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好累,好疲憊,混身無力,睜開眼,腦子裡一片混沌,床邊有一個男人滿臉疲憊,眼圈發黑,其實是個很帥的男人,卻因為虛弱而嘴唇發白。
我問,「你是誰啊?」
他很吃驚,用力的抓著我的手,「萌萌,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蕭寒啊。」懶
「蕭寒?」我在心裡默念著這個名字,卻是一點印象也沒有的,我再努力的回憶,才發現,我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
我捂著腦袋,越想越頭痛,我說我不知道自己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以及我的從前,我全都沒有印象了。
蕭寒安慰我,說他是我的前夫,還把我們以前所發生的一切全都告訴了我,我聽著卻像聽別人的故事,而且他說我們是夫妻,為什麼我對他卻沒有熟悉的親切感?對他所說的這一切,我保持中立態度,因為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所以我無法肯定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不過,他對我卻是極好的,每天守在床邊照顧我,每天準時送飯,就沖這一點,我也該相信他說的話,可是,我們是離婚的夫妻。
我被醫生告之,是中毒而導致失憶,然後影響了腹中胎兒,我才知道,原來我還是孕婦,但這個孩子是誰的,我卻是不知道。
不過我想,應該是蕭寒的,他也沒有否認。
我說:「對不起,沒能幫你保住寶寶。」蟲
他說沒關係,如果我們還有將來,可以再生。
可是,我卻不敢再說下去。
將來是什麼,我現在根本沒有概念,我只知道我跟他離婚了,以前為什麼會離婚,我根本想不起來,但既然離了,當然有離婚的理由,我不想這樣盲目的接受他。
我接受了流產手術,手術很痛,蕭寒為了救我,又輸了很多血給我,連每天來打針的護士都羨慕的說我有個好老公。
我沉默的笑著,有些可惜,如果我跟他沒有離婚,那麼,我一定是很愛他的。
我手上有一枚很大的鑽戒,我經常拿出來看看,我問是不是他送的,他說不是。
那會是誰送的呢?這麼大只的鑽戒?
我想,會不會是離婚之後,我有了心上人,於是,我開始做著白馬王子的夢像,夢像有個男人,又有錢,又帥氣,對我更是呵護有佳。
這是每個女人都會做的夢。
這個戒指成了一個謎,我把戒指拿下來,用繩子串起來戴在脖子上,我怕弄丟了,我非常小心的保管著它,像保管著我那美好的夢像。
我期待那個白馬王子的出現。
我的身體終於恢復了,蕭寒帶我回了他的出租屋,很小的房子,但很舒服,比醫院舒服多了,我很滿足了。
他說讓我在家休息,可我覺得,我應該去找工作,不能讓前夫養著,畢竟我們已經離婚了。
其實,我明白蕭寒的心意,他似乎很想復婚,但是,在我沒弄清楚怎麼離婚之前,我是不會衝動的接受他的。
雖然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但對感情,我卻是謹慎的,我一直認為,既然能走到離婚,一定是感情破裂得很厲害,我不想以後突然恢復了記憶,又後悔復婚。
他是悔改了,但不代表我要重新接受他,這個世界對我來說,是嶄新的,我想以輕鬆的面貌來迎接他,不想在自己還迷芒的時候,做錯任何的選擇。
找工作對我來說,真的很不容易,我沒有身份證,沒有任何記憶,面試這一關,幾乎都過不了。
我很頹廢,蕭寒總是安慰我,還帶我買了很多漂亮衣服,我知道他工資並不高,不想成為他的負擔,所以再難,我也會去找。
那一天,累到不行,一個人坐在廣告看老爺爺打太極,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號碼,他說他是易氏集團的,問我有沒有意見去易氏上班,想當面面試我。
我一聽到「易氏」,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像第一次去易氏,看到公司上的招牌,那個碩大的「易」字那麼顯眼,然後,腦海中彷彿有什麼要浮出來,但終是一片空白。
我答應了面試,他很著急,問我在哪裡,想過來接我。
我有點擔心,怕他是什麼壞人,但轉念一想,我在廣場,這裡人多,反而更安全,於是答應了。
等了他十來分鐘,他的電話又來了,問我在哪裡,我說了大概的位置,然後向那邊走過去,在與他擦肩而過的一瞬間,我突然感覺好熟悉,好熟悉。
我回頭愣愣的盯著他,他驚喜的喊道,「萌萌。」
然後用力的抱住了我,「我終於找到你了。」
我推開他,尷尬的問,「你是?」
「你不記得我了?」
我向他解釋了自己失憶的事,他恍然大悟,然後說要帶我去吃飯,我感覺他以前一定是認識我的,不過實在想不起來他跟我是什麼關係。
我怕他是壞人,所以說了蕭寒上班的酒店,不管怎麼樣,我現在最信任的還是蕭寒,至少他不會害我。
他笑起來很溫和,「行,你說去哪裡就去哪裡。〞
坐上他的車,我很小心的看著外面,他走的路線沒錯,我才放下心,跟他說話也隨意一些。
他說跟我是很早以前的朋友,還問我戒指在不在,我激動的拿出戒指,原來他就是我夢像中的白馬王子!
我偷偷的打量他,不管是外型還是氣質,都符合我白馬王子的要求,我真的開心極了。
到了酒店,我沒碰到蕭寒,他訂了包廂,我們一起吃飯,又談了很多以前的事,他開始分析我失憶的可能,然後還告訴了一段我不知道的過去,原來我與他以前竟是情人關係,而且是婚外情。
這讓我無比尷尬,原來以前的自己那麼奔放的?
他說蕭寒與我妹妹有染,最終導致我們婚姻破裂。
我無法想像,事情竟這麼複雜。
然後他分析,如果說蕭寒是第一個救我的人,也有可能是害我的人。
我聽著,心頭一慌,這個世界比我想像中複雜得多。
我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但也沒有完全不信。
他說讓我去他的公司上班,我答應了。
回來後,我問了蕭寒很多關於那段婚外戀的事,他也如此的回答了,果然與易凡塵說的一樣,他沒有撒謊。
但對我下藥的人,我還是不知道是誰,也無法肯定。
我說了我要去易凡塵的公司上班,看得出他不太高興,但我現在根本找不到上班的地方,總不能一直這樣養著,去易凡塵的公司,至少可以先學一些生存的本領。
第二天,我去了易氏集團,當我報上名字,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她們像看外星人似的看我,不過看得出來沒有惡意。
突然來了一個女人,很凶的女人,她指責大家上班偷懶,大家對她很不屑,卻是敢怒不敢言的,於是斷斷續續的散開了。
那個女人看到我的時候,很震驚,然後用話語譏諷我,那種感覺讓我似曾相似,很不爽。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叫駱文靜,是易凡塵的老婆。
啊,真是有夠複雜的,換句話說,我就是她們婚姻的第三者,怪不得她不喜歡我。
不過,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我是她們婚姻的第三者,她一定很恨我,有沒有可能,是她對我下的藥?
雖然這樣想,但因為沒有證據,所以還是沒有辦法確定下來,不過,她對我來說,是一個危險的女人,這是一種本能的感覺。
我最終沒有勇氣來這裡上班,因為我不想我的新生活又變成以前的續寫,我也不能在這樣迷芒的時候,與易凡塵再續前緣,真是糾結的事情。
我的生活和感情全都陷入了困境。
幾天後,我又莫名接到一個電話,是一個叫周遷尋的男人打來的,他跟易凡塵當時一樣激動,我只覺有趣,原來我以前的生活中有這麼多朋友,我答應了見面。
他開車來接我,我們去了附近的咖啡廳,他與易凡塵和蕭寒都不同,他有點冷,而且言語間有怨氣,與他的交談中,我才知道,原來我們曾是有婚約的,只是在我失憶之前,與他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