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漓立即走到藍玉煙面前,狠狠道:「你若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不卑不亢,藍玉煙嘴角始終保持著波瀾不驚的微笑,「小姐請放心,藍玉煙不會做那種自掘墳墓的時期。()」說著芊芊玉手指著閣樓的屏風後面,「那有一個通道是可以平安出去的,不過只能走一個人。」
「小姐,您先走,我會想辦法來的。」沐傾寒當機立斷,吩咐著。
感覺段子墨似乎立即要上樓了,納蘭漓點了點頭,她是相信沐傾寒能力的,於是跟隨著藍玉煙進入了那通道。將門關好後,藍玉煙才緩緩轉過身,笑著瞧著沐傾寒,「傾寒妹子,敢問你會想什麼辦法呢?」
沐傾寒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是如何知道自己便是傾寒的?
且不論整個過程中她們沒有提及過自己的半個名字,而且一個小小的丫鬟,藍玉煙竟然都知曉?
佛了佛彎曲的頭髮,繞到雙唇邊,咬了咬,藍玉煙不溫不火道:「傾寒姑娘,您也是段將軍常常提到的一位呢,聰明,機智,冰冷,傲氣,有趣,只是,將軍從未告訴過我,你竟然有著一張傾世的面容。將軍說,你是他見過最有趣最欲說還休的女人,傾寒姑娘也是在打將軍的注意麼?」
目光突然深冷起來,沐傾寒全身打著哆嗦:「他說的?他說我對他有意思?」
「除此之外,找不到任何理由為什麼姑娘總會偷瞄段將軍啊。」藍玉煙掩下目中的驚瀾,將沐傾寒的表情深深瞧在心中。
怎麼回答?
說自己瞧的不是段子墨,而是納蘭澈?
她只能攥緊了手中的衣襟,開口道:「是也好,不是也好,也沒有必要想藍姑娘交代,不是麼?」
藍玉煙眉一挑,笑了幾聲,「過著是個有趣的姑娘,玉煙很是想和傾寒妹子做朋友呢。只是傾寒妹子你聽,好像是段將軍的腳步聲,快要進屋了,你如何退避三舍呢?」
沐傾寒含笑著迎著藍玉煙的目光,走到了窗外,「玉煙姑娘,料定傾寒走不了麼?」
雖說是三樓,剛好窗外有一株大樹,可以順勢從這裡下去,只是會吃力些,但也好過了與段子墨見面。
目光閃過一絲讚許,果真不是一般的女子,藍玉煙在沐傾寒終身的剎那,急忙問道:「傾寒妹子,你既然能夠帶七小姐到這裡來,想必心中已經對這個風流事有了判斷,玉煙很想聽聽,你是怎麼看的?」
沐傾寒緩聲道:「想必,敗絮其外,金玉其中吧。」
說完便一躍而下,跳到了大樹上。
而只剩下藍玉煙一個人在充溢著茶香的房間裡,發愣,然後無奈笑道:「她,竟然懂你,竟然懂你,也懂我。」
事情遠遠沒有沐傾寒想的那麼順利。
那樹幹上枯枝太多,本可以慢慢爬下來的,卻在「卡嚓」一聲後,沐傾寒整個人做垂直水平下落。
這個高度,恐怕雙腳都要折斷吧。
沐傾寒啊沐傾寒,一聽到段子墨的名字,你竟然害怕的連雙腿都不要了,真是悲哀。
已經準備好下落的沐傾寒,閉著雙眼。
只聽到樹葉「嘩啦啦」在耳邊飛舞的聲音,和一陣龍涎香的味道。
「這位小哥,你沒事吧?」
不敢相信,睜開眼的一瞬間,竟然是段子墨。
是夜,無聲無息,是月,若隱若現。
雖然燈光很暗,可是這個男人強大的氣息,不會錯的。
轉了一個圈圈,差點把命搭出去的沐傾寒,竟然準確無誤的躺在段子墨的懷中。
立即從段子墨的懷中掙扎站起來,背對著段子墨,腦袋飛速的轉動著,段子墨喚自己小哥,證明他還未發現自己。
故意壓低聲音,道:「謝謝少爺,我無礙,我先走了。」
「你確定?」段子墨的眉頭皺了皺,狐疑地瞧著眼前嬌嬌小小的背影,說不出的熟悉,「我怎麼感覺見過你?」
本想走上去前去,未走一步,沐傾寒強忍著劇痛,迅速離開。
只剩下段子墨站在那裡,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上了閣樓,段子墨笑盈盈道:「走了一半,發現給你帶的上好蘇州墨沒有帶來,便到車上去取,沒有想到救了一個人,光線暗,沒有瞧清楚,但是感覺很熟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
正在給段子墨倒茶的藍玉煙手頓了頓,欠一欠聲道:「恐怕將軍救的那個人,是玉煙今晚好不容易識得的知音呢。」
挑一挑眉,段子墨喝著茶,靜靜地聽著藍玉煙說的一字一句,自然,藍玉煙是隱去了兩位陌生來客的姓名,段子墨的眼眸放出光來,「果真有如此特別的人?給我瞧瞧,她給你對的對子。」
一行娟秀無比的字躍然紙上:
恨憐冰心煙雨籠,高山流水彈癡夢。
眼神突然迷幻起來,段子墨頓了頓,「她,懂你。」
「她也懂將軍呢。」
藍玉煙的話,讓段子墨更加迷惑了……
腳還是崴到了,帽子也被風吹走了,披頭散髮的,沐傾寒好不容易到了納蘭府,府中一片寂靜。
急匆匆地立即回七小姐的閨房,卻在側院裡瞧見了納蘭澈的身影。
他一個人在涼亭做什麼?
沐傾寒移步來到涼亭中,感覺今日的納蘭澈感覺怪怪的,不免心中疑惑起來。
「澈?你在想什麼?」
納蘭澈的北影動了動,還是沒有說話,依然站在那裡。
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環顧四周,四下無人。
沐傾寒輕輕走過去,柔弱無骨地伏在納蘭澈的肩膀上,「不管任何事,我都會在你的身邊,支持你。」
不對!
這個味道不對,雖然衣服是納蘭澈的,可是味道卻不是。
沐傾寒還沒有反應過來,卻聽到了一陣接著一陣的笑容。
慌亂的抬起頭,卻對上了一雙森冷的眸子。
「我說四弟怎麼不沾女色,原來是在宅子裡有駢頭!這個家,我許久沒有回來了,怕是錯過了很多好戲了,來,讓我瞧瞧到底是怎樣的一張花容面貌。」
是大少爺納蘭澤!
沐傾寒本就受傷,哪裡有力氣和大少爺爭奪。
只聽到納蘭澤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好個四弟,竟敢藏了這麼個大美人在家裡,真是艷福不淺!既然是好兄弟,做哥哥的,自然要和他分享好東西,就當是我回家的,第一份禮物吧。」
納蘭澤的眼中**越發深重,說著便將沐傾寒橫抱起。
不顧沐傾寒的反抗,一把摀住沐傾寒的嘴。
「噓!晚上了,大家都睡下了,放心,我會比四弟疼你,他能給你的,我照樣給你!」
疾步走入對面的一排小屋中。
納蘭澈從房中出來,卻找不到兄長了,「奇怪,人呢?」
沐傾寒的眼中,溢出淚來,今天,是自己的末日麼?
為什麼,夜,越發深沉起來。
只感覺,她的世界,也要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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