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多麼令人鬱悶高興糾結興奮的一天,如三聚氰酸般讓人蛋疼。
懷著這樣的心情,我昏昏沉沉的進入了夢鄉。夢中出現了諸多光怪陸離的場面,我看見許多奇怪的飛行器在一大片蘿蔔地上盤旋,很多野豬站在蘿蔔地外眈眈而視。這時我看見了師傅。
他老人家穿著二院的病號服站在一處山崗上眺望遠方,我過去行了禮,問道:「師傅,那些野豬是怎麼回事?」
師傅道:「它們在等著蘿蔔成熟呢,熟了就可以吃了。這些野豬,都是世間一些強人化成,它們吃的蘿蔔越多,實力就會越強大。」
我急忙問道「那麼師傅,我是蘿蔔還是野豬?」
師傅看了看,「你想做什麼?」
我想了想,「我想做野豬。」
師傅將手一揮,蘿蔔地不見了,代之而來的是一片白菜地,一隻肥豬正盯著地裡的白菜哼哼亂叫。
「看,那就是你,不知道吃蘿蔔,就會拱白菜。」
這時我就醒了,隱約間聽小林在旁邊嘟囔道:「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你還不止拱了一顆,你是拱了整個白菜地。」
我一聽大怒,這小子在夢裡還罵我呢,就要踹他起來,忽然耳邊聽到一陣細微的嚓嚓聲,像是什麼動物在用爪子刮玻璃。
就要抬頭看,忽然一陣風刮過,一道人影飄了進來。
我急忙閉眼假寐,手卻伸到枕頭底下,捏緊我的剃頭刀。
那人進來後沒什麼動作,只是靜靜的看著我,連呼吸都不曾發出。
是個高手?我裝作翻身,磨著牙將身體轉過,將臉正對著他。眼睛細細睜開一道縫,看見狐狸精芊芊站在我的床前。
不錯,的確是狐狸精芊芊,依然一身女裝,不過換了睡裙,顯得更加撩人。一臉的媚笑,尤其是眼睛,彎彎的斜著,媚到骨子裡。
同時我還知道,他除了是人妖,他還是一名殺手,至於是不是傳說中那位嫉惡如仇的殺手先不說,最起碼長安四巨頭之一的王子豪是死在他手上的。
因此,我不敢大意,除過他的殺手身份,這傢伙似乎還對我的菊花念念不忘,誰敢保證他不會做些禽獸事情?
芊芊在我床前站了一會,忽然輕輕一笑,又挪到了小林那邊。先拿出一個盒子點燃,發出一股清香,然後輕輕拍了拍小林肩膀。
小林哼了一聲睜開眼睛,似乎是要喊出聲來,卻被芊芊制止。隨後芊芊凌空對著小林一個飛吻,又輕輕摸了摸小林的臉龐,小林「呃」了一聲,又閉眼睡去。
這時,我忽然警覺,這清香聞著不對,似乎是迷煙。趕緊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大意。
芊芊做完這一切後,又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塞進小林被窩,隨後轉身過來,看著我不懷好意的笑。
我頓時渾身雞皮疙瘩,這傢伙不會想迷暈我好暴我菊花吧?趕緊暗中將腿縮上來以備後用。
縮腿的目的有二,一是可以猛然出擊,踹他個五仰八叉。二是腳離鼻子更近,憑我的無敵香港腳,多少可以抵抗些迷煙吧。
這時,門那邊又傳來一陣窸窣輕響,芊芊被嚇了一跳,急忙將迷煙弄滅,然後用手扇風,將迷煙趕出窗外。
隨後,芊芊一矮身,鑽進了床底。
躲在被窩,我心裡驚奇,丫的到底是殺手,反應不慢啊。
隨著「卡嗒」一聲響,房間門緩緩被打開,悄無聲息。一道身影瞬間閃了進來,如野貓般靈活。蹲在門口先掃視一番,隨後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我半瞇著眼睛,看她在屋裡到處搜尋,動作極為輕巧,說句良心話,要不是我突然驚醒,決計不會發現她進來的。
彷彿感覺到我在背後偷看,她猛地一轉身,目光直直盯著我,看了好半晌才扭回頭。
我靠!!竟然是小悠!!
小悠怎麼會進我房間?她要找什麼?難道她是個賊?
看她這身裝備打扮,打死我都不相信她是計劃來要將我強x。
小悠從挎包裡摸出一個螺絲刀,麻利的將牆上的開關拆開,又往裡放了一個小東西,再將開關裝上。做完這一切,小悠再次回頭看看我,然後躡手躡腳的出了門,順便鎖門。
小悠出門後,芊芊就滑了出來,對著那個開關看了半晌,然後搖搖頭,也悄無聲息的溜到陽台,一閃而沒。
現在就剩下我了,大搖大擺的起床開燈,盯著那個開關看了半晌,心想,這賊小悠到底在我房間裡裝了個嘛玩意?不會是竊聽器,來監控我吧?
為了確認真假,我決定試試。於是,我拿來電腦,插上耳機,再打開百度,熟練的輸入幾個網址,點開播放。然後把耳機用膠布貼在那個被動了手腳的開關上。
關燈睡覺。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我看見小林哈喇子流了一枕頭,就喊他起來。
小林陶醉的一身懶腰,對我說道:「侃哥,我昨晚做了好夢,嘿嘿,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是個春夢,我夢見我把芊芊給收了,她被我壓在身子底下吱吱亂叫。我射了好幾次呢。」
「吱吱亂叫?」我睜大眼睛看著小林,因為他的被窩這時傳來一陣吱吱亂叫。真奇怪,昨晚怎麼沒聽到呢?
小林一愣,也感覺出了被窩的不對,掀開被子一看,登時一聲驚叫跳了起來。
被窩裡,一隻兔子大小的老鼠萎靡不振的躺在哪吱吱亂叫。
我寒了一把,這個芊芊不但是人妖,還是個變態。
出了門去,剛好看見小悠也拿著牙刷牙膏出門,臉上頂著個熊貓眼,人也憔悴無比,顯然一夜未睡,見了我有氣無力的打招呼,「早啊,剛才怎麼啦?搞出那麼大動靜?」
我嘿嘿一笑,「沒事,小林對著一隻老鼠多跑了幾次馬。」
「哦。」小悠一臉恍然大悟,「難怪聽見你們房間放了一夜的……嘿嘿。」
我故意一臉好奇,「哇?你怎麼知道?難道聲音大的已經傳到你房間?真對不起。」
「沒事沒事,下次注意就好。」小悠說著一臉菜色的跑了。
哼,敢給老子裝竊聽器,以後有的你受!我心裡恨恨的想。()
一轉臉,人妖芊芊又出來了,一臉苦楚的自言自語,「哎呀奇怪了,我的小寶寶怎麼不見了,「太子哥,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小寶寶?」
「小寶寶?」我皺起眉頭,這死人妖還有小寶寶?
「對啊,是一隻可愛的小松鼠,你有沒有看到?」
「松鼠?!」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果然,芊芊徑直就衝我房裡走去。一開門,小林在衛生間裡正對著一隻松鼠練王八拳,幾下那松鼠就呲牙咧嘴,嗝屁了。
隨後,小林猶不解氣的說道:「媽的,真是便宜這個畜生。」回頭看見芊芊,又變的溫柔無比,不好意思的笑笑,「沒事,抓了一隻老鼠。」
芊芊一翻眼睛,逕自跑進衛生間,一瞅之下就開始大哭,「小強啊,你死的好慘啊,自從你跟了我……」
小林則傻了眼,看看我又看看芊芊,緊張的不知道做什麼好,想安慰又怕芊芊不高興,末了苦著連過來問我,「侃哥,怎麼回事?怎麼會冒出個小強?」
我倒吸一口涼氣,悶聲說道:「顯然跟周星馳一樣,不知道從哪碰到了個動物就拿來做道具。」
小林則不知道事情原委,只當是自己失手打死了芊芊的寵物,原地轉了半天也跟著將臉一捂,嚎啕大哭。
芊芊痛訴完他跟「小強」的感情,抹了一把眼淚,忽然一聲驚叫,「這是什麼東西?」
跟著八丈遠我也能看見,「小強」屍體的皮毛上沾了些蛋白質液體,現在已經乾涸,結成一層硬膜。
小林正哭的傷心,一見那東西,不禁臉羞了個通紅。
芊芊見狀,更是得理不饒人,指著小林手抖了半天,「你…你這個禽獸!」罵完將「小強」一扔,騰騰的回了房間。
剩下小林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等我洗漱完畢,才發現幾位房客都站在門口等我。一問才知,他們沒有鑰匙。只好將大門鑰匙每家分的一把。事後問小林,不是說這的保安很嚴密,那我們招這麼多房客進來這麼沒人管?最起碼得登記一下吧。
小林被芊芊搞的失魂落魄,無精打采的說道:「這就不用我們操心了,反正這個小區裡連續三年獲得全市最安全住宅稱號,再說了,大學生有些特殊活動,人家保安也會體諒的。」
我將信將疑,心想等下回來給自家房門換把鎖,免得晚上半夜老有人偷著進來。
忽然靈機一動,他們能進我房間,我為什麼不能進他們房間?
於是裝說肚子疼,讓小林先走。
等小林走後,我立即行動,先進小悠房間,因為她最可疑,居然用高科技來對付我。走到門口又停下來,心想她不會在門上做什麼手腳吧?
於是仔細檢查一番,在門縫裡發現了一片羽毛。靠,果然有埋伏。
我下了樓去,買了白手套,新拖鞋,上來大搖大擺的開了小悠房間門,進去仔細檢查。翻來翻去都是些沒用的女孩雜物,一些衣服,一些化妝品,根本不能說明問題。後來又把目光對準那口大箱子,用挖耳勺將箱子撬開,赫然發現一套接收器。
,果然在我房間裡裝了竊聽器。
同時還有一個筆記本,翻開扉頁,上面用筆記錄:6月12日,他們在房間看了一夜的毛片。
小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監控我們?再搜了一番,這次發現好東西,記者證。
性別:女。民族:漢。姓名:歷小悠。學歷:本科。年齡:22歲。
呵,這可真是好東西,原來是個記者。再往裡翻,又是一本日記,上面記錄了她前些日子採訪的一些新聞事件,什麼賣yin女內幕,黑煤窯,而最近的任務則是:探秘長安男性工作者的秘密生活。
原來是個記者,那我就放心了,以後隨便她去鬧了。
將房間的東西恢復原樣,出門又將羽毛再裝上去,搞定這一切,繼續下一家。
芊芊的房間倒是沒什麼異常,整潔,簡單,沒有一切和身份有關的東西。搜遍了房間,只搜到一張照片,照片上芊芊一身宮裝,華貴大方,眼中也沒那絲媚氣,整個人看起來富貴高雅,超凡脫俗。
看了一會,心裡忽然有些衝動,你說這麼好的一個美人胚子這麼會是個男人呢?真是老天不長眼。空歎了一聲,將照片放了回去。
現在事情弄清楚了,小悠呢是本職工作作祟,所以會竊聽。可芊芊是為什麼?他幹嘛半夜跑進我房間?難道是要謀殺我?!!
沒必要嘛,他連王子豪都殺了,顯然和王家關係不親近,殺我做什麼?猛然靈機一動,我草!這壓根就是一個陰謀,是王家大寡婦的陰謀。
肯定是王家大寡婦在家裡不得寵了,於是僱傭芊芊做殺手,先殺王子豪,再利用我對付二房,再讓芊芊殺我滅口。一定是如此!
我激動了,在房間裡來回轉圈圈,這個挨千刀的死人妖,居然是來殺我的。昨晚要不是小悠突然進來,說不準已經得手了。就在我恨的牙癢癢時,再一想又不對,若真是要殺我,他在小悠走後就可以動手,或者直接用**放倒我們也可以動手,幹嘛搞出那麼多ど蛾子?
莫非……他真是為了我的菊花?!
一想到此,忽然背後一陣陰寒,冷汗突生。
除了以上這些可能,還有一種可能。我不禁抬起頭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如果你們真是為那個目的而來,只怕你們要吃虧了。
經過一陣緊鑼密鼓的準備後,該死的英語測驗終於來了。
我在課桌下面放了書,在胳膊上寫了字,在鞋子裡放了紙條,還提前用手機聯繫了幾個戰友。哼哼,我就不信,這次會難住我?
想想以前,多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豈會怕你一次小小的測驗?
可是,現實就是很杯具。川上老師今天不知搭錯了那根筋,居然沒有全場巡查,而是低眉順眼的搬了個椅子,坐在教室後面。
日語專修全班也才八個男生,還都是標準的日本人身高。唯獨我一個,五大三粗的縮在教室後面,成了班裡的形象大使。現在可好了,剛好在川上老師的眼皮子底下。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卷子上還有一半的題沒答,而答了的那一半,也有一半都未必對。我不禁濕了。曾幾何時,我還為答題發愁過?
要不是高二那年出了那檔子事,老子現在也是正兒八經考上來的大學生。哪裡需要靠出賣**才進了這家不好不賴的大學,還要遭受每年兩次的會考之難。唉!如果考試也能用出賣**通過那該多好啊。
如此想著,在卷子背面寫下abcd四個字母,按東西南北方向排列,然後用筆做指針,順時針旋轉,指到誰就是誰。
且聽天由命吧。
答完卷子後,心頭的陰霾之氣一掃而空,遂計劃出了考場去慶祝,為了祝賀我第一次考試不過。結果一轉身,看見川上老師坐在後面似乎在低頭垂淚。
於是過去恭敬的一躬,用日語低聲說道:「對不起打擾了,我做完試題了,可以走了嗎?」
川上老師被我嚇了一跳,急忙低頭拭淚,用日文搪塞道:「哦,不好意思,眼疾復發,做完了嗎?那可以先走了。」
說實話,儘管川上老師大我好幾歲,可哭起來依然讓我覺得於心不忍,很想攬過她的肩頭說:寶貝,別哭,哥哥借你肩膀靠一下。話到嘴邊終究沒敢說出口,教室裡可都是日語專修,那個聽不懂?
最後只好對老師說:「嗯,假如老師在中國遇到什麼難處需要幫忙,請盡量告訴我吧,我會努力幫助老師的。」
說完就走,心裡祈禱:耶穌啊,最好是讓她遇到一個小小的困難,讓我幫幫她吧,為了我那可悲的英語成績,啊米頭髮!
走到衛生間洗臉,忽然聽到廁所傳來低低的啜泣聲,一個性感的女聲用英語說道:「親愛的愛德華導師,我知道您的公正與嚴明,也理解您教學的一貫作風,可我真的是無能為力,我想可能是我天生對德語反應比較遲鈍,所以……希望您能幫幫我,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接著一個蒼老的男聲說道:「不不親愛的春,我是一個學者,首先我得有良好的教養,哦!不,不是這樣。(拉鏈聲哦哦,(吞嚥聲呃,嗯,再深一點,耶,就是這樣。」
我在洗手池愣了兩秒,隨後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心裡狠狠的鄙夷了那個叫春的女生,媽的居然為了考試出賣自己的**。打死老子也不會這麼做的。
想著就走了進去,尋找那一對狗男女,終於在一個隔柵下發現那對腳。然後提過阿姨拖地的桶,裡面還有半桶水,遠遠站起,奮力朝他們頭上潑去。
只聽裡面男女同時一聲驚叫,狼狽不堪的衝了出來。
我得意的吹了個口哨,在他們詫異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且先看著,故事很快展開,今天計劃爆發,請大力支持。
對外國友人,我是不是有些過?
我不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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