的圓弧那致命的武器最終落在了圍觀者最為密集的所在。
又是一聲沉悶的轟鳴這一次山坡下到處都是鮮血和屍體。
遠處的山坡上又閃現起一道暗紅色的亮光令系密特感到驚詫的是那竟然是勞倫大魔法師本人。
不過這一次並沒有看到暗紅色的焚雲籠罩在對面小島的上方而是一道筆直的火柱不停地燒灼著。
「情況非常嚴重嗎?」站立在山坡之上看著遠處那焦黑、扭曲的東西赫勒謝勳爵問道。
他詢問的對象自然不是系密特也不是那位第一艦隊的司令官而是神情凝重、手中緊緊握著法杖的勞倫大魔法師。
「我必須承認情況對我們相當不利那艘擱淺在那裡的快船以及被我們消滅的這批人顯然是打算偷襲我們以便最有效率地給於我們毀滅性的打擊。
「不過這並非是對手唯一的招數還有另外幾艘船已然在其他島嶼上登陸看樣子他們是打算穩紮穩打。」勞倫大魔法師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
「那些叛逆者用的是什麼武器?竟然擁有如此可怕的威力?」那位年輕而又冷漠的第一艦隊司令羅薩克子爵問道。
「沒有人知道十幾年前的叛亂之中還未曾出現過如此可怕的武器如果那個時候這種武器已然被創造出來無論足國王陛下還是數宗陛下都不會給予如此輕鬆的裁決。
「要知道當初那些叛逆者的實力雖然強大卻並不足以和魔法協會以及聖堂相抗衡。
「但是此刻各位所看到的那可怕威力顯然絲毫不比魔法師或者能武士遜色分毫。而且從實用性方面來說還要遠過我們。」老魔法師用充滿無奈的語調說道。
「該死的叛逆者居然和海盜以及敵國勾結在一起唉我們原本就該想到這些傢伙是一丘之貉。」那位第一艦隊司令憤怒地說道。
「此刻撤退是否還來得及?」赫勒謝勳爵問道。
「現在我已然沒有絲毫把握這一次叛逆者的蹤跡突然間再一次出現在丹摩爾但是從此刻的狀況看來我們對於他們近乎於一無所知。
「我們不知道他們已然擁有了什麼樣的全新力量單單那件不為人知的可怕武器我們的所知就極為有限此刻我們已然知道的只有它那可怕的威力但是又有誰知道它的最大射程又有多遠?
「又有誰知道那件武器是否能夠在船上射雖然從眼前的情況推算答案應該是否定要不然那艘快船根本就用不著強行登岸。」勞倫大魔法師說道他緩緩地搖了搖頭。
「看起來原本的計畫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而不得不徹底中止我不希望艦隊全軍覆沒在這個地方。
「大師您是否能夠給予我一些建議畢竟我對於魔法世界一無所知而此刻又沒有時間讓您解釋透徹無知會令我作出錯誤的判斷正因為如此我希望能夠獲得確切的建議。」赫勒謝勳爵說道。
那位老魔法師皺緊眉頭想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有些猶豫不決地說道:「我的建議同樣是立刻撤退不過全部撤退恐怕反而會被一網打盡。
「必須有人留下來牽制那些叛逆者不讓他們對艦隊起追擊與此同時撤退的艦隊盡可能繞開馬內耳的任何一座島嶼讓莫雷跟你們一起離開他會用迷霧給予你們掩護。
「我留在島上我希望能夠留下至少三艘戰艦一點幻術會讓三艘戰艦顯得就像是一整支艦隊。
「如果決定撤退就立刻行動不過你們行動的同時我會對那些登陸的叛逆者起進攻只有將他們的注意力吸引在他們自己身上你們才有可能逃離我會事先布設好幻術魔法陣以便讓一切都顯得像以往一樣平靜。」那位老魔法師說道。
勞倫大魔法師的話顯然令系密特感到有些意外原本在他的設想之中這個狡猾的老者應該像上一次那樣讓另外一位魔法師留在這無比危險的地方。
「第一勳爵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你也留在島上你的本領要比任何力量都更加有效。」老魔法師緩緩說道。
朝著另外兩個人看了一眼系密特緩緩地點了點頭。
「大師一旦艦隊獲得平安您打算如何離開這個地方?」赫勒謝勳爵問道:「我並不記得您帶著飛毯。」
「即便有飛毯也沒有任何用處三百公里以內如果不存在一座魔法師塔的話飛毯無法起到作用除非我打算冒險前往安莎雷克再從那裡輾轉進入丹摩爾。
「不過我確信還未曾等到我的飛毯進入安莎雷克的邊境安莎雷克的魔法師或許已然紛紛出動攔截我的通行。」
勞倫大魔法師緩緩說道:「如果得到你們平安的消息我會從海上設法返回。」
說到這裡這位老邁的魔法師朝著系密特看了一眼「雖然帶一個人會顯得稍微辛苦一些不過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雖然並不知道這位老魔法師所說的最後那番話是否為了安慰自己不過系密特仍舊對當初的那次利用有些耿耿於懷他搖了搖頭說道:「我有自己的辦法可以回到丹摩爾只需要在你們離開之前那個喜歡多話的工匠能夠完成我的委託。」
寫了一張一百九十金幣的欠條欠條上簽署著他的名字旁邊還有勞倫大魔法師和赫勒謝勳爵作為證人的簽名。
看著那急匆匆飛奔向戰艦的工匠系密特非常懷疑今這個傢伙如此起勁的原因到底是因為豐厚的酬金還是因為害怕被留在這座荒蕪的小島上。
突然間系密特注意到一群人正朝著這裡走來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赫勒謝勳爵。
「我必須再一次說我非常抱歉。」這位艦隊司令說道。
「沒有什麼每一個人都擁有自己的職責和義務我所能夠做的就是貢獻出我的力量而您同樣擁有您的使命您所負責的是艦隊的安全返航。」系密特搖了搖頭說道。
「該是我們暫時分手的時候了我是來向您道別的有一句話我想對您說如果有機會再次見面我希望能夠像對待一位朋友一般款待您。」赫勒謝勳爵說道。
「我們不是已然是朋友了嗎?在海上航行的那段時光將令我終身難忘。」系密特回答道。
雖然這全都是慣用的客套言辭不過無論是系密特還是赫勒謝勳爵都感到確實有—絲友誼存在於他們中間。
朝著遠處的碼頭走去碼頭上此刻已然只剩下一些正在做啟航準備的水手。
在那艘極為熟悉的旗艦的邊上系密特看到了勞倫大魔法師和他的魔法師同伴以及幾位神職人員在那裡交談著。
從他們的神情之中可以看得出來勞倫大魔法師正在對那兩位囑托一些事情。
或許是對後事的安排或許是一路上需要小心的地方系密特無從猜測老魔法師在叮囑些什麼此刻他自己的心中也充滿了忐忑和動盪。
那不知道為何物威力強大得令人恐怖的武器此刻已然成為了他夢中的魔魘。
自從今那座雪峰崩塌埋葬了數以千萬計的魔族之後他還未曾如此擔憂和害怕過。
或許正是那場勝利令他感到無比自信但是當那銀色的圓盤閃亮著耀眼白光的時候那種自信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系密特再一次明白自己雖然擁有著強悍的力量不過仍舊是血肉之軀。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令他徹底毀滅的強大力量數不勝數而他的成功與其說是因為他的力量還不如說是來自於他的謹慎。
看到眾人走過來勞倫大魔法師轉過身來朝著他們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我正在告訴莫雷一旦艦隊到達安全海域通過什麼樣的方法能夠和我聯繫上如果無法聯繫上我如何和第一勳爵聯絡。」
「大師您看我們此刻啟航是否會遭受不測?」赫勒謝勳爵問道。
「我並非是教宗陛下無法對未來進行預測我只能夠向你保證到現在為止我還未曾現有人試圖對我們進行窺探或許那些叛逆者並沒有想到我們會如此迅地決定撤退。」勞倫大魔法師說道。
「我只能說但願如此。」赫勒謝勳爵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
「可惜我不知道應該如何進行具體的儀式要不然或許我可以用斯凱的指引獲得一些預示。」系密特信口開河說道。
「噢?第一勳爵竟然是斯凱的信徒?這我倒是一點都不知道。」一旁邊的一位牧師驚詫地說道。
「這並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人在信仰父神的同時也崇拜另外一位神靈不過據我所知受到崇拜最多的應該是生命之神和智慧之神也有一些是命運之神的崇拜者倒是比較少聽說有天空之神的信徒。」一位祭司立刻說道顯然這位擁有著較高等級的神職人員同樣也擁有著更多的見識。
「只是想知道儀式方法的話這倒是非常簡單我可以立刻向教廷的智慧殿請求援助他們立刻會找尋到完整的儀式方法我相信這裡有足夠的神職人員能夠幫助閣下完成這個儀式。」那位祭司想了想說道。
「斯凱的指引到底是什麼?能夠給子我們多少幫助?是否會令啟航被延誤?」赫勒謝勳爵問道。
「斯凱的指引是預言類的神術只能夠用來指引方向不過對我們此刻倒是很有幫助。」
另外一位牧師連忙解釋道他看了一眼正在默想的那位祭司說道:「至於是否會耽誤很久得等到瞭解儀式的複雜程度才可以知道。」
「我相信並不會耽擱多少時間。」從默想之中迅恢復過來的那位祭司說道:「只需要主持儀式的人達到那種程度再加上虔誠的祈禱。」
聽到這番話那位艦隊司令朝著系密特看了一眼轉過頭對他的副官吩咐道:「命令所有戰艦上的士兵、水手和軍官停止手中的工作讓我們在啟航前為我們能夠安全返航而祈禱。」
一道扭曲的、深紫色的閃電滑過天際伴隨而來的是隆隆的轟鳴聲。
這道閃電的出現是如此突兀天空中連雲朵都沒有幾片更別說是孕育雷霆的積雨雲。
那眨眼間消逝得無影無蹤的閃電同樣也令系密特徹底愣在那裡。
此刻的他早已經扔掉了那個假那奇異的魔紋和符號令他顯得極為詭異。
「這到底是什麼?魔法?還是神術?」那位莫雷魔法師湊到老魔法師的耳邊低聲問道。
令他感到遺憾的是他擭得的回答是一陣緩慢的搖頭。
同樣的疑惑也存在於那些牧師的心中顯然他們也難以確定他們所看到的到底定魔法的能力還是神術的奇跡。
唯有那位祭司彷彿心中有所領悟他朝著系密特看了兩眼。
不過此刻最感到震驚的無疑是系密特本人因為他非常清楚他是硬著頭皮進行這個儀式的系密特絕對不認為自己已然達到了天空之神斯凱的高級祭司的等級。
隱隱約約他彷彿捕捉到了些什麼但是又不敢非常肯定。
「天空之神給予了什麼樣的指點?」站立在一旁從祈禱的狀態恢復過來的赫勒謝勳爵立刻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系密特自己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剛才急於詢問儀式過程的他偏偏忘記了最重要的東西。
「司令官閣下請您放心好了我已然將天空之神的指引牢牢記在了腦子裡面。
「看起來天空之神為我們指引了一條相當冒險的航線我們將不得不朝著安莎雷克航行並且緊貼著安莎雷克的一座港口轉向正常的航道。」那位祭司緩緩說道。
這樣的回答令所有人微微一愣不過那幾位高級軍官顯然立刻有所領悟。
同樣那有所領悟的神情給予了看到這一切的每一個人無比的信心剛才在那灼眼、明亮的奇怪武器之下幾乎消失殆盡的勇氣和希望突然間再一次回到了眾人心中。
每一個人無論是軍官還是水手都開始進行著啟航的準備。
看著那匆匆忙忙、同時又帶著興奮的人們那位祭司突然問走到系密特的面前。
「這是我所見到過最為成功的一次儀式對生存的渴望令每一個人都充滿了從來未曾有過的虔誠。」那位祭司緩緩地說道。
系密特猶豫了一下問道:「難道這便是我能夠成功完成儀式的原因?」
「不這當然不可能你知道我剛才向誰請教儀式的過程?」那位祭司問道。
「我無從得知。」系密特搖了搖頭說道。
「是教宗陛下我原本只是想嘗試一下雖然因為這樣的小事打擾教宗陛下令我感到非常不安但是一個並非是祭司的人聲稱自己能夠主持高級祭司的儀式這令我感到非常驚訝。
「不過更令我感到驚訝的是顯然教宗陛下對於閣下非常關心他不但立刻給予了我回答而且通過我參與了這場儀式。」
看著系密特眼神之中那難以置信的目光那位祭司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剛才敦宗陛下就在這裡當然並非是他的**而是他的意識。
「教宗陛下賜予了你對於天空之神斯凱特殊的感應正因為如此你才能夠成功地完成剛才的儀式。」
「教宗陛下解除了對於諸神感應的限制?」系密特驚詫地叫了起來此刻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剛才他會有那種隱隱約約的感覺。
「是的不過神力的完全解放還需要具體的儀式此刻只有高級祭司和紅衣團一類身份的人獲得了這樣的恩賜正因為如此我不得不認為你實在是個幸運兒。
「在臨走之前給予你一個忠告趁此機會盡可能多去感應天空之神的意念此刻的你簡直就像是被天空之神凝視著一般無論是祈禱還是默念的效率都要比以往強千萬倍。
「如果我有這樣的機會或許我會試圖在一個星期之中達到高級祭司、甚至更高的境界。」說著那位祭司轉身朝著戰艦的舷梯走去。
看著那遠去的艦隊看著高聳的船帆消失在海平線上突然間系密特再一次感到那久違的失落和孤獨。
他甚至開始懷疑或許失落和孤獨原本就是他固有的命運。
看了一眼此刻正盤坐在山坡上閉目冥想著的勞倫大魔法師系密特並不打算有所打擾。
此刻島上看上去仍舊像剛才那樣喧鬧碼頭上到處是走來走去的水兵戰艦上水手們正忙碌工作著旁邊的山坡上陸戰隊的成員正在軍官的率領下進行著操練。
不過系密特非常清楚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幻覺而已此刻這座島上就只有他和那個正在冥想的魔法師兩個人而已。
系密特忍不住流露出一絲苦笑什麼留下來負責牽制的人員根本就只有他和勞倫大魔法師兩個人。
雖然又有一種上當的感覺不過勞倫大魔法師的留下令系密特稍微感到舒服一些。
「準備得怎麼樣了?」
正當系密特為了命運而出感歎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位大魔法師已然從冥想之中甦醒了過來。
「準備?我需要準備些什麼?」系密特轉過身來問道。
「拿起武器準備作戰我已然感覺到那些叛逆者派出了斥候。」那位勞倫大魔法師緩緩說道。
「我們的敵人擁有什麼樣的實力?他們之中是否有魔法師幫忙?」系密特問道。
「我並沒有現魔法師的存在正是這個原因令我忽視了那些快船的敵意。」
勞倫大魔法師歎了口氣說道:「至於我們的敵人擁有什麼樣的實力我只能夠說對此一無所知只知道他們總共是十艘快船登陸的所在幾乎遍及整個馬內耳我此刻能夠察覺到的就只有他們好像在這些荒蕪的島嶼上設置了許多分散的要塞。
「要塞的數量在剛才的幾個小時之中始終在增加我只能夠說我們已然被這些要塞徹底包圍。
「十艘快船裡面只有三艘停泊在不同的港灣之中其他的快船始終在四周的海域之中不停巡邏游弋。這顯然是一個值得慶幸的跡象說明我們的敵人並不擁有窺視四周的魔法。」
聽到這裡系密特忍不住插嘴問道:「監視和窺探的魔法難道非常艱難嗎?」
「艱難?這件事情非常難說就拿你的觸鬚和窺探水晶來說那同樣也能夠稱得上是某種用來監視和窺探的魔法而我的辦法類似於海市蜃樓通過水氣的折射將景象映射到眼前。
「這種方法顯然不能夠運用在沙漠之中在海洋之上實在足再得心應手不過但是這種方法也存在許多缺點會被幻術迷惑無法感應到特定的人。」勞倫大魔法師說道。
「那個被我殺死的魔法師同樣也是依靠這種辦法搜索到我的行蹤?」系密特問道。
「一個魔法師無法對另外一個魔法師隱藏行蹤。我們總是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存在同樣也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力量是否強大除非其中的一方有意隱瞞。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魔法師之間很少互相戰鬥知道對方的存在和強大同樣也意味著除了正面交鋒沒有取巧的辦法偏偏魔法師所研究的東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全部是取巧的辦法。
「無論如何你可以算是一個修煉魔法的人自然會被一位實力高的大魔法師感應到事實上正是這種先人為主的想法吉死了他。
「毫無疑問他可以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你身上的魔力非常稀少和弱小以你的實力即便作為魔法的釋放者都根本作不到正因為如此他對你沒有太大的警惕。」勞倫大魔法師解釋道。
「對於這一次的敵人您有什麼樣的感覺?他們算不算得上修煉魔法的人?」系密特問道。
「非常遺憾我對於那些叛逆者所知甚少不過他們毫無疑問絕對稱不上魔法師要下然這些叛逆者絕對不可能平安無事地潛伏十幾年而不被現。」勞倫大魔法師搖了搖頭說道。
「那麼我們應該如何起攻擊?」系密特問道。
「先拔除他們的斥候這會令我們的秘密保持得更久一些除此之外便是看看這些叛逆者到底在島上佈置了些什麼。
「不過進行這項工作必須十分小心見識過那種武器的你想必不打算親身體驗一下它的威力吧。」勞倫大魔法師說道。
用腳將地上的屍體撥轉過來系密特小心翼翼地將那傢伙手裡樣子古怪的劍取了下來。
劍尖輕輕地在屍體上點了一下平常這樣做只會留下一點紅色的血痕。
但是此刻面對著那一寸長、血肉翻捲的傷口系密特感到汗毛直豎他絕對不想被這樣的凶器所傷那無疑將是最為可怕的噩夢。
將那具屍體渾身上下翻找了一遍令系密特感到遺憾的是除了幾個銀幣和一串鑰匙他什麼東西都沒有找到。
那串鑰匙或許會有些用處系密特把它放進了右側的口袋裡面。
掏出那枚水晶球看了一眼系密特朝著下一個目標走去眨眼間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殺掉三個斥候對於系密特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情他此刻在猜測那位老魔法師如何對付他的那些目標。
不過此刻系密特卻沒有多少心思管勞倫大魔法師的事情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遠處的那三張「轉椅」。
見識過那個「平板車」的威力之後系密特對於這些從來未曾見過的奇怪東西都充滿了警惕。
那東西看上去確實像是一張轉椅牢牢抓住地面的、向四面八方伸延開去的穩定的底盤上面是一個金屬邊條編織成的圓盤圓盤上固定著一張樣子奇特的弩弓。
這張弩弓很容易令他聯想起他失落在奧爾麥森林裡面的那張連弩只不過這張弩要比他從漢摩伯爵那裡得到的禮物大許多倍。
對於這樣一張巨弩系密特倒是並不感到害怕令他猶豫不決的是他不知道這些巨弩能夠射出什麼樣的箭矢。
如果射出的箭矢是和那個巨大的圓盤一樣能夠自動咬住目標不放擊中之後威力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一艘戰艦化為飛散木屑的話系密特絕對不打算過去嘗試一下滋味。
看著那些在巨弩旁邊走來走去的叛逆者那些叛逆者之中有一個正坐在那張「轉椅」上面而另外幾個正悠閒地在一旁聊著天。
過了一會兒那個躺在轉椅裡面的傢伙好像開始打起盹來看到此情此景系密特開始有些猶豫起來。
估計了一下自己和那些叛逆者之間的距離這樣的距離只需要幾秒鐘就可以讓自己到達他們的面前。
雖然有些冒險不過這無疑是一個誘人的想法。
正當系密特為此而猶豫不決的時候那些叛逆者之中的一個彷彿感覺到有些不對。
系密特看著那個人對其他幾個人說了些什麼那群原本在閒聊著的叛逆者之中有一個心不甘情不願地朝著山坡下走去。
那是港灣的方向顯然這又是一個被派去刺探情況的斥候。
系密特隱隱約約看到剛才那個人對著顯得異常悠閒的叛逆者斥責了兩聲那些閒散的叛逆者訕訕地朝著各自的座椅定去。
那個已然坐在圓盤之上的人微微睜開的眼睛以及他那半睡不醒的模樣令系密特知道此刻是他最後的機會。
披上隱身的紗巾如同一支勁急的箭矢般飛射而出系密特早已經將彎刀握在手中。
突然間那些轉椅散出黯淡的白光。
那突如其來的白光將系密特嚇了一跳同樣嚇了一跳的還有那些懶散的叛逆者們。
不過這些人在瞬息之間便醒悟過來只見他們用最快的度跳上了自己的座位。
此時此刻系密特才注意到每張轉椅上可以坐兩個人。不過當他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一道朦朧的白光已然朝著他疾射而來。
系密特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暴露目標不過有一件事情他非常清楚那便是絕對不能夠被這道白光碰到分毫。
往旁急閃因為吃過一次虧再加上剛才已然見識過那散出白光的銀盤所擁有的可怕威力系密特絕對沒有膽量用自己手中的武器去格擋、迎擊這不為他所知的東西。
突然間那道白光折轉了方向這令系密特亡魂皆冒。
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系密特朝著一側狂奔飛逃。
但是他猛然間看到另外兩點朦朧白光已然朝著他疾射而來。
這更令他感到毛骨悚然但是就在那一瞬間系密特感到四周的一切都變得異常緩慢起來。
令他感到喜悅的是他有一次進入了這種神奇的狀態但是令他感到無比沮喪的是同樣變得緩慢下來的還有他的動作。
不過此時此刻可絕對沒有時間讓他慢慢學習走路系密特只能夠試圖操縱此刻的身體去躲避那致命的箭矢。
看著一切都變得如此緩慢看著那致命的箭矢緩緩飄來彷彿一閃身便能夠躲過但是偏偏身體絲毫不聽從控制作出反應。
在那極短又顯得無比漫長的時問裡面系密特再一次體會到了恐懼彷徨、悔恨和絕望。
看著那越來越接近的箭矢系密特多麼渴望此時此刻他的身體能夠變得像上一次那樣快疾。
這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在他的腦子裡面滑過最後看了一眼那緩緩飄來的箭矢系密特開始在心中默念天空之神斯凱的讚美。
如果是在以往這樣的默念肯定不會獲得感應但是此刻系密特卻清清楚楚地感到閃電的能量正在他的身體四周迅匯聚起來。
就在那一剎那系密特真想跪在那位他曾經無比恐懼和極力避開的教宗陛下面前用最虔誠、恭順的言辭對他進行讚美。
感覺到突然間奪回了對身體的控制的系密特最先看到的是一支箭矢已然快要擊中他的身體。
系密特只能夠舉起手臂用那厚實的盾牌去格擋而他的身體則往旁極力扭轉。
一道朦朧的白光籠罩在那厚實的盾牌之上。
那令人感到驚恐萬分的景象再一次出現在他的眼前。
盾牌再一次顯露出熔化和銷蝕的跡象值得慶幸的是這朦朧的白光顯然比當初那纖細的光線稍遜分毫。
一陣從來未曾感受過的灼痛差一點令他昏厥過去用力甩脫那面盾牌系密特朝著遠處的懸崖落荒而逃。
看著那嚴重灼傷的手臂看著手臂上密佈的燎泡系密特還從來沒有感到過如此疼痛他的眼淚早已經奪眶而出。
如果不是此刻仍舊身處險境系密特真想放聲大哭一場。
突然間一道朝著他飛射而來的白光令他再一次感到恐懼。
系密特連忙往旁飛竄而去與此同時他揮舞著彎刀朝著那道白光迎擊而去。
一聲輕微的爆裂聲響起那從來不曾受到過損傷的彎刀此刻斷折成為了兩截。
但是這已然令系密特感到寬慰無比因為那並非是剛才給予他巨大痛苦的白色亮光。
又是幾點白光飛射而來這一次系密特可再也不打算用手中的彎刀加以格擋。
此刻的系密特也絕對沒有勇氣爬上懸崖他同樣害怕跳進大海只要一想到那仍舊感到劇痛的手臂碰到海水的景象系密特甚至不敢繼續想像下去。
不過那飛射而來箭矢同樣也給予了他警告如果不趕快設法逃離他將成為射擊的靶子。
把心一橫系密特身形往旁一閃與此同時閃電般地又往身上罩了一張隱形的紗巾這是他最後的一條隱形紗巾。
再一次默念起對天空之神的讚美系密特身形一縱飛了出去。
一陣「浙瀝嘩啦」聲響起懸崖邊上的岩石紛紛崩塌下來。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雨點般的攻擊朦朧的白光幾乎連成一片。
但是對於系密特來說最令他感到恐懼的仍舊是那從座椅之中射出來的白光。
出乎他預料之外的是那令他恐懼害怕的白光並沒有出現。
更令他感到驚異的是那些叛逆者仍舊聚攏在懸崖邊上朝著那岩石紛紛墜落的崖壁射著一支支籠罩著白光的箭矢。
難道剛才完全是偶爾的事情?難道這些叛逆者並非能夠看破隱形?
系密特有些猶豫不決起來但是手臂上的傷痛令他最終放棄了再一次冒險的決定。
系密特朝著港灣飛奔而去此刻他只感到那裡是唯一安全的所在。
畢竟那裡還有一位夥伴存在儘管那個傢伙有些狡詐而且曾經利用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