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藍乾脆的點頭,「你說吧,你想怎樣?」
費司爵掀起一側唇角,似笑非笑,雙眸瞇得狹長,「很簡單,只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好。」
「就一個問題?」
「就一個。」
「然後兩清?」
「嗯。」
這麼划算的買賣,她沒有不應的道理。
「好。」
他笑得有絲狡詐。
接到費司爵的電話,季彥一陣風似的奔來,「honey!」看到夏藍的瞬間,漂亮的面容馬上板起來,「你怎麼在這兒?」
「嗨,」夏藍努力擺出友好的姿態。
「跟你很熟嗎?」季彥冷眼給她,然後又沒骨頭似的膩到費司爵身上,「爵,找人家來有事嘛?」
費司爵朝夏藍那邊一瞟,「夏律師有話要說。」
季彥回頭瞪著她,「我幹嘛要聽這個女人說話啊?」
夏藍跟他也不客氣了,直接說,「為了拯救你的同胞,貢獻點時間,不虧。」
覺察到兩人間好像有什麼秘密似的,季彥使了性子,「你們瞞著人家什麼,快說嘛!」
夏藍簡單將此行目的說出,本以為他會拒絕,沒想到,季彥竟然興奮的說,「爵,你也要去嗎?」
費司爵的眉頭抽搐一下,卻還是維持好風度的說,「沒錯。」
「哦耶!爵,你終於肯走進我的世界了,我太高興了,太感動了,太……」
夏藍沒讓他繼續發揮下去,走過去舉起一張手繪地圖,「看清這裡的位置,畫著紅圈的,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不滿她命令似的語氣,季彥嫵媚的甩了下長髮,明顯不愛搭理。
「季彥~」費司爵沉著聲音,他馬上妥協,「好啦好啦,人家看就是了嘛。」一把從夏藍手裡搶過來,硬是把她擠開,擋在兩人中間。
「這家『夜天使』酒吧是會員制,極少招待生臉,檢查很嚴格,想混進去很難。最主要的是,他們只招待男同。」
季彥得意的說,「所以,你只有來求我了。」
夏藍一笑,「現在,你是不是很為自己男人的身份自豪啊?」笑容倏地斂去,「等你不彎的時候再說吧!」
「你——」
眼見兩人又要吵起來,費司爵冷眸一掃,「這裡是費氏,不是你的莊園,也不是你的事務所。」
那張地圖,他只看了一眼,就將地形記了個清楚。然後,朝夏藍說,「晚上十點,我去接你。」
夏藍並不領情,「不必,我有車。十點,我們在『夜天使』門口見。」她拿起包,「就這麼說定了。」
待她離開,季彥狐疑的問,「爵,你跟她是不是老相好啊?」
費司爵收回目光,撫著下巴,「算是吧。」
「啊!我就知道!你背著我跟別的女人勾搭,非奸即淫!」季彥抓狂了,真不該答應她!這是引狼入室!還是一隻比安以諾厲害的母狼!
晚上十點。夜天使酒吧。
做為本市最為神秘的男同酒吧,這裡的生意好得出奇,入夜後,多是一對對光臨。
「把這個戴上,」夏藍遞過來兩隻小巧的領帶夾,「這裡裝有微型攝像頭,我在這裡也可以看到裡面的形景。還有這個,」手掌上又多了兩隻入耳式的微型耳機,「隨時通話。」
費司爵蹙著眉接過來,不敢相信的瞅著她,「你還學會了這個?你到底是律師還是間諜?」
她不以為意,「技多不壓身,律師與偵探,就是一線之隔。」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她催促著兩人,「好了,快點進去吧。」
季彥早就按捺不住了,拉著費司爵,「爵,我們走!」
推開車門,臨下去前,費司爵突然回身,湊到她耳邊低聲問,「你就不怕,我真的變成gay?」
她眨眨眼睛,「你不是嗎?」
費司爵瞇緊眸,「你狠!」「砰」地摔上門就走。
盯著他憤憤的背影,她無意識的揚揚嘴角。
有季彥在,兩人很順利的就混了進去。夏藍打開掌上電腦,開始密切觀察,耳機裡也開始傳來聲音。
一個體型富態,卻愛搔首弄姿的中年男人攔住兩人,「喲,沒見過你們,是新來的嗎?」
費司爵沒說話,季彥嬌笑一聲,依偎在他懷裡,「早就聽說這裡了,特意跟我家親愛的過來見識見識。」
全身一陣汗毛豎起,感覺到他的手沿著腰部下滑,費司爵瞥過一記警告,後者華麗無視。
「哦呵呵,」男人擺擺手,「進去吧,裡面好玩的多著呢。」
他離開後,費司爵一把就鉗住季彥不規矩的手,「再有一次,我就剁了它!」
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季彥陪著笑,回頭欣喜的看著自己的手,這下三個月都不會洗手了!
車裡,夏藍「撲哧」一聲樂了出來。費司爵聽到耳機裡傳來的笑聲,臉色陰沉著,「你還笑得出來?這都是因為誰?」
「ok,你可以無視我。現在去找發生命案的那個倉庫!」
費司爵警惕的環視一周,多是些熟識的人聚在一起,這會正是人最多的時候,大廳裡十分熱鬧,沒人顧及他們這邊。
憑借記憶,他找到了那間倉庫,季彥守在走廊入口把風。
門被鎖上了,他有準備的掏出一把細長的銀絲。時間不大,就將鎖打開,然後閃身進去。
另一邊,夏藍也緊張盯著屏幕,跟著他仔細的搜尋每一個角落。
柳赫說,他是被死者弄暈了抬到那裡的,他醒來後,那人已經死了,而陳旭卻在屍體旁邊,當時沒看到凶器。凶器是警方事後在倉庫的角落裡找到的,上面沒有任何指紋,只有被害死的血漬。
當時,陳旭催促著柳赫離開,自己卻等著警察。如果他是兇手,已經做好了投案的準備,為什麼交待不出凶器的下落?又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的抹去刀上的指紋呢?
憑借敏銳的直覺,她相信,這裡一定還隱藏著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