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以諾一到公司,就把劉猛叫進辦公室,邊忙著察看業務報告,邊問,「以菲那邊怎麼樣了,哄好了沒有?」
劉猛壓下胸口不甘,悶聲悶氣的說,「她還在氣。」
安以諾皺了下眉,抬起頭,「你是廢物嗎?公司管理不好,連個女人也哄不好?」
「她知道了我和你的事,我有什麼辦法?」
「嘩」
安以諾抓起一疊文件丟過去,「哄不好就用騙!你不是最拿手的嗎?再做不好,就別來見我!你那家爛公司,也別想從我這裡得到一分錢!」
劉猛攥緊雙拳,瞪著她,「簡落,你能有今天,是因為誰?你別想過河不拆橋!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
「哼,」她冷哼一聲,坐在椅子上,冷眸睨著他,「你有那個骨氣嗎?你做好了被費司爵追殺的準備了嗎?」見他明顯一滯,她不屑的冷笑了下,「現在,有件事要你去做。」
儘管厭惡極了她那命令的口吻,但劉猛還是沒有勇氣真的跟她翻臉,畢竟,沒了聖安這棵大樹庇蔭,他真的會變得一無所有。
思量再三,他硬是嚥下胸口惡氣,「什麼事?」
「找到那個叫龍韻歆的女人,替我給她點教訓。」安以諾陰鷙的眸光,令人不敢直視,「必要的時候,可以不計後果的去做。」
她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劉猛不禁對這個女人再次刮目,心裡是既恨又畏。
出了公司,他始終都沉著臉,一邊咒罵著安以諾一邊想著要如何對付龍韻歆。當他走到車庫時,一個麻袋突然套到了他的頭頂上,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就被人推進了車裡,隨即,車子揚長而去。
海邊,浪聲滾滾。
劉猛被人拎了出來,直接拖在沙灘上,「喂,手腳快點,呆會就來人了!」
「唔……」劉猛嚇得直叫,「放開我!放開我!!」
外面的人根本不理他,一個勁的把他往海裡拖。就在這時,一人手機響起,他接起來,「喂……哦哦,是夏小姐啊,您放心,我們做事,保證不留後患!」
劉猛一驚,夏小姐,夏藍?不,應該說是安以諾!
他恨得咬牙切齒,早就知道那個女人夠狠,想不到居然會買兇殺自己!一定是怕他洩了她的底,才想要殺人滅口!該死的女人!!他早該先下手為強!
就在他還為自己沒有先動手而懊悔時,遠處傳來鳴哨聲,「喂,你們在那做什麼呢?」
「糟了,是海警!」
劉猛一個振奮,從沒像現在一樣覺得警察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切的人!
旁邊的兩人落慌而逃後,他馬上被人救了起來。
「先生,你沒事吧?」
「沒事,我沒事。」
「需要報警嗎?」
「呃,不用了,不用了,只是個小意外,小意外……」
劉猛劫後餘生,陰沉的目光凝視遠處,簡落!他絕不會放過那個女人!!
接到劉猛的電話時,夏藍笑了,仙兒再次對她挑起拇指。
有了劉猛這個內應,夏藍已經掌握了安以諾的一舉一動。再接下來,她要做的,就是在她即將擁有一切時,令她夢想落空,一無所有!不管是安以諾,還是簡落,她都要讓她變回當初的楚依依!
芝加哥最大的律師事務所內,夏藍再次與恩師確認上次幫忙的事。剛走出來,就看到等在門口的男人。
「暗神?」她走去,半開玩笑的說,「怎麼現在黑社會都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裡了嗎?」
暗神挑眉輕笑,拉開車門,「我是專程來接你的,上車吧。」
夏藍狐疑的挑起眉,「去哪?」
暗神笑笑,「你怕我賣掉你?」
「不說清楚目的地,我有權拒絕。」
他好像妥協的歎息一聲,「跟你談條件,我只有輸的份。好吧,我今天來,是有事想要請你幫忙的。」
夏藍好奇的瞅著他,「我?我能幫你什麼?」
「呵呵,上車再說吧。」他逕自坐地駕駛室裡。夏藍想了想,坐進另一邊。
「安全帶,」暗神邊說著邊親手替她綁好安全帶,夏藍擰了下眉,對於他這突如其來的慇勤有點不太適應。
「好了,我們出發吧。」
車子開出,駛在寬闊的馬路上。他看上去心情極好,不時的還吹著口哨。
夏藍總有著說不出的彆扭,雖然他跟費司爵冰釋前嫌,兩人也以朋友相稱可是這個暗神,總給她一種唱雙簧的感覺,她看不清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並不是因為接觸不深,而是單純的直覺。
她終於開口,態度十分堅決,「到底要我幫什麼忙,你最好現在就說,我不想再追問第二次。」
見她如此執著,暗神扯出招牌似的溫暖笑容,「你很怕跟我單純約會?」
「約會」這個敏感字眼,令夏藍聽下去更加的反感,「你一定要把這樣的見面說成是約會嗎?」
「呵呵,男人和女人單獨見面,不涉及公事,也不純粹私事,你說,這算什麼?」
「這種似是而非的問題,我並不感興趣。」夏藍板下臉,明顯有絲慍怒,「暗神,我不希望你跟我見面非要賦予上其它的含義。」
好笑的睨著她的怒顏,暗神點了點頭,「ok,一切都聽你的,只要你開心,只要你高興,隨便你想怎樣,我都ok的。」
越聽越覺得他話裡曖昧神色濃重,夏藍眸色變冷,當即解開安全帶。暗神一怔,「喂,你想幹嘛?」
「下車。」夏藍冷冷兩字,隨即就要推開門。
「危險!」暗神趕緊將車子停在路邊,然後皺緊眉頭,轉過來瞪著她,「剛才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