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背對著我,絲毫沒有察覺出身後有異。
那男子繼續威脅道:「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我不敢的?」
小花像是心虛,帶著祈求的口氣道:「你就不能讓我安生兩天?欠你的我全都還了。」
對方絲毫不退步,「哼,你以為隨便替我做幾次就還的了?那遠遠不夠。「說完又換了語氣商量道:「之前做也做了,還多這一次?我也是沒辦法才找你的,以前的那個女孩不幹了。」
「她不幹我就肯幹?你別說了,我不管!」小花說完生氣的一扭頭,剛好和我四目相對。
我此時的心情,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們兩個的現在的表情,說話的內容,無不讓我浮想翩翩。試想,一個快要和自己結婚的女孩,突然瞞著自己和別的男人見面,然後說出以上那些內容,那個男人抗的住?
我捏著剃刀,左右打量著那個男人,心裡想著,是直接開整?還是先笑著迷惑他?畢竟小花還在跟前,弄的太僵也不好看。
小花的表情也很恐懼,急忙攔著我問:「你怎麼來了?你怎麼不在店裡好好等著?」
我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著眼前的黑衣男子,「我來陪你買東西,順便看看,這個眉清目秀的小白臉和你什麼關係?」
「你,你,你誤會了。」小花急切辯解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將小花撥到身後,很淡定地和對方對視。
那人也不畏懼,將我的淡定直接反射回來,還加上了些蔑視,呵呵笑道:「看看吧,這就是你要嫁的那個人?嘖嘖,多厚道的一個男人,你就忍心讓他為了你,呃?」
趁對方說話的時候動手是我一貫的作風,那些在打之前先囉嗦一堆的是港台肥皂劇,咱來的就是現實,吳鎮宇為了老婆都敢大打出手,何況我這麼一個純純純純爺們。
黑衣男子沒料到我會冒然出擊,等他反應過來我已經剃刀上身,目標就是他的褲腰帶。儘管我很生氣,可還沒氣瘋,氣自然是要出的,但沒理由就直接要了他的小命,最起碼也要責問一番才行。
誰知刀片劃過竟沒出現印象中那種堅韌的質感和突然的崩斷,而是一絲柔軟虛無。再看那男子反應也迅捷無比,第一時間一個後躍……撞到超市產品架子上了。
俗話說的好,痛打落水狗。那小子一下子就被一堆泡麵給掩埋,我憑著記憶一把抓去,準備再給他裝倆熊貓眼。這時我已經想的很清楚,這傢伙敢這樣威脅小花,一定是有什麼把柄在手裡。憑我極為狗血的慣性思維,第一時間就反應出來艷照,第二就是l照,這兩不是一樣的?
小花在後面連聲驚呼,死死拉著我一隻胳膊。
我另一隻手已經伸進泡麵裡面,抓住他的胸口就拎了出來。無奈一隻手被小花拉住,正不知該怎麼給他裝熊貓眼,那廝已經先一耳光抽過來,登時我臉上就火辣辣的一片。
開什麼玩笑,混了這麼多年居然這樣被人抽一耳光,看起來就是他和小花聯手起來一樣。
當時我就震驚了!!
哧溜一下從小花懷裡抽出手來,以排山倒海之勢拍出一掌。那人就如陀螺一般凌空720旋轉掉到另一邊的女性用品貨架上。
隨著四周的尖叫聲,我還要衝上去打,小花拖住我過來就是一耳光,「你瘋啦!!」
我傻子一般看著小花,她竟然打我?!!
小花,我的未婚妻。
另一個男的,和我未婚妻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們偷偷的相會,說話,被我撞破居然不但不感羞愧,反而還合起手來打我,先是我的未婚妻拉著我讓那個男的抽我一耳光,然後是我的未婚妻抽我一耳光,真他媽的可笑,我好像發生了在天涯論壇上那個極品帖子說的狗血一幕。
我轉過身子,衝著小花哭笑不得,「你打我?」
「不,你聽我解釋?」
「你是自己想打我還是替那個小子打?」
「你先冷靜,聽我解釋。」
小花慌張地哀求我道,我不置可否,急聽見背後有響動,回頭一看,從一大堆衛生巾裡衝出來一個劈頭散發的瘋子,手裡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衝我刺來。
此時的我已經是怒火焚身,自然是要一招制敵,讓他永遠後悔曾經來過這個世界。那知強中更有強中手,小花動作比我都快,只看黑影一閃,兩個女人就鬥到一起。
女人?兩個女人?
我瞪大眼睛,的確是兩個女人,一個是我的未婚妻,另一個黑衣女子不認識,但她身材很火爆,這是我對她的第一印象,第二印象就是她很大度,嗯,很不注重形象,她的下身衣服從中間開了,翻騰之間都能看見紅色底褲的花邊。另外她的胸口衣服也已崩開,扣子都消失不見。
兩個女人打架並不似往日普通婦女那般抓頭髮撕臉,也不是武俠電影上的俠女般輾轉騰挪,而是k1上演的那般直來直去,拳拳到肉,才短短幾秒我就看見小花嘴角滲了血,對方青了眼。
再看商店外面滿滿登登的一堆人,看著裡面指指點點,超市老闆則一臉驚奇,也不知是傻了還是呆了,就那麼站著。
我想這事怪我,是我搞錯了。趕緊上前一把將兩人分開,沉聲道:「先停,找個地方再談。」
兩個女人也打出了真火,都惡狠狠地盯著對方,我勸了也不做聲,伺機出動。
我將小花一拉,對另一個女孩說道:「你先把衣服裹好,走光了。」
對方一下子就怒了,「不是你我能走光?」
我這才想起自己那一刀劃的多好,同時也明白為什麼吃了兩個耳光。但這事也怨不得我,還是先撤離這店子再說。
當下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拉了就往外走,才幾步就被店主攔住,「想走?賠錢!」
我看看外面一堆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趕緊從錢包裡拿出所有錢,塞進老闆手裡,「這些你先拿著,不夠再給我打電話,這是我名片。」說著就從錢包隨便抽了一張片子給他,不知道誰的,反正我自己沒名片。
走出去時都能聽到群眾議論,「看看,這就是花心的下場,被兩個女人堵住了。」
「對,活該挨打,這種男人要不得。」
「日啊,難怪我們都沒老婆,漂亮女人都被這種敗類占光了。」
我氣的腦袋要炸,衝著人群吼了一嗓子,「別胡說,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子。」
結果群眾的聲音更大,「呦,一腳踏兩船還囂張了,自豪哦?」
還有人在一旁起哄道:「哥哥,你一人搞的定不?要不分兄弟一個?」
我抬頭要罵,小花一拽我,「趕緊走,還顯丟人不夠?」
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我們竄上去小花就道:「去城東公安分局。」
那邊的女子聽了也不言語,扭臉看窗外。稍後又低頭看地上,像是尋找什麼。
小花問:「找什麼?」
女子不應。
小花就拿出手機打開電筒幫她照,結果被女子一擋,「別打電筒,羞人的緊。」
原來是在扯護墊。
到了小花宿舍,立即有人過來查看,都關切地問道:「怎麼回事?小花?怎麼弄成這樣?」
小花低頭道:「家務事,不妨的。」
然後其他人就開始用詭異的目光盯著我看了。
小花從醫務室拿了藥酒過來,自己倒出一點開始擦,又扔給那女子,語調冰冷道:「你自己去抹。」
等其他人退去以後,我問小花,「這位誰呀?搞地神神秘秘的。」
小花一臉不悅,「還不是你鬧的,你要不來能有這事?」
我低頭認罪,「我有錯,我有錯,但錯也要錯個明白,她誰啊?」
小花鼻子一哼,那女子自個答道:「我是她師姐。」說完還白小花,「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難道跟著劉老六你臉皮變薄了?」
「劉老六?你也認識劉老六?」
小花就一臉煩躁,「你能不能讓我靜一會?我現在滿頭霧水。」
我識趣的退下,「你靜,你靜。」
說著裝著無聊的樣子轉出去,然後趴在牆根仔細聽,只聽裡面說道:「怎麼樣?現在他也知道了,你幹不幹?」
小花道:「不幹,要干你自己幹,師傅來了也沒用。」
裡面就沒了聲音,等了許久才聽她師姐笑道:「我會有辦法讓你幹的。」
聽到這裡,我就向大廳走去,心裡猜想,小花有師傅,這麼說她也是有組織的,有勢力的,她們是幹什麼的呢?
到了大廳看見幾個小伙子盯著電視看,正在播放晚間新聞:我市今天發生一起群體毆鬥事件,據現場目擊者稱,鬥毆三人為一男兩女,均是二十五歲左右年紀,現場打鬥非常激烈,有人用手機進行了拍攝……
電視畫面一轉,出現我和兩女拉扯的那一幕,先是黑衣女子拍我一耳光,再是小花拍我一耳光。畫外音道:據分析,三人可能因為感情糾葛引起紛爭……
看到這裡,三個小伙子一起看我,一臉壞笑,「行啊哥哥,看看這兩女的為你打的多狠。」
我冷聲嚴肅道:「你們錯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之間是純潔的。」
話一說完,小花從她宿舍探出頭來,「蕭侃你過來,我們有事跟你談。」
我一轉身,三個小伙子就在背後喊道:「記住,要純潔!」
我晃晃悠悠地進了宿舍,非常人畜無害地坐在椅子上,朝著一臉烏青的師姐笑笑,「吃了嗎?」
師姐或許比較鬱悶,想朝我咧嘴笑卻扯的腮幫子疼,只好悶悶道:「原本想宰你一頓,不過免了。」
我再轉向小花,「老婆,好些了嗎。」
小花撇過頭去,一臉無奈,又變的似笑非笑,「你今天跑出來幹嘛,本來都好好的事,你非弄得……」
我再次點頭認罪,「現在你們總該告訴我事情了吧,不然搞不好我又弄出什麼亂子。」
師姐吸吸鼻子,一臉嚴肅道:「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夠強嗎?」
我愕然,「您指那方面?」腦瓜子一轉,失聲叫道:「別告訴我說你們倆是斷背?!這個我絕對受不了的。」
「別胡說!」小花嚴厲斥責我,也讓我靜下一顆心,其實仔細想來也沒什麼,如果他們斷背我就試著包容她們,三個人一塊也不挺好。
結果對方又說了一句然我吐血的話,「你相信這世上有妖孽嗎?」
「妖孽?那方面的?比如?」
「經典的,白蛇白素貞?」
我日啊,天雷陣陣,五雷轟頂,小花是白蛇我就是玉皇大帝!我一扭臉看向小花,疑惑問道:「你這師姐腦子沒事吧?」
小花沒說話,一伸手就冒出一團白光,我瞬間閉眼倒下去。
師姐似乎很驚訝,「怎麼不讓說了?」
小花道:「算了,我以後再慢慢解釋,事情到了這一步,你究竟要我幫你做什麼?」
我躺在地上,腦子裡一團糟,難道小花真是蛇變的?我滴個親娘,小時候看許仙有個長蟲老婆覺的他爽,可一想到自己每天要親要抱的是條蛇怎麼也想不下去,乖乖,幸好發現的早,不然以後還天天跟蛇睡在一起,還要和蛇交配,我暈……
我強壓著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臟,心裡安慰道:罷了罷了,蛇又如何?反正她是我命裡的貴人,我今生就跟定她了,就算是蛇,他許仙弄的我怎麼不能弄的?
等等,蛇怎麼會用電子閃光器把我弄暈?她們不是有法術的嗎?剛才小花手裡拿的分明是電子閃光器,是反恐組織專門用來使人迅速昏迷的工具,小花手裡怎麼會有?
又聽那個師姐說道:「上頭髮了命令,要我們在渭城找一個人,此人窮凶極惡,狡猾異常,極難對付,據說五年前在長安露過面,搞的整個長安都不太平,上頭曾派出紅棍去對付他,反而被他擺了一道,至今都沒有恢復實力。我的能力你也清楚,紅棍都搞不定的人我怎麼擺的平?可是這次任務的獎勵非常豐厚,姐姐自然第一個想到你。」
小花道:「想我又有什麼用,你都自認不是他對手我又能如何?」
「你不是還有舅舅,請他老人家出手不就好了?」
「你別想了,老舅現在也是一堆爛事要處理,哪裡顧的上這個,五年前我幫你贏了紅棍兩姐妹,欠你的人情早就還清,這件事你還是別說了,我不會幫你。」
「打死也不幫?」
「打死也不幫。」
「你就忍心看著我去死?」
「你死關我什麼事。」
氣氛一時冷場,我偷偷抬眼,看見師姐氣的胸口劇烈起伏,被我扯爛的衣領也散了開來,隱約看見一大片白光。嚇的趕緊又閉上眼,乖乖,蛇也有這麼大的胸?
只聽師姐一跺腳,憤聲道:「好,今天以後我們姐妹情斷義絕,我是死是活都不用你管。」說完一陣風地往外走,到了門口又反回來不死心地問道:「你當真不幫?」
「不幫!」
然後我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似乎非常熟悉,好像在哪見過。我慢慢地睜開眼,看見小花皺著眉頭慢慢倒下,立即一個急衝站起,結果也是頭重腳輕。
想起來了,這個**好像是芊芊以前用的那個。想起來我也暈了。
等我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徹底悲劇了,赤果果地躺在一個莫名其妙的房間裡,空氣都是一片清香,腦袋還是昏昏沉沉。
掀開身上的被子,四周找了一圈,終於死心。
這房子他媽的居然沒門?連窗都沒?
我把牆壁地板每一寸挨著挨著摸,慢
慢敲,希望找到一個突破口,很無奈,就是找不到。
那我是怎麼進來的?
我抬頭看屋頂天花板,下面沒有,那就是上面。
我站在床上,一下子一下子的跳,每摸一塊地方就下來換下床的位置。用了一個多小時,才把七個平方大的房頂摸遍,也是一無所獲。
我真的暈了,這房子居然沒門?
我坐在地上喘氣,忽然背後一陣輕笑,嚇我一個哆嗦,趕緊擺出一個攤手吊馬的姿勢喊道:「來者何人?」
師姐鼻子一哼,「妹夫,你的香腸掉出來了。」
我趕緊捂著那話兒,狼狽不堪地跨到床邊,扯過被子蓋上,怒聲喝道:「你這個蛇精,老子是不會怕你的。」
「蛇精?」師姐瞪大了眼睛,愕了半晌哈哈大笑,「你居然把我當蛇精?是不是因為我說了白素貞你就把我當蛇精?」
我一陣心驚肉跳,這一切太反常了,這個沒有窗沒門的房間她是怎麼進來的?不是妖怪是什麼?但她又說自己不是蛇精,那會是什麼?
師姐笑完了臉上一變,「不錯,我就是妖怪,但我不是蛇精,我是蛇的天敵,狐狸精!」
哎呀媽呀,她這一嗓子把我嚇的差點沒坐地上,丫的居然還是蘇妲己?
見我害怕,她笑的更陰森了,「現在你明白,為什麼我是師姐,她是師妹。我告訴你,當年我還沒成人型時就曾抓到過她一次,後來是看在師傅面上才放她一條生路,如今她翅膀硬了,就敢不認我,也好,我就拿你來出氣!」
說著張口要撲,我連忙沒出息的喊道:「慢,你們的恩怨和我沒關係,你吃了我,上天會懲罰你的。」
狐狸精瞇起眼,「說的也是,那你幫我一個忙,我就不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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