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巨大的如同迷宮一般的花園一角。
一座悠閒而又雅致的涼亭之上兩位拜爾克最炙手可熱的人物正悠然地坐在那裡兩張並排的躺椅中間放置著一個精緻的茶几上面放著幾盤糕點和一壺奶茶。
「我必須得承認你的眼光獨到而又深遠。
「我從我的姐姐那裡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正如你所預料的那樣你的那番佈置令陛下甚為滿意與此同時也令他對於軍人們的貪婪和愚蠢感到無比惱怒。
「事實上如果不是此刻局勢令他不得不對軍隊顯示出足夠的寬仁恐怕塞根特元帥將受到一番嚴厲的訓斥。」
法恩納利伯爵微笑著說道他的話語之中略微帶著一絲興奮。
「這根本算不得什麼你同樣也能夠做到這一點我確信。」塔特尼斯伯爵即便在盟友面前也不顯露出自己的真實面目。
他仍舊保持著那種優雅的謙遜「唯一的竅門便是不要讓任何情感蒙蔽你的眼睛別讓情緒影響理智和判斷。」
「至理名言這絕對是至理名言我得將這番話永遠牢記在心頭。」法恩納利伯爵連聲說道。
這一次顯然並非是他的虛妄吹捧之辭。
昨天下午從陛下的會議室之中出來之後他便已打定主意要從盟友的身上盡可能學到一些東西。
不過系密特的哥哥顯然並沒有將這番恭維當真他始終以為他那受到陛下寵愛的盟友只是說說而已。
不過此刻正是他顯示自己高明和縝密的絕好機會這將有助於在他和盟友之間確立誰才應該是真正的主導者的地位。
「軍隊會向陛下伸手這是毫無疑問的一件事情我相信猜到這一點的人根本算不上高明只要不是太過愚蠢全都能夠做到這一點。
「事先進行一些準備永遠不會有錯誤反正最後的工作仍舊會落到我的頭上而且這樣做會令我掌握主動最終的效果此刻你恐怕最為清楚。
「既然是事先進行的準備那麼準備就算再不充足也用不著擔心絕對不可能受到訓斥反倒是得到稱讚的機會非常大。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軍隊裡的那幫人居然會出現致命的疏漏連沒有播種就毫無收成這樣的常識都不明白從這上面完全能夠看得出來我們的敵人之中沒有什麼值得我們非常關注的對手。
「而這個疏忽對於我們來說卻無疑是上天的恩賜這個疏漏足以讓我們在將來有可能生的較量之中爭取主動。
「任何一個疏漏和錯誤都能夠被繁複運用那就像是白布之上的污垢雖然能夠洗去卻總是會留下痕跡。
「最重要的一點便是我事先進行的準備對於前線的需求應該已然足夠。
「我給予陛下的清單之上羅列著詳細的計算和數字。
「我相信即便陛下看不懂那些東西他的專家之中肯定有人能夠看懂這一切。
「我雖然不知道塞根特元帥遞交上去的清單上所羅列的數字和我的報告有多少差距事實上我希望差距越大越好這只會對我們更加有利。
「至少塞根特不可能附加一份和我的報告之中一模一樣的詳細計算要知道即便是堆砌數字也需要一番功夫更需要擁有這方面的專家。
「準備物資和寫一份報告我相信在大多數人眼裡後者更為容易。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對我來說前面那個工作我甚至不需要動一根手指讓專家進行那繁複的計算。
「因為僅僅只是準備我甚至連正式公函都用不著布。
「給予陛下的那份報告僅僅只是當初遞交到我的辦公桌上的幾張紙片我所做的所有工作除了乘著馬車到達這裡便只有將那幾張紙片整理了一下我保證沒有寫一個字我甚至敢為此而誓。」
系密特的這位狡詐而又虛偽的哥哥悠然地說道。
他的話顯然令法恩納利伯爵眼光亮顯然這同樣也是他從來未曾聽到過的絕妙言論。
事實上在法恩納利伯爵看來這一次他所看到、聽到的絲毫不亞於那座氣勢恢宏、典雅而又獨特聞名遐邇的豪宅。
「這一次軍隊的那些人可受創不輕他們甚至沒有反擊的機會和理由。」法恩納利伯爵興奮地說道。
「不、不、不我已給他們製造了一個足夠的理由那些弩炮就是最好的攻擊借口。」塔特尼斯伯爵悠然說道。
「噢——快告訴我其中的奧妙我那貧乏的智慧根本就不足以看透這一切。」法恩納利伯爵急切地說道。
「即便是聖賢也會有疏漏的地方但是令人遺憾的是沒有人能夠在疏漏被現之前知道疏漏的存在。
「而我所希望的僅僅只是讓我的敵人不要去費盡心機尋找我的疏漏我給予了他們一個不錯的目標。
「在弩炮這件事情上所有的責任全都可以讓老亨利去擔當他的存在對於你我始終都是一個威脅。
「雖然他的勢力已被徹底剷除了不過他的影響仍舊存在正因為如此我必須讓他成為瘟疫一般令人不敢靠近的人物而想要這樣做單單靠擠兌那件事情根本就沒有用處。
「當然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便是軍隊絕對不可能去攻擊一條落水狗他們的目標肯定是我因為我令陛下給予他們的財富和物資大量縮水。
「他們越是猛烈的攻擊越是能夠令所有人對我充滿同情而其中最為重要的無疑便是國王陛下。
「我絲毫不希望陛下的同情和憐憫令軍方施加在我身上的壓力減少分毫事實上到了那個時候我非常希望你能夠勸阻陛下這樣做。
「這些壓力積累得越多對你我來說便越有利等到魔族的老巢被徹底消滅等到平安重新返回這個世界到了那個時候我所承受的壓力將會變成巨大的回報。」塔特尼斯伯爵淡然地說道。
如此深遠的眼光再一次令法恩納利伯爵讚歎不已。
而此刻在另外一個地方在拜爾克郊區一片佔地極廣的倉庫區所在幾位身穿著制服的軍人神情顯得異常嚴峻。
為的正是那位元帥大人身材魁梧的瓦勒軍團長同樣也在其中此刻正在檢收貨物的正是他的部下。
除此之外還有幾位高級軍官。
為的那位擁有著高聳的額頭和深邃的目光他的臉頰瘦削下巴旁邊有一道傷疤從那糾結的收口看來這道傷疤已然由來已久。
「唉——我們相信此刻我們的處境更加不妙了如果陛下的手中已有了另外一份清單的話我們遞交上去的那份清單恐怕已令他異常惱怒。」那位有一道傷疤的軍人神情凝重地說道。
「這正是我所煩惱的事情我的參謀長大人。」老元帥同樣歎息道:「塔特尼斯伯爵準備得相當充分無論是針對我們還是針對魔族他的準備都無可挑剔。
「我如果沒有猜測錯誤的話這些物資想必正好足夠補充前線的需求塔特尼斯伯爵恐怕並沒有留有絲毫的空餘而我們提交上去的那份清單又擁有著太多水分。
「如果我的粗略估計沒有錯誤的話恐怕兩者的差距在一倍左右這還是我們刪改過的清單。
「我真是弄不明白前線的那些傢伙到底是在搞什麼名堂他們難道要令國王陛下勃然大怒才肯甘心?抑或是想要乘著國家的危難狠狠撈上一筆?」
對於老元帥的憤怒和惆悵沒有一個人能夠給予回答這些人之中有些同樣為此而感到憂心忡忡不過同樣也有人懷有其他的心思。
「我真正擔憂的是前線的那些軍官還會在這件事情上繼續糾纏下去他們的意願沒有得到滿足肯定會找些東西洩一番。」那位參謀長冷冷地說道。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瓦勒軍團長立刻問道。
「辦法?我們已被夾在陛下和前線軍官中間了我相信元帥大人砍削掉他們遞交上來的清單之中的三分之一的項目已令他們感到憤怒和不滿此刻到他們手裡的東西只能夠說剛剛足夠這件事情恐怕更加難以說清。
「偏偏此刻軍務緊急我們根本無法用強行彈壓的方式將這件事情處理乾淨我非常擔憂北方或許會惹出一些亂子。」參謀長緩緩說道。
「如果順從軍官們的意思我們自己無疑將暴露在陛下的憤怒和不信任之中。」旁邊的一位參謀立刻補充道:「不過在我看來陛下確實應該從國庫之中多拿出一些東西來前線的將士是在用生命捍衛國家的安危。」
「軍人的天職便是守衛國土的平安如果按照你這樣說那麼和平時期軍人是否就應該失業?」
參謀長瞪了屬下一眼他對於這個不識時務的傢伙顯然有些討厭。
「但是萬一北方生徹底的動亂怎麼辦?」另外一位參謀湊上來問道。
「哼哼!你以為前線的軍官是白癡嗎?
「此刻他們或許會製造一些麻煩但是讓他們真正動亂給他們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陛下只要下令切斷一切通往北方的道路沒有補給和援軍單單魔族就可以將他們全部吞噬。
「更何況北方還是聖堂武士駐紮在那裡他們在平時或許不會管這種閒事但是此刻魔族大入侵已經開始他們肯定會有所作為一旦生動亂聖堂武士恐怕先便是那些動亂者所遭遇到的對手閃電的風暴或許會在頃刻間將他們徹底摧毀。」參謀長面無表情地說道。
「當然將前線將士逼到絕路最不利的顯然是我們我們無疑將失去支持我們的士兵們的信任而且仍舊得承受陛下的憤怒和質疑。
「正因為如此我們自己絕對不能夠去消化和承受所有的壓力我們所應該做的是將壓力卸開並且轉移到其他地方。
「我相信讓前線的軍官的要求得到部分滿足仍舊是必不可少的我相信陛下並非絕對無法說服他想必會體諒到我們的苦衷當然如何讓他得知我們的難處確實是個難題。」
對於參謀長的建議無論是其他軍官還是老元帥全都感到事情確實如此。
「進言的事就由我負責就由我來承受陛下的憤怒。」老元帥決然地說道。
「這件事情最好由我們聯名起或許更能夠令陛下通過前線將士的請求。」那位耿直的軍團長說道。
「瓦勒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你的辦法只會令陛下更為憤怒甚至引起恐慌!
「丹摩爾王朝的王權被軍人所篡奪還是被魔族所毀滅對於他本人來說恐怕沒有什麼區別。
「想必陛下更擔憂的會是前者畢竟和遠在北方茫茫森林之中的魔族比起來軍人就在他的身邊。
「而且從歷史記載之中完全能夠證明魔族徹底獲得勝利還一次都沒有生過但是在歷史的長河之中國王和王朝被手持實權的權臣以及執掌軍隊的將領所推翻卻是比比皆是。
「更何況正如克貝爾所說的那樣我們能夠輕而易舉地令膽敢動亂的前線士兵徹底喪失一切希望同樣陛下也能夠用這種辦法來對付我們。
「要知道現在已不是埃耳勒絲帝國時代只有一線兵團才能夠裝備全副鎧甲、金屬巨盾和鋒利的長劍。
「也不是五世陛下時期攻下一座城堡便能夠令自己得到足夠的補給並且令敵人猶豫不前。
「現在只要封鎖大道、燒燬糧倉哪支軍團能夠支撐過一個星期?更何況有哪一位軍團長能夠宣稱他能夠令整支兵團聽從他的命令而絲毫沒有違背?
「丹摩爾軍隊的士兵來自各地他們在自己的故鄉有父母老婆和孩子背叛者的身份會令他們的家人被吊掛在絞架上。
「士兵的詳細名冊恐怕不下一百份散佈在各個地方每一個郡省鄉村都同樣有一份當地的名錄。
「只要陛下宣佈某支兵團集體叛變第二天早晨兵團士兵們的家屬就會被當地法庭宣判死刑。
「或許任何一位軍官剛剛宣佈叛變他那些害怕牽連自己和家人的部下便會將他斬殺或者擒拿。」年邁的元帥冷冰冰地說道。
「絕對不能夠令陛下感到恐慌這只會令我們的處境更加不利這件事情由我全權負責我來擔當所有責任。」老元帥用無可爭辯的強硬語調說道。
「我還有另外一個建議便是組建特別軍事法庭和特別監察團元帥大人為了國家的安危和前線將士已不惜自己的榮辱和安危更不能夠讓那些眼光短淺的前線軍官令局勢變得更為糟糕和不可收拾。
「我相信前線軍官之中確實有人在製造麻煩。
「原因或許是嫉妒、怨憤和各人的私慾這種傢伙必須被徹底剷除同樣必須剷除的還有那些在背後煽動的地方官員。
「和那些坐在市政廳辦公室裡面的官員比起來軍隊裡面最貪婪的軍官也顯得乾淨和正直而且那些地方污穢不堪的東西和糾纏不清的恩怨恐怕由來已久葛勒特侯爵原本有機會將這一切徹底斬斷清洗但是他卻在這件事情上大大失誤。
「他的失誤令前線的一些軍官深深捲進這些糾葛之中恐怕很多人已受到了嚴重的污染!
「正是這些軍官和他們的幕後操縱者們的貪婪令呈報上來的清單出現了那麼多水分那些連我們都看得出太過膨脹的數字無不散著令人作嘔的腐臭。
「組建特別法庭和監察團不僅僅是為了針對那些貪婪而又墮落的人物同樣也是令陛下放心而想要做到這一點讓陛下安插一些親信在特別法庭和監察團裡顯然是最合適的選擇。」
這位參謀總長大人的提議成功獲得了每一個人的認可事實上在這些軍人們眼裡實在沒有比這更加完美的對策了。
奧墨海頂層的主廳一向只對丹摩爾王朝最擁有權勢、最得到那位至尊的陛下的寵信的人開放就連此刻炙手可熱的塔特尼斯家族的長子、新上任的財政大臣也都沒有資格列席。
不過沒有人對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出現在這裡感到意外畢竟傳聞之中小塔特尼斯給予眾人的感覺是比他的哥哥更具有潛力。
雖然每一個人提到那個替身騎士儀式都說那只不過是小孩子的遊戲不過事實上卻偏偏沒有一個人真的將這當作是遊戲。
如果說國王陛下對於大塔特尼斯的是信任和賞識的話那麼小塔特尼斯從王儲身上獲得的無疑便是友誼。
再加上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和格琳絲侯爵夫人的關係已在京城的貴族之中傳了開來而格琳絲侯爵夫人所擁有的影響力早已經為京城中的貴族們所熟知。
正因為如此幾乎每一個人都相信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無疑將比他的哥哥更加飛黃騰達。
這樣的人物自然需要極力巴結!
不過令那些望眼欲穿的貴族們感到困難的是他們根本難以下手。
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年紀實在過於幼小他還只是一個孩子無法進入大人的社交圈雖然也有幾個人自作聰明讓自己的小孩去接近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但是小孩畢竟是小孩這樣的使命對他們來說顯然有些難以完成。
另一個比較麻煩的事情便是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只要在公開場合露面他的身邊肯定會出現王太子殿下。
京城之中幾乎每一個人都知道他們倆是形影不離的親密夥伴。
而那位王太子殿下厭煩旁人待在身邊的脾氣是眾所周知他能夠和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如此合得來當初便被人當作是一個奇跡。
就像此刻那位王子殿下便將侍從和那些夫人們遠遠地驅趕開絲毫不讓她們靠近一步而他則和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悠然地站在陽台上。
「對了你的魔法修煉得怎麼樣了?」年幼的王太子湊到系密特耳邊低聲說道。
「波索魯大師最近非常忙碌他在研究中遇到了難題因此根本就沒空給予我指點我只能夠自己摸索和練習。」系密特輕輕地歎息了一聲說道。
他當然不敢讓這位對於一切看上眼的東西都渴望佔有的小孩知道他已掌握了初步的竅門這只會令殿下更加渴望能夠擁有同樣的能力。
「噢——真是遺憾。」
王太子皺緊了眉頭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突然間他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對了我可以替你介紹幾位魔法師他們或許能夠幫得上你的忙。」
對於眼前這個小孩的提議系密特感到異常高興。
事實上他同樣對魔法師擁有著迷戀和崇拜不過王太子的慷慨又令他感到有些愧疚畢竟一直以來他對王太子殿下所說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在逗弄小孩。
「對了我的小木人已製作得差不多了。」系密特輕聲說道。
小孩畢竟是小孩那位王太子立刻興奮起來他高興地說道:「我要看看我想要盡快看看。」
「我做了兩個一個是劍手一個是棍棒手你要哪個?」系密特問道。
他再一次逗起這位小王太子來了因為他非常清楚如果將兩個人偶直接送給這個喜新厭舊的小孩他很快便會對此失去熱情這只要看一眼他的收藏就可以知道。
「有什麼區別嗎?」王太子果然鑽進了圈套顯然狡詐並非只有系密特的哥哥一個人獨有。
「當然你和劍手對戰的時候用不著穿著鎧甲保持迅和靈活才最為重要但是面對棍棒手你最好穿上全副鎧甲……你有自己的鎧甲嗎?」系密特故意問道。
「怎麼可能沒有我的父親國王陛下幾乎每年都要送給我一件鎧甲我的那些鎧甲非常漂亮只不過有些沉重而且穿著起來不太方便。」王太子理直氣壯地說道。
正當兩個小孩說得非常起勁突然間身後傳來一陣喧鬧之聲年邁的國王終於出現在大廳之中在他的身旁伴隨著一位絕美的女人。
系密特知道那肯定便是他即將服侍的女主人那位赫赫有名的國王的情婦。
從這位小姐的面容輪廓之中確實能夠看得出法恩納利伯爵的影子這對姐弟無疑有很多地方非常相似。不過這位沒有什麼正式地位、身份卻高貴非凡的小姐卻顯然要美艷許多。
系密特相信這絕對是他所見過最漂亮的一個美女無論是玲娣還是沙拉小姐在這位國王的情婦面前都顯得遜色許多。
這位美艷的小姐擁有一雙令人沉醉的眼睛如同海洋一般湛藍如同山泉一般清澈不過更為美妙的或許還是那紅潤的臉頰柔嫩的皮膚彷彿輕輕一擠便會流出水來。
怪不得國王會對她如癡如醉甚至遷愛於她的弟弟千方百計將法恩納利伯爵提拔到如此高的位置上面。
看到父親進入大廳那位王儲乖巧地走了過去系密特自然也跟隨在他的身邊。
隨同眾人一起鞠躬行禮即便高貴的王后和王太子面對這位深受寵愛的情婦也不得不低頭。
當然那位赫赫有名的國王情婦也畢恭畢敬地對王后和王太子回禮不過系密特相信這絕對不能夠令兩位感到愉快。
對此系密特感到非常奇怪難道那位至尊的陛下喜歡自找麻煩?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做絲毫無助於加深王后和情婦之間的友誼?難道他一定要讓自己的情婦在眾人面前享有那一絲恭敬和虛榮?
至少系密特相信自己儘管同時深深地愛著自己的母親和姑姑但是他絕對不會讓她們倆待在一起還毫不掩飾地偏袒其中的一方。
這是系密特根本難以理解的事情或許只能夠從格琳絲侯爵夫人那裡得到答案。
自從和侯爵夫人確認了關係之後系密特感到自己越來越迷戀和依賴這位比他大許多的夫人。
將眾人驅散開讓賓客們進行各自的娛樂至尊的國王將系密特拉到了那位美艷情婦的面前。
「這便是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少年他擁有著非凡的勇氣和越常人的智慧並且得到幸運之神的眷顧。」陛下用異常溫和的聲音說道他即便對王后和王太子也不曾如此和顏悅色過。
「我早已經聽說過有關他的故事千里迢迢翻越奇斯拉特山脈給蒙森特郡帶去了勝利的希望和曙光。
「我很高興您將這樣一位小天使賜予我我將無比珍惜和疼愛他就彷彿是我自己的孩子。」
「噢——我得承認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會這樣不過也沒有關係只要你喜歡。」那位至尊的陛下沒有絲毫猶豫滿口答應道。
系密特對這一切倒並不十分在乎事實上他反倒是感到有些奇怪為什麼女人總是忌諱別人將她們稱呼得太年長而顯得衰老同時卻偏偏又喜歡用大人的身份來看待那些年紀小她們沒多少的小孩?
當初在奧爾麥森林中那條逃亡的路途上遇到的西塞流伯爵夫人就是很好的證明。
那位夫人僅僅只比自己大三歲而已她只是剛剛成年卻老是稱呼自己為小系密特。
而眼前這位國王的情婦同樣也顯得異常年輕雖然她的真實年齡始終是個秘密不過系密特非常清楚她的弟弟法恩納利伯爵的年齡。
系密特幾乎可以肯定這位美艷迷人的小姐絕對不會過二十五歲作為他的姐姐或許還比較適合。
不過系密特自然知道那並不合適畢竟這位國王的情婦擁有一個親弟弟而法恩納利伯爵又並非是默默無聞之輩。
系密特的心思自然沒有人能夠猜到而那些尊貴的夫人們同樣也擁有著另外一番想法。
當這位美艷迷人的國王情婦出現在大廳之中的時候包括王后陛下在內那些貴婦人們全都退出了那最為輝煌的中心她們儘管不情願但是仍舊不由自主地聚集在大廳靠近窗口的一角。
能夠站立在王后身邊的自然是王后最親密同時也是最信任的密友她們的聊天內容同樣也是不能夠為外人得知的秘密——女人的機密。
「這個女人真是不要臉面。」不知道是哪一個女人搶先開口同樣也不知道這算是憤怒的宣洩還是不滿的嘲諷。
「密琪你最好小心一些這個女人顯然沒有安著好心。」那位王后的嫂嫂同時也是格琳絲侯爵夫人密友之一的夫人輕聲說道。
「我必須承認倫涅絲小姐確實是個非常有心機的女人既然王太子殿下和系密特的那場遊戲能夠被大家所當真她自然同樣也能夠讓玩笑成為真實我相信國王陛下的威望和神聖絲毫不亞於教宗陛下。
「就像當初我們希望依維得到承認就不得不連帶承認他的這位姐姐一樣如果我們不想失去系密特那麼同樣也得對她表現出親密。
「除此之外我相信這位小姐肯定還隱藏著另外一番心思或許她對於系密特的瞭解甚至過我們這裡的大多數人。
「畢竟在她的身邊有陛下和依維此刻的投資無疑會獲得最豐厚的回報但是對於一個小侍從過於親密或許會引起眾人的猜疑。
「眾所周知陛下最痛恨的除了地位和權勢與能力和貢獻不相符合的人之外那些逾越了自己身份和地位的人同樣也在他討厭的範疇之內。
「同樣的當一項極其擁有潛力的投資還僅僅只是萌芽投入得越多所能夠獲得的收穫也越豐厚。
「因此我相信那位小姐希望盡可能地在系密特的身上進行投資但是她又不想令陛下感到不滿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在一開始的時候便得到陛下的認可。」
格琳絲侯爵夫人的話令站在角落裡面的那幾個女人簡直是佩服極了此刻她們已然認定她們的這位密友擁有著足夠的智慧和才能或許長老院議長和內閣總理大臣的位置應該為她而保留。
「那麼我們應該如何應對這個糟糕的局面?」王后壓低了聲音問道。
「噢——剛剛經歷過的那場紛爭難道你現在就已經忘記了?男人們的尊嚴和固執蒙蔽了他們的眼睛而女人則會因為嫉妒和吃醋而難以辨明方向。
「我親愛的王后我們這裡的每一個女人都沒有資格像普通女人那樣去嫉妒、去吃醋別忘了我們的家庭同樣也是政治的一部分。
「我不是告訴過你們政治的遊戲應該怎麼玩嗎?和強者作對家而不是和強者作對手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我曾經建議蓮娜她們的丈夫接納依維和大塔特尼斯同樣此刻我也希望能夠勸服你——我的王后承認並且向你丈夫所寵愛的那個女人表示友好。
「你別忘了此刻對於你來說最大也最為重要的便是令王太子殿下順順利利地登上王位不過更重要的是讓他獲得大臣和所有人的認可。
「我不知道這裡有幾個人詳細研究過歷史國王對王子不太放心以至於隱藏起部分權力的例子並非少數。
「特別是到了晚年以及當王后和王子無法令他感到滿意這樣的例子就更多了一般來說稍稍上了一些年紀的人總是願意信任最為親密的人。
「在丹摩爾的歷史上擁有著眾多權力和威嚴、曾經風光一時、無人敢於仰視的國王情婦並非沒有甚至不是一個兩個。
「我親愛的王后如果此刻你仍舊被嫉妒沖昏了頭腦而未曾開始進行你的政治部署恐怕小約瑟將成為最大的受害者。」
格琳絲侯爵夫人的話令所有人膽戰心驚顯然這些女人立刻明白那將是多麼糟糕的災難。
無論是王后陛下本人還是她身邊的這些女人能夠擁有此刻地位的保證無疑便是國王的信任和王后的地位本身。
「噢——告訴我我的顧問大人我應該怎麼做才算是正確的選擇?」王后有些憂心忡忡地問道。
「很簡單我記得我的前夫侯爵大人曾經說過政治家的戰場是在一張六尺長的桌子上。
「而政治藝術的表現便是談判說服是政治家的鎧甲和盾牌威嚇是長矛和大劍不過最為有效的無疑是收買它就像是戰場上的重弩。」格琳絲侯爵夫人微笑著說道她的眼神之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噢——我的顧問現在我同樣也任命你為我的騎士穿起你的鎧甲拿起你的長矛裝備上你的重弩請你代替我迎戰那強大的敵人。」
王后同樣微笑著說道顯然她已然採納了格琳絲侯爵夫人的意見對於國王以往的那些情婦她已經容忍到現在在這最後的時刻為什麼還要表露出不滿呢?
在奧墨海宮頂層大廳之中正在進行的這場聚會既非是宴會也不是舞會在系密特看來這只是一場身份的展示顯然只是告訴別人能夠參加這次聚會的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正因為如此在他眼裡每一個站在這裡的貴族眼睛裡面都充滿了興奮和驕傲不過他們同樣也顯得小心翼翼或許在這個充滿了微妙和複雜關係的地方如何把握分寸是最困難的一件事情。
幾乎每一個角落裡面都簇擁著一群人沒有人能夠插入他們的行列不同族群的人即便互相致意也只能夠遠遠地點點頭。
當然也有一些人是游離於所有族群之外的那位法恩納利伯爵便是其中的一位。
他幾乎朝著每一個人都點頭致意特別是對王后陛下顯得更為關切和慇勤但是他幾乎沒有在任何一個族群之中停留太多時間。
他總是走來走去插入到那些無關緊要的閒聊之中不過當有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的時候他總是選擇遠遠離開彷彿是在躲避著什麼嫌疑一般。
這令系密特突然間想起當初羅萊爾先生所說的那番話無論是法恩納利伯爵還是他的哥哥都不可能真正成為那個***的一部分。
身處於這個陌生的地方系密特感到非常難受他不禁懷念起奧爾麥森林裡面那種悠閒和自由的感覺。
即便是當初翻越奇斯拉特山脈時死亡、恐懼、緊張時刻壓迫著他的神經也遠比此刻要令人舒服得多。
令他感到煩惱的是偏偏在不久之後這一切都將成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系密特相信如果他的哥哥處於他此刻的位置肯定會興奮地渾身抖或許哥哥會立刻向父神和幸運之神高聲讚美讚美他所得到的一切。
但是系密特卻絲毫都不感到高興他情願待在格琳絲侯爵夫人身邊待在英芙瑞那座恬淡幽靜的小鎮那裡雖然同樣有些陌生不過卻令他感到溫馨。
系密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夠回到那裡他同樣也不知道格琳絲侯爵夫人會留在拜爾克還是回到英芙瑞的莊園他只知道他將前往另外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且整天和國王待在一起。
或許哥哥會非常羨慕這種生活不過系密特相信自己絕對不會願意不過這並不能夠由他來決定。
「系密特你有什麼需要嗎?」
突然間那位至尊陛下的話語令系密特驚醒過來。
「不沒有噢或許我能夠被允許回家看看我非常想念我的母親和姑姑還有沙拉小姐——我的嫂嫂。」系密特立刻回答道。
「這算不上是什麼要求你讓我慷慨的名聲受到了損傷。」年邁的國王半真半假地笑著說道。
「每一個人都擁有自己的願望特別是孩子至少我小時候便是如此不要害怕我的小系密特。」旁邊那位美艷的小姐國王的情婦輕輕地撫摸著系密特的額頭說道。
「我的小系密特」這個稱呼多少令系密特有些介意不過對此他也無可奈何因為他必須表現得就像是一個乖巧的孩子一個女孩最心愛的洋娃娃一般的小孩。
不過系密特多多少少也希望能夠令自己好受一些而他正好擁有一個不錯的借口。
「陛下王太子殿下剛才答應我替我引見幾位魔法師我仍舊希望能夠擁有這樣的榮幸。」系密特說道。
「我的小系密特你是否夢想著能夠成為一個魔法師?我知道幾乎每一個孩子童年時代都擁有著這樣的夢想。」
那位國王的情婦輕笑起來顯然對此她感到非常有趣。
旁邊的人同樣聽到了這番話幾乎所有的人都露出了微笑顯然這又是小孩子天真爛漫的表現。
唯一顯得鄭重其事的反而是那位至尊的陛下因為他同樣也是這裡唯一一個並不認為這僅僅只是小孩子的天真夢想的人物。
他隱約記得菲廖斯大魔法師曾經向他提起過塔特尼斯家族幼子所擁有的天賦能夠令菲廖斯大師動心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此刻這位至尊的陛下才總算想起眼前這個少年的身上還隱藏著那數十萬人之中也難以尋覓到的能力和天賦。
這顯然令他的腦子裡面原有的計畫又有所改變唯一沒有變化的便是眼前這個孩子所擁有的潛力和價值。
「可惜菲廖斯大師不在這裡我知道他對你寄予厚望。」那位國王陛下彷彿喃喃自語一般地說道。
「是的很可惜而且波索魯大師也是那樣繁忙他根本就沒有時間給予我指點我只能夠依靠摸索、自己修煉。」
系密特就像是普通孩子那樣有些無奈地鼓起腮幫子歎息道。
他的話顯然令在場所有的人感到震驚雖然小塔特尼斯的神奇早已經為眾人所耳聞但是他居然是個魔法師這倒是第一次聽到。
如果這一切全都是真實的那麼對於塔特尼斯家族必須要重新進行考量。
要知道國王陛下的寵愛和信任或許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減少變弱但是對於魔法師的尊崇和敬畏卻永遠不會消失。
對於那些擁有著神秘莫測的能力的人即便嚴重到近乎叛亂的罪名都能夠令他們得到寬恕在此之前便已經擁有了一個絕好的證明。
同樣的震驚也出現在那位國王的美艷情婦身上顯然她同樣不知道這件事情雖然在此之前她自信對於塔特尼斯家族的每一位成員都擁有著深刻的瞭解。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波索魯大師已經收你為弟子?」國王陛下輕聲問道。
「就是在最近同樣也是在這裡我有幸遇到波索魯大師並且得到他的指點不過波索魯大師正在研究一個重要的課題非常重要而且艱難因此他根本無法抽出空閒。」系密特故作無奈地說道。
聽到這番話那位國王陛下幾乎立刻能夠猜測到波索魯大師正在研究的到底是什麼此刻能夠稱得上重要的幾乎全都與魔族入侵有關。
同樣和眼前這個小孩有關的事情也全都關係到如何戰勝魔族這令至尊的陛下感到無比欣喜。
此刻他極為慶幸自己的情婦剛才的決定或許讓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去擔當侍侯女人的小侍從並非像他最初想像的那樣是一種榮幸和恩寵。
或許真的應該讓這個小孩正式成為蘭妮的養子不過這必須要獲得他的母親的同意另一個糟糕的地方便是塔特尼斯家族的長子和蘭妮的弟弟之間擁有著牢固的友誼這會令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一團糟。
「既然約瑟已對你有所承諾那就必須做到我可不希望他成為言而無信的人。」至尊的陛下點了點頭說道。
「好吧再說一個願望剛才那個是約瑟的承諾我總不能夠用它來搪塞。」年邁的國王再一次問道。
這一次感到猶豫的換成了系密特。
事實上他確實有著許多希望希望能夠擺脫這個令人感到束縛的地方、希望能夠回到故鄉、希望能夠驅除魔族、希望能夠再一次看到奧爾麥……
同樣他也可以說是沒有任何願望因為他非常清楚他真正想要的東西根本難以得到。
稍微思索了片刻之後系密特輕聲說道:「陛下我聽說夏日祭對於拜爾克人來說是最值得慶祝的節日之一我聽說夏日祭的喧鬧和繁華才是節日之中最亮麗的精華但是偏偏只有平民能夠擁有那份享樂。
「我有一些朋友他們曾經在我面前無數次提到那美妙的景象和熱鬧的場面他們全都是居住在英芙瑞的學者和藝術家。
「因此我一直希望能夠親眼目睹他們所形容的美景我希望能夠從另外一個角度欣賞到夏日祭的繁華。」
對於系密特所說的一切周圍的大多數人顯然有些不以為然能夠來到這裡的無不是貴族之中的貴族他們無不堅信他們的生活、他們的樂趣要遠比平民所能夠享受和想像的高雅完美得多。
唯一默默點頭的就只有國王陛下一個人因為他年輕的時候同樣也曾經領略過平民的生活。
雖然最初的時候他只不過想要表現得就像是歷史上那些聞名遐邇的英明君王一般雖然當年他只是希望能夠親自探察一下民情不過最終他卻從平民的生活之中找到了一絲樂趣。
一想起自己年輕時候的事情這位青春早已逝去的國王陛下突然間心頭一動當初他親自安插的那些眼線到了今天有些已經去世有些甚至已經歷了三代。
這些眼線之中有些仍舊忠心耿耿他們並沒有因為自己未曾飛黃騰達而感到不滿不過有些卻已然墮落並且變得貪婪。
即便是那些忠誠的眼線歲月的無情流逝也令他們難以勝任他們的工作他們的眼睛不再銳利腦子同樣也變得遲鈍而自己顯然也已經失去了年輕時候的活力不可能再一次混跡於平民之中。
這位至尊的陛下再一次想起了當初對於塔特尼斯家族的不滿和抱怨顯然這全得歸功於那些密探。
這些雖然忠心耿耿、但是上了年紀的老傢伙已無法分辨外表和內在有著多麼巨大的區別。
他們渾濁的眼睛已無法在泥沙之中搜尋到黃金這令至尊的陛下非常擔心或許當懸崖就在他的眼前的時候他的眼線們仍舊無法覺並且提醒他注意。
「很高興你能夠懂得這一點現在真正能夠欣賞美妙和真實的人顯然少之甚少不過我確信塔特尼斯家族的成員都是真正的鑒賞家你家的宅邸至今令我印象深刻。
「我答應你的請求你可以盡情欣賞平民的快樂我希望等到你回來之後我們能夠再一次聽到有趣的故事。」這位至高無上的國王微笑著說道。
「為什麼要等到回來之後?我一直想聽聽有關小系密特的經歷雖然我早已聽到過一些誇張到極點的傳奇不過真相或許更能夠令我的心脈為之跳動。」美艷的情婦撒嬌一般的說道這顯然是她的特權同樣也是最為有用的武器。
「只要你希望自然絲毫沒有問題。」那位至尊的陛下在寵幸的情婦面前總是顯得異常和顏悅色他立刻轉過頭說道:「系密特此刻顯然是讓大家對你有所瞭解的最好時刻。」
對於講故事系密特從來不會感到無聊。
這是他那位愛吹牛的教父給予他的最大影響事實上無論是當初在奧爾麥讓小墨菲俯帖耳還是此刻令王太子惟命是從全都是用那一個個足以牢牢勾引住他們的興趣的故事換來的。
而所有故事之中最精采和激動人心的自然是他們從奧爾麥的大森林之中在恐怖魔族的威脅之下逃亡出來的經歷。
這個故事已經過好幾個人的潤色和修飾特別是撒丁他同樣是個極為優秀的演說家特別擅長講故事。
系密特的故事無疑引人入勝即便對此已瞭如指掌的法恩納利伯爵也不得不承認每一次聽到這個故事他都能夠擁有不小的收穫。
或許有朝一日他能夠從這些故事之中獲得巨大的好處或許他有可能因此而逃脫一條性命。
正當所有人沉醉於系密特的故事之中時突然間一位消瘦而又乾枯的老者插嘴說道:「陛下那幾位從奧爾麥森林之中衝殺出來的勇士顯然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倒是非常希望能夠見識一下他們之中幾位我的部門之中正好缺少幾位既擁有能力、又擁有勇氣的人物。」
雖然大多數人都感到這位老者有些煞風景不過沒有人敢有所抱怨因為這位老者同樣也是深受陛下信任的人物這樣的信任從他還和陛下一樣年輕的時候已經開始而此刻更是越隆重。
同樣那位至尊的國王顯然想到了這件事情有才能的人必然會獲得重用這原本是他的座右銘。
「依維我相信你對於這幾位勇士必然相當熟悉我希望能夠盡快見到他們我需要他們的效勞。」那位至尊的陛下威嚴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