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的吻無語繼續上演,狹小的車座位裡一個不慎就雙雙倒下,她羞燥的紅了粉嫩的小臉,這個姿勢真讓她有種想鑽地洞的感覺。
她又沒用想餓狼撲食,怎麼就把人家一個堂堂一米八多將近一米九的大男人給壓趴下了呢?
唯一的理由只有一個,是有預謀的。
只是她還沒等想到這裡就已經被捧著腦袋再次覆上那淺薄的性感的唇瓣,就連羞燥都沒時間。
三更半夜不回家,穆晴正擔心的在門口給女兒打電話,壓根沒看到不遠處的車子,車裡正要上演的悱惻畫面還沒等開始,一陣悅耳的鈴聲瞬間驚了車裡的兩個人,喬歡心臟砰的一下大力跳動就抬起了羞紅不已的小臉。
南宮凌是被她的大動作嚇到了。
幾乎是匆忙的動作,心慌的找包,然後接電話,身子一個支撐不住又撲到他懷裡去,他惡意的笑著,她卻已經接起老媽的電話:「喂?」
「你怎麼還不回來,這都幾點了?」穆晴站在門口東張西望,隱約的好像看到某暗處的車子有些熟悉。
「哦,我,那個……!」喬歡看著身下滿眼灼熱的
「是岳母……!」他的話還沒等說完,喬歡緊張的伸手把他的嘴巴給堵住,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哦,是姑爺嗎,小歡你跟你老公在一起啊,那沒事了!」穆晴一聽南宮凌的聲音就要掛電話,彷彿剛剛的擔心全都沒了。
喬歡欲哭無奈:什麼姑爺,媽,我跟他已經離婚……喂,喂?
人家早就掛了電話,喬歡真是欲哭無淚了,挫敗的再次低頭,雙手撐在他腦袋兩旁的座位上,再次四目相對,她看到他眼神突然的冷漠,心竟然好像跳漏了一拍。
被他嚇住了,被他突然的冷漠,剛剛還熱情似火的男人,突然……是因為什麼?
下一刻,不等她開口問他就突然的坐起來,車頂把她的腦袋硬生生的撞的好響,之後是天旋地轉後的恐慌,她已經被他打壓在身下。
那麼決絕的霸佔,逃無可逃的羞燥。
當她回家的時候穆晴聽到聲音從屋裡探出頭:「你老公呢?」
喬歡只是一手拿著包一手抓著自己的長髮順著往自己房間走去,頭都沒敢抬,她只是覺的今晚自己有些背。
被南宮凌莫名其妙的很虐了一把回來還要讓老媽戲謔,雖然人家那只是關心她的生活問題,但是她真是羞燥憤怒到極點了。
那男人狂躁起來真不是蓋的,差點弄死她。
幾個大齡女青年在市南直接找了個房子,一大早的還來問喬歡什麼意見,要不要進去一起住,給她留了個寬敞的屋。
「好啊,可以!」喬歡想了兩秒鐘之後的決定。
倆女同事幾乎都要跳起來了,已經在鼓掌:「老大,您真是痛快人,我們七個人拿大頭,您只要拿小頭就行,一千八,您住最大的那間!」
喬歡垂著眸想了想,這群女人又想佔她便宜,打開了文件低頭看著,然後點了點頭:「房租是多少?」
「房租……老大你也知道我們幾個都是拿工資吃飯的……!」
「以後房子裡的事情都是我說了算!」她唯一的要求,知道這些女人打什麼主意,可是誰讓她把人家從市中心弄到市南來了。
所以,有時候吃點虧也不一定是壞事。
「當然,當然是您說了算!」倆女人眼神一交流,這就成了,臨走前還在喬歡臉上狠勁的親了兩下。
何謂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種畫面,倆女人迅速離開,他老大的臉上卻一旁一個紅色的標準唇印。
喬歡看著何謂的眼神也意識到大概是那麼回事,於是抬手用力的擦了擦臉上兩側,何謂走過去從辦公桌抽紙給她寄過去。
「謝了!」喬歡無奈,現在的人都這麼的激情澎湃,她感覺自己都要落伍了,真是跟不上人家的形勢啊。
「你真答應跟他們一起住,你家有那麼大的房子,而且城南這一片哪需要她們花那麼多錢。」
「難得糊塗嘛,算啦,好在我住的是最大的一間,正好最近不想回家,你沒有參與進來嗎,她們說八個人呢,這個辦公樓裡就咱們八個!」
喬歡好心的提醒,很顯然,那群女人已經把他當姐們了,雖然他長的很好看,但是他一直不主張辦公室戀情,所以幾年後大家對他就都不報幻想了,甚至懷疑他是……興趣不一樣。
何謂皺著眉許久都沉默不語,真是服了,他沒說要住進去啊,可是這群女人……腦子裡正崩潰的要發狂。
「何秘書,您今年也快三十了吧?」喬歡突然好奇的問了句。
何謂更是一怔:是!
然後才覺得不對:「老大,難道你也以為我……好吧好吧,隨便你們怎麼想好了,我就不該到城南來!」他欲哭無淚的在她辦公室裡轉圈圈了。
喬歡卻一副冷清的樣子,悶頭笑了笑:「我可沒說什麼!」又開始低頭工作。
「聽說你是高幹家庭出身,父親是京裡的大官?」難得這麼閒情逸致的聊天。
何謂才又回過頭,那俊秀的臉上一雙黑色的瞳孔顯得無比震驚,不過隨後卻又恢復正常:「老闆跟你說的?」
喬歡笑了笑:「不是,不過我很好奇,你竟然沒進政府而在公司裡當起了秘書。」
「你是想問我還能在公司呆幾年?」何謂的洞察能力,真的是最好的秘書,不過還是有些可惜。
喬歡不語,只是看著他的眼睛,他一向都跟老闆分的很清楚,縱使她是女的,總是他也會關心,但是總會在恰好的距離內,絕不會越軌。
倆人搭檔這麼久了,說是秘書,其實有時候他為公司想的的卻比她還要多,她知道自己有些不稱職,還好有這麼個好秘書,要失去的話,肯定不捨的。
「那麼你想我待幾年?」他突然不像個秘書,認真的態度有些像是……或者是朋友,又或者是戰友?
彷彿同甘共苦多年的戰友,要分離竟然心裡也會癢癢的厲害。
「一輩子好不好?」她說完就開始笑,難得自私,對南宮凌都不敢說這句話。
「那不如你乾脆委屈點嫁給我算了,沒想到你已經這麼離不開我!」這絕對是第一次倆人這麼開玩笑。
喬歡一怔,他還頗有認真。
「我只怕我未來的公公接受不了我這離過婚的所謂『棄婦』啊!」喬歡皺著眉點頭,然後倆人就都憨憨的笑起來。
「我不喜歡父親安排的工作,從小就不喜歡被安排,不過最近家裡確實時常打電話讓我回去,不過我到現在依然沒有回去的打算。」
他很少說自己的事情,也很少這種態度跟她說話,今天,似乎真的是第一次。
喬歡點點頭,倆人又聊了會兒,直到恢復了以前的氣氛才各自又工作開。
其實知道他的身份,更多的是通過媒體,那天她看新聞剛好看到個跟他樣子相仿的官員,而且都姓何,那時候她就是突然一想,然後查了點資料之後才忽然想起父親曾經說的話。
只是父親到底有多少那種高幹的朋友她就不曉得了。
晚上就在大家說的房子裡住下,一大群人在一起吃火鍋,好像許久以前也有過這種群居生活,突然又覺得熱鬧了起來。
當這種時候,就不會輕易的想起一些傷腦筋的問題,大家都很開心,忙著吃吃喝喝,喬歡絕對不是最能吃的一個,因為有些女人怎麼吃都吃不胖,所以就吃的特別的爽快,而她還是帶著憂鬱的,當然,在被人家搶乾淨鍋底的時候她也還是加快了速度,管她呢,胖就胖吧。
何謂最慘,跟一群女人一起吃飯,而且還是在家裡,都不知道紳士那個詞是怎麼寫的吧,全都像是好幾天沒吃飯了,他只能在最後喝點湯吃點麵條了。
好在喬歡還幫他搶了一大碗,他感激的都要哭了:「還是老大對我最好!」
晚上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突然就覺得特別的疲憊,渾身沒勁,最起碼他們真的把最大的那間房給了她,她卻還是睜著眼睛睡不著,翻來覆去的都是昨晚跟南宮凌在一起的場景。
他時而溫柔的樣子,他跟她平靜的談著別人的事情,那樣的美景,她突然好想要跟他一直擁抱下去。
就那樣一直在他身邊,哪怕是風餐露宿她也甘心情願。
可是昨晚跟媽媽打電話無意間又說了他不喜歡聽的話,所以才會又吵起來。
南宮凌也還在跟張懸趙恆他們喝酒,一直悶悶地一句話也不說,只是聽著張懸跟趙恆在抱怨工作辛苦,他的苛刻。
直到曾廷文無意的撞進他的視線,當然,曾廷文也看到了他:「南宮總裁,趙總,張先生都在呢!」
「一起坐啊!」張懸沒心沒肺的招呼,反正在夜店裡遇到了就不管是仇人還是情人的坐在一塊瞎聊幾句。
即便出了這裡之後又打的死去活來,但是既然已經坐在一張桌,那麼就當一回酒友。
曾廷文還就真是大膽的坐下了,他只是反正也是一個人,本來約了老同學,但是人家最後因為有事要耽擱一會兒,他又怎麼能不商量一起坐回兒。
「曾總裁以前是在咱們這邊上過大學,一定對咱們這邊也有著深厚的感情吧,不知道這回來有沒有去學校走一遭!」張懸給他倒了酒聊到。
「今天跟幾個校友去又走了一趟,跟以前已經大不一樣了!」他苦笑著說,心裡似是有些遺憾。
「是啊,這幾年k城變化真大!」趙恆也感歎到點頭,其實只要不觸碰到敏感的問題,還都是不錯的。
「曾總裁還要在k城逗留一段時間嗎,還是打算回來定居?」張懸又好奇的問道,看著南宮凌冷漠的靠在沙發裡根本就不說話,只是自顧的喝酒。
直到這個問題,南宮凌的眼睛才怔了一下,雖然只是一瞬。
「看情況吧!」他喝了口酒後無奈的說道。
「什麼叫看情況,難道你是在等著某個人做什麼決定?」趙恆再接再厲,試圖要挖出曾廷文的小秘密。
曾廷文淡笑,又抿了口酒,抬眸看了看對面坐著的南宮凌然後又垂眸:「或者吧,我也不清楚!」
然後張懸跟趙恆對視一眼,深有同感的樣子。
「你跟她不可能!」南宮凌受不了這麼拐彎抹角的,知道兄弟們是要幫他打聽,但是他卻聽不下去他們這樣繞來繞去的。
冷漠的聲音,曾廷文又抬頭,迎上南宮凌那陰霾的表情:「你怎麼知道不可能?」
都沒提那個名字,但是卻好像心靈相通的樣子就這麼爭執起來,旁邊倆男人更是皺起眉,就這樣開戰了嗎?
都沒人喊預備開始……。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讓喜歡的女人就那麼從你身邊溜走嗎?」南宮凌繼續說道,沒有任何感情的。
張懸跟趙恆開始不懂他們的交談了。
「自然不會,只是過去的已經過去,我只想抓住現在的,而且她也已經是單身!」他知道南宮凌說的是他跟小錦,但是小錦早就死了,現在的小錦早就不是他當年深愛的那一個,他現在更想心疼的女人,也已經換了人。
「單身也只是暫時的!」南宮凌冷哼,冷漠至極的說道。
趙恆跟張懸瞬間臉上就開始表情豐富,他們才剛離婚,又真的要復婚嗎?
雖然知道他們復婚也是遲早的事情,因為某男已經快要繃不住了。
「我還是想試試,她有自己的選擇權利!」曾廷文繼續說道。
「但是你沒有選擇她的權利!」倆男人就那麼對上眼,誰也不肯退讓半步。
爭執了這麼久,對女人的名字始終沒有提過,甚至無視了坐在這裡的還有其他人。
「廷文……!」就在倆男人正在試圖用眼睛打敗對方的時候,一個清亮的男聲,終於把他們都拉回了現實。
曾廷文又笑了笑卻已經站起來:「謝謝各位的酒,我朋友來了,有空再繼續!」說完已經離開。
「就這樣……?」張懸皺著眉低喃,還沒看出勝負。
「不爽!」趙恆也打趣的搖著頭。
南宮凌卻幾乎捏碎了杯子的衝動,是因為曾廷文的那些話,其實曾廷文一直沒對喬歡說過什麼,他只是有那方面的想法,但是南宮凌的覺察能力一向都那麼超前。
自然已經看出曾廷文的心思,不然他事業在國外,小錦已經結婚那麼久,他為什麼還不走?
想打他老婆主意的男人都該死,他心裡不爽的時候會那麼詛咒。
「這傢伙是對喬歡感興趣嗎?」
「好像是!」
當張懸跟趙恆繼續刺激他,他卻突然的從沙發裡站起來,酒杯倒在桌上,他雙手插在口袋揚長而去。
倆男人又是大眼瞪小眼,都在想,早知道今日,又何必當初那麼斤斤計較。
其實,愛了的時候,有時候就是那麼的斤斤計較。
大半夜的他的車子卻停在了喬家門外,打給她電話,就是突然的就想要見她,有種想要把她揣進口袋的衝動。
手機那頭沒睡醒的聲音:
「喂?」
他卻沉默了,一下子就冷靜了好多,看看腕上表的時間,也覺得自己有抽風的徵兆。
「喂?」久久的聽不到回答,喬歡皺著眉,用力的睜開了疲憊的眼睛。
他乾脆的掛掉了電話,車子迅速的轉彎,他不該這麼失去理智的,就算心裡放不下,但是已經離婚了。
這樣糾纏不清不是他曾有的一貫作風,曾經,不是他的他絕不糾纏,是他的他一定要使勁手段也要得到。
但是她是不是他的?
即使感覺到她心裡也跟自己一樣的感覺,但是,她都已經說他太死皮賴臉了,他還要繼續下去嗎?
一大早就在市中心開會,開完會後也沒有立刻回市南,好久沒跟姚諾一起逛街了,於是倆女人相約去商場掃一圈,然後中午一起吃個飯。
只是卻沒想到在商場遇到李天藍,她正在買男裝,因為姚諾要給之凡買衣服,所以他們才到了這邊,卻沒想到恰好遇到李天藍。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出門忘了查黃歷了!」姚諾一看到李天藍就不爽的抱怨起來。
喬歡也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就在專櫃裡看衣服,對李天藍,她是一句話都沒有。
「不管怎麼樣,最後什麼意外都沒發生不是嗎,你們就算要恨也該恨對對象吧?」李天藍讓服務員給她包好衣服之後才轉頭衝著喬歡說道。
「對像?那你說我們該恨誰,是誰逼的我姐們要遠走他鄉,是誰害的人家妻離子散?」姚諾一下子衝動起來,喬歡剛要攔著,她卻什麼都說出來了。
無奈,她只能繼續欣賞設計師的獨特構思然後尋找一件看的過眼的西裝。
「我雖然一直都想那麼做,不過那件事情的結果我卻真的大感意外,你還恨我?」李天藍的聲音有些蒼白,雖然很直爽的沒逃避那個問題,但是面色表情都很不好,好像營養不良。
喬歡才抬眸迎上她的視線:「走吧,我們再去別處逛逛!」
她卻並不想跟李天藍再有任何交集,說她一著被蛇咬三年怕井繩也好,說她沒膽量也罷,反正她就是不想在跟李天藍鬥,沒有理由了。
「那個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就在喬歡轉頭要走的時候,李天藍突然衝動的喊。
姚諾吃驚的回頭看著李天藍問:「你說什麼?」
「孩子不是他的,是那個女人在精子庫裡找了個相同的血型而已,這件事你前夫應該都知道!」李天藍的坦言喬歡卻依然那麼平靜,只是聽她講完,什麼都沒有說就離開了。
李天藍不知道喬歡怎麼可以做到那麼平靜,反正也已經習慣了喬歡的詭異,只是心裡卻並不痛快。
「喂,她說孩子不是南宮凌的是不是,她說孩子是簡潔自己在精子庫弄的是不是?也就是說簡潔的孩子跟南宮凌根本就沒有關係是不是?」姚諾一邊跟在喬歡後面死命的追著還不忘問這些關鍵的問題。
喬歡突然的停在耀眼的走廊裡,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什麼也沒說。
姚諾卻看出了她的心煩意亂。
是的,她並不是真的如表面上表現的那樣冷靜理智,她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心裡也是狠狠地一緊,只是那話是真的嗎?
她不去考量那句話的真假,因為她的腦子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不再清醒了,再這樣不理智的時候她不會做出任何的決定跟肯定的想法。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從來都沒有背叛過你啊親愛的!」姚諾突然都激動起來。
「你也說是如果!」只是喬歡的話卻讓姚諾突然的怔住,是啊,不能確定的,就是不確定。
然後喬歡又失落的鑽進了另一個專櫃,姚諾也不再提了,即使自己內心還是澎湃的厲害,但是卻什麼也不敢說了。
如果的事情都是不能肯定的,不能肯定的事情,還那麼激動做什麼,激動過度就是失落。
她寧願不激動,因為她受不了那種失落,從地上到天上很刺激,但是從天上落到低下卻會粉身碎骨,那樣的傷痛,她再也不想要。
姚諾只能打住那個話題,正好看到一件不錯的新款西裝的時候走了過去:「你看這件怎麼樣,之凡穿一定很好看吧?」
「你自己的老公,幹嘛還要問我的意見,不瞭解!」
不是她要有意冷漠,只是,她如果幫姚諾給之凡挑了衣服,是不是對姚諾不太尊重呢,本來姚諾心裡就有個疙瘩。
姚諾才嘟了嘟嘴巴,心情也有些糟糕起來,明白喬歡也是為她好,但是她就是覺得不得勁。
只是喬歡也無聊的買了套西裝,而且是三套,姚諾皺著眉看著喬歡買的西裝很是很是好奇的問:「一定要告訴我為什麼買這麼多?」
「爸爸一套,何謂一套……!」定住了,不說了,某人一套,而那個某人,她只是看著合適才買的,卻不知道怎沒說出口,說句實話,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給他。
「囧……還有一個是誰,南宮凌?不過你為什麼要給何謂買,他只是你爸爸的秘書而已!」姚諾死命的皺著眉,對喬歡的舉動真是不瞭解了。
「還是我的戰友,工作裝!」想了想之後她還是找了個合適的借口,她其實只是發現何謂好像就三套西裝,都好幾年了,換來換去也沒什麼新款。
「希望只是這樣,你千萬不要包養他,我覺得他雖然看著很小受,不過其實是個男人!」這話說的,喬歡差點笑噴。
氣氛終於又好起來,姚諾繼續問:「你要是去給南宮凌送衣服,我猜他的表情一定是冷漠僵硬的,也許還會皺眉,瞇著眼懷疑你是不是有所陰謀。」
她猜的倒是真的很準,確實是那麼回事,想來他大概也只有那麼些表情給她吧。
但是她也可以托別人去給他送啊,也不一定非要親自去給他啊,突然才想到這麼關鍵的問題:「對啊,我可以找喬笑拿給他啊!」
「虧你想的出,那你讓喬笑找什麼借口?」吃飯的時候姚諾無奈的說著,真受不了他們倆關心彼此的方式,都喜歡交代別人去為彼此做事情。
「借口……嗯……!」她停下吃飯的動作舉著筷子抬頭望著某處開始認真的思索,似乎真的很難找到借口,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的皺起眉。
「你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喬歡無奈了,只能拜託姚諾。
「一點都沒有!」姚諾不建議她讓喬笑去送:「你買都買了,為什麼不自己去給他送,真是服了你們夫妻倆,他也是,每次擔心你的時候就是找喬笑或者我去照顧你或者幫助你,你也是,給他買件衣服都不敢自己去給他送,關心一下他還那麼怕他知道,那幹嘛還買?」
喬歡低了頭,端起杯子抿了口心愛的紅酒,她不是不敢……不是不敢又是什麼?
想要反駁的時候才發現,竟然根本找不到反駁的借口。
下午回市南把何謂叫進辦公室,從三個盒子裡拿出中間的那個放在桌上:「你的!」
何謂皺了皺眉:「我的……什麼?」說著掀開盒子看了看,嚇一跳。
「不要太感動,就當是多給你一套工裝吧,不過你倒是可以考慮多跟我同戰壕並肩作戰幾年。」
喬歡貌似說笑。
何謂撓了撓頭腦勺,有些受寵若驚:「這個……好吧,那我就收下了,不過你好像買了不少!」
他看著桌腳還有倆盒子,雖然他也很感動,但是他也是真的很好奇。
「快拿著你的工作服給我滾出去!」沒辦法解釋就不解釋好了,反正他們打打鬧鬧也習慣了。
何謂拎著盒子走了,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打開盒子看到那套黑色的今年的新款西裝倒是很讚賞喬歡的品位。
不過想到無功不受祿這句話,他就知道自己真的要給人家好好地用心工作了。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穆晴又打來電話,她收拾好文件擺放在一旁之後接了媽媽的電話:「喂,媽!」
「喂,你今晚回來吃飯吧,做了你喜歡喝的湯!」她低頭看看給父親買的西裝,好像不管願不願意回去都應該回去一趟。
「好的,待會兒就回!」
娘倆打完電話後她就拿著包跟西裝往外走,何謂已經換上她新買的西裝,正好出了辦公室走在她後面。
她轉眼一看,不得不讚歎,人身材好,穿什麼都那麼的合體,真是帥呆了。
「還行?」何謂一邊走一邊問。
「忘了告訴你,我看到衣架上的模特就跟你差不多的樣子!」然後大步走在前面。
之後何謂還沒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同事給圍住了,都在議論他這套合體的服裝。
剛把西裝放在車裡的時候包裡的手機又響起來,竟然是曾廷文。
「有空晚上一起吃飯?」
「呃……今晚不行了,明天好嗎,我媽媽打電話叫我回家吃,我已經答應了!」
她還不知道曾廷文其實就在這附近,說著已經上了車。
「那也只能這樣了,那明晚我可是先預約了!」他依然坐在車裡那麼靜靜地跟她說道。
她就笑了,她又不是什麼大領導,還需要預約,再說了,朋友間吃頓飯而已:「好的,那先這樣。」
「嗯,拜!」曾廷文掛了電話,看著她的車子從他的面前經過,卻只是無奈的笑著調頭回去,想著下次再想跟她吃飯,一定要提前一天說好,不然又要空等一場。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裡真酸酸的難受。
當她拎著倆大盒子到家的時候一進門就被家裡熱鬧的氣氛給嚇到了,這次來的可不是南宮凌那樣的小人物。
「媽媽!」騰兒看到媽媽大包小包的回來就從姥爺身邊掙脫的跑過來。
「兒子乖,麼麼!」把包放在一邊後把兒子抱起來,然後狠狠地在兒子臉上親了一口。
這哪是離了婚的兩個人家庭該有的和諧,看著一大家人在沙發裡聊天的一番大好景象,她只能打起精神。
「爸媽!」雖然已經離婚了,但是一下子悶了半天也想不出該怎麼叫,最後卻無奈必須要打招呼,那倆字就那麼從嘴巴裡硬生生的露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你公婆來了的,還帶了禮物回來?」穆晴看著她拎著的盒子接過去,看到是兩套西裝還挺驚喜,卻不忘又說道:「怎麼都是男士的,沒給你婆婆也準備。」
喬歡一時說不出話,她哪裡知道南宮家的人要來,這衣服其實只是……,哎,現在好像說那種話很不合適。
「我待會兒就去買!」只能這麼說。
「小晴你就別為難我兒媳了,她哪裡知道我們要來,她又不會算,買的什麼啊,西裝嗎?」看盒子像,付恩說著也拿過一個盒子,把裡面的盒子又拿出來之後一打開,一套限量款的昂貴西裝。
穆晴也拿出那個打開:「這不會是給你爸爸買的吧,你良心發現了啊?」看樣式,雖然是新款,但是很明顯是中年男子的。
「今天跟姚諾去逛商場,剛好專櫃上了新貨,我看到跟爸爸還算合適就買了。」喬歡點點頭解釋著。
「那這個呢?這個可不像是你公公這個年紀穿的!」付恩說笑著。
喬歡卻一下子又尷尬的笑著,不知道能不能說,南宮凌坐在一旁保持沉默,只是眸子也盯著媽媽腿上放著的西裝。
有所期待。
「這個……是……!」那個名字在喉嚨裡卡了半天愣是沒好意思說出來。
一家人卻都心領神會了:「給你老公穿上試試!」正好在家只穿著襯衫沒穿外套。
穆晴說著付恩已經把手裡的盒子給喬歡。
她只能把西裝拿出來,只是對上南宮凌的眸子的時候卻心裡一涼,他好像一點都不激動,什麼反應都沒有繼續冷冷的坐在那裡:「你要不要試一試?」
「如果是給我的!」他淡漠的說道。
一家人都在保持沉默中,只有騰兒趴在爺爺的腿上看著爸媽鬥智鬥勇而咯咯的笑著。
「當然是你的!」她無語,當著這麼多人承認給他買衣服,想了那麼多種他看到衣服的情景,卻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他放下手裡的報紙站了起來,她就伺候他穿衣服,完全是皇帝的架子,喬歡就是他的苦命丫頭。
哎,她再一次被他迷住了,都沒敢抬頭看他一眼,只是雙手給他整理著衣領到胸口拽著他布料的時候,或許是因為感覺到他胸膛的溫度。情不自禁的就緊張的紅了臉。
「好了!」乾笑著放開他,只是一眼,卻正好被他那深沉的眸子給擒住,她迅速的低眸,尷尬的低著頭笑對大家。
「爸爸好帥!」小傢伙拍著小手興奮的笑起來,南宮凌彎身捏了捏兒子的小臉,喬歡還尷尬的站在一旁。
「沒想到小歡還是個這麼細心的人,我一直覺得她雖然心地善良卻不懂得體貼男人。」付恩緩緩地說道。
「她啊,就是難得用心,其實她爸爸的尺碼她都不知道問過我多少遍才記住的,畢竟老公是最親密的人嘛!」然後聽著大家都在說這些口不對心的話。
「媽媽的臉好紅哦,媽媽害羞了哦,媽媽害羞了哦!」騰兒真的越來越話多了,看著喬歡臉紅好像看到了什麼他認為最稀奇古怪的動物都驚喜。
喬歡更是羞紅了臉,羞燥的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引來大家的一陣陣笑聲。
「我先去換下衣服!」實在呆不下去了,拿著包就往樓上跑。
南宮明無奈的揉了揉孫子的腦袋,這小子說話真是太沒心沒肺了,卻不知道大人的尷尬,不過童言無忌,他愛他孫子可是愛的盲目了已經。
「這小傢伙,真是越來越淘氣了!」喬林也很驕傲,畢竟騰兒可是他閨女給他們南宮家生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南宮家愛這個孩子,所以他自然臉上也有光。
一關上門她就靠在門板上吹著氣試圖調整自己的呼吸,怎麼想到會被兒子給戲弄了。
而且今晚家裡這麼多人,他們到底在議論什麼啊,明明知道他們已經離婚了,卻還是硬要把他們在撮合到復婚不可。
就算他們真有這個心,也不用這麼急吧?
突然想起上午在商場遇到李天藍時李天藍說的那些話,如果孩子不是他的,那麼他為什麼不說呢?
剛剛所有的心情都一下子被什麼隱藏起來,換上的是她失落的樣子,她也不想讓自己想那麼多,可是,就是突然的,一個人的時候就很容易亂想。
她才剛換下衣服,正漫不經心的拉著拉鏈,門就被打開,她沒有進屋就鎖門的習慣,直到聽著門口小傢伙賊賊的笑聲。
她轉頭的時候也順便迅速的把衣服拉好:「就知道笑,還不進來?」她往門口走著,門被推開兒子往她跟前跑的那一刻那高大的身影還是很快的映入她的眼簾。
「媽媽你又害羞嗎?」大床上騰兒坐在她的腿上,看著她有些泛紅的臉問道。
「哪有,不要亂說!」喬歡有點無奈了,兒子怎麼專挑那種敏感問題。
「可是老師說臉紅了就是害羞啊,女生都會害羞的!」好吧,自從他奶奶爺爺帶他去幼兒園玩了幾次之後他就這樣了,懂的好多好多。
「也有可能是發燒!」南宮凌站在一旁漫不經心的說著。
「發燒?媽媽感冒了嗎?」騰兒一下子緊張起來,伸出小手去摸媽媽的額頭。
好吧,她真的服了,這爺倆肯定是故意的羞辱她。
「沒有,你爸爸跟你開玩笑的,下樓去玩吧好不好?」真不敢跟他們這麼呆著了。
「好,那我先下去了哦,你們要好好聊天,不准吵架哦!」這話又是從何學的,而且她什麼時候說要跟他聊天了。
只是她剛站起來小傢伙已經替她關了門並且離去。
她才想起昨天大半夜的某人給她打電話,然後又什麼都沒說的掛掉。
室內又只剩下他們倆,外套放在她的床沿,他閒散的靠在旁邊默默地玩弄著手裡的智能機。
「今天剛好跟姚諾去買衣服,所以……!」
「剛剛你已經說過了!」
好吧,她不需要在說第二遍,他聽得懂漢語。
於是她又沉默,他也不說話,但是卻沒人離開,就這樣默默地守著對方,哪怕是什麼也不說,哪怕是心裡還有些蠢蠢欲動,但是就是沒人想要離開。
即使也坐如針扎,但是,好像離開更是自己最不願意的選擇。
「聽說你們在市南租了房子?」這才是關鍵。
她一怔,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知道了:「哦,是,他們幾個說往回跑太遠,乾脆在市南租了一個,並且還把我也拉過去了!」她剛開始沒想要住在市南,不過大家的提議之後她覺得跟市中心徹底脫離關係也不錯。
「嗯……,地址!」他嗯了半天之後終於又開口,問她地址。
他會不知道地址?喬歡微微皺眉又鬆開:「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張懸說過,但是沒記住!」他繼續漫不經心不冷不熱的說著,似乎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他要知道她的住處也是那麼情理當中的事情。
又是那傢伙,喬歡突然就抱怨,還想娶她妹妹呢,再過一百年吧。
「你有單獨的房間嗎?」
「當然,她們給了我最大的那個……!」你問這個幹什麼?
剛開始她還只是以為他只是懷疑那麼多人住在一起會很擠,但是無奈,說著說著她就想歪了。
他終於抬起那洞察力非常強悍的星眸望著她,還是那麼的平靜,平靜到讓她感覺週遭的空氣都要凝聚了。
「怎麼?」冷漠的兩個字。
「沒……沒怎麼!」呵呵。
本來她是懷疑他,但是被他這麼一問之後,好像她會錯意的樣子,喬歡有些笑不出來,尷尬使勁扯出一個微笑,很僵硬。
一大家人圍在一起吃飯的場景真的很熱鬧,很幸福,而且還有個這麼小的孩子,他們也算是三世同堂了吧。
「以後咱們兩家還是要多聚聚的,你看這麼熱熱鬧鬧的一起吃飯多好啊,不然家裡冷冷清清的沒點熱乎勁!」穆晴激動的說著,似是有所期待。
付恩也特別配合:「我覺得也是,現在他們倆為了公司的事情都各自忙的不著家,也就是這時候還能看他們倆在一起,要不是小歡沒個哥哥,我肯定不捨的讓她整天為了工作操勞把我孫子給丟下。」
喬歡一直低著頭也不說話,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反正說來說去都在說她跟南宮凌。
「工作上的事情那也是沒辦法,不過城南有套不錯的別墅,而且女婿又在城南開了家餐廳,鑰匙你們倆每人一套,如果不能回家就在那邊過夜,以後那也是你們的私有財產了!」
因為工作的事情喬林開口了,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喬歡才開口:「爸爸你什麼時候準備的房子,怎麼沒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剛跟同事在那邊租了房子!」
喬林冷漠的眼神看著她,她也注意到自己的言行不太對,所以又乾笑著加了句。
「我還不是想讓你們夫妻能多有些時間在一起,再說我要送房子給你們,還要經過你們同意?」這時候長輩的架子就出來了。
以往南宮凌肯定很不屑的,但是這回人家愣是什麼也沒說,接受了。
說實話都不是缺錢的人,其實她在市中心本來就還有個八十平的房子,那陣子跟他分居讓何謂給她買的,現在又……。
不過現在好像她也不適合再說下去了,只是南宮明又道:「你們倆加起來也六十了還跟小孩子一樣整天就知道鬥氣,又不是心裡沒有對方,這兩天趕緊去民政局先復婚,並且你們倆給我記好了,以後再也不准拿婚姻來玩笑鬥氣。」
南宮明難得這麼嚴肅,喬歡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只是心裡一直在打鼓,她到底做錯什麼了啊,她離婚是因為鬥氣?反正不是開玩笑。
每次一聚在一起就是為了復婚的事情,她真的再也不敢參加這種飯局了,以後老媽要她回來吃飯的話一定先問好到底有誰。
傷不起。
南宮凌這頓飯下來幾乎就說了幾個字吧,是是是,一定一定之類的,很有懂事的晚輩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平時跟她在一起那囂張的不可一世的大男人。
吃完飯後南宮家要回去的時候騰兒突然就拉著他媽媽的手嚷嚷著:「我要媽媽一起回家,媽媽跟騰兒回家,跟騰兒回家!」
喬歡一下子無奈的蹙起眉蹲在兒子面前,他或者還不懂什麼叫離婚,可是,不管以後怎麼樣,現在他們確實已經都是單身了,她當然還是盡量不要再去老宅住的好,不然傳出去也不好聽吧。
「不然今天讓騰兒跟我在這邊睡吧,我也想他了!」喬歡抱著騰兒對公婆說道,南宮凌已經上了車。
「不要,我要回爺爺奶奶家,媽媽回家!」小傢伙倔強的否了喬歡的想法。
「不然就一起回去吧,別讓騰兒不開心了!」付恩說著已經來到她們身邊。
喬歡心裡再怎麼抓狂也還是抱著兒子上了車,並且還坐在副駕駛,南宮明一向不喜歡坐前面。
哎……。
到家的時候小傢伙就睡著了,
反正各種說法到最後他們倆就又回到他們之前住過的臥室,照大家的說法他們倆根本就沒離婚的樣子,住在一起才是天經地義,分開就是不懂事,耍小孩子脾氣。
「你……!」喬歡坐在床沿上看著他洗澡出來後忍不住想跟他談談,但是又怕破壞氣氛,他要是一個不高興她又得遭殃。
「說下去!」他冷漠的三個字站在她面前繼續擦著頭髮。
「算了,我今晚睡沙發!」她卻突然什麼也不想說,她真的很討厭談離婚復婚的話題了,每次這個話題都會讓周圍原本寧靜的空氣變得繁雜。
所以說著她就想逃跑,真的一點都不想再聊下去,更不想跟他一張床,都離婚了,還整天糾纏在一起算怎麼回事,就算長輩們不理解,但是她自己卻心裡很清楚,他們現在只是前任的關係。
「不要,我想跟你一起睡!」他卻被她拉住,就那樣把她圈在他的範圍內,那麼的認真,那麼的執拗,那麼的……好像在撒嬌。
然後她就被緊緊地抱住,還什麼都沒等反應過來,耳垂一陣濕潤,再然後小臉紅透了的同時已經被他壓在床上。
唇就那麼被堵住,早就熟悉了他的味道,雙手抵在他的胸口做著無謂的掙扎,腦袋不停的動來動去。
他最後無奈,只能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乖乖的讓他親吻,因為生疼的感覺讓她知道再敢不聽話,就家庭暴力給她試試。
「唔……南宮凌!」
「使勁掙扎吧,你越是掙扎我就越是亢奮!」有些嘶啞的聲音卻讓喬歡瞬間不敢在亂動了,腿間突然被他的膝蓋給分開,他繼續低頭去親吻著屬於他的女人。
羞愧焦躁的心都要炸開了,可是他猛地咬著她的耳際,她就只能緊閉著嘴巴就是不想給他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