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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81 強要,回南宮老宅 文 / 飄渺舞兒

    從他辦公室出去以後她就跑了,只是剛到洗手間一抬頭卻恰好碰到簡潔從洗手間裡出來,眼裡的淚光瞬間退了回去,當迎上簡潔那同樣驚訝的眸子,她也陰霾的站在那裡。

    「喬歡,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是帶著防備的,簡潔吃驚的問。

    或者是她的自尊心本來就強,所以在看到大腹便便的簡潔的時候她立馬就好像全身都裝滿了盔甲把剛剛那個已經哭的稀里嘩啦的小女人給武裝了起來,冷漠的望著面前的女人:「昨天!」

    冷冷的兩個字,只是來一趟洗手間而已卻碰到簡潔是她根本沒想過的,還沒有時間去想她呢,剛被南宮凌折磨個半死。

    「你哭了,發生了什麼事?」簡潔卻轉了身,硬生生的跟著喬歡身後過去,似是打算追究到底。

    「不管發生什麼都與你無關!」凌厲的眸子直射簡潔的臉。

    「我跟凌就要結婚了,你知道的吧?」簡潔倒抽一口涼氣,不過卻又忐忑著喬歡的到來。

    喬歡再也不理她,上廁所,關門。

    簡潔不高興的離開,心裡卻擔心的要命。

    剛到他公司就想上廁所,卻沒想到剛好撞上喬歡,她竟然回來了,而且還剛從他辦公室過來,那麼她哭的原因是?

    簡潔心煩意亂的去了他的辦公室,那一地的凌亂擾了她本想息事寧人的心。

    聽到開門聲何謂才發現喬歡回來了,上去了一個多小時,去的時候還英勇就義的樣子,回來的時候卻是狼狽不堪。

    「怎麼了,沒談好?」擔心的問道。

    她卻譏諷的笑著搖了搖頭:「不是沒談好,是根本就沒來得及談,不過他說會處理好的!」倒是省了我們公司很多事。

    下午回到家的時候是真的嚇到了,當南宮明跟付恩在陪著小傢伙玩的正開心的時候她幾乎是呆愣在門口。

    「你終於回來了,我打你電話怎麼不接啊?」姚諾跑到她跟前著急的小聲問道。

    喬歡還沒來得及回答又聽到付恩說:「兒媳回來了啊,我跟你爸來看看孫子!」

    「哦,爸,媽,……你們看……!」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在公司跟一大堆資料相親相愛了一個下午,一回來還有些緩不過神來,但是人家老兩口來看孫子她總是不能不讓的吧。

    後來送走姚諾之後又回來就被付恩叫到一旁去了:「現在親家公身體也不好,你又要照顧公司,我跟你爸爸商量著先把騰兒接回去待幾天,一來也跟我們親熱下,二來你也可以有更多時間先處理下公司的事情,反正孩子是你的,你什麼時候想見就去見,你也是什麼時候想回去就什麼時候回去,小歡啊,你看……!」

    付恩這次說的特別語重心長,喬歡都無奈了,婆婆說的也對,確實現在醫院公司兩頭跑根本顧不上孩子,但是心裡有顧慮也是真的,上次就是背著付恩才把孩子好不容易抱出來的。

    而且她現在跟南宮凌……只顧著公司的事情,都忘了問他簽字沒有,離婚證貌似還沒到她手裡呢。

    「媽,我不是不想讓你們帶走騰兒,只是……!」她的擔心他們該知道的。

    「可是騰兒怎麼說也是我們南宮家的孩子啊,就算跟著我們又有什麼不對!」付恩一下子委屈起來,許久不能見到孫子,本來她就難以控制自己的感情,若不是南宮明一直讓她冷靜。

    「哎……兒媳啊,你們現在還沒離婚,如果你實在不放心,可以也跟著我們回老宅去住嗎,這樣白天你忙工作,晚上還可以跟騰兒一起睡,你看先這樣行不行,你媽也實在是太想孫子了,不要怪她。」

    她不怪,她誰都不怪,只是他們的婚姻到了盡頭他們就必須要有人痛苦,她不願意割捨孩子,可是現在與其整天麻煩姚諾,還真不如讓他們二老先帶走。

    於是他們大包小包的又把孩子抱走了,她送到他們上車卻沒跟著回去,南宮明大概不知道他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離婚,只不過是一趟民政局了而已。

    南宮凌回到家看到兒子的時候還大吃一驚,短短半年,小傢伙都站起來了,而且扶著沙發竟然可以邁步了。

    看到他的時候根本不搭理,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就衝著爺爺奶奶繼續笑,南宮凌特別失落挫敗,這小子比他媽媽還得瑟呢,最起碼他還是他老子呢,竟然敢無視他。

    本來被喬歡無視他就已經接近瘋了,現在,他更是想狠狠的抽小傢伙兩個嘴巴子,走過去在兒子跟前把他抱起來舉了高高後小傢伙才又看他一眼,抓著他的頭髮玩,嘴裡偶爾的發出一聲爸爸就把他的心給叫柔了。

    只是他卻在兒子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後就給了付恩,只是有些嚴肅的問:「你們去喬家了?」

    「這個事情你不要怪你媽媽,我也想見孫子了,再說這還沒離婚呢,不管離婚後這孩子跟誰過,這離婚前在我們南宮家也有錯?」南宮明冷著臉說道。

    南宮凌垂了眸,他明白爸媽的心思,只是想起喬歡而已。

    「就是,反正她也沒分身術,現在醫院工地兩頭跑已經夠她忙了,她根本沒時間照顧我們孫子,我們去的時候市長千金正在那照顧呢,那丫頭怎麼會照顧孩子。」付恩也在旁邊小聲的嘀咕,一肚子怨氣。

    說道這裡南宮凌徹底不吭聲了,轉身就上了樓再沒出來,南宮明瞪了老婆一眼也沒再說話,付恩知道自己又提到他的傷心事,無奈的閉了嘴。

    第二天喬歡去醫院的時候看到媽媽正在喂爸爸吃飯,她看到爸爸眼裡的倔強跟無奈還有對王靜的死心跟認命。

    「你也別光顧著我,自己也吃!」雖然說話還有些慢吞吞,但是他終於記起讓自己的妻子也要照顧自己。

    穆晴就那麼傻傻的笑著:「等你吃完我在吃,不然我心裡不舒服!」

    喬歡站在門口看著就笑了,突然也有些羨慕媽媽,其實做個什麼都不知道一直活在自己世界的人也很好啊,就像是媽媽這樣,不知道爸爸真正倒下的原因是什麼,只以為他是因為工作,所以就那麼一心一意的照顧他,還因為他那一點點的的良知就激動的熱淚盈眶。

    「爸,今天好點了嗎?」她拎著水果打開門走了進去,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安撫跟自然。

    「嗯,市南的事情怎麼樣了?」喬林看到女兒的時候心顫了一下,隨後淡漠的問道。

    「工作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您就別擔心了,趁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下吧!」她走過去坐在一旁,彷彿他們一直這樣美好的生活,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打擾。

    「就是,公司的事情就交給閨女,你就好好地療養吧,你不是也想她來幫你打理公司,現在她回來了,安心的幫你打理公司了,難道你又不放心!」穆晴一邊給他倒水一邊說道,她心裡滿滿的都是自己老公。

    下午何謂給她打電話讓她去工地,說南宮凌已經去了,她從公司拿了包包就往工地趕,路上掏出手機來看,昨晚忘了充電了,怪不得竟然沒打給她。

    南宮凌站在工地上,所有的人都穿著工作服戴著安全帽,唯獨他,就是與眾不同的非要穿著他那價值不菲的西裝不換。

    後來她問他為什麼不穿工地的工作服,人家明確告訴他,實在太有損形象了。

    看著她走過去的時候他冷冷的瞅了她一眼,然後繼續跟建築工人商討著細節上的一些問題,她就一直在旁邊看著,後來才知道,人家一大早就來了,只是她一個人不知道而已。

    「那麼,你為什麼現在才通知我?」

    南宮凌剛進那個臨時辦公室她就追上去問,這時候才給她通知,讓她這麼措手不及。

    「你只需要露個面就行了!」他冷著臉說了句,繼續跟建築師探討著些什麼。

    「露個面……!」她挫敗的一屁股坐在沙發裡,真是服了這男人,整個一個皇帝的樣子嘛,而她就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后。

    對,不管怎麼樣,幸好還不是個妃子,還是個皇后呢,雖然不受寵,她突然就想到被一群太監很不待見的樣子,想起某個電視劇裡皇后被禁足在坤寧宮的悲哀,然後那個皇后跟瘋了似地整天在想著別的妃子最後跟她一樣的下場。

    好吧,她停止抱怨,聽他們談完事情直到只剩下他們倆為止。

    「還生氣呢?」他抬眸看著她冷臉坐在一旁也不說話,只顧著跟他生氣。

    「你不是希望我拿出個可行的方案,所以我以為只要通知你一聲就行了,還以為你已經全權委託給我了,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是我自作多情了!」

    她不說話,只是漸漸地垂了眸,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就那麼不是滋味,聽著他那好似沒心沒肺的聲音,內心就激動的波瀾壯闊,可惜臉上卻平靜無波的很。

    「但是你都來了一天了,什麼都安排好了才叫我來,我……!」她著急,只是對上他那深邃的黑眸的時候突然什麼也說不出來。

    「你怎麼?」他淡淡的問道。

    「我好像只是個擺設!」她很生氣。

    薄唇淺勾,心情貌似還不錯,卻沒再說話。

    也好,反正本來就已經夠累,既然他願意全都攬過去那也還不錯,至少自己輕鬆了啊,這麼好的機會,不要白不要。

    「一起吃飯啊喬總!」晚上要走的時候張懸突然來到她旁邊一手搭在她的肩上搞的跟好哥們似地。

    喬歡抬眸看了看肩膀上多出的那隻大抓子用沉默代替那句話:請拿開你的……手!

    張懸馬上聰明的挪開,剛一轉頭,就看到對面走來的老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然後大家就一起去了悠閒居,剛一上菜她就噁心的要命,突然胃裡翻江倒海的,就因為一個湯匆忙的就往洗手間跑去。

    三個男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那情況都嚇的夠嗆,尤其是南宮凌,更是狠狠地皺起眉。

    「什麼情況?」張懸吃驚的一句。

    何謂困惑的搖搖頭,這話可不敢亂說啊。

    她從洗手間出來以後也沒人敢說話,只是張懸跟何謂明顯心虛的樣子低著頭吃飯的樣子讓她非常詫異,怎麼突然都好像小鬼一樣,而他們突然的膽小如鼠自然也是因為她旁邊還坐著個大鬼。

    「我今天沒吃好,胃不太舒服,一下子聞不了這味道!」她遲遲的解釋道,還以為人家擔心她身體呢。

    「哦,胃不舒服啊,那就好,那就好,嚇死我了!」張懸拍著胸脯說道,有驚無險啊。

    喬歡卻不懂了,這是啥意思,怎麼把他們嚇到了,只見南宮凌乾咳了兩聲,然後給她倒了杯水:「先喝點水!」

    她就只能先喝水了,暖胃嘛,難得他一番好意。

    那鐵青的臉好不容易好看點,吃完飯張懸就拉著何謂稱兄道弟的走了,他們倆站在悠閒居門口,她才發現那倆傢伙到底有多壞,然後收到何謂的信息:「老大,你的車子我開走了,我的被張助理開走了,他說不敢開他老闆的,我一想也是這麼個理,人家幫咱們這麼大的忙,咱們借個車給人家好像也沒什麼不對,您說是吧!」

    反正還處在怔愣中的時候就已經上了他的車,車子開往的地方有些熟悉,後來才漸漸地想起來這是在往他們家老宅走。

    「怎麼是這個方向?」

    「我先去看看騰兒!」他冷淡的說著,連看她一眼都沒有。

    她也沒再說話,反正她也想看孩子。

    只是到了那裡的時候孩子早就睡了,所以倆人也真的只是看了看之後就從兒子房間裡退了出來,正要走的時候卻被從他們臥室裡出來的傭人嚇了一跳:「總裁,太太,你們的房間已經給你們收拾好了,老爺跟太太剛剛出去了,說是讓你們留下來替他們照顧下騰兒小少爺。」

    喬歡立刻怔在那裡,南宮凌也抬眸看了看下人,然後淡淡的說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你……要不要留下來?」他靠在門口看著喬歡一臉為難的樣子說道。

    喬歡無奈的歎息:「好像也只有這樣了,那早點休息吧,我去騰兒房間睡!」

    他皺著眉看著她要往騰兒房間去,眸子漸漸地瞇起,眉也蹙起,輕抿著的唇似是在極力的壓制著些什麼。

    「我們談談!」他卻在她要打開兒子房間的時候突然開口,淡漠的四個字,她暮然回首。

    然後兩個人就坐在了他們臥室的沙發裡,透過窗外繁星點點都是點綴而已,窗內她坐在沙發裡倍感壓力的樣子,他也點燃了煙卷,空氣有些沉悶起來。

    「你跟嚴以寬在一起了?」他的聲音很低,但是她抬眸對上他那冷漠平靜的眸子時就知道,這話,不能亂說的,否則,此刻的寧靜就是下一刻暴風雨來之前的預警。

    「怎麼問這個?」她僵硬的笑了笑,說著已經低眸。

    「你手上戴著他給你的戒指!」他又抽了一口煙,緩緩地吐出濃重的煙霧後才又說道。

    喬歡沒抬頭,只是看著茶几上的一角,還是不敢亂說:「不是被你扔了嘛!」她也說的很輕。

    好像沒有人想打擾房間裡的平靜和諧。

    「那也改變不了你跟他上床的事實!」他掀眸看著她,聲音冷冽無疑。

    喬歡卻只是淡笑:「這件事情我不想做任何解釋!」

    「不否認就是默認啦!」他微微昂首,不滿她的回答,眼神漸漸地變的更鋒利了。

    「如果你認定我跟他上了床,那麼就算我不想承認也沒有用不是嗎,何況你覺得現在你還適合過問我的私生活嗎?」她只是一時衝動,但是絕對沒有要挑釁他權威的意思。

    只是他卻還是被激怒了,冷冽的眸子準確無誤的擒住她的清眸,起身彎腰到她面前,雙臂在她的身體兩旁,逼迫她不得逃離他的圈束:「我怎麼不合適,你又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聲音鬼魅無疑。

    「那麼簡潔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嗎?」她抬眸與他對視,毫不懼怕。

    微瞇著眸子緊緊地盯著她那平靜無波:「這個問題不需要你操心!」

    「那麼我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既然是沒有離婚的關係,既然他們倆都有問題,那麼在她不能過問他的時候,他又有什麼資格過問她?

    至少她還沒有讓自己的私生活亂到那種地步。

    「至少我的手上沒有戴上別的戒指,你不懂你那麼做的意思嗎?」

    「那麼你沒有收到我的離婚協議嗎,還有……我的戒指呢?」已經被你扔了!

    「那好,我不過問,但是麻煩南宮太太你今晚盡一下夫妻義務總沒問題吧?」他依然蹙著眉,一手勾起她的下巴,作勢要吻上去的動作。

    她卻突然伸手堵住他的嘴巴:「離婚協議你沒簽字?」面帶微笑,紅潤透底,當手堵住他的唇的時候,她是緊張的,雖然依然裝作淡定從容。

    「去他媽的離婚協議,警告你別在提那個鬼東西,我不喜歡聽!」他真的生氣了,捏著她下巴的力道也大了許多。

    「可是你把人家肚子搞的那麼大,難道你不需要對人家負責,還是個大新聞說的你跟前女友的婚事將近只是炒作?」他可以對她無理,但是她看到的聽到的都是假的嗎?

    就算那些都是假的,但是簡潔的肚子也是假的嗎?

    「我說了,那些都與你無關,喬歡,不要再試圖跟我作對,更不要在用任何一種方式挑釁我的耐性,我的耐性差不多都已經被你磨光了!」他認真負責的告訴她,淺薄的唇微微張了下,但是那些話,卻早就刺進她心裡無數次。

    「請你坐回去!」她也生氣了,他總是那麼自我,霸道,還……不講理。

    他不是坐回去,而是把她扛在了肩上:「先讓我確認一下再對我實行命令也不吃!」

    「喂,南宮凌你快放下我!」她掙扎著,下一刻卻整個身子都被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啊,疼!」她緊張的要命,正要爬起來他卻一下子就壓了上來在她的身上。

    「疼嗎,哪裡傷著了,我來看看!」溫熱堅硬的大掌粗魯的開始對她上下其手,說是幫她檢查,可是……。

    當她的身上已經精光,羞燥不安加憤怒,她真的快瘋了,可是被他折騰的一點力氣也沒了。

    「南宮凌……!」儘管她在怎麼難堪羞燥,可是半年沒有過夫妻生活的男人怎麼受得了這樣的蠱惑,雖然是他自己造成的,可是要她,已經勢在必得。

    「嗯……?」

    嘶啞的嗓音,他已經牢牢地抱住她讓她無法反抗,用力的擒住她,是強行嗎,她感覺到自己身體給出的反應是否定的,就算被他強迫,可是她的身體卻也是有反應的。

    這半年他對她的思念她不會知道,或者正是因為她的無知跟心裡壓抑了太久的感情,他才這麼瘋狂。身下嬌媚的女子有些羞燥的嗓音。

    當瘋狂纏綿了一次又一次,他依然在她的身上,輕輕地吻著她的唇,在她漸漸地開始柔和順從,甚至有些配合的親吻,他那撩火的眸靜靜地看穿她:「想我了嗎?」

    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她的心內狠狠地一蕩,怎麼會不想,每次分開都無法控制自己對他的想念,這半年,更是久的她像個瘋子一樣在午夜裡苦苦的輾轉反側的思念。

    只是有些思念,卻只能深埋在心底了,因為他再也不是她的南宮凌。

    她平靜冷漠的樣子,他恨極了的垂了眸,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咬下去,那是他最喜歡的柔軟,但是也是他最恨的時候最容易發狠的地方。

    她用力的皺著眉,雙手緊緊地抓住身下的床單,疼……,疼的心內好像有團烈火就要爆發出來。

    「告訴我,你跟嚴以寬沒有承諾!」他沙啞著喉嚨命令道,有些頹廢。

    「我跟他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她開口平靜的說著。

    「為什麼要走,為了親情,我們的……夫妻感情就一點也不重要嗎?」

    夜那麼深,深到到處都是那麼的安靜,就連他們也停止了爭吵。

    「不是!」她靜靜地回答,卻不再看他。

    離開的原因其實是……。

    她只是想像著他要跟她離婚時候的沉重,她只是不想看著他再對別的女人笑的那麼邪魅。

    「不是,如果不是,那為什麼還要一聲不響的離開,知不知道你的決絕對我是怎樣的一種傷害?」他開始控訴,在她離開的前幾天,他甚至再也不想知道她的消息,他甚至詛咒她死了也不願意相信她又為了親人離開了他。

    他剛警告她不要再因為任何人離開他,可是,她卻在不久後又那麼悄悄地走了,置他於何地?

    輕輕把她耳前的濕發掃到耳後,聲音漸漸地溫和。

    「對不起!」根本沒做對不起他的事情,可是這一刻他的溫柔,讓她的內心愧疚到了極點,看著他溫柔的深眸,那三個字不經意間流露出來。

    「如果對不起能有用,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仇怨了你說呢?」他依然那麼平靜的跟她說下去,臉上的表情轉而成了心疼的樣子,卻彷彿在剜著她的心。

    喬歡不敢用力的呼吸,只是眼睛漸漸地模糊,抓著床單的雙手漸漸地不再那麼用力,反而內心糾結的更沉重了。

    「這次不能再走了知道嗎,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就算再大的變故,只要還活著,就要留在我的身邊!」他不再暴怒,可是他低沉的嗓音卻更讓她害怕。

    那深邃的眸子彷彿是深淵裡的濃濃哀怨,已經修煉成魔,她若再敢離開,結果必然是慘重的。

    「凌!」這個字,無數次在她的內心蕩漾著。

    「答應我!」他只要她答應,無論她是否心甘情願,哪怕再也沒有感情,但是不准再離開。

    「好!」我不走,不管生死,只要你不後悔!

    她更知道自己其實並不想離開,離開只是在逃避,離開只是因為不想被傷害,可是比起傷害,似乎每天能這麼看他一眼更重要。

    他再次吻上她,先是緩慢的,卻漸漸地越來越激烈,最後幾乎要將她生吞了一樣的用力,身子微微拱起,又開始霸道的佔有她。

    似是在向世界證明著什麼,當眼角濕漉漉的難受,她知道,她是真的逃不過了,未來是喜是悲,她注定要因為他而受盡一切。

    第二天一早他就走了她起床後樓下客廳裡已經祖孫倆玩的起勁,付恩親自給他們準備早餐,看到她出來的時候對她說道:「他說有事就提前走了,讓你吃過飯再走!」

    「我知道了,媽早,爸早!」說著下樓來,已經很久沒感受著一家人在一起的溫馨了,看著付恩跟南宮明對騰兒的疼愛,她知道她不該那麼執拗對有些事情。

    可是如果離婚,她很堅信依照南宮凌那霸道的性子,讓她不要再見騰兒根本不是什麼驚奇的事情。

    吃完早飯她去公司,秘書告訴她南宮總裁陪簡小姐去胎檢不能去工地,讓她去的時候把一些事情交代清楚。

    喬歡抬眸瞪著自己親愛的秘書,秘書也尷尬的低了頭,她真不是故意要說這種話,可是南宮總裁的助理打來電話說要據實以報,她哪裡敢撒謊。

    何謂在下面等著她,沒想到最後配合她工作的竟然還是何謂,只是因為昨晚的事情,何謂顯然有些不好意思,見她上車就一臉討好的對她笑著。

    喬歡白了他一眼,只是淡淡的說:「開車吧!」

    何謂微微點頭馬上發動車子。

    「昨晚……過的還好吧?」不經意間看到喬歡的嘴唇好像破了,雖然擦了唇膏,但是還是看出了破綻。

    喬歡一下子皺起眉,突然就想起昨晚的事情,他在她身上留下了多少印記啊,然後用力的把衣領往上豎了豎,一咬唇的時候才想起嘴唇上那個最大的破綻,還好現在不腫了呢,昨晚剛開始重的很高,她那時候才擔心的要死。

    「這好像跟某人有拖不開的關係吧,所以你最好少在這幸災樂禍!」再惹我就咬死你。

    一聽老大生氣了,他哪裡還敢出聲啊,自然乖乖的閉嘴,跟著很快就到了工地,張懸跟喬笑已經在那裡了,喬笑還在抱怨趙恆不負責任,張懸無奈的搖頭:「他要是敢來還不得被大家吃了!」那小子出了名的愛惜生命。

    「你們倆別再出差錯就行!」喬歡冷冷的說了一句,最近老胃不舒服,明明也吃了飯,可就是難受的要命,好像很糾結啊她的胃。

    聽醫生說她的胃還是情緒化的,沒想到的是胃竟然也會有情緒,哎,看來這有情緒的東西還真多啊。

    喬笑在後面淘氣的伸了伸舌頭跟在她屁股後面繼續跑,張懸跟何謂無奈的跟上,對於南宮凌陪簡潔去胎檢的事情沒人再提。

    在工地呆了一天後晚上去跟嚴以寬回合,餐廳裡正是忙碌的時候,嚴以寬聽說她跟姚諾已經在餐廳等他就立馬下來了,當然,身後還跟著一個……陸允澤。

    陸允澤一陣子不見倒還是老樣子,只是似乎許久沒在見他笑過了,不知道已經多久,習慣了他這樣冷漠的表情,可是今晚她卻突然心裡狠狠地一揪,那些個美好的日子,總是讓人心生懷念。

    「哎,你還真是多愁善感的女人,都過去好幾年了還想什麼啊,再說,你現在又沒能力再去關心人家給人家當女朋友!」

    喬歡便無奈的笑了笑,很快倆男人已經坐在她們對面:「你們倆倒是形影不離啊,一有空就黏在一起,都結婚的人了也不例外!」

    嚴以寬無奈的說道,看喬歡跟姚諾真是比連體嬰兒還要濃情蜜意的樣子。

    「說什麼呢,我們也是好長時間沒一起吃飯了,怎麼,不想見我啊,結婚的時候沒來還沒找你呢!」姚諾不高興的說道,一臉的不滿意。

    「不是給你包了一個很大的大紅包?」嚴以寬皺起眉,這小丫頭的嘴巴還真是……夠潑辣。

    「也就看在你那個『大紅包』的份上,不然姑奶奶才不稀罕的再見你!」姚諾一邊比劃一邊說。

    「行了,等你寶寶滿月酒的時候讓他來,再不來就讓他不用再到本市了,也不看看這是誰家的天下!」喬歡取笑到。

    然後姚諾就跟著說起來:就是就是,聽到沒,以後再敢對姑奶奶我不尊敬,餐廳也不用再開了!

    「你戒指呢?」才發現喬歡手上的戒指竟然沒了,本來這個戒指就是給她利用的,但是她怎麼沒戴。

    喬歡也看了看自己光禿禿的手指,然後無奈的笑了笑想了想後卻只是說:「還在辦公室的抽屜裡,你不說我都忘了!」笑的有些僵硬,臉紅的要命,對嚴以寬撒謊還不如對他沉默。

    只可惜這時候還不適合沉默。

    「什麼戒指?」姚諾立馬好奇心就上來了。

    「哦,沒什麼,你不是來吃窮他的嗎,還不快點菜!」喬歡就這麼把這個問題搪塞過去,姚諾也沒強求她說下去,只能點菜。

    一頓飯下來喬歡跟陸允澤都沒有說話,中間只是對上眼的時候衝著他笑了笑,然後繼續吃飯。

    喬歡去洗手間的時候嚴以寬跟了進去:「是不是又走不了了?」

    洗手間門口喬歡尷尬的轉身:「我想我這輩子大概是要毀在他手裡了,原諒我吧!」她有點哭笑不得,臉上的笑容並不好看,牽強的讓人心疼。

    「如果你放不下他,永遠都不可能有真的開始,那你們的婚姻……肯定也沒離了!」他有些挫敗。

    喬歡也低著頭靠在門口:「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樣,就由著他吧,也許哪天他玩夠了,我就解脫了。」到時候想要纏著他,他也不會讓了。

    「不管怎樣,都不要讓自己太委屈,記住,如果覺得這裡已經沒你的容身之地,我還是你可以依靠的地方。」

    喬歡不得不感動的跟他抱在一起,他輕輕地摸著她額頭的發,第一次做出這樣的舉動,抱著她,輕輕地吻了下她的額頭。

    她知道,那是最親密的愛人之間才該有的動作,雖然外國友人都很習慣這樣的友好問候。

    然後喬歡進了洗手間,嚴以寬轉身離開,卻沒想到正好碰到南宮凌那冰冷無疑的眸子,很明顯他又誤會了。

    不過嚴以寬卻好像並不在意的樣子,也沒解釋就走了,對於嚴以寬來說,南宮凌根本就是個混蛋,讓喬歡受了那麼多的罪,能用這樣的誤會折磨他一下,未嘗不是好事。

    南宮凌也沒有跟嚴以寬打招呼,只是靠在了走廊的牆壁點燃了煙卷。

    喬歡一邊甩著手一邊走出來抬頭就看到那高大的身影,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身影格外的高大,給人巨大的壓力。

    他吸了一口煙之後仰著頭慵懶的吐著煙霧,一轉頭就看到她那靜默的樣子。

    她垂了垂眸,現在在想退回去也晚了,看都看到了,他會出現在這裡想必也是陪人家來的吧,好像記得簡潔很喜歡在這裡吃飯。

    「這麼巧啊!」她笑著走過去,只是稍作停留,沒打算跟他長談。

    只是在要從他身邊離開的時候卻被他給拉住了手腕,下一刻她已經被逼在了冰冷的牆壁,他的雙手放在她腦袋兩側,她想轉頭卻只能微微低頭,他完全不給她逃避的機會。

    他帶著些許酒氣的呼吸噴在她已經微紅的小臉,他低著眸然後一手捧著她的小臉腦袋抵著她的額頭:「都抱在一起了還叫做不是我想的那樣嗎?」聲音很低很低,但是她還是清楚的聽到了。

    驚慌中想要抬眸卻被他摁住:「喬歡,不要耍我,我怕你玩不起!」他沉著的嗓音說道,那麼的平淡卻狠的讓她發慌。

    他在說什麼?轉瞬她就想到剛剛跟嚴以寬那個感動的擁抱,原來那時候他就出現了,只是這樣的巧合,她好像怎麼解釋也只能是越描越黑。

    「你是不是覺得兩個優秀的男人同時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很有成就感,你真的以為你有那個本事能讓這樣的兩個男人都為你著迷?」

    「我沒有……南宮……!」

    「不要再狡辯,你不適合說謊。」堅硬的膝蓋頂在她的腿間,她根本就逃不開他,甚至想要稍微的歪歪頭都不能。

    「給我點空間行嗎,我……!」雙手用力的抵在他的胸口想要推開他,突然就胃糾結的好像要暈死過去,腦袋也開始有些不清醒。

    「給你空間,難道我給你的空間還不夠多嗎,難道非要讓我把你推到別的男人的床上才算是給你……喂,你怎麼了,又胃疼了?」所有的憤怒瞬間全都被壓住在心底,看著她慘白的小臉瞬間跟她的身體分開,雙手握著她的手臂擔心的問道。

    她點點頭,鼻尖已經開始冒汗。

    「該死!」他狠狠地低咒,再也不說話,只是一下子把她給打橫抱起一直抱著她走出去。

    嚴以寬他們還在餐廳吃飯呢,看著南宮明抱著喬歡就那麼走了都嚇的從椅子裡站了起來,卻沒人再跟上。

    南宮凌的車子迅速的離開了餐廳,她已經沒力氣再跟他爭執什麼,只是用力的摁著自己的胃任由他帶去任何地方。

    只是車裡的手機適時地響起,她忍著胃痛不經意間的抬眸就看到那上面顯示著的號碼,胃好像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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