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生氣了。
非常非常的生氣。
美美把我對她的最後一點親情也踐踏了。
但更多的是無奈,她人都走了,我還能怎麼樣?
周遷尋說,可以選擇報警,可是在我看來,報警也不一定有用,何況,我難道對警察說,是我的妹妹偷走了我的錢?懶
雖然現在已證實美美跟我並無血緣關係,但從小一起長大的情份還是有的。
不過發生這件事後,這情份也徹底的決了。
我與周遷尋確定了戀愛關係,他也帶我回家見了母親,周母是個漂亮的,修養很好的女人,但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可能是我在她面前有一種自卑心理吧,反正看到她,我就緊張。
她對我不冷不熱,說話客客氣氣,但我能聽出一些她對我的不滿,比如,我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
絕不是我疑心太重,這種感覺一直有。
我盡量表現得好一些,但還是得不到她的認可,我有些氣餒,聽周遷尋的意思,他的父親更反對,我開始忐忑不安。
他卻信心十足,在飯桌上竟暴出我已懷孕的消息,讓他媽媽著實吃了一驚,然後還說孩子就是他的,現在生米都煮成了熟飯,不同意也得同意。
我真的被他嚇到,但他把話都說出來了,我又沒辦法阻止,只好沉默不語。
他勸我說,只要以後結婚了,這孩子就是他親生的孩子。蟲
為了這句話,我還能說什麼呢?
他能這樣想,是我的福氣,不是嗎?
我滿以為,只要這樣瞞下去,也許可以相安無事,可是事情再一次出乎我的意料,我的房間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她說她是這房間原來的主人,還說是我搶了原本屬於她的房子,我越聽越糊塗,但也隱隱明白了一些事情,然後質問李天明,才終於明白,所有的這一切,全是周遷尋的安排。
從我認識他開始,全是他布下的局。
好可怕的男人。
我突然之間有一種被人掐在手心裡的感覺,他是我見過心計最深的男人,他的表像掩飾得如此好,好得讓我挑不出一絲毛病來,他就像一隻有毒的蜘蛛,織了一張大網,而我是飛過來的小蟲子,被他死死的網住,與他越靠越近,卻沒發現,卻還以為這張網才是我幸福的歸屬。
我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說他完全是為了我,說了很多很多看似光冕堂皇的理由,真真假假,我分辯不清,我最害怕的就是心計,在婚姻裡,可以沒有愛情,但是不能有心計。
被算計的婚姻,不可能會幸福。
可是他哀求我再給他一次機會,並且保證不可能再騙我,我很猶豫。
可是,這件事還沒過去,駱文靜又找到了我,他說周遷尋根本也不愛我,他愛的是她,他們是初戀,他們曾經有多麼幸福,還拿出了證據。
她還說,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讓我離開易凡塵,成全她與易凡塵。
當我聽到這一切的時候,只有一種感覺——頭暈。
我被這複雜的感情弄得頭暈,我只想要簡單的幸福,為什麼離我那麼遙遠?
我哭著跑了出來,不是傷心,是絕望。
我想要的幸福,再一次離我遠去。
我回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去了周家,向周母坦白了一切,我說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周遷尋的,說以後也不會再與他糾纏不清,請她們放心。
她果然是高興的,連對我說話的口氣也變得溫和了起來。
我給他發了短信,說我們分手了。
他一再的打來電話,我都沒再給他機會,本來也不是為了愛情而在一起,倒也沒什麼可遺憾的。
我決定一個人過,再也不要去想什麼愛情,責任,至少我還有寶寶。
不會孤獨。
易凡塵又約我見面,說這是最後一次,他馬上要離開這裡了。
都要走了,所有的人都要走了,我的心空得難受。
我答應了。
我們在玫瑰園見的面,他說想吃我做的飯,所以我們要了一間房間,然後要了食材。
做好了菜,飯還沒熟,我出來看月亮,易凡塵也出來陪著我,兩人站在月光下,感受那份寧靜。
可惜,好景不長,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巧,我們竟然遇到了駱文靜和周遷尋,他們兩個竟然也在這裡,而且就是不遠的房間內。
駱文靜瘋了般衝上來,被易凡塵拉開,他沒有任何解釋,拉著我走了。
這一次鬧得不歡而散,非常鬱悶。
因為的車上,我餓得前胸貼後背,易凡塵也是一樣的感覺。
我說不如去吃夜市小吃吧。
他竟然連夜市小吃也不知道,還問我那是什麼東西,我哈哈大笑,指明了道路,然後帶他殺進人群。
夜市一條街,想吃什麼有什麼,他被辣得直吐舌頭,卻吃得很爽,直說這是吃得最開心的一次。
我們痛快的大吃了一晚上,直吃得肚子再也裝不下,然後開車到江邊吹風。
他的車子特舒服,椅子可以倒下來當床的,我們躺在椅子上看星星,聊天,不知不覺睡到天亮,這是他在這裡呆的最後一晚,天一亮就要走了。
不知為什麼,一想到他要離開,我的心就好難受,好捨不得。
是的,我從未真正的珍惜過他,因為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他是別人的男人,不屬於我,我不敢碰,不敢要。
但我們是相互吸引的,我們是相互愛慕的,我們有很多的感覺都不是語言可以描述的。
直到要分開,我才知道,我有多麼捨不得他。
看著他的側臉,我突然好像吻他,好像最後感受一次他的溫柔。
我沒有克制自己的**,我又放縱了自己一次,在他要走的最後一晚,我想,以後就把這美好保存在心底吧。
人生並不是得到才完美,放棄也是一種美。
他很開心,一直說希望我跟他過去,我只能搖頭,除非他離婚,要不然,我不可能跟他走。
但這話,也只是心裡想想,他能不能離,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他說從未送過我什麼禮物,很是愧疚,拉我去逛街,我以為他只是買一些小禮物,也沒拒絕,卻沒料,他帶我進了首飾店,竟然直接拿了最大克的鑽戒。
我一直說不要,他卻非要給我買,硬幫我戴上手指上,霸道的說不許我摘下來,我說這很容易被偷,他說丟了再買。
我的心就暖暖的,像溶化了似的。
我還是送走了他,在機場,狠心的揮手道別,看著他在我的視線裡消失。
我好失落,好失落。
在機場碰到送走母親的周遷尋,不知道說什麼好,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一個人逃似的跑了出來,卻不知道如何回去,幸好又遇上了蕭楓,還有一個美國朋友麥可,很可愛的一個男人。
一路上都不寂寞,直到回到家。
我的生活真的乏味了,我失去了蕭寒,周遷尋,易凡塵,所有愛我的男人,以及我愛的男人。
我想,我該堅強起來了,一個人生活。
我開始找房子,找工作,一個人挺著肚子四處奔波。
那天,日頭很毒,我在回城的路上被一輛小車差點撞上,我嚇得腿都是軟的,太陽傘掉在腳邊,然後看到駱文靜摘掉墨鏡,露出邪惡冷漠的眼神。
車裡衝下來幾個人,我直覺他們會對我不利,轉身想跑,卻被他們抓住,塞進車內。
我被他們帶到了一間郊外的別墅,四肢被捆幫在椅子上,嘴巴被封住,我不知道駱文靜會對我怎麼樣,心裡恐慌害怕。
一直等到晚上,她終於來了,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不管我怎麼解釋都沒用,她根本不相信我與易凡塵已經斷了關係。
然後,她拿起一杯白水,強行灌我喝下,我奮力的掙扎,但還是有很多的水被嗆進了喉嚨,氣管,我咳得厲害。
不多時,感覺頭暈目旋,腦子裡一片混沌,眼前的人也漸漸模糊,所有的事情都撐成一團麻,我頭痛欲裂,直到昏死過去。
耳邊,有駱文靜變態的狂笑,不斷的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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