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離開後第一次想要給他打電話,整整兩個多小時一直抱著手機在客廳裡轉來轉去,當夜深的大家都睡下,她卻獨自煩惱的無法入眠。()
要給他打這個電話嗎?
怎麼跟他說?
求他?
求他多幫忙她父親?
都離婚了還提那種無理的要求,她知道她沒有立場那麼要求他了。
何況人家已經有女陪伴左右,這個時間打過去……
但是父親的各方面壓力跟糾結,她怕他真的忙不過來那麼多,儘管已經讓何謂盡量的多費心,可是有些事情畢竟不能替她父親做決定。
可是這個電話打過去,會有的各種結果她都能想到,所以她才這麼的猶豫不決,在客廳裡來回的踱步。
他也沒睡,手機也是一直不離手,不過他卻安靜的許多,只是在沙發裡玩弄著手機,深邃的星眸清冷的讓人不願意靠近,似是在思索著什麼,卻又讓人不得而知。
手機想起的那一刻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屏幕上熟悉的號碼,微微的垂了垂眸之後接了起來:「喂?」
開始聽到鈴聲的時候看不出他的激動,但是當他開口的時候,若隱若現的失落卻是那麼的明顯。
如果電話裡的人知道他一直在等的根本不是她,恐怕早就氣的半死。
喬歡手裡還緊緊地抱著手機,屏幕上都已經被掌心的溫度弄濕了,最後沉了一口氣之後才劃開了手機,只是那個熟悉的號碼撥出去的時候,心突然一陣狂跳,彷彿隨時都要跳出來的樣子。
她的表情顯得異常緊張,是太久沒在聯繫,就連離婚協議都沒有給他打個電話……
思緒被漸漸地拉回,她狂跳的心隱隱的失落,漸漸地慢了下來,突然的快節奏讓她不習慣的冷漠了表情。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早點睡吧,還有事先掛了!」聽到手機傳來的忙音,他立刻又翻出剛剛給他打來的那個號碼。
貌似冷漠的盯著那一串數字,手指一直在觸摸撥通的地方……幾秒鐘的猶豫之後冷漠的眸子微微垂下,然後準確無誤的再次撥了過去。
當她失落的剛回到房間關上門的時候手機卻響起,林俊傑的《我還想她》鈴聲響起的一瞬,她嚇了一跳。
只是那熟悉的手機號碼,再次緊張起來,喉嚨處的哽咽,卻還是一手摁著胸口一手劃了接通鍵。
「喂!」說著朝著窗口走去,屋裡的暗黃色調顯得那麼的意亂情迷。
沉冷的星眸漸漸地掀開,依然躺在沙發裡那個動作,聽著那已經將近半年沒再聽到的聲音卻只是微微的眨了眨眼睛,隨後冷漠的聲音響起:「請問找誰?」
彷彿只是一個大錯的電話,喬歡瞬間僵住在窗口,原本就疲憊的身子緩緩地坐在了窗口的沙發裡,臉上的失落無法隱藏。
而他更像是真的不知道她是誰那樣一直等下去,那樣的沉默下去,只為等她一句自我介紹嗎?
內心的冷傲,是因為被她一次次拋棄的結果,早就不懂怎麼溫柔了的男人,遲遲的陰霾下去,只聽到那頭淡淡的聲音:「我喬歡,……南宮總裁貴人多忘事啊!」
她笑了,只是笑的那麼譏諷,那麼挖苦,那麼……心狠狠地被揪起來用力的鞭打著,難受的無以復加。
「是嗎,那麼我是不是該讚許一下喬大小姐的精湛記憶力?」完全的諷刺,望著茶几的一端,一個明亮刺眼的戒指圈,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卻是那樣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你還在生氣?」她苦笑著轉眸看著窗外的一窗夜色,清澈的眸子漸漸地有些模糊了。
「生氣,生什麼氣,跟誰生氣,我現在過的好的很!」那麼冷硬的口氣,她閒著的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角,有些受不了了這樣的交談。
「我知道你過的很好,我也沒有要打擾你的意思,只是聽說城南的工程停了,想……!」
「你已經無權在過問!」冷冷的說完就掛掉了,隨後抓著手機從沙發裡坐直了身子,修長的大腿上手肘枕著,雙手抱著腦袋用力的撓了兩下之後手機被狠狠地丟了出去。
就那麼輕易的打擾了一室的安靜,手機分成了兩半,電池從裡面掉了出來。
他是真的生氣了,她知道他過的很好?她不是打擾?
在她的心裡,他就真的那麼一無是處?鷙冷陰沉的雙眸犀利的像是抹了毒的鋒利匕首,誰若敢靠近半分必是必死無疑。
就那麼被掛掉了電話,甚至不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她知道,他對她的仇怨肯定很深很深,他肯定特別不願意她的打擾吧,如果是以前的號碼或者他根本不會再打過來。
雙手撐著額頭,然後趴在了自己的膝蓋上,當眼睛模糊的時候,明明沉甸甸的淚花好像就要跑出來卻還是硬生生的退了回去。
心那麼狠狠地被抽打著,聽到他沉穩冷漠的聲音的那一刻,她就被煎熬了。
連續幾次會議她都失魂落魄的沒認真聽了,嚴以寬終於把她擒到辦公室,把她安撫在沙發裡後無奈的歎息著坐在她面前,一臉嚴肅的望著她。
「對不起,我這幾天有點……!」
「不要解釋,我不聽任何解釋,我只要告訴你,你現在的狀態簡直糟糕透了!」
喬歡看著嚴以寬那嚴肅的表情默默地點頭,她承認,她最近狀態確實不好,或者真的糟糕透了,尤其是那個電話之後。
他無奈的皺著眉:「下午我要去k市一趟,一起去吧!」
他突然的提出,喬歡吃驚的看著他,雖然這幾天有點呆,但是也不至於把工作都落下吧,沒聽說他有要出城的安排啊。
「什麼……可是……!」小歡的眼睛突然不敢在看著他,心似乎恐慌了起來,然後眼神便沒了落腳點。
「你捫心自問,如果真的不想回那最好,我也不想你再跟他見面。」
她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見他,可是又那麼害怕相見,不知道再見面會是什麼樣子,想到他陰霾冷漠的表情心早就先被狠狠地滑了一刀。
「這次回去,把這個戴上!」他送給她的戒指,她還給他了,可是他卻又給了她,當他把這枚大學時代具有很多懷念意義的戒指戴在她的手上的時候,她卻漸漸地平靜了。
「你明白的,見機行事,不要讓自己陷入兩難!」
她懂他的意思,他是怕南宮凌真的跟簡潔要結婚,那時候,至少她可以表現的不是一個人,她心裡感動,卻也只是微笑著垂了眸,沒想到曾經那麼多年前的東西,到現在竟然又能用上了。
她本來還猶豫要不要回去,只是中午的時候媽媽打過電話說爸爸住院了,她才嚇壞的跑回去,當嚴以寬陪她跟穆晴帶著寶寶回去後就直奔醫院,姚諾跟之凡已經守在那裡,見他們來了之後姚諾趕緊替喬歡抱著孩子,小兩口帶著他們來到了病房裡。
「心肌梗塞,雖然已經醒過來了,但是大夫叮囑一定不要再讓他受刺激了!」之凡在旁邊重複著剛剛大夫說的話,看著幾個月沒見的堂妹臉色蒼白,心裡一陣難受。
「怎麼會突然這樣?」喬歡只是想不通,卻聽到還戴著氧氣的父親張了張嘴,她聽不清楚父親在說什麼,只是趴到父親跟前的時候聽到父親顫抖著蒼白的嗓音發出那麼幾個字。
她……要……結婚……了……!
後來穆晴陪在喬林跟前,喬歡出了醫院就給王靜打了電話,當那邊一接起來的時候她就帶著些憤怒的問:「你要跟周禮結婚了?」
「是,你怎麼知道……?」
「可是你為什麼要告訴我爸爸,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已經……!」
「你在說什麼啊喬歡,我怎麼會告訴喬董呢!」
喬歡一下子就站住了,怔怔的站在醫院門口:「你是說不是你說的?」
「是啊,我壓根就沒想在跟喬董聯繫,而且,我現在已經在機場,我跟周禮的婚姻已經定在新西蘭,而且我們打算婚後在那兒定居了!」
喬歡突然就覺得頭疼的要命,為什麼事情突然變的這麼複雜?
姚諾跟之凡跟上來之後在她面前停下:「怎麼了?」不知情的兩個人都表示懷疑,看喬歡的臉色就擔心到不行。
「孩子給我吧,沒事!」她搖了搖頭,然後接過孩子就走了,連感謝他們的時間都沒有了,以寬把車子開了過來帶她回家。
她沒再看到喬之凡擔憂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她,直到上了車之後她才轉眸,當看到兩個對她很重要的人都擔憂的看著她的時候她卻終於微笑了:「等有空我們再坐下來詳談!」
姚諾擔心的點了點頭,喬之凡自始至終沒說話,只是慰藉的衝她扯了扯嘴角一個艱難的笑容。
路上她才告訴以寬:「我爸爸是因為前情人要跟別的男人結婚了才一下子倒下的,但是消息卻不是他情人告訴他的。」
她心裡現在恨透了那個給他父親消息的人,只是卻又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對她父親這麼恨之入骨,從上次王靜有了他孩子的事情到現在王靜結婚的事情,喬歡有些頭疼的低頭親著兒子的額頭,也只有這個小傢伙還能讓她的心裡找到些歸屬感。
「你有什麼想法嗎?」看著她的若有所思好奇的問了句。
她卻只是搖了搖頭,把孩子抱的更緊了一點。
第二天姚諾去幫她照顧騰兒她就往公司裡去了,一些事情她要先瞭解下情況。
打電話給何謂,召開臨時會議安排好工作後她又帶著何謂去了工地,建築工人竟然都曬著日光浴斗地主呢。
看到喬歡來了的時候才都丟下手裡的牌:「喬總,您回來了,這不是我們故意要玩,實在是上面沒有安排啊。」
「是啊是啊,大家也想早點開工掙口飯吃,可是……喬總,是不是該找南宮總裁想想辦法啊?」
「喬經理,您看該怎麼辦啊,我們這一家老小都等著吃飯呢!」
何謂在喬歡耳邊小聲的說了些什麼,喬歡才發現趙恆竟然沒在這裡:「趙總呢?」
「趙總,前兩天就早就跑了!」一個工人煩躁的嚷嚷了句。
跑了?還是前兩天?
從工地出來上了車之後何謂就要開車回公司,喬歡也一直在打電話,但是趙恆的電話一直沒人接。
「去找南宮凌!」半路上她終於沒辦法了,趙恆是他公司的人,他總該給她一個說法吧。
車子在他辦公大樓停下的時候她就獨自下車:「你留在這裡等我吧!」她沒忘記南宮凌不喜歡何謂的事情,而且怕就怕有些事情說出來可能不會太好聽。
張懸跟趙恆都在南宮凌的辦公室裡,趙恆的手機響過幾次他們都知道,只是南宮凌再次,誰敢造次?
「總裁,喬氏的喬總來了!」喬笑站在電話前說著,看著喬歡的臉那麼冷心裡也有些發慌,喬歡卻只是深意的看她一眼然後就去敲門。
「進來!」喬歡聽到聲音後一開門,三個男人全部在此,可是卻一個接她電話的都沒有。
「喬大小姐大駕光臨,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兄弟好去接一下啊!」趙恆首先開口,皮笑肉不笑的衝著喬歡就走了過去。
喬歡站到他辦公桌對面,衝著從沙發裡走過來的趙恆笑了笑:「趙總手機換號了吧,打了三遍都沒人接!」喬歡直接諷刺,一進來這個辦公室她就感覺不對勁,有種被困囚籠的感覺。
「咳咳……那個,剛剛我們三個正在開會,……靜音了,對,靜音了沒聽到!」趙恆笑的沒心沒肺的,看著一直坐在辦公桌前不苟言笑的男人心裡早就把他恨了一千八百多遍。
「聽說伯父住院了,現在沒事了吧?」張懸也開口,不過張懸倒是謹慎很多的樣子,喬歡轉眸看一眼從沙發裡站起來的張助理,為什麼就是感覺這麼不對勁呢。
「多謝掛心,已無大礙!」淡漠的說了八個大字,連張懸都知道她父親住院了,可是南宮大總裁……也對,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嘛,人家沒必要非得去看前任的岳父嘛。
「南宮總裁,好久不見!」然後跟他打招呼,不管怎麼樣,這是人家的地盤。
南宮凌卻只是昂首看她,譏諷的笑著說:「喬總大駕光臨肯定有什麼事吧?」一副沒心思跟她浪費口水的樣子。
喬歡也淡笑,很是恭敬的垂了眸看著他桌上的某個手機說道:「如果城南的項目還是有趙總負責,那麼我想跟趙總單獨談談,不知道總裁意下如何?」
趙恆一下子就瞪起眼:「那個工程已經不歸我管了,前兩天我剛跟老闆辭職這就準備回家養尊處優了!」
他是真不願意在幹下去了,因為根本就是廢人一個,反正什麼事情也是聽上面指示。
「城南的事情現在由我親自監督,你有事可以直接跟我說!」南宮凌冷冽的眸子望著她,薄唇微微動彈,一句那麼冰冷的話卻就此戳破。
「既然如此,那麼也好,現在我父親在醫院裡修養,所以暫時由我來代理他的職務,關於城南建設的事情我希望跟你好紅談談!」不帶有任何感情,甚至自始至終都只是垂著眸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彷彿兩個人真的冷漠到連陌生人都不如。
「你說!」他淡淡的說著,手指輕輕地敲打著高檔的紅木桌面,垂著的眸子一直鎖住在電腦屏幕上。
「聽說城南的工程已經停了很久了,不知道南宮總裁下一步如何打算?」既然是談公事,那麼她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了。
「喬總呢,有何高見?」有些不耐煩的說著。
「既然出了問題就解決問題!」小歡也一直不苟言笑,兩個人像是一場生死對決。
「那個,我好像還有點什麼事沒做完,我先離開一下,反正也沒我什麼事了!」張懸一看情況不對,就不想多呆。
「我也是,老頭子正催我回去呢,本來還想跟小歡接風呢,不過實在是不能再等了,下次啊!」倆男人說著就要往外跑卻突然被喊住。
「誰也不准走!」南宮凌冷冷的開口,然後挺身拿了桌面上的煙盒打開之後拿出了一根煙卷迅速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之後又昂首看向喬歡:「既然出了問題就要解決問題,還是你們也喜歡跟某些人一樣當縮頭烏龜,遇到事情就會逃跑?」
喬歡這才抬眸,南宮總裁明顯若有所指嘛,既然這麼恨她幹嘛還不直說,拐彎抹角的真是……可恨。
趙恆跟張懸非常尷尬的站在門口又轉了頭,哎,這對活寶是打算把他們倆一起折騰死嗎?倆人都比較冤,比較無語。
「可是城南的事情,當縮頭烏龜的好像是貴公司吧?」趙恆那混蛋說跑就跑了,這傳出去多丟人的事情啊,往她還對他一陣子的刮目相看,豈止他竟然那麼不負責任。
「你說什麼?」南宮凌冷著臉抬眸注視著那冷漠平靜的清澈眸子,憤怒不言而喻。
「就事論事,還請南宮總裁不要公私不分好嗎?」
「喬歡你有種再給我說一遍!」某男真的火了,從椅子裡站起來指著喬歡的鼻子怒吼道。
喬歡卻垂了眸:「南宮總裁是聰明人,想必有些話不需要我說第二遍,我為城南的事情而來,不摻雜任何的個人情緒。」盡量平靜到極致。
「我什麼時候摻雜個人情緒了,……好,你說,你說該怎麼辦,我一定積極配合行嗎?」淺薄的唇打算毒死了,喬歡一直垂著眸卻也感覺到他的憤怒不止,言語像是針鋒般尖銳。
張懸跟趙恆相對,完全都被南宮凌給嚇住了,丫的跟瘋了似地到了喬歡面前,那架勢好像要吃掉人家。
喬歡卻依然不抬眸,任由他冷冽的聲音傳進耳朵裡,任由他怎麼陰霾暴怒,她都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你說啊,只要你有主意,隨便你怎麼安排,我聽你的,反正你現在是喬氏的代理執行首席,平起平坐嘛,你多了不起,幾年前還只是一個酒店的管理人員,現在已經可以隻手遮天為所欲為了,你說啊,你想怎樣?」
他大吼著,因著她的無視而更加的憤怒,甚至當眾扣住了她的下巴,暴怒的望著她,把她的下巴要捏碎一樣的用著力。
她才逼不得已的迎上他那怒火中燒的鋒利星眸:「今天不適合在談下去!」平靜的說著。
「是嗎,我怎麼覺得今天特別的合適呢!」他譏諷的笑著說。
眼眸情不自禁的模糊,看著他發狂的樣子,心裡酸的難受:「那就心平氣和的談!」即使下巴被捏的疼的厲害,可是她就是不想跟他吵。
就平平靜靜的不好嗎,非要這麼大吵大鬧才過癮?
「心平氣和,好啊,那請沙發裡坐!」他鬆開她,只是一瞬,又笑的那麼鬼魅。
她便只能往沙發裡坐,因為他已經吩咐喬笑送茶水進來。
或者如果沒有喝茶還會好些,當張懸跟趙恆無奈的陪坐在一旁喝茶的時候喬歡剛端起茶杯就讓人又怒了。
那鉑金的素戒他太熟悉不過,一下子就刺痛了他的眼。
趙恆跟張懸看著南宮凌陰霾的臉順著他的視線往她的手上看,一枚陌生的戒指戴在她的手上,都知道她給南宮凌寄了離婚協議書,那麼這枚戒指是不是代表什麼?
倆男人都不敢說話,只是提著一顆心坐如針扎繼續奉陪。
「摘下來。」他冷冷的三個字不容別人質疑他的權威。
喬歡緩緩地放下茶杯轉眸去看他,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我讓你摘下來你聽到沒有?」被惹怒的獅子已經到了狂躁的地步,一手噙著她細弱的手腕挺身毫無疑問的將她壓在了身下。
手上的力道之大,她的手腕都要被他捏斷了。
「南宮凌你幹什麼,你……快放開我……!」她大吼著,他的手卻已經抓住她的柔荑幾乎是野蠻的要把她手上的戒指給扯下來。
對面坐著的兩個人根本懂都不敢動,大氣不敢抽一口。
「啊……!」他還是弄疼了她,當手上的戒指被強行的摘了下來,兩個人已經爭鬥的臉紅脖子粗,喬歡也是羞燥不已,更煩他這樣粗魯的對她。
她的手指上還破了皮,沒想到他這麼野蠻了,竟然還要家暴她。
「提醒你一下,你現在還是我南宮凌的女人,不要試圖用這種方法來羞辱我,否則我會讓你們全家都不得好死!」
他手裡捏著那枚從她手上強行扯過來的戒指陰沉的對她說道,就那麼強硬的把她壓在沙發裡。
好像根本不記得這房間裡還有其餘的人。
喬歡震驚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卻突然的從沙發爬了起來,二話不說的往窗口走。
當她意識到他要做什麼,跌跌撞撞跑過去抱住他的時候,戒指卻已經從樓上被拋了出去:「喂,不要……!」
晚了,什麼都晚了,她死死地抱著他的手臂,可是卻還是晚了一步。
他卻得意了,轉身看著喬歡挫敗的蹲在地上哭的時候心裡特別特別的爽:「不捨的了?你要是真的那麼在意,就去找回來啊!」
他笑,笑的那麼刻骨銘心。
「你解恨了嗎?如果解恨了,可以談工作了嗎?」她卻擦擦眼淚倔強的又站在他的面前,她一點都不會跟他稚氣,因為爭吵沒有任何意義。
他更生氣,恨不得立刻就吃了她,一下子手臂往外一伸,再收回的時候她瘦弱的身子已經貼在他的身上:「你們都出去!」
聽到這句話倆大男人如刑滿釋放一樣轟的就逃掉了。
辦公室裡一下子又只剩下兩個人,一時間又安靜的那麼厲害。
他冷冷的看著她,她也決絕的望著他。
「城南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不過這段時間麻煩你一定不要再消失,否則,我就讓你們喬家傾家蕩產。」他的聲音也變的平淡,只是喬歡的臉卻越來越難看。
他明知道家對她的重要性,所以才故意用情人來威脅她留下。
她不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他,任由他威脅著。
「這次不是警告,是威脅,如果你敢走,我就敢讓你最親最愛的人都痛不欲生,不信可以儘管試!」
他是真的恨她,恨到無以復加。
因為她的離去,讓他那麼不高興嗎?可是當時簡潔懷孕,他又整天陪在簡潔身邊,如果她不走,是要讓他同時跟兩個女人好,還是等著他提出離婚,到那時候就什麼也晚了,她不過是提前一步他們的結果罷了。
可是他卻這麼的不容別人先公佈結果,他的恨已經全都寫在眼裡,她看得清。
「我不走了,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他的唇近的要碰到她的,腰上被他捏的生疼,她也徹底的沒了力氣,就連聲音都那麼的蒼白。
他許久沒動,只是那麼用力的禁錮著她,看著她眼裡的平靜晶瑩,許久他才把她放開,轉身不再看她,只是冷冷地說:「你先出去吧!」
小歡又垂了眸,彷彿心已經麻木了一樣正準備離開,可是身後卻又傳來他的命令:「站住!」
她便定定的站在那裡,卻沒再回頭。
「千萬不要再有下次!」那樣冷漠決絕的聲音,她卻只是再次垂了垂眸,然後望著門口走去。
在她出去後他卻忽然轉身,狠狠地一腳揣在高檔的皮沙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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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明天最少更一萬,一定說到做到,嗚嗚,好睏啊。
祝寞影考的好成績,保持平常心考就行!加油加油!