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攝政王的腹黑公主妃

《》章 節目錄 066 相見陌路 文 / 簡音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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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子羽笑著摸摸雲瑾笙的頭,起身離開,雲瑾笙微微皺眉,剛剛羽哥哥明顯有些不對勁。

    「怎麼了?捨不得羽兒走啊?」顧斕雪輕笑,她怎能看不出羽兒對瑾兒是真心的,若是他們能白頭到老的話,自己死也瞑目了。

    雲瑾笙沉默著搖頭,起身在碧波蕩漾的水池邊坐下,水中倒映著她的面容,可是她這麼看著自己,覺得眼前的人很陌生,眼前的這個人究竟有著什麼故事呢?

    顧斕雪看到雲瑾笙這個模樣心中也是不好受,從她們母女再次相見,她就從來沒有見瑾兒笑過,聽竹青跟無名說,以前瑾兒很愛笑的,性格也沒有這般沉悶,若是瑾兒永遠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她就永遠都會這樣嗎?

    司徒靜握住顧斕雪的手以示安慰,她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瑾兒這個樣子,她也是心疼。

    「公主,小心,有人來了。」竹青跟無名已經做好了防衛的準備,而旁邊的侍女也是高度戒備。

    雲瑾笙轉過頭去看,只見一墨衣玉面的男子仿若乘風而來,天地芳華彷彿集與那男子一身。

    黎融墨穩穩落地,日思夜想的人兒就在眼前,分開這些日子她絲毫沒有改變,還是美得那麼驚人,可是為什麼她的眼睛裡滿是陌生與戒備?這樣冷漠的眼神簡直要刺穿黎融墨的心臟,她,為什麼要嫁給舒子羽?難道她忘記她已經跟自己訂婚了嗎?那些臨走之前的諾言她全都忘了嗎?

    雲瑾笙慢慢站起身,跟黎融墨對視,在夏日的初晨,那長髮微揚的女子靜靜的地看著那雙充滿傷心、憤怒的眼睛,心中除了好奇再沒有別樣的情感。

    「王爺。」竹青跟無名下拜。

    雲瑾笙疑惑地看著竹青跟無名,王爺?是誰?

    顧斕雪也是一驚,王爺?雲昭國來的?看他一直盯著瑾兒看,該不會是跟瑾兒有什麼關係吧?「這是王爺是……?」顧斕雪問的是竹青。

    「是晉王府的王爺,現在是雲昭國的攝政王殿下。」竹青向顧斕雪道。

    「原來是晉王府的。」顧斕雪若有所思,當時她還是雲昭國皇妃的時候,晉王府的那件事她還是聽說過的,只不過他來這裡幹什麼?

    黎融墨卻是無視所有人,逕直向雲瑾笙走去,雲瑾笙也是不避不閃看著那滿身光華的男子走到自己的面前。

    黎融墨在雲瑾笙的面前站定,「為什麼要嫁給舒子羽?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雲瑾笙依舊沉默著,一雙眼睛卻沒有離開黎融墨,而雲瑾笙的沉默讓黎融墨更加誤會,眼睛裡的怒火加深。

    竹青見情勢有些不對,急忙道:「王爺,公主她被下藥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了。」

    黎融墨聞言,眼神如蒙上冰霜,整個人仿若都冒著冷氣,「是誰?誰下的藥?」

    「是……」

    竹青的話還有說完,已經被雲瑾笙打斷,「羽哥哥。()」

    黎融墨順著雲瑾笙的目光看去,舒子羽已然趕了回來,後面還跟著林安風、柳慕語和寒松,黎融墨手腕微動,手裡寒芒閃動的利劍便是指向了舒子羽,「舒子羽,我可以給你個機會讓你解釋。」

    舒子羽看了雲瑾笙一眼,隨即對上黎融墨的目光,「我沒什麼好解釋的,如你所見,瑾兒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他願意用自己下一世的不幸來換取這一世瑾兒能夠陪在自己身邊。

    黎融墨怒目而視,「住口!」身形如閃電一般刺向舒子羽,舒子羽眸光暗沉也是迎上黎融墨的攻勢,旁邊的侍女為他拋上利劍。

    柳慕語怎麼也沒想到再見面時竟然是這種狀況,心中也是暗暗埋怨舒子羽,他不是不知道瑾笙跟黎融墨的感情,怎麼能奪人所愛呢,還有瑾笙,她怎麼可能會答應嫁給舒子羽?這也太荒謬了吧。

    林安風看著那站在水池邊,一臉冷漠的雲瑾笙,她的眼神彷彿在看著跟她毫不相關的一件事情,他認識的雲瑾笙不該是這樣的。

    「你們有沒有覺得雲瑾笙有些怪怪的?」林安風問旁邊的柳慕語跟寒松。

    柳慕語仔細觀察了一下雲瑾笙,還真是,「是有些怪怪的,那眼神根本就不像我認識的瑾笙,你說這個舒子羽不會是弄一個假的易容的來騙我們吧?」

    「那難道說她旁邊的竹青跟無名也是易容的?」看著不像啊。

    中間打鬥中的兩人,劍刃相接,寒芒四射,誰也不敢接近,這樣的情況,若是誰無意中闖入,一定是必死無疑的,柳慕語看這情形,這兩人中不死一個,這場爭鬥恐怕是停不下來的,看黎融墨的樣子招招帶著殺氣,彷彿要置舒子羽於死地一般,這樣下去不行啊。

    隔著那強大的氣場,柳慕語也沒法接近雲瑾笙,只好用喊的,「瑾笙,你快讓他們兩個停下來啊,再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瑾笙轉頭盯著柳慕語看了半晌,似乎在估量些什麼,柳慕語被她這樣冷冷的眼神看得渾身發毛,直到她快要受不住了,雲瑾笙才幽幽地移開目光,雲瑾笙的手摸向腰間,指間微動,一根銀針已經射出。

    黎融墨攜著渾身的怒氣專心敵於舒子羽卻沒有注意到那細小的銀針,銀針準確地插入黎融墨的身體裡,黎融墨手臂大痛,手中的利劍應聲而落,而舒子羽看準時機,手中的利刃已經指向黎融墨的喉嚨。

    但是黎融墨絲毫沒有在意這些,一雙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雲瑾笙,她竟然會對自己下手,就為了保護舒子羽,就算明明知道她已經失憶了,可是黎融墨還是心痛難耐,他的瑾笙不會這樣的。

    黎融墨無視指在自己喉間的利刃,兀自站起身,慢慢走向雲瑾笙,舒子羽也沒有阻止,只是微微汗濕的雙手洩露了他的緊張,自瑾兒失憶那天開始他便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可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黎融墨身上的怒氣,那般懾人的氣勢,讓顧斕雪擔心不已,這個男子看著瑾兒的狠狠的目光,他該不會要傷害瑾兒吧,這樣想著,顧斕雪便想衝到雲瑾笙的面前,腳下微動,卻是被竹青攔住了,「夫人放心,王爺是絕對不會傷害公主的。」

    也許是黎融墨身上的怒氣太重,讓雲瑾笙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險,雲瑾笙默默地從腰間拿出那把匕首,而此時黎融墨已經走到雲瑾笙的身前,黎融墨的身體擋住了眾人的視線,沒有人注意到雲瑾笙手上的動作,可是黎融墨卻是清楚地看到了,黎融墨心中冰涼,嘴角卻是勾起了微笑,他微微低頭,對上雲瑾笙視線,輕聲道:「如果你願意的話就動手吧,我不會躲的。」

    雲瑾笙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卻沒有任何的動作,黎融墨的指腹輕輕劃過那利刃,指間微微滲出血跡,他輕笑,像是讚歎,「果真是鋒利,難得一見的寶物,以前沒有見你拿出來過,他送你的?」他指的自然是舒子羽。

    雲瑾笙越來越感覺到他們之間餓距離太近,她渾身都感覺到不舒服,雲瑾笙微微推開一步,但是黎融墨哪裡肯讓,又是向前進了一步,雲瑾笙微惱,伸手欲推開黎融墨,可是黎融墨的手臂用力扯著雲瑾笙拿著匕首的手狠狠刺進自己的腹部,面上卻是一片風輕雲淡,讓人看不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雲瑾笙清晰地感受到那匕首插進他身體裡的聲音,她心裡剎那間慌亂不堪,腦海裡卻是一片空白,只能怔怔地看著黎融墨,手心冰涼。

    黎融墨突然抱緊雲瑾笙,那腹部插著的匕首又是深了幾分,他輕笑著覆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你問過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你的,你還記得我是怎麼回答的嗎?」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雲瑾笙甚至能夠聽出他聲音裡的笑意。

    雲瑾笙空白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一閃而過的畫面,那是自己握住了誰的手,匕首插進了自己的身體裡,然後好多血、好多血……是誰的手?誰的?為什麼看不清那個人的臉?

    眾人見他們二人突然抱在一起,心中只覺驚異,怎麼這一會兒的功夫,形勢大逆轉了呢?但是很快地所有人都注意到地上不斷滴下的鮮血,柳慕語驚訝地瞪大了雙眼,那血……

    林安風跟寒松已經衝到了他們二人身邊,他知道那血一定是黎融墨的,因為黎融墨不會允許雲瑾笙在他的面前受傷。雲瑾笙微微用力推開黎融墨,向下看去,那把匕首牢牢地插在黎融墨的腹部,鮮血不斷地流下,墨色的衣衫掩飾了那觸目驚心的紅色,但是那暗色的印記已經暈濕了一大片,連日來的日夜不眠,再加上剛剛一番激烈的打鬥,讓黎融墨耗盡了體力。

    寒松扶起黎融墨,看向雲瑾笙的眼睛裡帶著責備,「瑾笙公主,你知道王爺為了早日來見你,已經多長時間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嗎?你竟然能對他下手。」

    黎融墨撐起自己的意志,冷聲喝到:「寒松,閉嘴!」

    寒松只能憤憤地看著雲瑾笙,也不敢再說話,林安風只是盯著那把匕首並沒有說話,那把匕首是她臨走的時候,自己送給她防身用的,沒想到現在這把匕首卻是插進了黎融墨的身體裡。

    柳慕語也已經跑了過來,驚疑地看向雲瑾笙,「瑾笙,你究竟怎麼了?他是黎融墨啊,你不記得了嗎?他是你的未婚夫啊,你怎麼又跟舒子羽成親了呢?」黎融墨好不容易帶著他們順利走出了那陣法進了繆水族,誰知道一打聽,瑾笙竟然已經跟舒子羽成親了,黎融墨怎麼可能不惱。

    雲瑾笙仿若充耳不聞,只是愣愣地看著自己那雙沾了鮮血的手,顧斕雪跟司徒靜臉色劇變,未婚夫?怎麼會這樣?

    舒子羽走到雲瑾笙的旁邊,用自己的衣袖擦淨了雲瑾笙手上的血跡,然後柔柔地握了握雲瑾笙的手,「沒關係的,別怕。」隨即又對寒松說到:「他現在需要休養,你們跟我來吧。」

    寒松狠狠地看著舒子羽,舒子羽輕笑,「放心,我保證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會去傷害他。」

    林安風拍了拍寒松的肩膀,「放心,還有我們呢。」

    舒子羽把他們帶到了最近的一間房間,寒松小心翼翼地把黎融墨放在床上,那把匕首仍然插在黎融墨的腹部,鮮血還在不斷的滲出。

    「現在要幫攝政王把匕首給拔出來,要注意一點,拔不好的話,血會越流愈多的,傷到哪裡就麻煩了。」林安風對寒松道。

    寒松點點頭,手剛伸向那匕首,卻是被黎融墨阻止,他看向在人群最後站著的雲瑾笙,「你來幫我拔。」

    雲瑾笙慢慢走到黎融墨的身邊,一雙素手握上去,剛剛她就是用這雙手把匕首刺進他身體裡的,現在又要用這雙手幫他拔出來。黎融墨抬手握上雲瑾笙的手,「別緊張,你可以的,你或許已經忘記了,但是你以前是一名出色的大夫,這點小事難不倒你的。」

    隨即,黎融墨放開雲瑾笙的手,「好了,拔吧。」

    雲瑾笙定了定神,在動手的那一瞬間,她彷彿本能地知道該怎麼拔才最好,難道這就是身為一個大夫的本性,那沾了鮮血的匕首被放在一旁的桌上,林安風只是看了一眼卻沒有說話。

    侍女端上藥正欲為黎融墨包紮,可是黎融墨依舊看向床邊的雲瑾笙,「你來。」

    見雲瑾笙不動,黎融墨嘴角浮起虛弱的笑意,「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怕什麼。」

    柳慕語眼睛一轉,接過侍女手中的藥粉、白布遞到雲瑾笙的面前,「是啊,以前攝政王受傷的時候,也是你為他包紮的啊,你可能忘記了,攝政王殿下有一個怪毛病,除了你之外他不讓任何人碰的,如果你不為他上藥、包紮的話,他就只能流血死掉了。」

    柳慕語把藥塞到雲瑾笙的手中,「去吧。」

    雲瑾笙看了一眼床上一直盯著她看的黎融墨,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突然歎了一口氣,雲瑾笙坐在黎融墨的床邊為他上了藥,也以熟練的手法包紮好了,如果不是經過這些,她也不知道自己對上藥、包紮這樣的事情還挺熟練的。

    那藥粉中有麻醉的成分,黎融墨也因為連日來的疲憊很快地昏睡過去,舒子羽拍拍雲瑾笙的肩膀,「別擔心,我已經派人去請司徒映寒過來了。」

    柳慕語拿掉舒子羽放在雲瑾笙肩膀上的手,「我說舒子羽我想現在我們能瞭解一下整件事情的經過了吧。」

    「當然,我們去外面說吧。」

    林安風對寒松道:「你還是在這裡照顧黎融墨吧,等他醒來以後,我會跟你們家王爺轉述。」

    雲瑾笙也是跟著他們一起到了旁邊的竹樓中,竹子的清香撲面而來,娉婷裊裊的侍女奉上香茗,柳慕語不耐煩道:「你就別整這些沒用的了,我們就想知道瑾笙怎麼會成了現在這樣,當初她離開雲昭國的時候可是好好的,還有你們怎麼會成親,是不是你耍的手段?」

    舒子羽道:「我跟瑾兒成親本是權宜之計,想要盡快除掉岑希帆母子,救出斕姨,我們必須要這麼做。」

    顧斕雪驚訝,「原來你們成親是因為我,那就是說你們並不是真的了?瑾兒的未婚夫真的是剛剛那個男子?」

    舒子羽也不否認,「是這樣的,斕姨。」

    司徒靜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語氣裡很是憤怒,「這件事為什麼沒有跟我說?」

    「因為我擔心娘會反對我們這樣做。」

    司徒靜狠狠地瞪著舒子羽,心中也是無奈,「羽兒,你知不知道這事關瑾兒的清譽啊,就算你們是假的成親,讓外人知道了會怎麼想,你讓她以後還怎麼嫁人?」

    「若是黎融墨真的會因為這件事而嫌棄瑾兒,那麼他也不配喜歡瑾兒,這樣的話,我願意照顧瑾兒一輩子,一輩子把她當做我的妻子。」舒子羽看向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雲瑾笙,眼睛裡是滿是深情。

    眾人一看心中也是明瞭,這舒子羽分明是喜歡雲瑾笙的,這情況倒是有些難辦了。

    「那瑾笙為什麼不記得我們了?」柳慕語問道。

    「是岑希帆想要帶走瑾兒,給她下了藥。」舒子羽手心微動。

    柳慕語握住雲瑾笙的手,卻被雲瑾笙躲開,柳慕語一僵,眼中滿是傷感,「這可怎麼辦?難道瑾笙就永遠想不起來我們嗎?這種毒沒有解藥嗎?」

    舒子羽搖頭,「沒有解藥,只能讓她再重新認識所有人了。」

    柳慕語傷感道:「可是攝政王殿下該怎麼辦?他可是跟瑾笙訂了婚的,他們說好,從繆水族回去之後就要成親的,現在瑾笙連他都不記得了。」

    雲瑾笙突然站起身走出了竹樓,柳慕語正欲追上去,卻被一旁的林安風阻止,「讓她自己好好想想吧,現在她心裡一定很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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