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今年的第一場暴雨,來勢兇猛,天上黑壓壓的一片像是要掉下來。我說文成快走,再不走就要變落湯雞,你又受了傷,被雨一澆恐怕小命難保。
文成嘿嘿一笑,「你先走,我想去接我師叔,畢竟,他是我師傅的師弟。」
我說文成你真孝順,那我陪你一起去,萬一你師叔敢對你怎樣我就收拾他。
文成說不用,你先回去,大強還在家裡扎馬步哩,我不回去他不會動的,等下被雨淋到。
我吃了一驚,隨後破口大罵:「***文成你咋那麼心狠,把我侄子都教成傻子了,連躲雨都要你批准。」
文成被我嗆的一咳,「嗯,他那叫有恆心,其實,在雨裡練習扎馬更有效果。」
「我擦,你***沒人性,大強那麼小,在雨裡扎馬步,濕身事小,淋病可就麻煩了。」
隨後我扔下文成急匆匆的往回奔,奔到一半黃豆大的雨點就砸了下來,我成了落湯雞。
十五分鐘後我回到車行,雨已經停了,而且艷陽高照。
抬頭看天,心裡一陣酸楚,媽的連老天也作弄人,到家雨停了。悲憤的指著太陽說了句:日。
隔著柵欄喊大強,那小子提著褲子小心翼翼的走過來,渾身上下沒沾半點泥水。我心疼的伸進柵欄裡摸著大強的腦袋,慈愛的說道:「強子,叔給你說,以後你那瓜皮師傅再打你罰你你就給我說,看我收拾他。」
大強純真的看著我,眼睛忽閃忽閃,「叔叔,你能打過我師傅嗎?」
「能!怎麼不能?不信你問他,我小時候經常騎在他頭上,哎,我跟你說,以後練功時不要那麼拚命,他不在時就多休息哈,小小的正長身體呢。剛才淋雨了嗎?」
大強一吸鼻子,「我才沒那麼笨呢,你們一走我就去玩超級瑪麗了。」
我:「…….」
我黑著臉往車站走,時候不早了,得趕回學校,換了衣服再請香蘭吃頓飯。走到街口碰見文成扶著黑袍回來了,出奇的是他們兩個也沒被淋濕。
我:「回來了,你們怎麼沒淋雨。」
黑袍:「我帶了隨身帳篷。」
草。我又對文成說:「以後教大強注意些,那小子趁你不在老偷偷玩遊戲。」
文成:「超級瑪麗是吧,那趕緊走,我才打到第五關。」
懷著極其鬱悶的心情回到學校,正在宿舍換衣服,劉蟒忽然衝進來,賊兮兮的關上門,悄悄說道:「侃侃,你還敢回來啊,謝少都出去躲了。」
我被問的一愣,「怎麼回事?」
「今天下午來了一夥人,看樣子是道上的,說來學校找人,領隊的是雞店的老闆娘。」
我一聽心道壞了,肯定是秦爺那一幫人。老鴇認識謝少,謝少認識我,如果他們抓住謝少那我肯定會暴露。怎麼辦?這種情況得找大哥出馬了。
於是告別了劉蟒直奔出租屋,到了才知謝少早來了,正和紅玉香蘭往牆上貼報紙呢。
香蘭今天看來挺高興,見我回來紅著臉一笑,又扭頭指揮謝少,「高了,往左,好。」
見他們都沒事我就放心了,剛好身上有錢,就提出請他們吃飯。
謝少問吃什麼,我說問紅玉,紅玉說問香蘭,香蘭說問我,我又問謝少,謝少說隨便。我說這樣吧,湘菜和魯菜大家任選一樣。他們三個說你選,我說好,走,我們去吃火鍋。
趁著兩女去裡間換衣服的時候我和謝少碰了頭,才知道今天下午學校被外面的混混們給圍了,說是找人,卻不知道找誰。幾十號人分成幾組每個房間挨個找,當時謝少剛好洗完澡,躺在床上做面膜,人家進來嚇了一跳,老鴇見他光**也沒細看,才逃過一劫。
我又問謝少是怎麼知道人家是來找他的。
謝少白了我一眼說道:「我又不是傻子,你昨晚帶著人家的親閨女跑來我能猜不出?肯定是為這事來的。」
我吃了一驚,「那紅玉是什麼身份你知道嗎?」
謝少眼睛一翻,「當然知道,雞唄,難道她是做銷售的?騙誰啊。」
我聽了渾身不自在,心說紅玉編的這謊太不像了,也難怪,謝少那個人精一般人是騙不了的。
就問謝少做何打算,怎麼處置紅玉。
謝少嘿嘿一笑,「你信命不?我覺得紅玉就是我這生注定的那個人,從第一眼我就知道了,所以我打算跟她好,好一輩子。」
我再次吃驚,「你不嫌她?」
「嫌什麼?我又不是什麼好貨,能配上紅玉都不錯了。」
說到這裡,兩女已經換好衣服走了出來,頓時讓人眼前一亮,忍不住誇了句:「好多的金子。」
不知紅玉是什麼想法,吃頓火鍋,竟然將自己所有的首飾都戴了出來。為了避免被人盯上,我們勸了好久,她才不情願的回去摘下來。
這頓飯吃的極為小心,我們四人都躲躲閃閃,生怕被人認出來,幸好這裡離市區遠,加上天黑,直到吃完飯都平安無事。
吃完飯謝少提出去看錄像,就是那種帶包間的。他的心思我知道,就是想和紅玉xx,可是我擔心這樣不安全,就勸他不要去。他說沒事,門口有出租,直接送到地方,人只要不隨便出來不會出事。
謝少和紅玉去看錄像,我則帶著香蘭回出租屋。現在就我們兩個,一進門我就將香蘭撲倒在床上,吼吼亂拱。
香蘭也不拒絕,閉著眼睛忍受,最終還是抵不過身體的反應,開始呻吟。
完事後摟著香蘭,我開始憧憬未來。
「蘭,你放心,只要我一滿法定年齡,立即和你領結婚證,我們一起生一大堆小孩,好不。」
香蘭笑笑,「我能等到那時嗎?」
「能,怎麼不能?你還年輕呢。」我轉身捧著她的臉,使出十二份力誘惑道:「蘭,你是我的貴人,我此生都不會離開你,也不能失去你。」
「你是因為我是貴人才和我在一起的?」
「不是,也是,這沒什麼不好,反正我總要成家的,娶誰不是娶,不如娶個美麗又善良的貴人,你說呢。」
香蘭又笑,眼角卻滲出淚水。
我不解,「這是怎麼了?高興嗎?」
香蘭點點頭,「是的,高興。」
我:「高興?那就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