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攝政王的腹黑公主妃

《》章 節目錄 086 治療臉傷 文 / 簡音習

    秋風蕭瑟,一路上看到不少的宮人都在清理落葉,雲瑾笙跟司徒映寒匆匆趕到的時候,屋裡已經站滿了人。

    「見過六公主。」

    雲瑾笙輕應了一聲,便走到床榻旁,林安風見到司徒映寒也是微微一笑,司徒映寒也是回之一笑。床上躺著的男子面色蒼白,嘴唇也是血色褪盡,眼角瞥到沾了血的素巾,雲瑾笙正欲拈起,只聽得一旁的嵐月公主急忙道:「六公主小心,丞相大人他有肺癆。」會傳染給別人的。

    雲瑾笙面無表情道:「他的病不是肺癆。」儘管症狀跟肺癆很像。

    仔細觀察了一下宇文景咳出來的血,雲瑾笙暗自皺眉,隨即探上宇文景的脈象,眉頭皺得更緊,片刻之後站起身,示意司徒映寒為他診脈。

    「再這樣下去,他只怕是命不久矣。」司徒映寒站起身,淡淡道,這個人身體太虛了,內力五臟皆是無力。

    雲瑾笙點頭贊同司徒映寒的說法,在場的人表情均是嚴肅,雲瑾笙暗自想著難道他這些日子沒有服用自己告訴他的藥方嗎?如果他服用了,應該不至於到現在這樣啊。沉默了片刻之後,雲瑾笙提筆寫下一個方子,「讓宮女們按照這個方子熬了藥餵他,雖然不知道情況會不會有所好轉。」

    二皇子眼睛盯著床上的宇文景,悠悠道:「其實我還真不想他死,雖然他是妖後的親哥哥,但是要論才能,他做這個丞相也不勉強,只是可惜了……」拋開他們敵對的身份,二皇子還是有些欣賞這個丞相大人的,只可惜他們注定是做不成朋友的。

    雲瑾笙聞言輕笑,當初自己跟黎融墨也是敵非友啊,今日卻走到這般境地,倒也奇妙,「你們都先出去吧,我要為他施針。」

    「我留在這裡陪你。」黎融墨開口道,他怎麼可能留她一個人跟一個男子單獨呆在一起。

    「沒關係的,有竹青在這裡陪著我,而且看他的情況,這次施針要很長時間。」她怕他們等得無聊。

    最後,黎融墨還是堅持留在了這裡,其他人先回去,司徒映寒跟林安風並肩走出房門,卻不料被二皇子叫住,「司徒姑娘請留步。」

    司徒映寒轉過身去,林安風卻是眉頭一皺,二皇子也是打量著二人,猜測著他們之間的關係,「上次的事情還沒有謝過司徒姑娘。」銀色的面具下,眸光暗深如淵。

    「舉手之勞,二皇子不必言謝。」司徒映寒回答得客氣疏離,當時自己只是出於一個醫者的本心而已。

    「我有些問題想要單獨請教司徒姑娘,不知林大人可否迴避一下?」

    還未等林安風開口,司徒映寒已經淡笑道:「有什麼事情一定要避開別人談?他不是外人,二皇子想問什麼就儘管問吧。」女子的語氣清淡,微笑淺然,仿若空谷中不知名的野花一般,雖不驚艷,但是卻難讓人忘懷。

    「既然司徒姑娘這樣說,那我就不避諱了,姑娘可否完全治癒我臉上的傷口?」這麼多年以來,自己臉上的傷就是他心裡永遠的痛,就是因為自己的相貌,就算自己在這些皇子裡再怎麼出類拔萃,父皇還是不願把太子的位置給自己,他想要永遠擺脫臉上的傷口。

    司徒映寒想了一下,「我還不能夠確定,這樣吧,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再仔細看一下你的傷口,這樣的話我才能確定究竟能不能完全治好。」雖然會有些難度的,但是她想試一下。

    「如果司徒姑娘願意的話,那自然是好。」

    「那這樣的話,下午你有時間的話就來靈月宮吧,到時候瑾笙也可以幫忙看看。」

    說完之後,司徒映寒就隨著林安風走遠,走出一段距離之後,林安風不放心地問道:「你是怎麼跟他接觸上的?」

    司徒映寒在一棵梧桐樹下停住腳步,背靠大樹,腳下有幾片落葉,司徒映寒嘴角扯起笑容,「既然同在一個皇宮中,總是能碰到的吧,我也碰到過不少次五公主啊。」

    林安風無奈道:「那次的事情,我不是已經跟你解釋過了嗎?那天我已經跟她徹底說清楚了,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那樣的事情了。」

    司徒映寒輕笑,「我知道啊,你不用跟我解釋那麼多的。」隨即司徒映寒收起了笑容,說了一下自己遇到固藺國二皇子時的情形,說完之後,司徒映寒好奇地問林安風道:「你知不知道他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說起這固藺國的二皇子,其實他在固藺國也不容易,固藺國的二皇子名叫南宮度,本來是固藺國皇帝當時最寵愛的妃子生下的孩子,由於南宮度是固藺國的第二個皇子,從小便是相貌出眾,備受固藺國皇帝的喜愛。而且他從小也比其他皇子要聰明許多,也很勤奮好學,當時固藺國的皇帝甚至打算提前封這個只有幾歲的皇子為太子,可是很快便發生了一件大事,讓固藺國的皇子打消了這個想法。當時只有五歲的南宮度臉上無緣無故地起了一個膿瘡,本以為經過醫治很快就會好的,可是沒想到膿瘡潰爛了半個臉,用了很多方法都不管用,後來他的臉就成現在這個模樣了,正因為如此固藺國的皇帝也再沒有提起要立他為太子的事情。」林安風語帶唏噓,也是有些心寒。

    司徒映寒輕歎了一口氣,「看來每個人都有不幸之處,不過他臉上的應該不是膿瘡吧,普通的膿瘡怎麼可能會這樣。」

    林安風從地上撿起一片落葉,「怎麼可能會是膿瘡那麼簡單,皇宮裡陰穢的手法多了去了,別看那些人表面上風光無限、尊榮無比,其實過得比誰都苦,每天都提心吊膽,害怕別人害自己,卻也不放棄去害別人,哪個不是踩著別人的鮮血往上爬。」就是因為看清了這些,他才一直不願意進入官場的。

    落葉在指間翻轉,林安風淡淡開口,「過幾天我可能就要跟父親一起去邊關了,你自己在宮中要小心一些。」也許就在攝政王跟六公主的大婚之後吧,開戰本來就是要搶佔先機的。

    「我知道。」司徒映寒的語氣聽起來並沒有多少傷感,這倒讓林安風有些失落了,隨即在心中暗諷自己,林安風你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一天吧。

    宇文景的房間中,雲瑾笙正在聚精會神地為他施針,由於要不斷變化針位,雲瑾笙的額頭上很快就有了薄汗,黎融墨拿過素巾為雲瑾笙擦拭,未免雲瑾笙分心,這其中,黎融墨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到雲瑾笙收針,黎融墨才開口:「很累嗎?」細細為雲瑾笙擦乾頭上的汗。

    雲瑾笙接過素巾,「是有些耗體力。」手腕已經有些酸了。

    由於宇文景是被軟禁起來的,以防他逃走,門和窗戶都是用木板封住了的,所以現在整個房間跟昏暗,只有淡淡的一絲光亮透進來,照在雲瑾笙腳邊光滑的地板上。

    「他的情況怎麼樣?」黎融墨看向床上面色蒼白的宇文景。

    「暫時沒什麼大事,只要配合我開的藥方,調理一下他的身體,還是沒有什麼大礙的。」不過想要根除也很難,畢竟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頑疾,經過這麼多年的累積,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的。

    「你覺得他像是裝病嗎?」黎融墨眸色清亮,帶著些懷疑,在這個時候發病是不是太巧了一些?

    「其實我也懷疑過他是不是裝的,可是他的脈象不像是假裝的,呼吸也很微弱,奄奄一息的模樣,不過我們還是小心一些為好,畢竟固藺國的丞相也不是那麼好當的,他必然有一些本事,讓人看緊一點吧,省得他耍什麼花樣。」自己也曾經裝過中毒,那時騙過了所有的御醫,不過還是被黎融墨給發現了,也許這個丞相大人的騙術更高明,這個時候總是小心一些為好。

    走出房間,天色依舊是暗沉,秋風陣陣,別是一番秋韻,步入靈月宮,荷塘中已經滿是荷花的殘葉,訴說著聊敗的氣息,而另一邊,那菊花開得正濃,那正打掃這落葉的宮女,見了雲瑾笙連忙行禮,「奴婢見過六公主。」

    「司徒姑娘回來了嗎?」

    「啟稟公主,已經回來了,在小花園中坐著呢。」

    小花園中,曾經迎風搖曳,嬌艷的花朵,經過風吹雨打盡數雖敗,本來宮人們打算全部搬走的,瑾笙卻讓他們留了下來,水榭中,司徒映寒倚欄而坐,眼神呆呆地看著湖面,眼神呆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雲瑾笙悄悄邁入水榭正欲嚇一嚇呆愣的司徒映寒,卻沒想到司徒映寒突然轉過神來,倒是嚇了雲瑾笙一跳,雲瑾笙在司徒映寒的旁邊坐下,輕笑道:「你們這些懂武功的人,是不是就算發愣的時候也能聽到別人的腳步聲啊,果然是一心二用啊,在想什麼?」

    「在想固藺國二皇子的事情。」

    雲瑾笙偏頭輕笑,「林安風那傢伙沒有吃醋?」

    「他想讓我為他治好臉上的傷,說真的關於他臉上傷口的事情,你有沒有聽說一些什麼?」

    「是聽黎融墨說過一些,這就是生在皇家的不幸,他的傷口來得詭異,卻又無處可查,最後只能不了了之,只留下悲哀的命運。」如果當初父皇沒有把自己送出皇宮的話,自己現在又會是什麼樣子呢?也許早已不在這個人世了。

    司徒映寒拈起魚食拋入湖中,引來眾多的魚兒前來爭食,「你啊,馬上就要成親了,就別再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婚期就定在三天後,看來攝政王已經迫不及待了。

    下午的時候,固藺國二皇子如約來到靈月宮,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嵐月公主,嵐月公主心中清楚,皇兄他一直都很避諱自己臉上的傷,從不拿下面具示人,就連自己也從未見過,此番請求司徒姑娘跟瑾笙公主醫治,也應該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雲瑾笙示意房間裡的宮女們都迴避,此時房間中連上竹青,只剩他們五個人,雲瑾笙示意南宮度躺下,面具慢慢摘下,露出猙獰的半邊臉,跟另外的半邊英俊的臉對比,簡直讓人不相信這是同一個人的臉。那傷口很是可怖,嵐月公主被嚇到,簡直要驚呼出口,連忙自己捂上嘴,她沒想到皇兄臉上的傷口竟是這般嚇人。

    雲瑾笙跟司徒映寒皆是仔細觀察了一下南宮度臉上的傷口,兩人對視一眼,雲瑾笙淡淡道:「請二皇子先起來吧。」

    南宮度站起身,重新戴上那泛著寒光的銀色面具,「有辦法完全治好嗎?」

    「二皇子臉上的傷應該是有毒素所在,可是具體是什麼樣的毒,我不是很清楚,映寒覺得呢?」雲瑾笙看向司徒映寒,這件事她並沒有把握。

    「瑾笙,你還記得固藺國的皇后娘娘送給你那盆花嗎?」司徒映寒沉默了片刻之後,嚴肅地問雲瑾笙道。

    「你是說……」雲瑾笙忽然有些恍然大悟。

    「對,我想應該是差不多的。」

    此時二皇子跟嵐月公主也是聽出了她們二人話裡的意思,可是,「難道說皇兄臉上的傷跟皇后有關?可是不對啊,皇后跟皇兄是同一年出生的,皇兄五歲的時候,皇后也還是個小孩子,這件事怎麼可能跟她有關?」

    「也許是我們猜錯了,也許這只是湊巧而已。」雲瑾笙淡淡道,聽黎融墨說,那個被稱為妖後的女人,原本只是一個平民女子,一次固藺國皇帝微服私訪的時候,被他偶然間看到,一時驚為天人,帶回宮中,從此之後盛寵不衰,一步步走上皇后的位置,更是在朝中建立自己的勢力,打壓皇子們,要說這樣的女子小時候跟二皇子有什麼牽連,應該是不可能的吧。

    「如果二皇子信任我的話,我可以試一試,不過不能保證能夠完全醫治。」司徒映寒道,這對自己來說也是一個挑戰,說不定自己能治好他呢。

    二皇子跟嵐月公主離開之後,雲瑾笙吩咐竹青沏了茶進來,司徒映寒輕啜一口,嘴角漾起笑意,如谷中清月,「這茶果然是好,喝多少次都喝不夠呢。」

    「二皇子臉上的傷想要治好並不容易,除非能完全拔除他體內的毒素,但是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毒素已經在他的體內根深蒂固了,很難完全清除。」

    司徒映寒看了一眼旁邊大紅色的嫁衣,輕笑道:「嫁衣都已經準備好了,你也不用再操心這些事情了,你就專心等著跟黎融墨成親吧,這些事情由我來操心就好了。」

    雲瑾笙看著那大紅色的嫁衣,也是輕笑,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趕出來的嫁衣還能這麼好,雲瑾笙站起身來,素白的手指輕輕拂過紅衣,真到了這一天反而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由於三日之後就是攝政王跟六公主的大婚了,這三日之內,按照習俗,雲瑾笙跟黎融墨不得見面,只能安安靜靜地帶在皇宮裡,在這三日裡,各位太妃、公主們也陸續前來祝賀,陪著雲瑾笙說說話,雲燁宸這三日也不再呆在御書房中,下了早朝就來到靈月宮陪著雲瑾笙,一直到晚上才離開。

    這天晚上,雲瑾笙、司徒映寒和雲燁宸三人一起在靈月宮用晚膳,今天白天,一直都沒有露面的雲懷蝶也來過了,看到司徒映寒的時候面色也是不自然,說了幾句話就匆匆離開了,司徒映寒心中也不是沒有愧疚的,心裡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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