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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回 交易〔2〕 文 / 滄海妖妖

    這是一個陷阱!

    沐傾寒全身冰冷,這是納蘭澈抓住自己的陷阱?

    什麼薔薇,什麼段子墨在這裡,都是騙人的。

    心中這樣一想,沐傾寒猛地準備抽身,卻在剎那間聽到了一個熟悉地聲音。

    「我不明白,你和我從小一起長大,你的品行我很瞭解,為什麼在短短這段時間內,你完全變成了一個樣子?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低沉中帶著幾分埋怨的男人聲,不就是自己的丈夫段子墨麼?

    因為對薔薇的疑惑,沐傾寒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一個比較深的花園中,而透過這一片薔薇,竟然可以直接看到納蘭家的後院,更見到了兩個屹立在風雪中花一樣的男人。

    「子墨,我跟在你身後,做影子做太久了,我不想做影子了,想做自己,不可以麼?」納蘭澈只是淡淡地回應著,一貫的儒雅稚氣。就如很多年前那個大雪紛紛的日子裡,他打著油紙傘,對著傾寒微微一笑。

    段子墨的背脊僵了僵,眼神中透著不可思議,「澈,你不是這樣貪圖富貴的人,就算是,只要你願意,納蘭軍和段家軍聯合,我可以讓你做大帥,不管是於私於公,你都不應該和日本人合作,和程炳坤那個老匹夫合作啊?」段子墨聲音中帶著怒氣,他與納蘭澈一起長大,想不到在生死存亡的時候,自己的摯友兄弟竟然會犯一些原則上的大糊塗。

    納蘭澈還是淡淡地,「於公,我手下的士兵都是我這些年在外剿匪詔安的亡命之徒,我答應過他們只打有把握不掉腦袋的仗,於私,程炳坤是我的妹夫,是我的親人,我不幫我的親人,難道還要幫你這個搶走我最重要東西的人麼?」

    一句話,讓傾寒全身都發抖起來,納蘭澈要幹什麼?莫不是他想告訴段子墨他們之間的事情?不可以,這對段子墨來說,打擊太大了,自己冒著那麼多的痛苦一直瞞著他的事情,不可以!

    沐傾寒都準備衝出去了,只聽見段子墨說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和傾寒見面。」

    邁不出去了。

    沐傾寒的雙腳就如同被釘死了一般,移不動一個腳步。

    他知道了?

    他如何知道的?他怎麼知道的?他到底怎麼知道的?

    心狂跳不止。

    是冷麼在起。他是段子墨,一個世間上最好的男人,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納蘭澈眼神祇是驚愕了一瞬間,立即又恢復了冷靜,「哦?那又如何?」

    「其實我記得你在大婚之夜,你喝的爛醉如泥,你一直說著你丟了你的心,丟了你最愛的人,你說你的愛人跟隨我到了段家。這些你都忘記了唄,我自然知道你是不喜歡舒家小姐的,你的愛人跟著我到了段家,只有三個人,五小姐,傾寒和汐月。五小姐是你的胞妹,自然不可能是你的愛人,傾寒和汐月,傾寒生的那麼美,那麼的特別,那麼的讓人讓人憐惜,我不得不懷疑你和傾寒之間,有什麼。」段子墨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納蘭澈,瞧著納蘭澈的表情,納蘭澈毫無畏懼地回視著段子墨,絲毫沒有畏懼,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而一直觀看這場男人之間無聲較量的沐傾寒快支撐不了了,段子墨竟然知道的那麼早,早的……回想起剛剛新婚的日子,子墨從未提過納蘭澈,連納蘭家也隻字不提,起初傾寒以為段子墨是怕提到七小姐,想不到,想不到竟然是因為自己!

    「可是,我發現我錯了。」突兀的一句話,讓納蘭澈和沐傾寒同時楞了楞。

    「我相信傾寒,當初娶她,也是權宜之計,說實話,我是個驕傲的男人,在與她成婚之前,我曾多次表明過心意,那女子,拒絕了我好幾次。我想著,先把人娶回去,用一輩子去感動她。你也一直消沉,我以為,我真的猜對了。可是,自從汐月死了以後,你徹底地變了一個人,整個人都變了,還獨自一個人在外面闖蕩,我細細琢磨,每次你和傾寒見面,想必真正見的人是汐月,汐月是個可人的姑娘,你喜歡她,應該早些告訴我的。」

    聽到段子墨這般說著,沐傾寒和納蘭澈都是一瞬間的呆滯,突然想起自己打掉孩子和納蘭澈斷乾淨的日子,剛好是汐月死去的那些日子。

    誤打誤撞,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突然之間,納蘭澈笑了起來,「不管你說什麼,我想要的,你給不了,我只能通過我自己的方式,重新去要我的東西。」

    段子墨意味深長地瞧著納蘭澈,「你因為段家害了汐月的性命,所以,是要替汐月報仇麼?」1cmsz。

    「且不說這些,我與少將軍,少年相識,你還是回吧,至於聯軍的事情,我沒有這個準備!」納蘭澈說的真真的,段子墨巋然不動,「澈,你覺得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會做一件事情麼?你說罷,你的條件。」

    眼神圍著段子墨轉了好幾圈,沐傾寒的心,都快揪到一起了,她不知道納蘭澈的答案是什麼,若是納蘭澈說出自己的名字,段子墨,會怎麼做?

    真是諷刺,自己何德何能,竟然也成為了歷史上那些紅顏禍水們一起「禍害人間」了?

    彷彿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納蘭澈拔出自己腰間的配槍,對著段子墨。「你還記得,當初咱們在黃埔的時候,只有一個最優秀學員的獎狀,張公子退出,只有你和我角逐,當初你說我們比膽量,數到三,誰先中槍誰就輸了,我猶記得你說過,真正的戰士,是無情和勇敢的。誰知當時還未開始我就退出,這次,不如你我,將當初的比試進行下去,如何?」

    這是在玩命!

    沐傾寒眼中立即蹦出了這樣的句子。

    玩命,玩命!

    不可以,沐傾寒左腳邁出去就立即石化了,在這個時候,自己跑出去做什麼?去求納蘭澈麼?段子墨這樣驕傲的男人,他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麼?當一個男人放棄尊嚴和妥協的時候,千萬不能讓自己的女人看到,這是更古不化的真理。

    相信,選擇相信是最好的,相信子墨會贏的,會贏的。

    段子墨立即取出了自己的配槍,冷笑了一聲,「當初滿嘴仁義道德的四少,果然是變了。不過既然這是你開出的條件,我是不會退步的。我要讓你,服服帖帖的答應我的請求,服服帖帖的為淮池老百姓出一分利!」說著也對準了納蘭澈。

    千鈞一髮之際,納蘭澈踏著自己的軍靴,在撲了一層雪的地上倒著退了好幾步,這樣,段子墨和他之間的距離便拉開了。

    心也掉到嗓子眼了。

    沐傾寒清晰地瞧見兩個人的槍都是對準著對方的心臟部分,他們不是開玩笑的,連呼吸,都變得緊湊了。

    兩個人之間,到底自己希望誰活?

    納蘭澈的軍帽上,已經是白花點點了,他明朗地聲音一點一點地響起,「一!」

    段子墨的左眼瞇成一道縫,他的槍法是及其準確的,他和納蘭澈從小就比武學習,他從未輸過,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二!」

    沐傾寒還在那邊想著要不自己裝昏迷來阻止這場惡鬥的時候,只聽見「砰!」的一聲,貫徹了整個後院。

    本來就極其安靜得院子裡,因為一聲槍聲,將樹枝上的雪落了一地,樹枝上隱藏的很好的烏鴉也全都飛走了。

    一時間,火藥煙,雪花四濺,然後是血紅的獻血立即染紅了一片。17722637

    納蘭澈居高臨下地瞅著躺在血泊中的段子墨,「少將軍,我說過數到三了麼?果然,我真的變了,但是你,也變了,變得糊塗了!」

    段子墨捂著自己的左胸口,眼皮艱難地深深地看了納蘭澈一眼,立即昏迷了過去。

    「不!」

    一聲慘叫!

    沐傾寒從花叢中衝了出來,因為她的焦慮,踩死了一大片的薔薇,更因為薔薇多而繁雜根葉,將傾寒絆倒在雪地中。

    納蘭澈也是一驚,不知道沐傾寒是從哪裡鑽出來的,便跑過去扶她,「你怎麼來了?怎麼冷的天?」

    「將軍!將軍!」沐傾寒眼中只有段子墨,不可能的,無堅不摧的段子墨,是絕對不會倒下的,自己還有很多話還沒有告訴他,他們之間的事情,才剛剛開始,兩個人之間的誤會,一個都沒有說清楚,一個都沒有,他絕對不可以有事的。

    絲毫不理會納蘭澈的存在,沐傾寒匍匐著,艱難地朝前移動著,「放開我!」沐傾寒朝著納蘭澈吼著。

    「寒兒。」

    「啪!」沐傾寒沁入雪地中的手揚起來就是給納蘭澈一巴掌,「卑鄙小人!放開我!若是將軍有什麼不測,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那樣的仇恨與誓言,讓納蘭澈愣在那裡,呆若木雞。

    「來人啊,來人啊!將軍,將軍,子墨,子墨,你不要嚇我,不要嚇我,我們回家,我現在立即帶你回家!」

    因為聲音而跑來的五小姐也立即傻在哪裡,難以置信地盯著自己的哥哥,「四哥,你,都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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