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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驚人的秘密 文 / 藍晶

    每一個人都擁有自己的童年而童年時代總是擁有著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夢想。

    夢想著有朝「日能夠在天空之中翱翔夢想飛行在空中俯視大地的感覺這樣的經歷許多人都曾經擁有過。

    那位法恩納利侯爵同樣擁有過這樣的夢想但是此刻他卻清楚地知道飛翔在天空之中並不是一件令人感到有趣的事情。

    他絲毫沒有興趣往下方張望那只會令他感到頭暈眼花和膽顫心驚曾經看了那麼一眼直到現在他還感到整個人好像馬上要翻落下去一樣。

    此刻他正將身體蜷縮成一團就像「只巨大的蝸牛一般厚厚的棉襖包裡在他的身上但是他仍舊感到渾身上下寒冷得難以忍受。

    他甚至連腦袋也絲毫不露出來那呼呼的凜冽風聲夾帶著無限的寒意直往那細小的縫隙之中擠進來。

    法恩納利侯爵感到自己的頭和眼睫毛上全都掛滿了冰晶而他的臉早已經凍得麻木了。

    只要「想到在他腳下無數人正為了天氣的酷熱而抱怨不止的時候他卻在期望著能夠擁有一絲溫暖他便感到既不可思議又哭笑不得。

    不過和寒冷比起來更令他感到難捱的還是那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這位侯爵大人從來就沒有如此受罪過他實在想像不出那些以身體虛弱出名的魔法師是怎麼能夠忍受住所有這一切。

    想到這裡他不禁想要伸出頭去看一眼那個坐在他前面的魔法師不過那呼嘯的風聲令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此刻如果說有什麼人最令他感到痛恨的話毫無疑問便是他那位足智多謀的盟友。

    對於這次南方之行他那位忠實的盟友給予他的建議是低調和快去快回正因為如此借助魔法協會的力量成為了最好的選擇。

    眾所周知魔法師們的飛毯是這個世界上最為迅和快疾的交通工具但是偏偏很少有人知道乘坐飛毯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情。

    此刻法恩納利侯爵才突然間想起當國王陛下聽到自己請求他代為要求魔法師幫助的時候為什麼那位至尊的陛下顯露出一副詭異而又神秘的微笑。

    顯然這位至尊的陛下年輕的時候肯定同樣嘗試過這種極為特殊的旅行方式顯然正是因為那絕對不是一次愉快的回憶這位至尊的陛下才從未告訴過任何人。

    此時此刻法恩納利侯爵也同樣下定決心這次的旅行也將成為他永遠保守的秘密不過有機會倒是應該慫恿他那位足智多謀的盟友嘗試一下這種快疾的旅行方式。

    正思索著尋找一個什麼樣的藉口能夠令他的豐友和他分享這一次的「快樂」的時候法恩納利侯爵突然問感到自己的身體往下一沉。緊接著他感到蜷縮的背脊被人輕輕地按住。

    「侯爵大人我們已經到達伽登下降的過程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會感到有些難受不過你用不著害怕和緊張一切很快就會過去。

    「只是在下降的過程之中或許你會感到有些不舒服比如頭昏、頭脹、眼球凸出、耳嗚甚至耳鼓痛的想像你同樣用不著擔心那是非常正常的現象。你試著作吞嚥口水的動作便能夠讓那些不舒適的感覺減輕甚至消失。」

    凜冽風聲之中傳來了那位魔法師說話的聲音。

    此時此刻已然感到膽顫心驚的法恩納利侯爵只能夠在心底咒罵他那位「可靠」的盟友。

    此刻他感到那位魔法師所說的那些不舒適的症狀他全都可以感覺得到。

    但是他那麻木的大腦偏偏忘記應該如何吞嚥口水。

    喉嚨口出輕微的嗚嗚此刻這位飛黃騰達、深受國王陛下重用的大人物只能夠用這種辦法來令自己稍微好受一些。

    在數千米下的地面上系密特正手捧著毛巾擦拭著臉頰他要擦去的並不是臉上的汗水而是畫在臉上、身上甚至頭頂上的那些魔法符號。

    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那光溜溜的腦袋系密特並不喜歡這副模樣現在就連苦行僧也用不著剃光腦袋。

    但是他同樣知道如果不剃頭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將那些魔法符號和文字畫在上面。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擁有那件鎧甲的他並不需要別人幫忙也可以在頭頂和背後那些眼睛看不到的地方進行描繪的工作。

    在這件事情上系密特絕對不希望別人幫忙他非常清楚無論是迪魯埃還是那個花花公子對此都非常起勁。

    看著臉上那不管怎樣用力擦拭都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的淡藍色墨跡系密特越後悔自己聽信了那個魔法師的意見。

    雖然隨時都身穿著一件奇特的鎧甲會顯得異常古怪也總好過現在這副詭異的模樣。

    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系密特突然間感覺到臉上和頭頂上隱隱約約顯露出淡藍色印記的他看上去就和那些魔族如此相似。

    用力甩了甩頭系密特將這個可怕的念頭遠遠拋開。

    他又用力抹了一把臉從鏡子裡面看到那收效甚微的模樣系密特忍不住將毛巾狠狠地扔在了水盆之中。

    不經意地將右手舉到眼前系密特輕輕地吟誦起那段不知道念過多少遍的咒文隨著一陣輕微的「劈啪」聲響起一道淡藍色的電弧在他的拇指和食指之間跳動著。

    沒有魔法陣的幫助就只能夠召喚出這一點點閃電的能量。

    看著那被閃電的能量吸引而來的那個鴿子般模樣的小東西系密特無奈地搖了搖頭。

    將那個可愛的小東西抓在手裡系密特知道他所召喚出來的這一點點閃電的能量根本就不足以讓小傢伙飽餐一頓。

    披上放在一旁的浴袍系密特從浴室裡面走了出來。

    「一定要這樣嗎?再這樣下去我的皮膚會徹底染上顏色現在已經洗不乾淨了。」系密特抱怨著說道他抱怨的對象自然是那位安納傑魔法師。

    「那些符號和魔紋並不難看它們令你看上去更為威嚴和神秘。每一個看到你的人都立刻會知道你是個魔法師他們會對你保持敬畏和順從。」那個被稱為怪胎的魔法師不以為然地說道。

    「這可太古怪了甚至讓我想起了那些魔族我現在的模樣和那些魔族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或許就只是我的皮膚並非像他們那樣是靛藍色的而已。」系密特仍舊用抱怨的語氣說道。「並不古怪很多魔法師都像你這樣。

    啊事實上五個世紀以前你此刻的裝束在魔法師之中非常盛行越是實力高深的魔法師身上繪畫的魔紋就越多。

    「最終這種技藝被嶺展到了極致用不同性質的魔法藥劑配合特殊的運用方法甚至能夠在身體上描繪好幾層完全不同的魔紋和符號。

    「這樣做的好處極為明顯對於那些附著的魔法根本就用不著全部的咒語同樣也用不著始終維持冥想狀態只需要引那些描繪在身上的魔法符號便會立刻產生效果。」不過這種特殊的魔法後來被稱作為咒法以這種方式運用魔法的魔法師同樣也就被稱為咒法師。

    「雖然此刻的丹摩爾王朝已然很少能夠看到純粹的咒法師咒法頂多會在需要很長時問或者需要好幾個人配合的儀式上才會被用到不過在其他國家或者地方仍舊有相當數量的咒法師存在。」安納傑魔法師搖了搖頭說道。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咒法師在丹摩爾漸漸消失?」系密特好奇地問道。

    「難道你忘了?五個世紀以前丹摩爾正好處在最為動盪的時期咒法師未必是魔法師之中的最強者不過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咒法師是魔法師之中最好的戰鬥者。」安納傑魔法師回答道。

    「那麼魔族呢?它們身上的斑紋看上去就像是魔紋。」系密特連忙追問道。

    「這個問題你顯然問錯了對象我對於魔族一點都沒有研究。」那個魔法師聳了聳肩膀說道。

    「你教我的算是咒法還是神力?」系密特再一次問道。

    「當然是神力我相信你對於召喚閃電的魔法陣絲毫不會感到陌生我教你的那些魔法文字之中是否有和它們相類似的?

    「那些魔法文字和閃電絲毫沒有關係它們只是讓你能夠和天空之神斯凱取得溝通。至於那段咒文僅僅是用來引導出你所需要的力量當然你同樣也可以用祈禱和詛咒來做到同樣的事情。

    「對於借取斯凱的神力我同樣毫無把握能夠如此順利和成功同樣乎我的想像。

    「只是現在我無從得知如此順利的原因是你對於斯凱原本就擁有崇拜和信仰還是我的方法確實能夠有效的讓斯凱將力量賦予任何一個用上這種辦法的人。」那位魔法師淡然地說道。

    「我現在這樣不會被那個始終緊盯著我的眼睛窺探到嗎?」系密特有些擔憂地問道。

    「據我所知斯凱對黑暗系的神靈是絕對排斥的至少你用不著擔心你施展斯凱的力量的時候會被你所擔心的那個東西窺探到。

    「當然你可以選擇隨時保持此刻的樣子這同樣能夠有效阻止那雙窺探的眼睛而不需要達到高級祭司的程度。」安納傑魔法師笑了笑說道。

    「在我看來那些被世人看作是根本無法靠近的能武士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可憐的一群人。」系密特搖了搖頭說道。

    「那麼就盡快達到高級祭司的程度吧那是你唯一可行的選擇。」安納傑魔法師說道。

    「如何做到這一點?」

    「除此之外我又怎樣證明已達到了高級祭司的程度?請教宗陛下進行評定嗎?」系密特疑惑不解地問道。

    只要一想到為此他得再一次面對教宗陛下他便感到有些不寒而慄。

    「既然是斯凱的信徒能夠召喚出斯凱的指引就算是達到了高級祭司的程度這同樣也是父神論確立之前教廷對於天空之神斯凱的高級祭司進行判定的標準。」那位魔法師說道。

    「斯凱的指引?」

    系密特再一次感到迷惑起來這又是一件他從來未曾聽到過的事情。

    「那是一種指引方向的神力。天空之神的高級祭司能夠通過向他所信仰的神靈的禱告而獲得斯凱的指點斯凱會用一道貫通天空的閃電來指引方向禱告的內容可以是尋找一個地方同樣也可以是尋找某樣東西。

    「斯凱的指引的禱文你可以到教廷的圖書館去自己查詢那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安納傑魔法師解釋道。

    「聽上去那同樣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神力。」系密特用不以為然的語調嘟嚷著說道。

    「噢——小傢伙別用輕視的眼光看待教會教廷可絕對不是像你想像之中的那樣簡單教廷能夠戰勝其他的信仰能夠屹立數千年而沒有絲毫削弱的跡象絕對不是輕而易舉便能夠做到的。

    「事實上教廷的勝利完全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撇開它的教義不說教廷的結構也是有史以來最為完美、如同藝術一般的作品。

    「或許在你心目之中魔法協會、聖堂和教廷這三者就以教廷力量最為薄弱那麼我只能夠說你的想法完全錯誤事實上最為強大的到目前為止應該是教廷。

    「之所以會讓你產生這樣的假相正是因為教廷的結構決定了一切。

    「魔法協會從來不被認為是威脅那是因為魔法師數量的稀少而聖堂就只能夠以嚴格的自我約束和絕佳的形象來消除懷疑和誤解。」同樣教廷也存在這樣的麻煩漫長的歷史上掌握眾多信徒的集團和國家統治者之問生摩擦紛爭的例子並不稀少。

    「正是因為如此當今教廷才會擁有此刻這樣的結構。

    「你顯然並不知道一件事情那便是教廷和聖堂一樣始終約束著自己的實力不過教廷與聖堂不同的是只需要有教宗一個人存在便能夠約束住所有神職人員的力量。

    「教宗所擁有的最為強大的力量其實並非是世人所知的預知未來的能力而是能夠向父神上帝祈禱讓教廷之中的每一個人神職人員感應得到多少諸神的力量。

    「只要教宗認為這個世界已然到達了崩潰的邊緣教廷如果不拿出所有的力量就無汰阻止秩序的徹底崩毀他就會做這樣的祈禱。

    「而後果便是達到高級祭司程度的你原本只能夠祈禱到斯凱的指引但是現在卻可以獲得裁決之雷。

    「同樣是雷電攻擊魔法師和能武士的力量來自他們所能夠召喚到的閃電能量而斯凱的祭司召喚的閃電卻是自然界原本就存在的力量。毫無疑問威力自然是後者更為巨大。」更恐怖的是神職人員所施展的神力到底有多麼強大和儀式之中一起祈禱的信仰者的數量有著直接的關聯。

    「波索魯不可能召喚出像閃電風暴那樣強大的魔法而聖堂之中即便一個能武士長老也頂多能夠連續射十次閃電風暴。

    「但是一個能夠感應到天空之神斯凱的高級祭司可以在幾百、幾千甚至上萬虔誠信仰者的祈禱之下召喚來狂怒的閃電不間斷地攻擊敵人。

    「最強悍的神術便是那些傳說中的天譴能夠輕而易舉毀滅整座城市的天譴並非僅僅只是神話傳說而已。

    「事實上自從一千年前父神論佔據上風教廷不再分開崇拜諸神而是全都信仰至高無上的父神教廷便已然達到了從所未有的強大與和諧。

    「在父神論確立以前想要施展威力強勁的神術必須湊齊一群信仰那位神靈的信徒除此之外還有相當數量在旁協助的侍奉那位神靈的神職人員。」雖然直接信仰某位神靈的信徒能夠獲得更多的神靈的感應這種感應即便比父神的信仰者強兩三倍但是父神的信仰者的數量可絕對不僅僅只有兩三倍之多。「你或許可以想像一下無數人跪在地上向他們所信仰的至高的父神虔誠祈禱而幾位專修的高級祭司則各自進行著裁決之雷、制裁之風、審判之光、懲罰之火這幾種最具有攻擊力和毀滅威力的神術將會是一副何等的模樣。」

    安納傑魔法師說道他的眼神之中居然顯露出一絲憧憬的目光。

    「難道這便是你研究這個課題的原因?」系密特忍不住問道:「或許對於教廷那完美的構架你並不是那麼在意你所在意的是擁有眾多信仰者之後的神術的力量。」

    「我否認你的指控我從來未曾那樣想過和崔特不同我並不存在任何政治方面的追求和理想我只是對神術的奧秘感興趣而已。」那位魔法師連連搖頭說道。

    突然問他彷彿現了什麼似的抬起了頭看著天花板。

    「好像有我的一個同伴正朝這裡降落下來。」安納傑魔法師喃喃自語道:「他好像還帶著一個並非是魔法師的普通人。」「普通人?難道那些飛毯上面能夠承載並非是魔*師的普通人?」系密特忍不住問道他早就渴望著能夠有機會乘坐飛毯。

    「是的不過大多數乘坐過飛毯的普通人可絕對不會第二次那樣做。」安納傑聳了聳肩膀說道。

    「在天空中飛翔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嗎?」系密特忍不住問道。

    「噢**沒有哪個魔法師喜歡載著別人飛行魔法師可不是車伕。正因為如此魔法協會之中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每一件能夠飛行的魔法器具上面雖然未必只能夠帶一個人但是卻絕對只有一個位置能夠令人感到舒服。

    「雖然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人的請求即便我們也難以拒絕不過那地獄之旅般的飛行經歷會讓任何一個曾經嘗試過讓魔法師當車伕的人永遠不會有第二次嘗試的興趣。」安納傑魔法師笑著說道。

    系密特稍稍轉念想了一下他便有些懷疑那個乘坐著飛毯前來的普通人有可能是針對他而來畢竟能夠像眼前這位魔法師所說的那樣令他們也無法拒絕的請求只可能來自於國王陛下。

    「你是否能夠提些建議如何才能夠掩飾我臉上的那些痕跡?」系密特忍不住問道。

    「找塊布包上這是最好的選擇我不曾讓你像真正的咒法師那樣將那些符咒變成皮膚上的刺青已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了。」那位魔法師不以為然地說道。

    「能否改變一下顏料的配方讓它更容易清洗乾淨或者讓這些顏料變成透明?」系密特忍不住又問道。

    「方法確實有不過我並不知道。

    「那是最高等級的咒法師才會使用的手段他們在皮膚上繪製好幾層不同的魔紋並且運用一種特殊的手段讓那些魔紋任意浮現在皮膚表面。

    「實力越高的咒法師能夠描繪的魔紋層數就越多同樣能夠施展出的魔法數量也就越多。

    「不過你根本就用不著這些方法描繪在你身上的那些魔紋只是為了讓你能夠有效地約束自己的精神令精神盡可能和天空之神開始獲得同步等到一切都變成自然存在的本能的時候你根本就用不著那些魔紋的幫助。

    「我告訴過你神力和魔法完全不同神力的強弱並非取決於你所擁有的自身的力量而在於信仰同步的程度。」安納傑魔法師平靜地說道。

    系密特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雖然他非常清楚這番話一點都沒有錯不過他最擔心的是或許在他達到那種程度之前他的臉早已經被那些顏料徹底毀了。

    看到包裡著棉襖、渾身哆嗦著的被恩納利侯爵系密特不知道應該為他感到不幸還是應該嫉妒他的好運。

    系密特甚至懷疑哥哥的這位忠實的盟友今天晚上是否會大病一場·旅途之中的寒冷或許不會帶來疾病不過從極度的寒冷突然間變成酷熱難當能夠忍受這樣的煎熬的人可絕對不會是眼前這副單薄而又虛弱的身體。

    看了一眼手裡的那張羊皮紙系密特不知道應該對此表現出歡欣還是苦笑。

    毫無疑問他的權力再一次獲得了提升。

    他手裹的這份授權書和他擁有的另外一份授權書幾乎沒有什麼兩樣只不過這-次的授權書並沒有限制他只能夠在北方領地運用。

    也就是說拿著這份授權書他可以接管任何一個地方的行政和軍事上的職權。

    「您是侯爵我怎麼能夠指揮您?」系密特聳了聳肩膀說道。

    「這是陛下的命令你知道陛下之所以讓我來這裹只是一個稻草人的身份我所需要做的便是裝裝樣子讓海軍部和南方的那些官員聽從命令。

    「這件事情非常緊急事實上陛下希望我們立刻起程我們最好能夠在半個月裡面完成這次使命。」要知道真正的威脅並非在南方而是隱藏在北方那連綿無際的森林和群山之中。「

    對於法恩納利侯爵的話系密特倒是完全能夠瞭解。

    事實上沒有人比他更加瞭解為什麼此刻一切都顯得如此太平。

    炎熱的天氣在令眾人感到難以忍受的同時也令那些魔族受到致命的傷害。「那麼這裡所生的事情呢?我原本以為您的到來和上一次的北方領地之行一樣是以欽差大臣的身份前來處理伽登的案件。」系密特微微皺起了眉頭問道:「這裹所生的一切對於陛下來說僅僅只是小事事實上佛利希侯爵已親自趕來解決這個案件。

    「陛下對於這個案件的重視程度甚至沒有您受到襲擊的那次事件更加關心畢竟和實力強悍的叛逆者比起來貪婪的國家蛀蟲要好對付許多。」法恩納利侯爵笑著說道。

    聽到這樣一說系密特知道再也沒有轉園的餘地他雖然並不情願離開這裡不過他的理由顯然並不能夠令別人知曉。

    系密特總不希望告訴眼前這位侯爵自己被魔族的創造者始終窺視著那幾種從來沒有人見過的全新魔族的出現正是和他獲得的力量有關甚至魔族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會出現一種新的兵種那個兵種行動快似閃電。

    系密特確信即便眼前這位侯爵大人和自己的哥哥擁有著堅固的盟友關係想必也不會為了這而向國王陛下隱瞞。

    至於那位至尊的陛下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系密特別說沒有絲毫把握他甚至不敢隨意去猜測和揣摩更談不上嘗試。

    「法恩納利侯爵您知道伽登之行僅僅只是順道而已我原本打算將嫂嫂和姑姑送回京城。」系密特說道。

    「對於這件事情您根本用不著有絲毫的擔憂侯爵夫人完全可以暫時逗留在這裡反正我們原本就打算在半個月之內回歸。

    「陛下已請求最近的聖殿派出聖堂武士我相信他們會在幾天之內到達到了那個時候這座城市將固若金湯。」法恩納利侯爵連忙說道。

    「那些曾經襲擊過我的叛逆者呢?」系密特再一次問道。

    這下子那位侯爵大人也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只有這件事情連那位至尊的陛下也沒有把握事實上此時此刻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些亡命之徒去往何方。

    所有的關卡和道路全都被嚴密地封鎖起來這個郡的每一座城市都經歷了嚴密的盤查但是那些叛逆者就如同突然間蒸了一般。

    除此之外對於那些叛逆者這位侯爵大人從內心之中充滿了畏懼。

    在離開京城之前那位至尊的陛下曾經反覆告誡過他那些叛逆者的可怕。

    那位對他寵愛有加的國王陛下甚至告訴他有一種情況他要立刻停止行動並且以最為迅的辦法撒回拜爾克那便是萬一現了那些叛逆者的蹤跡。

    用那位至尊的陛下的話來說那些亡命之徒雖然沒有聖堂武士一般厲害不過同樣也已是非人的存在他們或許還不至於能夠毀滅一座城市不過想消滅一支兵團或者在重重保護之下殺死某個人倒是輕而易舉。

    正因為如此這位至尊的陛下同樣建議他採取微服私訪和低調的做法。

    「那些叛逆者絲毫不足以畏懼陛下對他們早已經有所佈置。」法恩納利侯爵最終決定對自己盟友的弟弟撒謊畢竟他有一定要前往南方的理由。

    即便沒有他那位盟友的提醒這位侯爵大人也完全能夠看得出來這趟南方之行後陛下會讓他和塔特尼斯家族幼子同時負責「國務諮詢會議」的行動。

    這對於已然棲身於議院的他來說毫無疑問是坐穩位置的最好時機。

    法恩納利侯爵非常清楚他的那位豐友早已經依靠智慧和才能獲得了所有人的認可。

    塔特尼斯家族已然是京城之中最受歡迎的家族之一但是他卻沒有那樣的優勢如果說他的盟友所擁有的是讚歎和羨慕的話那麼他所贏得的便是嫉妒和不屑。

    就在那位侯爵大人猶豫不決的時候系密特正聽到那位安納傑魔法師傳來無聲的心語。「我知道你為什麼不想離開我能夠給予你的幫助已然全部給予你了接下來該怎麼幹並不是我的事情你所需要做的就只有進一步令精神和天空之神斯凱同步。

    「不過在此之前你只要在作最重要的事情之前召喚斯凱的神力就足以蒙蔽那想要窺視你的眼睛。

    「另外還有一個更加容易的解決方案。

    「據我所知有許多神靈擁有著淨化和撫佑的禱文至少生命之神、幽冥之主還有戒律之神都是存在這種禱文的如果我讓你挑選信仰的神靈的時候你選擇他們之中的一個現在事情就好辦許多。

    「至於你的嫂嫂和姑姑這件事情你用不著擔心有我在這裡她們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系密特雖然並不知道這無聲的心語到底是怎麼做的不過他猜測十有**和安納傑所研究的神力有關。

    不知道為什麼他始終感覺到這個神秘而又奇怪的魔法師始終隱瞞了某些事情。

    至少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自由之神的那次失敗並沒有令他徹底放棄他的研究。

    系密特隱隱約約感覺到這位魔法師的研究已獲得了極大的進展而此刻他既是在幫助自己與此同時也是在用自己進行實驗。

    系密特無從得知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實驗更不知道這個實驗是否會給他帶來危害不過此刻他最關心的是是否能夠從那個魔族創造者的窺視之中逃脫。

    系密特並不擔心那位神秘的魔法師在自己的身上布下另外一種窺視的魔法。

    即便那位奇怪的魔法師隱藏著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野心即便最終的研究成果能夠令他站立在權力的顛峰系密特也絲毫不會在意。

    畢竟這個世界再怎樣變化都仍舊是人類的世界真正令系密特感到擔憂的是魔族會取代人類成為這個世界的統治者。

    「侯爵大人我對於這一次的使命幾乎一無所知。」系密特連忙說道此刻他才真正開始考慮那即將執行的使命。

    對於系密特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行李可言他所需要的就只有他身上的那兩件奇特的鎧甲除此之外便是那藏有彎刀的盾牌。

    同嫂嫂沙拉小姐和玲娣姑姑道過別系密特往外走去。雖然那位法恩納利侯爵對於乘坐飛毯前往南方有種談虎色變的感覺不過最終他仍舊不得不妥協畢竟想要在最短的時間裡到達目的地那是最好的選擇。

    正當系密特即將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間有人叫住了他。

    只見安納傑魔法師正站立在旁邊的房間門口。「我有些事情想要最後和你談談。」

    說著這位魔法師將系密特讓進了那個房問。

    系密特一走進裹面立刻現房問被重重神力所隔絕這絕對不是安納傑魔法師平時所說的那僅有的一點點感應所能夠做到。

    「我有樣東西想要交給你是否接受全憑你自己的選擇。」說著那位魔法師輕輕的遞過來一個筆記本·硬質的皮封面從皮質看來像是來自於鱷魚或者蜥蜴之類的大型爬蟲從筆記本的紙張顏色看來這本筆記已有些年頭不過還算不上古董筆記本的一側用絲線繫著顯然是為了在旅途之中不至於散落開來。

    接過那本筆記系密特稍微翻了翻臉上不禁顯露出一絲厭惡的神情。「您不是曾經許諾過不誘惑我信仰那位自由之神嗎?」系密特問道。

    「這件事情讓我猶豫了很久事實上下定決心並不容易至少有一件事情我非常清楚如果波索魯知道這件事情他肯定會來找我的麻煩。

    「不過我實在不希望令畢生追求的目標被徹底湮沒更不想讓揭開謎底的最後可能從我的手心裡面溜過。」

    說到這裡安納傑魔法師用一種從來未曾有過的目光凝視著系密特。

    「我可以告訴你會和你在這裡相遇是我早已經預知的事情但是當我現那個預言之中必然會到來的人是你的時候我同樣曾經猶豫不決過。

    「你有沒有興趣聽一個秘密?」

    聽到這番話系密特不禁猶豫起來。

    這一次倒並不是他的好奇心在起作用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到眼前這位魔法師此刻的態度和往日截然不同這並非是一個教導者面對曾經教導過的人的感覺而是有更多的東西隱藏在裡面。

    點了點頭系密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點頭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點頭之後顯得猶豫不決的反倒換成了那位魔法師。

    過了好一會兒安納傑魔法師彷彿好不容易理順了思緒一般用極為低緩的語調說道:「我和你見面的第一天就曾經說過我、波索魯、崔特三個人曾經擁有讓每一個人都能夠因為魔法而獲益的夢想。

    「不過另外還有一個夢想我們從來未曾告訴過任何人。

    「那個時候的我們全都希望這個世界上沒有貴族和平民的區分。這是一件令人感到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最初的時候我們並不知道我們隱藏著同樣的夢想。

    「特別是對崔特那幾乎是不可想像的事情要知道波索魯擁有這樣的想法完全有可能他的出身非常貧苦被菲廖斯魔法師看中對於他來說原本就是人生之中一個天翻地覆的轉折。

    「而我和崔特全都擁有著貴族的頭銜在整個魔法協會之中像我們這樣出身的人極為稀少我會擁有那樣的想法或許還情有可原畢竟我所屬的家族到了我祖父的那個時代已然變得相當沒落。

    「我的父親是次子沒有能夠繼承爵位不過現在想來即便繼承爵位生活也不會顯得多麼美妙。也正因為如此我從小就生活在一個上不上、下不下的環境之中。

    「但是崔特的身份完全不同他的家族非常有名雖然他本人並非是家族的長子但是他根本就不必為自己的前途和爵位擔憂他的姐姐是第一任王后他的家族在議院和宮廷之中全都擁有著極大的影響力。

    「即便他沒有成為魔法師光明燦爛的未來也對著他敞開正因為如此他擁有著那樣的夢想令我和波索魯感到相當奇怪。

    「而且最終的事實證明對於那個夢想的追求他是我們之中最積極和努力的一個而他的所作所為甚至稱得上偏激。

    「崔特想要創造一個自由的、消除貴族和平民界限的世界他用他所擁有的領地進行實驗不過卻惹怒了他的兄長和其他所有人。

    「現在想來那場風波之中隱藏著許多私心和陰謀如果當時便讓那場風波沾上一些血腥的味道或許就不會有之後的殺戮和紛爭。

    「不過最終的結果是令崔特徹底走向偏激他將他摒棄在他所屬的世界之外並且將那個世界當作是敵人。

    「而我則希望能夠創造出一個類似於宗教信仰的東西用感化和自願的形式來消彌那道隔閡。

    「我的成功曾經令我感到無比喜悅我用我自己的信仰創造出了自由之神但是令我未曾想到的是當我將我的成就向波索魯和崔特炫耀之後崔特竟然用我的成就開始了他復仇和戰鬥的征途。

    「不過時至今日我開始有些懷疑我是否擁有憤怒的理由因為自由和平等原本也是崔特的信念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同樣也是我所創造出來的自由之神的信徒。

    「信仰再加上一些神跡沒有比這更加能夠吸引人心崔特很快便擁有了一支龐大的信仰者的隊伍而上一次的教訓讓他自以為學到了許多東西。」同樣我所採用的方織給予了他極大的數迪通過改進他創造出了『懲罰者』和『裁決者』這兩種強大的戰士。

    「對崔特的憤怒令我做了一件事情。

    「要知道我創造自由之神除了我對於自由平等的追求和渴望還有一個原因便是不希望受到教廷的控制。」正因為如此我便是自由之神信仰的教宗憤怒令我徹底關閉了對自由之神的感應並且宣佈自己的研究成果完全不正確。

    「而這恰恰造成了崔特的致命傷在征討到達最關鍵的時刻當教廷和聖堂出面討伐當崔特和他的起義者形勢顯得最為嚴峻的時刻突然問自由之神消失得無影無蹤立刻引起了從所未有的恐慌。

    「感受到自己被拋棄的信仰者們立刻轉過頭來攻擊崔特和他的傳導者們而那時陷入內外交困之中的崔特只能夠讓他的助手們逃離他自己則因為是個魔法師根本就不可能逃離魔法協會的追蹤因此自願成為俘虜。

    「我事先表明的立場令我躲過了成為同謀的嫌疑而在關閉對自由之神的感應的時候、將力量提升到最強的我意外獲得了一些對未來的預知。

    「關閉了對自由之神的感應之後即便是我也只能夠運用很少一部分的神力不過這同樣也證明了我的理論完全正確因為我甚至做到了教宗才能夠做到的事情。

    「但是恰恰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意外的現令我的理論真正為之動搖。

    「那個意外的現便是仍舊有一個自由之神的信徒能夠運用被禁錮的一部分力量事實上在這之前那個人早已經擁有並且在運用那種力量他是我進行實驗最初的志願者之一。

    「只不過那個時候並沒有太多人注意到他畢竟他所擁有的力量一點都不顯眼僅僅只是稍微高等一些的對自由之神力量的感化和傳導。

    「而且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所採用的感化和傳導的方式與眾不同事實上那個擁有這力量的人根本是無意識的在運用這種力量。但是當其他所有人都失去了對自由之神的感應的時候他就變得極為顯眼。

    「有關他的事情是在幾年之後一個相當偶然的機會為我所知曉但是令人感到異常可惜的是從告訴我這件事情的人的口中我得知那個人已然在意外之中死去。

    「不過那個人的現令我對原本的理論產生了懷疑我繼續開始了研究的工作而刻意封閉自我為了不讓人現原本的身份下定決心不使用任何魔怯的我對神力的感應變得越清晰。

    「這部筆記上面記載著我前前後後的所有現還有我所未曾揭開的秘密我非常希望你能夠接受它或許有朝一日你能夠找到最終的答案。」那位魔怯師用異常低沉的語調緩緩說道。

    系密特皺緊了眉頭思索了好一會兒最終他將那本筆記本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面。

    「我很抱歉不能夠答應您的請求因為在您之前我已然答應了波索魯大魔法師的要求。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絕對能夠保證我不會向任何一個人說起剛才聽到的一切。事實上無論是那位崔特先生還是您你們所擁有的夢想令我感到敬佩。」系密特說著朝安納傑魔法師輕輕地鞠了個躬然後轉過身朝著門口走去。

    正當他的手即將碰到門把手的時候突然間聽到身後的那位魔法師重重的歎了口氣說道:「那個人的名字叫『自由的風』。」

    系密特的身體猛然問變得僵硬起來他原本要拉開房門的手緩緩地垂落下來。

    滿懷驚詫的眼神系密特轉過身來他的眼睛緊緊盯著眼前那位魔法師顯然是在確認這是否是一個玩笑。

    「當初他成為志願者的時候是因為他對於我的想法很感興趣而我則根本就沒有在意志願者到底是什麼身份。

    「等到我再一次聽到他的事情並且聽到有關他的噩耗的時候我這才對有關他的一切有了興趣。

    「他的身份令我想起了崔特雖然他遠不曾擁有崔特那樣高的地位不過毫無疑問他應該屬於和崔特同一類人。

    「他用他所創作的音樂來傳遞自由之神的感化無論是貴族還是平民能夠欣賞他所創作的樂曲的人都會在不知不覺之中感受到他的思想和對自由的追求。

    「雖然沒有任何宣揚自由之神的教義不過每一個曾經獲得過自由之神感應的人都能夠從他的音樂之中獲得同樣的感覺。

    「神力能夠通過沒有生命和意志的東西傳播這是我之前從來未曾想到過的事情不需要身為自由之神的信徒任何一個不是太差的音樂演奏者都能夠清清楚楚地傳遞出自由之神的感應。

    「一點無疑問這便是我從一開始就追求的東西但是此刻我對此仍舊充滿了謎團當然原因或許是我是個絲毫沒有音樂天賦的人。」

    被安納傑魔法師所說的這番話完全震驚了的系密特呆愣愣地走到了老魔法師的身旁。

    他重新接過那本筆記這一次他閱讀得如此仔細彷彿要在片刻之內便吸收所有精華一般。

    筆記本的後半部果然能夠找到許多他非常熟悉的東西那是他的父親——自由的風最廣為流傳的幾作品。

    令系密特感到慘不忍睹的是那些作品被徹底割裂開來一個音符一個音符地加以研究。

    那位絲毫沒有音樂天賦的魔法師顯然打算通過音符的排列組合來找出令人感應到自由之神的原因。

    那些用各種假設和理論排列起來的樂章根本就無法演奏出音樂系密特試著默默地在心裡演奏了一段便立刻停止了這無比可怕的嘗試。

    他絕對可以確信那些出自眼前這位魔法師之手的樂譜能夠令人感受到的只可能是死神的意志。

    「我會研究一下這本筆記不過我不敢保證自己會成為自由之神的信徒。」系密特輕輕地歎息了一聲說道:「沒有關係我相信你的父親當初願意成為實驗者十有**並非是因為對自由之神的信仰而是他對於自由的追求。

    「自由地選擇是否擁有信仰原本就是自由之神最為根本的教義之一。某種意義上來說自由之神是一個相當矛盾的神靈我創造他原本就是為了證明對神靈的信仰可有可無。」安納傑魔法師淡然地說道。

    這番話令系密特多多少少有些莫名其妙此刻他越來越確信波索魯大魔法師對眼前這位魔法師的評價絲毫沒有錯誤。

    「感謝您給予我的幫助。」系密特緩緩說道這一次他的語調之中充滿了真誠「同樣也感謝您告訴我這一切。」

    看著神情之中第一次顯得恭敬而又尊崇的系密特那位魔法師稍微思索了一下用極為低沉的語調說道:「我要告訴你最後一件事情你的父親『自由的風』他的死亡令我感到異常蹊蹺或許他的死亡隱藏著什麼內幕。」

    這番話令系密特再一次渾身一震他神情凝重地看著眼前這位魔法師。「我會將一切調查清楚。」系密特緩緩地說道他的語調之中擁有著某種義無反顧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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