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一點左右謝少他們回來了,聽見敲門我趕緊穿衣服,心裡把謝少罵了千百遍,死東西不能在外面多呆會。
因為紅玉回來,我必須回學校去睡,儘管心裡不情願,但面上還要保持笑嘻嘻,同時心裡暗下決心,盡快讓謝少租間房,這樣我就不用半夜回去了。
在路上我問謝少,「在錄像廳日了嗎?」
謝少嘿嘿一笑,「不急,得慢慢來,這又不是找雞,花錢立馬就能日。」
「我擦,這還不是找雞,明明知道她是雞,推倒上不就完了,那來那麼多道道。」
謝少立時一臉正色,厲聲說道:「侃侃,以後不准在我面前說紅玉是雞,你要叫嫂子,我是要娶她的,當然,做為回報,我也不說香蘭是雞。」
我「……好吧,祝賀你,找到另一半。」
回到宿舍他們都睡了,我們回來又醒了,紛紛關切的詢問出了什麼事,惹了什麼人,要不要兄弟們叫人幫忙。據他們說,每個人都能一個電話喊百兒八千的人過來。
我們笑笑沒說,謝少又要燒水洗澡,說是要把自己徹底洗乾洗淨,清清白白的去日紅玉。
在他脫下褲子的那一瞬間,我又看到了紅點,儘管我不是刻意去看,可我看見了。這次紅點變多了,一片都是。
我頭皮有些發麻,忽然茅塞頓開,莫非謝少真是得了性病?難怪洗澡洗的這麼勤,還假惺惺的說要用正常手段得到紅玉,丫的根本就是不敢日,怕傳染。
草,我立時睡不著了,這情況誰還敢睡?謝少問我去幹嘛,我說去找朋友借錢,拉了門出來。
站在校門口想了一會,還是決定去出租屋找香蘭,喊她去住旅館,咱現在有錢,不差兒錢。
在路上攔了輛的士,快到出租屋的時候看見街口站著一個人,身影有些眼熟,藉著車燈看清嚇了一跳,赫然就是那個叫虎子的打手,難道他們已經知道我住在這裡了?
於是催促司機快點,還好來的及時,在車上就看見前方過來一個人,正是香蘭,看樣子是去街口的公共廁所,趕緊吩咐司機停下,在她經過時一把拉了上來,然後快速開車離去。
在車上香蘭先是嚇了一跳,看清是我才平靜下來,隨後發狂,問我幹嘛拉他,我不吭聲,暗地裡用手指指司機,意思是不方便說話。
到了一處安全地後我們下車,我才給香蘭說了看見虎子的事,結果香蘭聽了苦笑不得。
「虎子是我叫他來的,我出來也是為了見虎子。」
香蘭這樣一說我給糊塗了,「你還見他做什麼?難道你要回去做…?」
香蘭一愣,隨後堅定的答道:「是的,我找他是想回去**,你放過我吧。」
我一下子暴跳起來,「你瘋啦!!那有女孩子喜歡**的?你就那麼賤?」
「是啊,我就是喜歡**,我喜歡和不同的男人上床,我就是賤,你放我走吧。」
香蘭說的平靜而緩慢,一字一頓非常清晰,一度讓我產生錯覺,懷疑自己是在做夢。掐了掐大腿,才知道這是真的。可我想不通,她為什麼非要去**?難道我的貴人就這麼賤嗎?猛然想到,閒雲曾經說過,我的貴人不是那麼容易到手的,得費些周折,看來閒雲是對的,確實不容易,香蘭肯定有隱情,我得想辦法問出來。
於是開口說道:「好吧,人各有志,你要去做我也不攔你,只是問你一句,你究竟為什麼去**?不要胡編些爛理由,如果說服不了我你就走不了。」
香蘭不說話,沉默了好久說道:「好吧,我說實話,我家窮,我母親病重,父親早亡,弟弟還在讀書,這些都需要錢,可我沒有錢,怎麼辦?我只能去**,你看,我長的這麼漂亮,一定會有好多客人,這樣我母親的病就能好,我弟弟也能去讀書。」
我一時呆住,心在滴血,弱弱問道:「這些需要多少錢?值得你去出賣自己?」
香蘭仰起頭,像是在計算,隨後說道:「大概五十多萬吧,你有嗎?你有的話我就不用做。」
五十萬,我賣了都不值五十萬。我懊惱的蹲下,腦中急速想著解決辦法,忽然大腿一拍,不就五十萬嗎,文成的三條狗值百萬呢,就對香蘭說道:「等我三天,三天之內我湊齊五十萬。」
香蘭一怔,「你真有啊?可你知不知道?五十萬隻是給我母親治病錢,加上我的弟弟的學費,我未婚夫家的房子,總共要一百多萬啊。」
啊!!我有一種被十萬級天雷劈中的感覺,裡嫩外焦。怎麼會要這麼多錢,難怪她要**。忽然一想不對,她明明是獨生女,父母都已去世,那來的母親病重,弟弟讀書,那個什麼未婚夫不用想也知道她是編的。可是?她為什麼非要一門心思的**呢?
見我不說話,香蘭繼續說道:「所以,你還是放過我吧,即使我跟著你,我都會偷人,你要是不介意,那我或許可以考慮。」
我無語了,喃喃說道:「究竟為什麼?你給個合適的理由,我就放你走。」
「理由?我不知道,我就是喜歡和男人做那事,很喜歡那種感覺,但不喜歡只跟一個男人做,我對各種男人都有性幻想,包括學校的門房大爺和燒鍋爐的煤炭工人,我很早就壞了,只是膽子小,那天跟你試過後我就膽子大了,不怕你笑話,要不是礙著紅玉的面子,我今天定會勾引謝少。」
草,我連說草都無力說了。揮揮手,你走吧。
她走了,很高興的走的,還哼著歌。
一直到街那頭,她都不曾回過一次頭。
淚水無聲的滑落,我那脆弱的愛情,就這樣夭折。我的貴人,我以後的美好生活,都***跟她走了。
不行!我不甘心,***你說走就走麼?你想做就做麼?洶洶怒火燃起,我變的面目猙獰,冷笑著快步趕上,不能讓她這樣走。
一直過了兩條街,她的身影才出現,陪伴她的還有另外三個猥瑣身影,此刻正獰笑著攔住她的去路。那是三個酒鬼,下流放蕩的笑聲在夜空中迴盪。而她卻如驚慌的小鹿,在三頭餓狼的包圍下左衝右突。
她無助的叫罵像是催化劑,更加激發了三個色狼的淫慾,隨著那髒手的每次出擊,她的衣服開始碎爛,飄落。
原來,你剛才說的都是假的。
所有的委屈,辛酸,此刻都轉化為力量。我的貴人,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男人。
下一刻,我的拳頭猶如凌厲的鐵錘,狠狠砸在了三個酒鬼的鼻樑上,骨頭碎裂的聲音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