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日了,一眨眼五百又不見了,還不知道是誰拿的。《》徹底火了,怎麼作件好事就這麼難嗎?
前面一個賣涼皮的老太太因為跑的慢,被抓了個正著,握著三輪車把手不肯放,臉紅脖子粗地和幾個城管爭論。
我看了看,那幾個人我好像見過,忽然想起,我第一天回家時就見過,他們在我家喝酒。
就笑著過去道:「幾位,這是我嬸子,先放一回,下次再也不犯了。」
幾位城管看了我一眼,其中一個黑臉胖子問道:「你是誰?憑什麼你嬸子我們就要放一回?」
我被說的愣住了,感情幾位在我家喝酒他們沒記住?於是解釋道:「幾位哥哥忘了?還在我家喝過酒呢。」
話一說完對方就開罵了,「放狗屁,我們秉公執法哪裡會喝你們什麼酒?你再敢胡亂造謠生事我告你誹謗。」
罵完將涼皮車子一拉,「拉走!!」幾名後生就過來扯了涼皮車,不料老太太手指摳的緊,扯不下來,於是兩人從背後將老太太一抬,連人帶攤子一塊搬上車。
為首的貌似是隊長,罵罵咧咧道:「都說了多少次,這條街不允許佔到經營,沒一個人聽,抓住就罰。」
我在一旁歎了口氣,沒辦法,人家不認識我了,現在辦事就是這樣,關係佔了很大便宜。
看著那老太太坐在卡車哭號著,我心裡又不忍,想了想就拿出兜裡的煙,笑呵呵地遞上去,「大哥,來一根。」
隊長奇怪地看我一眼,「你誰呀?」
我笑著道:「我蕭莊的,前陣子你們還在我家喝過酒。」
對方一下子想起來了,笑著接過香煙,「原來是你啊,哎呀,你看老哥這記性,真是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蕭局長最近還忙吧。」
聽聽,他一問就先問我二哥,而不是先問我父親,這就是真正的奴才嘴臉,難道他不知道我大哥也當過局長?
對方問了,我就笑著應道:「還好,昨天晚上還回來了,不過也確實挺忙的。」
這時對方想起了車上的涼皮老太太,指著她問道:「這真是你嬸子?」
我連忙點頭,「嗯,是我嬸子。」
隊長一揮手,幾個後生又手腳麻利地將涼皮攤攤給取下來,這次相對來說動作要溫柔許多,還關切地問道:「大娘,慢點。」
看著老太太感激的眼神,我心裡總算一絲滿足,連胯下的傷,也感覺輕了許多。
這時街道那頭出現一隊人馬,長槍短炮對著中間一位胖子猛拍,幾位城管見狀就慌了,隊長對我說道:「哎呀,兄弟,市長陪省上的人來視察了,你趕緊把你嬸子弄走,這影響市容哩。」
話未說完,一夥記者就衝了上來,對著賣涼皮的大娘一陣閃光,一位女記者問道:「同志,這裡是城管在執法嗎?」
隊長一頭大汗,茫然地點頭,眼神中一絲無奈,估計心想,完了,這下丟了市長的臉,自己也要混到頭了。
而其他城管此時也傻了眼,依然攙扶著老太太不知如何是好。
女記者這時示意攝像機拍大媽,自己對著鏡頭說道:「現在王專員一行來到我市某街,剛好看到城管執法,但並沒有出現像網上流傳的那樣有惡劣矛盾產生,相反雙方都很和氣……」
這時攝像機趕緊對兩位扶大媽的小伙子來了個特寫。
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對旁邊的胖子說道:「很好,這樣對待群眾就很好,我們的群眾也不是說蠻不講理,只要我們用心去服務,就不會產生矛盾關係。」
周圍同志紛紛點頭,然後眼鏡男走到涼皮攤跟前,對老太說道:「大娘,這麼大年齡還出來擺攤?」
老太見好像是個好人,眼裡含著淚花道:「沒辦法,娃要上學,沒錢。」
眼鏡男感動了,「來,給我來碗涼皮。」
老太一愣,隨後說好,立即動手切菜,拌涼皮。弄好之後遞給他。
眼鏡男結果涼皮後吃了一口,立即讚道:「好味道。」其他人不甘示弱,紛紛上前,都來一碗。
眼鏡男大聲說道:「你們各吃各的,不能報銷,自己掏錢。」說完率先拿出一百放在案板上,「大娘,你的涼皮真好吃,我這一輩子都沒吹過這麼好的涼皮,這一百塊是獎勵你的。」
其他人瞬間明白了眼鏡男的意思,紛紛拿錢,獎勵老太。
老太這次真的感動了,「還是政府好,還是***好。」
眼鏡男笑笑,「政府當然是好的,只是黨內混進了渣滓,讓人民誤會了。」
老太收了錢,一抬頭忽然看見了我,急忙又拌了一碗送過來,「侄子,你是我親侄子,這碗給你。」
我原本不想要,但被他們一幫狼吞虎嚥地給弄饞了,也笑著接過來,心裡想到,去求,吃了再說。
眼鏡男看著我大口吃涼皮,扭頭對後面說道:「這個老年人出來謀生,年輕人卻坐山吃空,這是個問題,要想辦法解決一下。」說完鄙夷地睄了我一眼,轉身走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其他人也學著他的樣子鄙夷我一眼,同時轉身。
最後一個胖子氣呼呼地過來,對我說道:「你個小伙子咋回事?讓你嬸子這麼大年齡還來賣涼皮,你倒會享福?」說完不等我辯解他又對城管隊長說道:「今天幹的不錯,以後就要這樣,文明執法。」
隊長忙笑著點頭,末了又疑問道:「那碰到那些刁民怎麼辦?」
「刁民?刁民當然要採取一定的強硬措施,還能讓他反了天?」
等那胖子騰騰跑遠以後,我問隊長,「那誰啊?說話那麼沖?」
隊長望著他的背影沉聲道:「他就是城建局的主任。」隨後又看著我驚道:「你該不是沒工作吧?要不我給他說說,你來當城管?」
「我當城管?我可不想挨那個罵。」說完我就後悔了,你說我怎麼能一時衝動說了真話呢?
誰知人家隊長根本就不介意,拍著我的肩膀說道:「小伙子,幹什麼都不容易,那些個當局長科長的不也一樣挨罵,有個工作就不錯了,別看城管干的活不光彩,但工資不比他們低。」
我看了看手裡的涼皮,「有賣涼皮賺的錢多嗎?」
「那當然,聽哥一句話,你要干了城管,你嬸子就不用賣涼皮了。」
幾個城管走後,賣涼皮的老太過來握著我的手道:「小伙子,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剛才攔著,今天攤子被他們掀了,我這三個月可就白幹了。」
我想了想,拍拍老太的手,「嬸子,以後賣涼皮弄個固定攤位,別一把年紀跟他們到處跑,被抓了不划算。」
劉老六在一旁笑道:「你小伙子哪裡知道,她賣涼皮如果弄成固定攤位,就賺不下多少錢,何況還要供個學生。」
我不說話。
他又笑道:「不管怎麼說,這也算你行善了,對你都有好處。」
剛準備走,這時地上的乞丐趴過來拉著我的褲子,嘴裡啊啊地叫,手指著遠處一個黃發小青年。不用說,自然是那青年拿了我的錢。
劉老六一見我撈磚頭,就對我說道:「別衝動,你這是行惡,報應很快就下來。」
我沒理他,靠近那小伙就揚起磚,小伙也警覺,一見勢不對撒腿就跑,結果依然被我砸中後背,回頭氣洶洶的對我說道:「有本事你等著。」話沒說完,另有兩個青年一起過來。
我吸了口涼氣,好多年沒跟人打過群架了,嗨了一聲就拉開架子開戰。
不得不承認,現在的身子骨就是沒有年輕時靈活,費了好大勁才把三個小流氓擺平,然後被警察帶到了局裡。
接受審問時我實話實說,結果被對方反咬一口,說我敲詐不成才自衛反擊,我說我有證人,那個乞丐老頭。結果被警察告知,那個乞丐是個啞巴,不會說話。我說我還認識劉老六,結果劉老六跑的連影都不見。
最後警察的判斷是街頭鬥毆,問我們願不願意調解,我沒開腔,他們三個都說願意。
然後警察對我們進行了一番教育,開了罰單。雙方各罰五百。
我還在考慮是不是要交罰款時,小花來了,直接將那三個小青年銬進小房間,厲聲說道:「你們三個搶劫殘疾人的錢財,還有沒有羞恥?人家一個老太太都知道賣涼皮謀生,你們就會搶劫?還搶的是殘疾人?」
三個青年被罵的張口結舌,中間一個滑頭似乎還要辯解,別小花一句話給堵了回去,「現在人證物證都有,是坦白從寬,還是抗拒從嚴,你們自己選擇。」
雖然最後小花的出現讓我一掃陰霾,但心裡仍高興不起來,主要是在和他們三個動手時碰到了某個脆弱的地方,造成原本都受傷的地方傷的更重。
晚上被小花堵在她宿舍裡,嚴肅說道:「拿出來我看看,到底有多嚴重。」
我想了想,就拿出來給她看了。
小花看了後大吃一驚,「好大呀。」
我深吸一口涼氣,為小花的快言快語感到吃驚,隨後小聲道:「這還是疲軟狀態,如果健康的話,會更大。」
「唔?真的嗎?」小花試探著用手去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