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屋子的燈打開,幾個人立即閉眼轉到一邊,似乎怕見光明。
再看看他們現在的樣子,神形憔悴,面色蒼白,形似枯鬼,不見一絲活力。用力將謝少提了一把,握到手裡的儘是骨頭,身上的肉皮一扯一大把。再看那幾個女孩,顴骨高突,眼珠深陷,身上更是皮包骨頭,就連本該圓潤飽滿的**,也變成兩個乾癟布袋,虛吊在胸口,像一團老樹皮。
見我目光所在,謝少笑了聲道:「吸毒就是如此,再大的**也能變的沒有。」
那兩個女孩聽到謝少在說她們,分別抬頭看了看,懶懶散散地拿件衣服披上,躺到另一邊的沙發上。
我問謝少,「這就是你的姘頭?」
謝少眼睛翻了翻,「曾經是,自從她們下面再也流不出一絲水,我就沒再碰她們了。」
謝少說的也是實情,吸毒的女孩子會將整個生理系統都破壞掉,那下面就會變的和用塑料做的一樣,干,澀,皺,沒有一絲液體。
其實這個時候她們也離死不遠了,就像此刻,幾個人靜靜地躺著,等著死神的降臨。
我問謝少,「你怎麼打算的,為什麼會突然之間作出這個決定?」
謝少嘿嘿一笑,「你說的對,什麼事都可以幹,唯獨這毒品不能沾,我決定戒毒了,渭城以後都不會有毒品了。」
「什麼意思?」
謝少一陣乾笑,「我把渭城未來幾個月的毒品,全給買了過來,我把它們藏了,沒人知道毒品在哪,沒有毒品他們就沒法吸毒,這樣過上一個月,他們就自然戒毒了。」
「你怎麼會突然這麼好心?」我奇怪地問道。
「哈哈,好心?是我好心?」謝少指著自己鼻子反問,「我才沒那麼好心,我斷了他們的毒源,我把毒品全都留在我這裡,我自己吸,哈哈。」
我皺了皺眉,「紅玉呢?怎麼沒看見她和你在一起?你知道你吸毒的事嗎?」
「哈~!呵。」謝少靠在沙發上對我笑,「她死了,早就死了。」
儘管謝少說的那麼輕描淡寫,我仍能感覺到,他心裡那份悲涼,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悲涼。
「她都死了三年了,那時候我帶人去和東區那邊鬧,留她一個人帶孩子在家,回來時,她就死了……」謝少一雙眼睛似笑非笑,嘴角嘲弄般地上揚著,「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最起碼有十個,十個人,至少十個,十個人上過她。那幫畜生還在她身上寫了字。」
謝少說完沉默了,眼中一陣空洞,似乎在回憶,「我記得你說過,干黑道的每一個好下場,起先我不信,現在信了,出來混,早晚要還的。我上過幾個女人,我的女人就會被幾個人上,這就是報應。」
「那幫混蛋找著了嗎?」
「當然找著了,我怎麼會沒找著?」謝少激動起來,鼓著眼珠子看著我,「我怎麼會找不著?」
「那你把他們怎麼了?」
「你猜?」
「你殺了他們?閹了他們?」
「嘿嘿,我沒殺他們,也沒打他們,他們現在都還活的好好的。我只是把他們的妻子姐妹都弄來當小姐了,這就是報應,哈哈哈哈。」
謝少一笑,剛才還軟弱無力的幾個女子就撲來過來,卡喉嚨的掐腿的,對著他胯下猛踢的亂打的,一陣混亂。
顯然,這傢伙說的是真的。
女人再怎麼說都是女人,被謝少一個猛子就衝散了,隨後坐在地上嗚嗚哭。
謝少罵道:「一夥賤貨,天生的賤種,要怪就怪你們命不好,跟誰打交道不好,偏偏跟那些畜生扯上關係,這就是報應。」罵完還一腳一個踹倒。
我一陣無語,「你把毒品藏起來,然後怎麼辦?」
「嘿嘿,我一個人用,我用完了就把所有錢都堆在這裡,堆成一堆,放火燒掉,嘖嘖,和自己的錢一起死,感覺應該不錯。」
我皺皺眉,毒品會影響人的大腦思維,看來他已病入骨髓,無可救藥了。
「那好,你這樣也挺好的,什麼時候動手?通知我,我來送你一程。」
說完我轉身就走,謝少在後面把我叫住,「那匹野馬並沒有善罷甘休,他在找人收拾你呢。」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謝少又道:「你這就要走?以後我們還能見面嗎?」
聽謝少這麼一說我又頓住,緩緩轉身,低聲說道:「你不知道?在道上混的,最忌諱說的就是這句話,我們到底是誰見不到誰?」
「嘿嘿。」謝少一陣乾笑,「這話是不好,可我說的是實話。你得罪了大人物,未必就會比我命長,我的毒品還能撐過三個月,你未必能挨過三個月。」
「什麼意思?」
「嘿嘿,那位馬爺,從省裡請來了高手,專門收拾你的。」
我嘴角閃過一縷不屑,他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你不擔心?」謝少似乎很驚奇,「那位馬爺知道你八年前幹過什麼好事,他全部都查過了,他知道他不是你的對手,可這次他請的人,你一定會怕的。」
「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還知道,那人號稱長安第一殺手,來無影去無蹤,從未失過手,最重要的是,對方也聽過你的名字,據說他原本不會來渭城,一聽你的名字就改了主意,特意來會你的。」
我想了想,過去握了謝少的手,沉默良久,輕聲說道:「謝了。」
謝少一愣,眼中似乎有淚光閃爍,忽又笑了起來,「客氣!」
我說嗯。
「你還嗯個屁,跟我哥兩客氣個錘子你客氣。走,我們吃火鍋去。」
話音一落,謝少就要往外走,結果「彭」的一聲響,一個女子拿著煙灰缸從背後衝上來,一下子輪在了謝少後腦上。
不過畢竟是女子,又是長期吸毒,力道沒有多少,謝少只是晃了晃,慢慢轉身。
「你想把我砸倒?然後對我說這是報應?」
女子不語,就那麼恨恨地看著他。
謝少伸手摸了摸後腦,「你信不信你還會給我吹喇叭?」說完從上衣口袋摸出一個白色塑料袋,放在手上抖兩抖,「來,給我吹喇叭。」
那女子還沒動,她後面一個女子先衝了過來,一把將謝少的褲衩拉下,張口就含了進去,眼睛去直直看著那白色粉末。
那女子先愣了愣,又一把將後面來的推開,自己含了上去,手伸向那白色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