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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回 折磨(3) 文 / 滄海妖妖

    其實納蘭澈天還沒有黑就混到了段府,到沐傾寒的屋子簡直易如反掌,只是沐傾寒因為腦子處於混沌狀態,一點也不知道。

    其實納蘭澈已經在暗處靜靜地凝視著沐傾寒,很久很久了。

    而汐月來的時候也因為很激動,也沒有絲毫發現其實屋子裡,還有第三個人。

    「四少,這裡是段府關押犯錯之人的地方,您不應該來這裡的,還是去前門比較妥當。」不知道為什麼,瞧著納蘭澈滿是可憐的眼神,沐傾寒心中卻是一股子涼意流過。

    明明在出嫁的前一天,就和這個男人徹底的說清楚了,可是,他卻如同一個冤鬼一樣,陰魂不散地跟在她身邊。

    這到底,還是沒有狠下心。

    「你覺得,我會這樣看著你被這樣欺負,不管不問麼?你放心,不管你也好,還是汐月也好,我都會帶著你們離開,離開這個地方,沒有任何人可以再為難你們半分半毫。」納蘭澈說的很清楚,他的眼神從未如此的放射出光芒和熱情,放佛這一刻,他等了很久,很久很久一樣,好像他的生命,他所失去的一切,再次涅槃起來,再次,有了光明一樣。

    汐月被納蘭澈的這個大膽的提議,搞得全身毒在豎起了汗毛,「四少,您在說什麼啊?雖然說納蘭府可以護住我們一日,卻始終還是要聽將軍的指令啊?整個淮池,不,應該說現在整個中國,哪裡有我們的去所?」

    納蘭澈緩緩地從懷中拿出了三張船票,「錯了,汐月,只要我們願意,我們去哪裡都可以的,我一個以前的同班同學的父親是做船行的,這是他弄來的三張去英吉利的船票,我們可以徹底離開這裡,去國外,去過我們想要過的生活。那裡,再也沒有強權,沒有老爺,沒有奴婢,大家都是平等的,大家都可以正常的,有尊嚴的生活。」

    聽到納蘭澈如此動容的話語,汐月的眼睛都亮了起來,起先是難以置信和震驚,可是轉眼想到曾經慕容大夫也說過國外是沒有奴婢這個身份的,「那裡,那裡真的不分主子和奴婢?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地方存在著?」

    歎了歎氣,如果納蘭澈不帶兵打仗,完全真的可以去做煽動人民抗日的第一人。沐傾寒披了一件很薄的外套,站了起來,「汐月,你在外面等一下,我有些話,想要告訴四少爺。」

    汐月才意識到自己說了過多的話,她好歹也是知曉這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很自覺的在外面把著風。沐傾寒就算是被段將軍誤會,也堅決不說出納蘭四少的名字,汐月自然明白其中的嚴重性,千萬不能夠讓任何人撞見才是。

    納蘭澈立即脫下自己的軍衣,披在沐傾寒的身上,剛剛接觸到沐傾寒瑟瑟發抖的身體,他心中就徒然生出了一陣憐惜之情,比以前沐傾寒在府中受到的任何委屈,都還讓他心疼。

    這就叫做當你不再守護某個人的時候,而別的守護者讓其受傷,你會更加的難受。

    他突然一陣感慨流入心中,瞧著沐傾寒冷若冰霜的面容,將她摟入懷中,動情地說道:「寒兒,你可知道,這一個月來,我寢食難安,那日你的表情是那麼的痛苦。在場的那麼多人,沒有一個人比我更擔心你,我差點有了跟隨你回納蘭府的行為。我還是不放心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便想盡辦法探求這邊的消息,然後我才知道,才知道你不好,你非常的不好。寒兒,當初我以為子墨可以給你一切,給你我遲遲沒有給你的一切,我才會放心的將你交給他。()可是現在看來,他也不配擁有你,你也不愛他,我要帶你走,我一定要帶你走,不管遇到任何的麻煩,我都要帶你走。」

    納蘭澈感覺,一切都回到了以前,回到了納蘭府裡,不管他做錯了什麼,或者是沐傾寒誤會了什麼,只要他緊緊地抱著沐傾寒,只要他說一些讓人心動的話,沐傾寒都會報以微笑,都會很溫柔的回到以前,回到最初的原點。

    可是此刻的沐傾寒,卻很木然地瞧著納蘭澈,沒有了微笑。

    沐傾寒如同瞧著一個陌生人一樣瞧著納蘭澈,讓納蘭澈是如此的心虛和措手不及,「寒兒,你怎麼啦?你還不舒服麼?你放心,我的車就在外面,咱們出去後我立即帶你去看醫生,然後我們連夜就離開這裡,離開這個讓人傷心的地方。」ucfi。

    很好笑地瞧著納蘭澈,沐傾寒弱弱地說道:「傷心的地方?傷心之地,秦淮後庭曲,聞者皆傷心。是啊,只要是讓人心痛到不能夠再痛,讓回憶苦到不能夠再苦的地方,就叫傷心之地。可是,四少,我可以詢問你,你可知道,在傾寒心目中,到底什麼是傷心之地麼?」還沒有等納蘭澈回答,沐傾寒已經搶過了話頭,「是納蘭府,那四少又知道誰才是讓傾寒傷透心的人麼?是你啊,四少,是你啊。」

    往後退了幾步,納蘭澈臉埋了下來,盯著自己的軍靴,無奈地搖著頭,「你還在生氣,你還在生我的氣,是麼?傾寒,我可以用我後半輩子的時間,來補償你,來照顧你,你說好麼?」

    再次搖著頭,「四少,傾寒該說你太天真了,還是說您太理想了?曾經,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牽著我的手,拒絕老爺夫人們的相親,你卻沒有;你本可以正大光明地娶我為妻,你還是沒有;就拿那晚上來說,你也本可以以照顧我的名義跟著我,你還是沒有。四少,這些都不是偶然,或許你沒有意識到,其實,你根本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喜歡我,因為你連最起碼的勇氣都沒有。現在,你讓傾寒如何相信你?如何讓自己的心,再交付給一個根本就不值得信任的人呢?」

    一連好幾個問,將納蘭澈問倒在那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沉默,持久的沉默。

    讓在外面等候的汐月,都以為,納蘭澈已經走了。

    但是很突然的,納蘭澈卻笑了起來,笑的很低沉,笑的很無奈,笑的,很心酸。

    「傾寒啊傾寒,你說的好,你也問的好,可是,你可知道,當我徹徹底底的失去你以後,我在無盡的痛苦與折磨中,才真正知道,我是深愛著你,遠遠超過了我自己的想像。我是愛你的,我很愛很愛你!」納蘭澈一再的重複著,帶著偏執的瘋狂和激動,如同和天地在爭論一樣。

    而沐傾寒卻絲毫不怯弱的說道,「不,你不愛你,你真的不愛我,你愛的只是你自己而已!只是你以為我應該是你的東西,我不應該被別人佔有,你一直都把我作為你私有的玩物。所以,當我不再是你的東西的時候,你就慌了,你就不願意了,你就出現愛我的幻覺了。正如同你房間裡的一副不起眼的畫卷,你明明不喜歡那副畫,但是突然有一天其他少爺跟你要那副畫,你就不樂意了,因為,那是你的,哪怕是你不喜歡,都不可以不能擁有。四少,你醒醒吧,傾寒不是一個東西,或許說,傾寒以前是屬於你的,可是現在,傾寒與四少,沒有任何的關係,所以,四少不要拿著一個奇怪的念頭,還固執的認為你是愛著我的。」

    沐傾寒的話還沒有說話,納蘭澈如同失去了理智一樣,瘋了一般地衝了上來,兩手捧著沐傾寒的下顎,就是一陣強吻,「我愛你,我是愛你的,傾寒,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沐傾寒也不掙扎,但是也不回應,就這樣,動也不動地站在那裡,任由納蘭澈失態的反應。

    如同一具冰冷的屍體一樣。

    她嘴唇處傳達的溫度,如冰塊一樣,透徹的寒冷。

    自少在可。納蘭澈的眼淚,流了下來。

    本來,此時懷中的女人,本來,她的氣息是自己最熟悉的,她的味道是最熟悉的,她的嘴唇,也是最熟悉的。

    可是這一刻,陌生的讓納蘭澈,感到一陣又一陣的恐懼和慌張。

    讓他本來強烈的怒火,在片刻之間,冷靜下來。

    他癡癡呆呆地瞧著沐傾寒,沐傾寒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瞧著納蘭澈確實不再有任何動作後,才緩緩說道:「不管四少到底愛不愛我,我卻不愛你了。」

    身子如同被雷擊了一般,他恍惚了幾下。

    關於沐傾寒到底愛不愛他,他一直一直以來,都堅信不疑。

    好像,在第一次瞧見沐傾寒的時候,他就很肯定,這個女人,愛著他。

    狠下心,沐傾寒繼續說道:「需要我再說一次麼?我不愛你,四少,當我以前瘋狂愛著你的時候,你沒有察覺;現在你覺得你愛我了,可是我卻不愛你了,我愛上了段子墨,深深地愛上了。」

    納蘭澈如同一個亡命的賭徒一樣,立即否認道:「不,你不愛他,你騙我的對不對?如果你愛他,你為什麼要打掉他的孩子?你為什麼不想和他有任何抹不去的關係?」

    沐傾寒歎了歎氣。

    (因為這個周考試,明日星期天,絕對萬更,讓親親們過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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